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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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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杀了两人,苏木这个时候才算是找到了点感觉。

    谁说书生不能杀人,想当年,盛唐之时,文武官员之间并没有严格的区别。朝廷中的衮衮诸公谁不是上马将,下马相。

    横槊看诗成。

    青海长云暗雪山。

    红旗半卷出辕门。

    那才是真正有担当的士,那才是真正的内圣外王。

    皓首穷经,寻章摘句老雕虫,不过是腐儒而已,对于个人,对于国家又有什么好处?

    谈笑只中杀了两人,苏木右手依然稳得可怕,又是一抬手指着身前的吕二。

    “你是第三个要死在某手头的!”

    被苏木用枪指着脸,吕二就好象被一条昂首的毒蛇盯住。浑身上下就如同沁一场无法醒来的梦中,手中虽然有刀,却没有一丝力气举起来。

    “你想造反……”

    “造反,哈哈,这话有意思,难道你们放火烧军械库就不是造反……”话还没有说完,苏木就果断是扣动了扳机。

    这次大约是子弹的形状有些不规则,有或许是装药量不够,吕二那张惊恐的脸突然间被飞旋的子弹搅成了烂肉。

    一时也未死去,在地上惨号着,不住打滚。

    这个时候,按说,苏木在击发、上火绳的这一刹那正是出击的好时候。也就是说,这却是周五唯一的机会,他先前也是这么想的,拼着付出三条人命,也要将姓梅的一刀拿下。

    如今,机会倒了。

    可吕二这可怕的情形却让他一窒,这个时候,夜色突然亮开,厚实的云层中有一线月光投射而下,照得军械库中一片雪白。

    夜风吹来,苏木身上那一袭儒袍呼啦一声高高飞扬,猎猎舞蹈,直如那邪恶的天魔一般。

    再看那天上的月亮,崇拜得如垂死的脸。

    不知道怎么的,周五却是惧了,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苏木如果肯放过这最后一个敌人,要说起速度和耐力,这世上还有人比得上西苑的东宫旧人,想当初,他和正德皇帝每日都会绕南海跑上一圈的。

    一边追一边换上火绳,只不过二十来米,苏木就追上了周五,一脚踢出去。

    周五趔趄了几步,就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手中的腰刀也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苏木一只脚踩在周五的背心上,将枪管抵在周五的后脑勺上,轻笑一声:“是马全?”

    被冰凉的枪官抵在脑袋上,周五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已经放了四枪,周围一切都被乳白的烟雾所笼罩,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个时代的火药因为配比和尚为颗粒化的关系,燃烧不彻底,加上含水量大,烟多得厉害。

    周五哑着嗓子:“是,是马全。”

    “那么,马全背后是谁?”

    “梅富贵,你难道还不清楚,马全背后自是杨同知杨大老爷,就连他能够进盐司也是杨大人托的关系,你问这些又做什么?”周五急道:“怨有头,债有主,你自寻杨同知和马全吧!”

    这个时候,一直在陈叫的吕二已经没有了声息,身子在地上微微踌躇,估计是挨不下去了。

    这梅富贵谈笑之中就杀了三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个狠角色。

    周五这才想起他以前可是在大同前线跟鞑靼人真枪实弹干过的,立了功才被派到沧州来做官。以他今夜凶悍的情形看来,这人以前手上没少粘血。

    听苏木问,周五心中却是惧了,知道这人若要杀自己,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心中算是惧了,忍不住出言求饶。

    苏木却淡淡一笑:“周五,你这话骗得了别人须哄不了我。杨自烈是沧州同知,跟盐司可没有任何关系,他如何使得动你?”

    周五:“若你放过我,我就将实情禀告。”

    “你爱说不说,不说你就是死路一条,若说了,没准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其实,我也猜得出来,你们敢烧军械库,肯定是得了盐司的大人物点头的。说吧,究竟是谁?”

    周五:“马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吏目,他又凭什么指使我。实际上,杨同知和盐司的同知刘老爷和副使景老爷来往甚密,让烧军械库的主意是杨同知出的,也是景老爷点了头的。”

    “明白了,原来他们三人勾结在一起啊!”苏木点了点头。

    周五:“梅富贵,梅大哥,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咱们刚才已经说好了,只要我说实话,你就饶小人一命。”

    他激烈地挣扎着,飞快地转动着紧贴在地上的脑袋,脖子后面的一丛寒毛已经竖了起来。

    苏木一笑:“我刚才答应过你吗,我可什么也没答应过啊!”

    说完,就扣动了扳机。

    农夫和蛇的故事,苏木以前可读过。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可不想给自己身边留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

    杀伐果断,才是大丈夫。

    孔圣人当年诛少正卯可果断得很。

    “答!”一声,击锤重重地到火药槽里。

    预料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

    原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火枪却哑了火。

    大约是药池里的火药质量不好,又大约是其他原因。

    苏木一呆,他进军械库的时候只带了四把火枪,现在已经用完,再装填,估计周五再不会给自己机会了。

    立即倒转枪口,就要朝周五的后脑上狠狠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周五大喝一声,身子猛一用力,就从地上拱了起来。

    苏木一时不防,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一屁坐在地上。

    他心中叫了一声不好,就地一滚。

    当一声,就有一把刀子擦着身子劈到地上。

    身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猛地从地上跃起。

    定睛看去,眼前那周五狞笑着挥舞着雪亮的腰刀追来:“好小子,够狠。不过,今天也合该爷爷命大,今日非取你小命不可!”

    苏木大喝一声,将手头的火枪朝他扔去。

    周五一挥腰刀,将火枪打开:“小子,你只有四把火枪,已经来不及装药了吧?没有了手铳,看你还拿什么来跟我斗。实际话告诉你,爷爷可是沧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单打独斗,手下见真章,可没输过人。”

    话还没说完,周五不知怎么地就欺近了苏木面前,一刀刺中他的心口。

    巨痛袭来,同时又有股沛不可挡的力量将苏木推得飞了出去。

    一口气几乎接不上来,苏木大惊,低头看去,心口的衣裳已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亮闪闪的钢索和黄灿灿的毛发。

    却原来,在危急关头,正德皇帝赐予自己的那件黄金索子甲救了他一命。

    苏木顺手从地上摸到一把腰刀,跳了起来,呼呼地舞了两记,这才缓过气来。

    “花拳绣腿。”周五冷笑一声,然后眼睛一亮:“好一副软甲,我要了。姓梅的,别以为你有软甲护身就能逃得一命,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艺!”

    苏木心头苦笑,若说起武艺,虽然在正德皇帝面前装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其实,自己最清楚过去。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只不过身体比古人好些,力气大些罢了。

    对上真正的武林高手,也只有被人秒杀的份。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间屋子突然吱啊一声打开了,一条矮壮的身影走了出来。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苏木和周五都同时一惊,转头看去,却见文菜农出屋里走了出来,手中竟然提着一把一尺来长的胁差。

    “真正的武艺,不对吧?”文菜农沙哑着嗓子笑道:“依我看来,周五你的武艺也是一种花拳绣腿,也好意思出来现,也不怕丢了我沧州人的脸?”

    说完,人就闪到了周五的身前,一刀砍了出去。

    周五大惊,也一刀挥去。

    就这样,两条缠斗起来。

    苏木只觉得满眼都是人的影子,竟看不清他们使的是什么招式。

    他心中也是吃惊,以前在正德皇帝跟前的时候,太子手下的护卫虽然是高手,可对他都非常客气。而且,生死相搏才最考较一个人武艺的真正修为,不到关键时刻也看不出来。

    如今看来,以这二人所显示出的手段,自己真冲上去,也只有被人宰杀的份儿。

    人影纷乱,刀光四起。

    场中恶斗的两人也好生了得,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彼此都被对手砍了许多记。

    两人也是硬气,虽然受了伤,却只咬牙强忍。

    耳边时不时传来刀子入肉的声音,苏木感觉脸上溅了几点湿漉漉的水滴,用手一摸,却摸到一手的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两人分开了。

    周五趔趄了几步,然后软软地坐了下去。右手丢了刀子,用手捂着脖子,但鲜血还是如泉水一样标出,射出去老远,估计是被人砍断了颈动脉。

    他口中大口喘息,眼见是活不成了:“你是谁你是谁……”

    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渐不可闻。

    至于同他动手的那个文菜农,身上的衣裳已经被砍得稀烂,露出血肉模糊的身子。

    却见着他从脖子到腰皆纹满了苍龙,被鲜血一涂,猛恶得如同要飞出来。

    苏木心中一动,叫了一声:“宗真,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