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 那些年,那些事

那些年,那些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天,云萧寻到白墨,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回忆不能抓的太紧,要不然只会变成黑暗。”

    如此简单的话,却让她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讲话深奥如云萧,他不善宽慰人,向来冷漠处之,如今能够讲出这种类似温情的话语,确实实属不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她问云萧。

    “元朗告诉我,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让我陪陪你。”

    “谁?”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恁。

    “元朗。”云萧话语简洁:“你没见过他吗?成人礼那天,他也在。”

    云萧的话,似乎解释了元朗曾经见过白墨,所以在学校里认出她并不奇怪。

    白墨仅仅是皱了皱眉,很快就说道:“没有,我没见过他。”成人礼没有,在学校里更没有耽。

    她在想,那个声音好听,隐有温情的男人,他会是元朗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元朗她自是听说过的。

    从智力上来说,元朗是个天才,正确的说是天才群里的天才。对于一个15岁就大学毕业的男人来说,他的记忆力一度让人艳羡不已。

    现年27岁的他,投身政坛,为人低调,多是致力于医疗事业。

    他是元清的孩子,母亲徐药儿更是医药世家独生女,他和云萧一样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元朗童年时光较为坎坷,父母事迹堪称佳话,所以元朗的存在,本身就是世人瞩目焦点。

    只能说后来元朗淡出了媒体视线,长大成人后从未在媒体面前曝光过,行事不张扬,这是白墨最为欣赏的。

    听闻,他没有政商恶习,不养名车,更不挥金如土,听说他被很多女人私底下封为政商贵公子。

    既然称为贵公子,那便说明元朗不同于一般的政商子弟,他在声名大噪前,必定不依靠家族,付出了许多努力和代价。

    相貌好,家世好,学历高,能力出众,品性……不知,但前四项累加在一起,足以傲视男儿界了。

    但那时候的元朗对于白墨来说,无非是一个名字而已,再无其他。

    “他来学校干什么?”倒不是白墨好奇,她只是那么随口一问,并不上心。

    “找教授有点事情。”云萧说:“来去匆匆,改天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好。”

    那一年,她20岁。

    医学院学习任务很吃力,常常都要呆在实验室里,有时候和云萧一起外出吃饭也要踩着时间点。

    她除了选购生活用品,偶尔吃饭之外,几乎没什么生活乐趣,在外人眼里太过枯燥的实验室生活,看似无趣到了极点。

    偶尔和同学外出吃饭,偶尔参加医学小组研讨会,偶尔心情郁闷时开车四处转转,回来后哪怕心情如故,却早已学会了自我麻痹,深吸一口气,继续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

    她在医院里实习,积累经验,患者说她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她的教授却说她在很多时候表情冰冷的像是一块冰。

    她想,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很多面,就像阿诺。她明明不喜欢和别人共餐,却把洁癖掩藏的很好,那么不动声色,那么清浅淡然,她笑的时候宛如这世上最耀眼的向日葵,只有光明,至于那些黑暗,却被她收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其实她也一样,她并不是一个太过良善的人,她的良善和微笑都留给了她的家人。即便是跟云萧相处,她也存有太多的理智。

    她跟阿诺的性格南辕北辙,阿诺面冷,心善;而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很多时候面冷,心更冷。

    24岁那年,她出了一场车祸,她已经试图不去回想她当时的心境变迁。

    那夜的记忆很朦胧,车身严重挤压,眼前景物一会清晰,一会模糊,直到她摸向自己的脑袋,才发现触手满是鲜血。

    肇事者逃匿,她被扭曲的车身卡在车里,根本就出不去,她吃力的想摸向自己的手机,她想给云萧打电话,但手却无力极了,眼前竟是一片模糊。

    她知道,她的意识在抽离。

    那一刻,她想到了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她的外公外婆,她的所有亲人们……

    也许,她终将离开他们。

    心灵上传来的痛苦几欲让她哭出来,后来似乎有人来了,她感觉自己被置身在温暖的怀抱里。

    对方说了很多话,她无法辨清,唯一记得的话语只有一句,后来醒来后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蓕钼“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

    她的心里还是颇感欣慰的,如果死,至少生前最后一刻她感受到的是温暖,而不是冷漠,她任由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云萧。

    云萧是极为自责的,认为她出车祸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母亲多年来不放心她,几番叮嘱云萧好生照顾她,如今她出了这种事情,云萧的戾气是显而易见的,他甚至不愿再掩饰他的阴戾和愤恨:“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肇事者找出来。”

    苏醒后的她挂念的并非是肇事者,而是她的家人。

    她握着他的手:“萧,别告诉我爸妈,还有我妹妹,他们会担心。”

    云萧虽愤怒,但他素来知轻重,没吭声,却应了她的话。

    再后,她想起那天救她来医院的人,她问云萧:“你来医院的时候,有看到那个人吗?”

    “没有。”

    白墨出事被送往急救室抢救,期间,有人用白墨的手机给云萧发了一条短信。大意无非是白墨出车祸了,希望他尽快赶去医院。

    云萧后来查过医院监控录像,倒是看到了那个男人,只在镜头前一闪而过,怀里抱着昏迷过去的白墨,步伐疾快。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那人好像知道摄像头在哪里似得,所以拍摄到的只是他的背影,身材修长挺拔,黑头发,因为抱着白墨,所以白衬衫衣袖上隐隐可见鲜血晕染……

    医生忙着救人,但还是看了那人一眼,说对方是个很英俊的年轻男人。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白墨难得的笑了笑,做好事不留名吗?令人欣赏有加的男人。

    车祸带来的阴影是极为可怕的,远比云萧知道的还要可怕。

    她在前面走,云萧在后面唤她名字,她竟然没有听到,她忽然间觉得很冷。

    右耳听力薄弱的同时,一场车祸加剧了耳力的寿命,祸及的还有她尚且健全的左耳。

    接下来一个月,她的听力时好时坏,她去找医生,积极配合治疗,努力抑制自己的坏情绪。

    她用一如既往的日常工作来掩盖内心的兵荒马乱和惊慌失措,偶尔耳朵开始出现静音模式时,她竟唇齿微微发颤。

    生日前一天,一位专业权威专家告诉她:“如果情况一味恶化的话,你很有可能会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彻底失聪。”

    她心狠狠揪了一下:“我还能恢复听力吗?”

    “很难说,不过一切皆有可能。”

    她良久不说话,最后淡漠开口:“我知道了。”

    生日那天,云萧语气颇为迟疑:“耳朵情况怎么样?”

    “还好,不是大事。”

    也就是那天,她站在餐厅洗手间里,宛如置身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大海中,泪水忽然潸潸而落。

    等她再次落座,云萧是聪明的,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叹了一声,他说:“墨墨,会好的。”

    一句话,挑起了她心底的痛和极力掩藏的恐惧,她问他是否愿意娶她。

    她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云萧成全了她的自私:“好。”

    怜悯也好,知己情谊也罢,她在短暂的心安和彻夜无眠之后,开始学习重新审视她的对与错。

    她想,纵使办理结婚手续的路途中没有差点遭遇车祸,她也不会真的跟云萧结婚。

    她一个人不幸,是她命苦,实在没必要连累别人。她骗云萧说,她想找到那个需要和被需要的男人,然后携手走一辈子。

    只有她知道,她是一个对爱情没有过多期望的女人,而那个男人想必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里……

    10月末,她离校前夕,再次遇到了元朗。

    毫无疑问,这次的她同样很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