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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不明来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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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睍莼璩伤”她冲着他展颜一笑,掩饰地伸了伸懒腰:“你忙完啦?我刚睡醒,腰好酸哦。”

    明明开门的一瞬间看见她将一些东西藏入被褥之下,见她故作镇定的模样,李文瀚嘴角轻勾,也不点破她,只是似笑非笑地向她走了过去,说道:“那好,现在轮到我睡一会儿了。”

    “啊?”女人突然间惊叫一声,并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身,说道:“别睡了别睡了,今天是周末,我们应该带着格格到下面去溜一溜,总不能天天将它关在家里吧,太不人道啦。”

    男人站在那里不吱声,嘴角那淡淡的笑意更深。

    “走啦---走啦---”她率先走下榻,拖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辂。

    男人手***裤袋,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出了客厅---

    每次出门,格格都显得导常的兴奋,刚走出电梯门口,它就如脱缰的野马,拨腿就往外冲去,要不是用狗绳拖住它,估计转眼就不见影了。

    但见它四脚并用,用力地往前走,让拉着狗绳的穆千玥倍感吃力,不由得冲着它嚷嚷道:“格格,走慢点,你着急个啥!嬗”

    李文瀚脚步平稳地走在这一人一狗后头。

    大厦的保安员从登记室走出来,见到的这温情的一幕,不由得笑了,并招呼道:“李先生、李太太,又出门溜狗啦?”

    “嗯。”李太太客套地冲着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那个甜,让人看着觉得舒服极了。

    然而相比于李太太的热情,李先生那面无表情的冷淡脸孔就让保安员不知不觉的站直了身子,端正了态度,不知道为什么,每回遇到这位沉默寡言的李先生,他的感觉比遇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紧张。

    他努力地咧嘴冲李先生笑着,然而,这客套的笑容却完全被对方漠视了。

    保安员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望着这两人一狗的背影,苦笑道:“天天对着这个冷面孔,李太太怎么受得了?”可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夫妻相,正好可以互补不是吗?

    小区的绿化弄得很好,绿花草地、池塘、凉亭之类的休憩之地一应俱全,将近傍晚,太阳渐渐西斜,小区许多居民都出来散步,整个小区显得格外的热闹。

    两人一狗走在水泥路上,两旁绿树成荫,微风拂而而过,竟带着几分的秋意,让人心情舒畅。

    格格走着走着,开始不安分了,压着身子东嗅嗅西嗅嗅,还拼命地往草丛钻去。

    “格格---”穆千玥拿着绳索,被拖着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一脸淡然地走在身后的男人见了,不由得开口唤了她一声:“千玥。”

    “嗯?”她回过头来,望着他,等着他说道。

    “你确定这是你在溜狗,不是狗在溜你?”

    闻言,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这臭老公,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损?

    自尊受到打击,那拉着绳索的手不由得顿了顿,前方兴奋地往前走去格格被这一扯,再也不能上前一步,两只前脚不由得悬空,后腿奋力地跳着,但无论它多费劲,都无法向前移动一寸,它不由得委屈地回头,冲着她委屈地叫着。

    “你好好走---”她将气都冲着小狗发泄了。

    接紧着,她再也不容格格放肆,将狗绳的距离缩短,控制着狗绳,让格格只能在她脚边走着---

    她就这样,一路臭着脸走着,刻意不回头与身后的男人走话,少了她的唧唧喳喳,四周突然间安静了不少,走了一会儿,远远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她随着声音望过去,不由得眼睛一亮,转眼就刚方才的不愉快抛至脉搏,她突然间转过身来,望着男人兴奋地唤了他一声:“老公!那边好多人在溜狗,我们也去吧,让格格多交几个狗朋友。”

    前一刻还在生闷气,下一刻脸上已经笑开花,她的性格就是那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男人早已经习惯了她这脾性,也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一狗往那喧哗热闹的草丛走去,路过的居民见到格格,都不由得回头多看了几眼,有人还忍不住出言赞美道:“哇,好漂亮的小狗,是萨摩耶吧?”

    “嗯,是啊!”

    “打理得很漂亮嘛,毛色真亮。”

    受到了赞美,穆千玥心里那个得意,她悄悄地走到男人的身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老公,咱们格格这么漂亮,我们要矜持一点,不能随便让其他狗狗占了便宜。最好给它找个纯种的萨摩耶狗都男朋友,到时生十只八只小萨摩耶,我同事说一只纯种的萨摩耶可以卖上万元呢,我们便宜一些,一只卖它五千元,三千元也杀,那就赚死了---。”

    她不停地叽叽喳喳地说着她的小算盘,话刚说完,却突然间:“咦”了一声。

    男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老公,老公,你有没有发觉?”她突然间又兴奋起来。

    “什么?”男人淡淡开口。

    她伸手指了指走在前方的格格,又指了指他,然后指指了自己,一脸得瑟地自侃道:“狗--男--女---!”说完,她觉得有趣极了,张大嘴巴哈哈直笑。

    男人的额头又是一条直线,他大步上前,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头顶,脸色臭臭地叹息了一声:“唉,我真想打开你这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笑着跑开了:“格格,我放你自由吧。”绳索一松,格格兴奋地往狗群跑去了,只转眼间,她已经忘记了方才要格格保持矜持的话。

    她兴奋地跑到热闹的地方,逗着其他的可爱小狗,与一旁的狗主谈天说地。

    男人向来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他双手***裤袋,静静地倚地一个石墩上,它下身裹着一条黑色的西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如此普通的装束却穿出了非比寻常的品味,高大修长的伟岸身段惹来不少注目礼,这个男人却毫不自知。

    “唉,那是你老公吗?好帅啊!”带着一只蝴蝶小狗的年轻女子伸手扯了扯穆千玥的衣袖,打自这对夫妻过来后,她的目光就几乎没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过来。“啊?---是啊!”穆千玥抬眸望过去,却见男人在冲着她招了招手。

    “他好象找我有事,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家格格。”她跟一旁还一脸花痴着的女子说了一声,就往男人跑了过去:“什么事?”

    “你手机呢?”

    “呐!”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将你之前玩的那个游戏给我找出来吧。”男人淡淡吩咐着。

    他竟然要玩手机游戏?看来这个男人当真是无聊到不行了,她听令,手指灵活地划了划屏幕,点出一个游戏,不过她还是好心地提醒他道:“这游戏有一关,我玩了几次都没过呢,很难的,你确定你要玩?。”

    男人接过手机,跟驱赶小狗一般对她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

    很快,他就将注意力全部投注到手上的游戏上去---

    “格格,来,这里这里---”女人兴奋地叫着喊着、玩闹着---

    草地方后有一个隐蔽的花丛,花丛后是一排高大的绿化村,葱葱郁郁的,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台相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干后方,偷偷地观察着草地上的一举一动---

    直到一个皮球弹了过来,一个屁大的三岁孩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捡皮球,见到他,不由得‘咦’了一声,并一脸好奇地望着他问道:“叔叔,你躲在这里要干嘛呢?是在玩捉迷藏吗?”

    “嘘!”神秘男子深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迹,赶紧挥手驱赶着这个小屁孩:“不关你的事,走开走开---”

    孩子扁了扁嘴,抱着皮球走开了。

    神秘男子赶紧躲到那花丛后方,偷偷地拿着照相,快速地对着草丛上那专注地玩着手机游戏的男子按下了快门---

    “卡嚓、卡嚓---”

    “咦?”穆千玥停下了逗小狗的动作。

    “怎么了?”一旁的狗主好奇地问她。

    “好像有人在照相。”

    那人一听,四处张望着:“哪里?没有啊---”

    “呵呵,可能是我看错了---。”

    神秘男子蹲坐在草丛中,不由得伸手擦了擦汗:“好险,差点被发现了。”他查看了一下手机,已经照下了数十张照片,收获颇丰,今日就先告一段落吧。

    他四处张望着,见没人望过来,于是将相机收好,头顶的帽子也拿了下来,然而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从草丛走了出来,快步沿着水泥路往外走去---

    很快,就走出了御苑华庭小区的范围,他一脸轻松地吹着口哨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突然间,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驶了过来,在他的身旁急刹住,随即,车门被拉了开来。

    这名神秘男子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从车上下来的两名凶神恶煞的男子架着往车上去---

    “喂,喂,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他大惊失色地挣扎着,正欲引颈呼救,脑后却被重重击了一下,随即,他眼前一黑,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车上两人将他瘫软的身子拖了上车,车门瞬间关上,车子很快扬长而去----

    微风吹过,枝叶沙沙,马路一条的平静,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上了一道道绚丽的色彩---

    一团白色的东西兴奋地跑到石礅前,围着石墩汪汪地直叫着。

    “老公,走啦---”

    穆千玥冲着男人唤了一声,男人却一言不发地继续玩着手机,她好奇地跳到他的身边,看向手机屏幕,这一看,不由得跟吞了整个鸡蛋一样“呃!”了一声。

    “你玩到第几关了?”

    “不知道。”男人淡淡地回道。

    她一把伸手抢过来,一看,四十六关,他竟然玩到四十六关了,自己玩到第三十关时就卡住了,怎么都玩不过,:“你---你---你---过关了,你竟然过关了---”她不可置信地嚷嚷着。

    “根本没什么挑战性--”男人非常欠揍地摊了摊手板。

    倍受打击的穆千玥顿如冰棒,他这个从来不碰手机游戏的男人,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难住自已数日的关卡给破了,而且一下子就玩到了第四十六关,她知道他脑袋好使,可也不至于这么----

    天,这让她情何以堪----

    “汪汪汪”格格跑过来,冲着她不停地吠着,似乎在嘲笑她。

    “千玥,你怎么了?生气了?”男人见她脸色不妥,那张俊脸不由得凑了上来。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无比沮丧地将手机一关,塞进口袋里,垂头丧气地说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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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尘卜莲高级会所大堂的休息区域内,一名一身名牌的贵妇人坐在那张皮质沙发上,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名表,显得一脸的不耐烦。

    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端着水走过来,对着她微笑着询问道:“翁夫人,要不要给您倒杯咖啡?”

    陆雨华瞄了一眼她端着的托盘,上面尽是一次性咖啡以及纸杯,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回了一句:“不用了。”

    “那要不要给您安排做什么项目?”

    陆雨华闻言,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不用了,你怎么就这么烦呀。”

    服务员一下受了冻,面色有几分难看,大堂经理见状,赶紧走上前来,冲着陆雨华点头哈腰地道歉道:“对不起,翁夫人,秀慧是刚来的,不知道您不喜欢用纸杯喝东西,我们一会给您送杯果汁来可好。”

    “不用了,过会我就走了。”面对脸熟的大堂经理,陆雨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少。

    “那行,那您坐一坐吧。”看出她心情不好,大堂经理识趣地将杵在一旁的新服务员拉了下去。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批,服务员眼睛泛着水意,大堂经理不由得指责她道:“哭什么哭,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告诉你,咱们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出入这里的都是身份非凡的人物,你得醒目一点。学会察颜观色,知不知道。”“嗯。”

    一辆宝马停在了会所门前,陆雨华冷着脸气抓起一旁的名牌皮包,蹬着足下的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宝马车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板着脸对着车内人抱怨道:“翁卓凡,你有没有搞错,让我等了你半个小时,我整个人都等冷了。”

    翁卓凡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上车吧。”

    见他这态度,陆雨华心底又是一阵窝火,她望着他,好半晌见他没反应,她脚一跺,黑着脸上了车。

    翁卓凡一声不吭地发动车子,车子很快出了海滨北路,开上了海滨大桥,扭头目光越过防护栏,望着晚霞映射下变得五颜六色的河水,陆雨华冷冷地开口:“我让你买的红酒买了没。”

    “买了。”

    又是不这冷不热的口吻。

    陆雨华又是一阵的气恼,她扭头望着他,见他专注地开着车,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试着平心静气地对着他说道:“卓凡,好不容易陪我回一趟娘家,你的态度能不能端正一点。”

    “我的态度怎么了?”翁卓凡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被他这一问,陆雨华不由得暗暗咬牙,半晌才松了口,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脸幽怨地说道:“算了,没什么。”

    车子继续往前驰骋而去,车厢内一阵的沉默。

    陆雨华静静地坐在副驾座上,目光淡淡地望着前方的景象,良久,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臀部,突然间,感觉到身下有一个硬物,她伸手往身后摸索了一下---

    竟是一支口红,一只艳红的口红,她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侧脸望着身旁的男人,她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卓凡,这几日晚上这么晚回来,你都去哪了?”

    感觉到她说话的口气少了往日的咄咄逼人,翁卓凡抬眸看了她一眼,坦然解释道:“到健身俱乐部健身而已。”

    “是吗?”陆雨华的心不由得一沉,望着掌心中紧握着那支女姓口红,她整个人宛如如掉进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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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A城的某家临街的面馆内人气依旧很是旺盛。

    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头顶着一顶鸭舌帽,脸上还罩着一只大大的医用口罩,畏畏缩缩、遮遮掩掩地走了进去,要知道在夜里还顶着帽子是多么的惹人注目,这名男子打扮得如此怪异,加上最近禽流感横行,店内不少人见到他都不由得脸色一变。

    面店的角落,坐着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子,他跟前只有一杯红茶,男子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只是不停地望着门外,手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

    见到进来这么个奇怪打扮的男子,他也仅是淡淡扫了一眼,殊不知道这名男子却一下子窜到了他跟前,欲要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唉,这里有人---”他出声欲阻止。

    来人却神神秘秘地对着他轻声说道:“高记者,是我---。”

    高钦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这是什么打扮呀。”

    “我也不想。”男子轻手轻脚地坐了下来。

    服务员惴惴不安地走了过来,用奇怪的眼光望着两人,站得远远的询问道:“两位先生要点些什么吃的呢?”

    “给来我一碗刀削面就可以了。”口罩男说道。

    “我不用了。”高钦阳挥了挥手,店员赶紧走开了。

    “高记者,等我很久了吧?”口罩男缩缩肩。

    “你还好意思说,咱们约好了昨天这个时间见面的,你怎么都不出现,害我在这等了两个小时。”

    “我也不想的。你看看---”面罩男将脸向他凑了过来,伸手将口罩摘了下来。

    他整张脸模样极惨,眼脸发黑,两颊红肿,脸上全都挂了彩,总之脸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几乎让人辨不出面目来。

    高钦阳这一看,不由得咋舌:“你这是怎么了?得罪黑社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帮你调查那个姓穆的女人,我在那个御苑华庭内跟踪他们夫妻两人,拍了几张照片,本来一切挺顺利的,可没想到走出小区没多久,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躺在一个地窖里,一关就关了两日两夜,你都不知道那两天我过得多惨,被那班人严刑拷打,差点去见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