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楼之农业大亨 > 第76章 竟然想休妻

第76章 竟然想休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贾政刚觉得自己在北静王那里挣了点面子,刚刚膨胀起来的心被贾琏这句话瞬间给刺破了。这个王氏,又干了什么让他丢脸的事?

    “二叔别怪二婶,毕竟二房就她一人撑着,很不容易,都没个能商量话的人。”贾琏冷言毕,便负手去了。

    贾政不知道事情的情况,听得有点发懵,但还是听得出贾琏话里的讽刺意味。估计是大事!面上,贾政还是僵着脸,装冷酷,一直等到贾琏主仆身影消失,他的脸才垮了下来,急急地撩袍子朝府东去。

    朱漆大门早上了闩,小厮睡眼惺忪的开门,忽感觉一股风从眼前刮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二老爷身边的小厮树儿提着灯笼进门。

    “老爷回来了?”

    树儿哼着点头骂:“瞎了你的狗眼,刚过去,没瞧着?”

    “王妈妈,老爷回来了。”小厮大喊一声。

    王婆子正是替王夫人看门传话的,正在门房打盹儿,闻声慌张跑出来。“我得赶紧去回太太去,太太说了,二老爷要是回来,第一时间告诉她。”婆子急忙忙追过去,紧赶慢赶还是慢了,眼见着二老爷的身影蹿进屋。

    四周屋子的都灯亮了,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急忙穿衣,提灯围了过去。

    王婆子听见屋内传来二老爷的吼声,脚底抹油,转身就开溜。

    王夫人忧愁一整天,好容易在夜里入睡,突然被人揪着衣裳拉起来,脖子勒得差点没气,吓得她惊叫,几乎失了魂。耳边贾政质问声不断,她呆着眼睛浑浑噩噩了许久,才缓了神儿,转而不安的啜泣起来。

    如果可以,王夫人真的想放声大叫大哭,使劲儿的撒泼。可她是正室夫人,好歹要有保留些正室的气派和自尊,她做不到像赵姨娘那样耍脾气,说撒泼就骂。

    “你到底有干了什么好事儿,叫老太太一再对你失望!”贾政见王夫人只哭不言,真想一巴掌打上去,气急败坏的转头,“周瑞家的呢,她人呢?把她叫来,我倒要仔细问清楚。”

    金钏、彩霞等丫鬟俱露出为难的表情,没一个人动弹。

    “怎么,我几天不回来,你们就不认你们二老爷了?”贾政怒道。

    “不怪她们,周瑞家的一家子早都被老太太打发了,此刻说不定已经死在路上了。”王夫人哭岔了气,缓了缓,才愧疚着低头,把事情经过说给贾政听。

    贾政越听越黑脸,心里一想到贾母就倍感羞愧,当然更多充斥着的是被王夫人欺骗所带来的恼怒。

    “恶妇,我没想到你竟会是这种人,做假账,擅自拦私财,糊弄全府人这么多年。真没想到啊,你还是那个勋贵出身的王家女儿么?唯利是图,庸俗不堪,我竟完全认不出你了。”

    王夫人一听贾政骂她“恶妇”,心里很不痛快,因想到是自己的错,便不想多说了。结果贾政竟因此嘲笑她出身,怪她图利俗气了。

    王夫人心里怄了一团气,怎么都不服,她转身去耳房,将一个匣子丢给贾政,“老爷说我唯利是图,那快来看看我图了多少利。”王夫人开了匣子,给贾政晾自己的首饰,都是老样子,很少有近年来的新样式了,还有一串钥匙。

    “这是我当年的嫁妆单子,老爷拿钥匙去对一对,看看我的东西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王夫人将钥匙甩给贾政,气得转过身去,直翻白眼。

    贾政愣,“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老爷仔细算算,你一年的俸禄多少,咱们二房一年的开销又有多少。老爷这些年不安分的琢磨着升官,哪样应酬送礼不用钱?元春没回来那会儿,在宫里头是金山银山的烧着。这些钱都哪来?老爷不会以为是大风刮来的吧!现在出了事儿,都成我的不是,我的不好了,你们都是圣人,就我一人是龌龊小人。”王夫人啜泣抹泪,也不愿理会贾政了,兀自跑到厢房去哭。

    贾政皱眉盯着桌上的那串钥匙,许久未动。

    一清早儿,天才刚刚亮起。梅果推开院门,就见着大姑娘纤瘦的身影。

    贾琏和静芯刚穿戴好,听说后,忙让元春进门。

    元春立刻跪地了。

    “快起来,你是大姐,何苦跟我们下跪。”静芯搀着元春坐定。

    “这是怎么了?”贾琏问。

    元春微微颔首,似有说不出的苦衷,却难以启齿。

    静芯识趣儿地回避,去邢夫人那边请安。

    元春才道:“昨天深夜,我听说父亲回来了。一早儿我便去瞧他们,怎料俩人都坐在屋里怄气,谁也不理谁。”

    贾琏猜出七八分,还是问元春,“所以?”

    元春抬眼,本来媚如春水的杏眼里蕴着水,因有一股倔强在坚持,故而泪水悬而未下。“父亲说、说他要休了母亲!”

    贾琏手顿了下,放下手里的茶杯,问她:“可是气话?”

    “不是,此刻他已经往老祖宗那儿去了。今儿个南安太妃还要来,这么闹下去,老祖宗肯定心情不好,在太妃跟前丢了脸也不好。琏兄弟,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二太太,可是、可是……”元春两片唇此刻如千斤重,怎么都张不开了。实在是母亲之前做的那些事令她觉得羞愧,叫她此刻难以开口央求弟弟。可是今天如果她不开口,只怕她以后真会没了母亲。

    “你多虑了,不会的。”贾琏口气平静。

    他竟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元春听到这话,再忍不住了,眼泪哗地流下。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就算父亲开口,老祖宗那边八成不会应。可她到底一介女流,心没那么坚定,而且老祖宗的脾气偶尔也有不对头的时候,她就把不准了。贾琏这一句话,叫她瞬间安心了不少。

    随即,贾琏就同元春去见贾母。

    去的路上,本是双双无言。贾琏见元春一路低着头,神色很悲伤忧郁,甚至有点绝望。

    贾琏余光扫了她两眼。

    “这话本来不该我说,出宫后,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以后的事?”

    贾琏所指自然是元春的婚事。

    元春诧异的看贾琏,尴尬地红了脸,然后迟疑地点了点头。虽说弟妹曾劝过自己,也给过自己保证,可后来她仔细了解这两年家中发生的事之后,她就再没脸指望琏兄弟夫妻能帮自己一把。

    母亲算计大房在先,她手段下作,最后还败了,那她们二房就怨不得别人了,是自作自受。在宫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故事太多,谁会有功夫同情别人。

    元春心里很清楚,现在贾琏肯帮自己,哪怕是帮二房说一句话,那都是莫大的恩惠。

    思虑间,二人到了。

    贾母正冲贾政发脾气,因见着元春进门,贾母还以为她不知情,这才闭了嘴不提,先将元春打发了出去。

    元春临走前看一眼贾琏,有央求感激之意。

    贾母招呼贾琏:“你大婚了,还是咱家最有出息的孩子,这事说给你不算什么。你二叔胆大包天,竟要休了你二婶子。”

    贾政挑眉看贾琏,跟着道:“这回你该双手赞同才是,你素来和你二婶不对付,此事正好和你心意。”

    贾政的意思是希望贾琏加入他的阵营来,他们一块来劝贾母。重要的是身为户部尚书的贾琏在这个家说话很有分量,他若发话了,贾母必然会同意。

    “她犯了大错,二叔的确有足够理由休妻。”贾琏道。

    “您看,琏儿也同意。”贾政立刻道。

    贾母张大眼,“你也同意,要你二叔休了你二婶?”

    “我没说我同意。”

    贾琏摇头,斜睨贾政一眼,有点烦,烦他多事多嘴。

    贾政见此,气得抬手指了指贾琏,终放下。“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自然是不同意了!还好,还好,家里还有个明事理的。”贾母抢话道。

    贾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拍拍胸脯舒口气。刚才,她差点被老二气晕过去。

    “母亲,这是为什么,您不是已经很讨厌王氏了么?这个恶妇犯那么大的错,我见她便作呕想吐,实在是难以跟这样内心腌臜的女人同床共枕。”贾政倔强的仰首,一手背在身后,犹觉自己是一股举世无双的清流。

    “这个道理我读书少的人都懂,二叔会不懂?休了人,其名下管教的子女们该如何自处?特别是对还没定亲的大姐和三妹来说,这就是一桩蒙羞的丑闻,以后嫁人就甭想选好人家了。”贾琏道。

    贾政冷哼:“我的女儿用不着你管,我才是做父亲的!”

    “尽过父亲的责任没有?”贾琏轻声一问,声音不大。

    贾政气得指着贾琏鼻尖:“你什么意思!母亲,您看看您的好孙子,对长辈说什么混账话!”

    贾母其实也听见了,歪头,撇着嘴,假装没听见。

    “大哥呢,他人呢,他怎么不在?”贾政见贾母不管,气得团团转要找贾赦评理。

    “这么早该是还睡呢。他这些日子忙着熬夜写文,甚是劳累。”贾琏温温笑,好心解释道。

    贾政气得干咬牙。

    “老大总算是干了件正经事。”贾母提到大儿子,不自觉笑起来,因想到贾赦编的那些故事了,挺可乐的。现在贾赦有空就会跟她讲他编的故事,求问她的意见,贾母还蛮喜欢的。

    贾政盯着贾母嘴上的笑,再次狠咬牙。

    贾政气道:“你们真以为我不关心元春么?我是元春的父亲,我自然比谁都着急她的婚事。我已经和北静王提过此事,他愿意纳元春做侧妃!”

    纳?

    贾琏呵呵笑。

    贾母却喜不自禁,略带兴奋地问贾政:“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贾政动动眼珠子道。

    “二叔亲口和北静王提此事,且王爷当场就同意了?”贾琏问。

    贾政傲气的瞥贾琏一眼,歪嘴乐道:“那是自然,我们荣府的女儿如此优秀,他没理由拒绝。”

    贾母乐呵点点头,笑容浮面。这事儿挺好,喜事!

    “真厉害,俩老爷们躲在角落里嘟囔两句,就能这么把婚事定了。”贾琏呵呵笑,故意拱手冲贾政道,“那得恭喜大姐姐了,刚从个大火坑里跳出来又跳进小火坑。不过,好歹火坑小点,或许能少遭点罪。啊,不对,以北静王的性儿,保不齐这个火坑更大呢。”

    贾母听贾琏这话细寻思,才开始觉得不对味,脸色阴沉无比。首先是那北静王,答应的太随便了。再有就是他混儿子贾政,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府外的男人提自家女儿嫁不出去,这对元春的名声可不好。议亲这些,真正做主的还得是长辈。北静王上头尚有老王妃在,定侧妃的事儿恐怕不能他一人说的算。

    贾政气骂贾琏:“你别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嫉妒,自己娶了个郡王女,就不想我女儿也嫁个王爷,省得盖过你的风光。”

    “二叔错了,‘娶’这词儿只能用在正室身上,不然怎么叫‘纳侧妃’。大姐姐好容易从宫里头熬出来了,还是没捞到一个‘娶’,蛮可惜的。除了这点可惜,我任何情绪都没有,嫉妒?呵,我倒是想,奈何条件不足。”贾琏讥讽道。

    贾政被贾琏讽刺的没脸,气急败坏的憋红了脸。他恨恨地指了指贾琏,被贾母一声咳嗽警示,愣是憋得什么话都难说出口。

    “母亲,我——”

    贾母抬手示意贾政别吭声,伸脖子问贾琏:“琏儿,你说火坑是什么意思?这北静王府怎么是火坑?”

    “老太太得空问问礼郡王妃。就什么都知道了。”贾琏想起北静王那特殊虐待女人的癖好,就反胃,“再得空,您还也可以统计一下,北静王府那些庶妃之类,只管是挂上名的,都死了多少。”

    贾母瞪如牛眼,生活阅历丰富的她瞬间就明白贾琏话里蕴含的意思了。这可是大事!

    贾政不明所以,气呼呼地问贾琏,“你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你少挑拨离间!”

    贾琏没搭理贾政,转而对贾母道:“老祖宗是该操心大姐张罗亲事了,我叫静芯和她娘帮忙选了几个,老祖宗瞧瞧哪个上眼。咱们家不图女儿高嫁,受那些闲罪做什么,大姐姐像姑母那样寻个正经好人家下嫁,做嫡妻好好过温馨日子,这不挺好的?”

    贾母愣了下,含泪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高门低嫁女,寒门高嫁女。只有家里的爷们没出息的时候,才指望着从女儿身上图利益。元春当年为这个家已经浪费十年的青春了,虽未成功,贾母为此也有遗憾,但绝不能再叫这孩子继续受苦了。想那北静王府,也跟个小皇宫似得,若琏儿说那事儿是真的,可比皇宫更可怕。

    贾政见贾母彻底动摇,傻眼了,看看贾琏又看看贾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多好的亲事,母亲,你不能因为琏儿三两句挑拨就不考虑了。这可是咱们荣府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和北静王府联姻会——”

    “你闭嘴,元春的亲事你不必操心了,管好你媳妇。”贾母厉声道。

    贾政又是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正经事,“只要元春和北静王府的婚事定了,我就休了她,他不是我媳妇儿。”

    “你疯了么?就算你不管元春嫁过去后的名声如何,做人多难,你就不想想你另一个人女儿探春么?”贾母气得捂着胸口,闭上眼,她被贾政这些无脑的话气得心肝肺都疼。

    二房闹腾点小事儿她可以不计较,毕竟小儿子现在情势比较弱,她偏帮一些没什么。但在大是大非上,贾母心里明镜着,这种事儿她绝不会同意。

    “母亲,我——”

    “是,王氏的所作所为的确令我气愤,但你今天的话却更令我失望!王氏是贪钱了,可她贪得那些钱都用在谁身上?她花在自己身上了么?我叫人查过钱财的去向,你占大头,再就是流进宫里头去了。她是自私,虚伪,但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荣耀你们二房。”贾母气得站起身来,骂贾政没良心,过河拆桥。

    贾政退了几步,恍惚不已。他觉得自己明明是对的,明明是正义的,却被母亲骂成了没良心。“王氏对这个家的付出我不否认,但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叫人深恶痛绝了,这不该是她犯错的理由。我完全无法原谅这个女人!”

    贾母:“你滚!”

    贾政羞红着脸,梗着脖子和贾母告辞。

    贾琏见贾母气得不轻,也跟着告辞了。

    贾政还不甘心,站在外头等贾琏。

    “琏儿,”贾政追了过去,还要跟贾琏继续理论。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贾母院。谁都没有看见东窗下站着一人,玲珑秀丽,身姿窈窕,本是难得地美丽佳人,此刻脸上却毫无血色,双眼通红,带着勒痕。

    院中丫鬟们见到探春姑娘哭了,忙围上前去问她怎么了。

    “没事,风迷了眼。”

    探春笑了下,擦擦眼角的泪,任谁也没看出她是真伤心。

    丫鬟玻璃出来舀水,瞧见探春,问她怎么来了。

    “早上睡不着,便想早点来给老祖宗请安,陪陪她。”探春笑道。

    “那来得不巧,老太太这会子心情不畅正歇着呢。姑娘先回去,等会子再来吧。”

    探春笑着点头,回过身去,以最快的步伐逃似得离开。

    ……

    贾政追上贾琏,还在拿话啰嗦。

    不知道这厮到底哪里有误解,总是以为他会和他一伙对付王夫人。

    “你就这么不满意二婶?”贾琏顿住脚问。

    贾政:“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就干脆全忍着,反正人是不能休。”贾琏懒得听贾政那些啰嗦,直接拿话堵他。

    “你个混账,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贾政又急了。

    “这不是没外人在么,我可没二叔厉害,能彻头彻尾的伪装成一个君子。”贾琏敷衍的撇嘴,冲贾政笑了笑。

    贾政听前半句,还以为贾琏终于识趣儿知道夸自己厉害;到后半句,贾政整个人气飞了。

    贾琏有正事要忙,看东方,被光线刺得眯起眼。时候不早了,吃个早饭,就去干活。

    今天是百汇楼第二次出售草莓。

    因今天的草莓产量稍有提高,贾琏把每盘草莓增量一倍,十二枚一盘出售。

    “这两天的草莓连宫里头的贵人们都没有捞着。稀缺,且能吃得早、吃个鲜,自然金贵一些。但从明天开始,草莓产量稍有提高,会开始朝宫中供应,价格也会略有调整。明日起草莓限量出售,每家限购一斤,固定价每斤百金,之后每五天会调价一次。具体每天出售斤数,根据当天调整的为准。”

    今天的草莓一盘从五十两开拍,炒到百金之后,举手的人就少了。毕竟差一天就会便宜很多,会过日子的人自然忍下今天这一口,等到明天再吃。

    但京中不乏有一些爱风耍派头的权贵富豪,贾琏越是说今天的难得,他们越要拍,好出风头。

    价格炒到四百金的时候,薛蟠突然站起来,喊道:“五百金,包场!”

    今天的草莓虽然多了,但一共有二十盘,五百金,那就是一万两黄金,整十万两,和昨天的价格一样了。

    薛蟠这一喊,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大家都犹记昨天拍卖的场景,知道这薛家是皇商有的是钱。他们虽然富贵,但拿五百两黄金买一盘草莓是情调,可要是花一万两黄金全包,那就是败家了。再要提价,只怕还是比不过这呆霸王。

    罢了,都不傻,就给薛蟠这个面子,让他全拿。反正再等一天,还有草莓吃。

    锣声敲起。

    薛蟠顿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乐呵的吩咐小厮交出早准备好的一匣子银票。

    自此,京城俩大傻出炉,皆是有钱无脑的主儿。夏家大姑娘一位,薛家大爷一位,皆为奇葩。

    夏家主母是心有不甘,却只能干受着,好歹她们还落了个给朝廷捐钱的好名声。

    薛姨妈也有点肉疼,不过花些钱能让儿子和贾琏亲近些,学点好,当成学费来看倒也值了。毕竟外人花十万两求尚书做师傅还未必求成呢。况且还有个捐钱的好名儿,还得了宫里头下得捐赠书,挺体面的。薛姨妈总体觉得,不亏。

    另外,今天还会有大红捐赠榜张贴在京城四大城门口进行通告,结果预备张贴的大红纸上就俩名儿。人太少,留白太多不好看。书写的人干脆就把名字写大了,左边‘薛蟠’,右边因不好提及女儿家的名讳,只写着‘夏大姑娘’。

    俩名字大大地,竖写,并列,远看像是没裁开的对联。

    因为俩人都干着差不多的事,就总有人把俩人放在一起提。

    况且,千金卖草莓,这种事傻缺的趣闻自然不缺人来传,为百姓们所津津乐道。

    “薛家大爷和夏家大姑娘……”

    “那薛家大爷和夏家大姑娘……”

    “就是那薛家大爷和夏家大姑娘……”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俩人还真是‘有缘’。

    第三日,草莓定价百金出售。

    一早儿,贾琏就派户部的人去北静王府催促水溶。他不是说他有好几个朋友想百金购买草莓么,这份儿钱可不能给他省了。

    水溶刚起床,听说到贾琏又派人催他,气得牙痒痒。无奈之下,只好叫管家拿一百金去打发。

    来人看见钱却不走,“尚书大人特意交代了,王爷说是‘几个人’,必然是三四个人以上,特意叫小的准备了大袋子装钱呢。”

    说罢,小厮就把大袋子亮了出来,开大口冲着王府的管家,一脸无辜样。

    管家无奈,只好再跑一趟退,去回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