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裙下臣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十五章

    沈棠多希望这条消息是温笛跟她的恶作剧, 然而温笛接下来的那条消息,将她自欺欺人的希望浇灭。

    【严贺禹未婚妻叫田清璐, 听名字就不一样, 是不是?】

    田清璐,一个让她误会了大半年的女人,原来是严贺禹未婚妻, 还经常跟蒋城聿他们出入各种场合。

    蒋城聿不会不知情, 却没透露过半个字。

    所谓的不婚,不过是对她们这样没家世的女人不婚。

    联姻才是他们最终的选择。

    沈棠想到飞机上那个梦, 那是她潜意识里的不安, 因为总有有一天会成真。

    梦里梦外, 唯一一样的是揪心的疼。

    这个时候温笛最不需要安慰, 安慰无济于事。

    沈棠:【不用怕, 我这就去陪你。你们约了在哪见面?】

    温笛:【不用你过来, 我自己能搞定。】她不知道田清璐此番目的,万一找她难堪,会连累沈棠。

    沈棠清楚温笛脾气, 不让她过去不是假客气。

    她想去碰碰运气, 吩咐司机车速快一点, 还是去她跟温笛约了喝下午茶的那家餐厅。

    手里的半熟芝士还剩一半, 忽然食不知味。

    沈棠打开水杯, 就着半瓶水才将剩下的吃完。

    她从小就爱吃芝士,各类芝士。

    吃了这么些年也不腻。

    大学时, 有个同学说可能她是遗传。

    同学还要长篇大论论述自己的观点, 她让同学打住。

    她最厌恶什么遗传。

    如果有可能, 她真希望自己不是肖真和陈南劲生的。

    一盒半熟芝士,她只吃了一个, 其余收起来。

    汽车驶入最堵路段,半天挪两步。

    沈棠无心欣赏窗外的景,胃里难受。

    鳞次栉比的高楼一点点后退,一路上,她余光看到了GR资本的标识,还看到了京旭集团拔地参天的大厦。

    夺目刺眼,高不可攀。

    蒋城聿这会儿应该在里面开会。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恍然若梦。

    严贺禹竟然和田清璐早已订婚,他跟温笛三年多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想要也就罢了,还要置温笛于小三的处境。

    魂在身外游离,车堵在那不动。沈棠拿出手机随便点开娱乐八卦看,试图转移被割裂的乱七八糟的心情。

    《笙箫之缘浅》上了热搜。

    她想起来,今天剧组开放媒体探班的日子。

    话题里十有七八的视频都跟储冉有关,她兴致全无,退出话题。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储冉,心情终于舒畅了那么一点点,可想到代言被抢,心有不甘。

    她趁休息,拨了二婶的电话。

    等待接听时,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二婶终究不比二叔,中间隔了那层血缘。

    肖真很意外接到储冉电话,她拿出长辈该有的温和:“冉冉,今天没拍戏?”

    “拍呢,这会儿没我戏份。”储冉在别人跟前说话从不过脑子,只图个嘴巴痛快,可在肖真跟前,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斟酌。

    “二婶。”

    她撒娇又委屈的语气。

    “怎么了?”肖真耐着脾气问,这段日子被储肖悦追星给闹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人撒娇。

    储冉在肖真面前就收起玩小聪明那套,今天这事她越过二叔直接来找二婶,就是希望二婶看到她的走投无路。

    “是这样的,乐檬饮品那个代言,本来这个月该续约的,可谁知道乐檬那边说,签了沈棠,我续约黄了。二婶,您知道的,我跟沈棠有矛盾,这已经是她抢了我的第二个代言。我不在乎代言,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跟沈棠有关,肖真放下手里的工作,“沈棠现在代言乐檬?”

    “嗯,今天回北京拍新的广告片。”见二婶语气严肃起来,储冉说话也有了底气,“我跟乐檬的代言五月份到期,他们现在让沈棠拍的是新品广告片,我这边合约一到期,那边就会官宣代言人。”

    所以现在就算沈棠去拍了广告片,她还是有机会扳回一局,不过这就要看二婶什么意思了。

    肖真纠结思忖好一阵,“今年过年和元宵节你都没在家,这样吧,我安排好手头工作,过几天我跟赵驰意去横店探班。”

    储冉捂住心口,心脏差点激动地跳出来,她没想到二婶会来剧组看她,“谢谢二婶,我也想您了。”

    只是想到赵驰意要来,她喜忧参半。

    他到底是来看她还是来看沈棠?

    ——

    这个下午过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被万倍甚至千万倍的拉长。

    下午三点半,原本她跟温笛喝下午茶的时间,现在她还堵在路上。

    沈棠不时就看腕表,指针依旧不急不躁地滑动。

    她不知道温笛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跟田清璐碰面。

    温笛那个高傲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催了司机三遍不止。

    心头一寸一寸被凌迟的煎熬,此刻,只有她跟温笛能感同身受。

    汽车终于龟速爬到餐厅的停车场。

    刚停稳,沈棠推开车门就往电梯口疾步冲过去。

    她戴了眼镜和帽子,不盯着看也看不出她是谁。

    或许心有灵犀,温笛就选了这家餐厅,不过包间换了楼层。

    有保镖帮忙,沈棠轻而易举找到了那间包间。

    田清璐应该到了,包间门外站着温笛的司机。她还不傻,知道找个人跟着一块来,万一场面没法收场,至少还有个帮忙的人。

    司机认识沈棠,直接开门放她进去。

    田清璐背对着门口,一条修身的裸粉长裙,腰杆笔直。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气场不同一般。

    “我也不知道是谁更悲哀。”

    顿了顿。

    她自讽:“应该是我,你看我都来找你了,要是能搞得定男人,我也不至于来找你,是不是?我不清楚严贺禹跟你怎么说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后要娶的人是谁。别说他,蒋城聿你肯定很熟悉,其实我们都知道,蒋城聿以后的老婆是谁谁谁。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根本没得选。不管是感情还是喜好,最后都要给家族利益让道。”

    感觉到门口有人影,温笛倏地抬头,愣怔。

    田清璐随着温笛脸上错愕的表情,也转身看去。

    她没想到沈棠会出现在北京,不是说她在横店拍戏?

    沈棠是蒋城聿现在的女朋友,她略知一二。

    该说的都说完,田清璐起身,对着温笛微微欠身,“抱歉,今天冒昧打扰了。”

    拿上外套,田清璐从容离开。

    经过沈棠边上,她脚步微顿,但也什么都没说。

    擦肩时,沈棠目不斜视。

    她顾不上自己的痛处,大步走向温笛,“没事吧?”

    温笛反而安慰她:“蒋城聿跟严贺禹不一样,他们不是一类人,人和人渣是有区别的。”

    沈棠笑了,苦笑。

    她伸手抱抱温笛,“一个男人而已,还有我呢。”

    温笛整个人是没知觉的,手脚冰冷,脑子转不动。

    沈棠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没问她跟田清璐之间聊了什么,“该挨打的人是严贺禹,你打不打?你要不动手,我去打。反正我打架有经验,知道怎么下手。”

    温笛紧握水杯,当成一根救命稻草,“我自己打。”她怕沈棠担心,“放心,我不会哭闹,你不是说了吗,一个男人而已,想要什么样的我找不到。”

    沈棠给她扶着水杯,她手颤抖得厉害,完全不由控制。

    她知道温笛强撑着没哭,今天失去的不止是那份三年多的感情,还有自尊。

    温笛喝了半杯水,支着头,靠在沙发里阖眼休息。

    沈棠怕她着凉,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她安静陪着温笛,望着窗外,眼里是空的。

    就这样一直到夜幕降临。

    温笛还是一点力气没有,今天田清璐给她带来了毁灭性打击,有些事她不想跟沈棠说,除了增加愤怒,没别的。

    “棠棠,你回去吧,蒋城聿应该快下班。”

    她坐直,“我也回去找严贺禹。”

    沈棠试试她手背,冷得跟冰一样,“我送你回家。”

    “不要紧,多大点事儿。”温笛指指门口,“我有司机。”

    她站起来,腿还是打软,再三叮嘱沈棠:“你回去别跟蒋城聿闹不愉快,严贺禹订婚这事,蒋城聿也难办,他总不能管着严贺禹不订婚。”

    说着,温笛走了几步,有些艰难,不过还撑得住。

    她回头看沈棠,“蒋城聿应该也不清楚严贺禹到底跟没跟我坦诚。我们俩平时都不怎么聊感情里的细枝末节,别说他们男人。蒋城聿肯定做了他能做的,他人品我还是信得过。”

    沈棠点点头,没多言,她拿来温笛外套递给她。

    穿上外套,两人下楼。

    温笛的理智慢慢回来,每清醒一分,那根刺就扎得深一寸。

    “我当时接到田清璐电话,脑子跟一锅粥一样,想都没想就给你发了消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把你好心情都给搅和了。”

    沈棠斜她一眼,不高兴她这么见外,“你这个时候你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温笛笑笑,抬手给沈棠理顺长发,“我又卖了一个剧本,近八位数,等春拍会,你看上什么我就买给你。”

    沈棠陪着她笑,“那我要多拍几幅静物画。”

    两人都在没心没肺说笑,很快到了停车场。

    临别前,温笛抱了抱沈棠,这个时候反倒各种难过涌上来。

    “不忙时,来横店找我玩。”

    温笛:“会赖着你的。”

    各自上车离开。

    沈棠看着车外,北京的夜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横亘出距离感。

    半路上,蒋城聿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沈棠:“快了。”她问:“你呢?”

    “在家。”他说:“在给你洗水果。”

    一切,表面上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们甜蜜时的样子。

    沈棠到家时,蒋城聿洗了五样水果,放在大小不同的透明果盘里。

    他衣袖挽到了臂弯,领带也解下来,厨房的等光透着暖意,连带着照在他身上时也多了几分温和。

    “跟温笛喝下午茶怎么喝到了晚上?”

    沈棠‘嗯’着,洗手挑了一颗‘白色恋人’放嘴里。

    她看向他,“温笛今天才知道严贺禹订婚。”

    蒋城聿正在擦手,动作顿住。

    严贺禹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

    他也没替自己申辩,问她:“你怪我,没跟你说严贺禹订婚这事?”

    沈棠从他眼神里看得出,他不知道严贺禹跟温笛还有联系。

    “没怪你,怪你也没用。”

    这个语气,还是埋怨他。

    蒋城聿捏了水果喂她吃,欲言又止。

    沈棠:“有什么你就说。”

    他单手将她揽在身前,“你多宽慰宽慰温笛。严家和田家的联姻,我们作为外人,没立场说什么。”

    沈棠咽下嘴里的水果,直直看着他的眼,“那你呢?应该也有个心照不宣的联姻对象吧?”

    蒋城聿显然不想多聊:“怎么扯我身上了?”

    沈棠从他反应里已经猜到答案,“你正面回答,别扯偏。”

    她这是铁了心追根问底,蒋城聿把剩下一半的水果塞自己嘴里,“有,撮合的人不少。”他强调:“我不婚,不然早结婚了,也不会遇到你。”

    在得知严贺禹跟田清璐订婚后,到他们家催他父母的人不在少数。

    他母亲也有了理由催他,说新的一年了,是不是该有新气象。

    他没接茬。

    “除了你,我没喜欢的人,你听到的那些,不用放心上。”

    那就是真有联姻对象,只不过没到两家商量要订婚结婚的地步。

    听田清璐说出来,和听他本人说出口,扎心程度不一样。

    有那么一刻,沈棠真想问他,以后有可能成为你未婚妻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自嘲笑笑,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能跟他订婚结婚的女人,首先家庭一顶一,自身也应该优秀,至于长相,那还用说,气质就甩普通人一大截。

    就像田清璐那样,气质气场给颜值加分。

    沈棠吃着不知道是什么味的白色草莓,也称为‘白色恋人’。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平静:“今天温笛坐在那儿,不管田清璐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无力反驳,我在想,我会不会也有这一天,被人踩在脚底下看不起。”

    蒋城聿俯身,在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别那个眼神看我,我不是严贺禹。”他再次表明:“早说过了,我不婚,不管谁撮合我,我都不可能娶。”

    他这话看似是宽慰,实则也在她心口插了一刀。

    两人之间的沉默弥漫着窒息感。

    蒋城聿收紧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别胡思乱想。”

    这时不管说什么都成了掩饰。

    他只用力抱着她。

    沈棠抬头,“我在飞机上做了个梦,梦到你了。”

    “不容易,终于梦到我一回。”蒋城聿问:“梦到我在干什么?”

    沈棠不答反问,她似笑非笑,“蒋城聿,你说我们能走多远?”

    “又来了。”蒋城聿不知道她最近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非要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他都已经绞尽脑汁在转移她注意力,她三句不离恋爱婚姻。

    沈棠听得出他没了耐性,“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烦?”

    “不烦,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蒋城聿亲她发顶,不想跟她争吵,他主动让步:“好了,不说这些。”

    都已经摊开到这个程度,再回避就是自欺欺人,沈棠直言:“就算今天不说,以后呢?总有要剖开来说的那天,逃避也没用。”

    蒋城聿脸色变了变:“沈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们相处舒适,有彼此的私人空间,没有查岗没有猜疑,从来不争吵。

    “因为以前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也没想过要怎么样,现在不一样了。”沈棠也为感到难过和悲哀,“人心太贪,我也不例外。想要的太多,越来越多。以前一个月接不到你电话我都不会失落,现在我要天天盼着你电话。那种感觉太糟糕了。”

    蒋城聿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突然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差不多的话,几年前有人跟他说过。

    唯一不同的是,他跟那人没有肢体接触。

    那人最后跟他说:我很确定我对你不是朋友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爱,以前不联系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天天盼着见到你。蒋城聿,我们在一起吧,反正家里本来就希望我们结婚。

    不过那时候他没有任何触动,今天沈棠这番话,他竟然无所适从。

    他的沉默,沈棠突然觉得自己的表白如此可笑。“你就当听了一个玩笑。”她推开他就要走。

    蒋城聿一把又将人拉回来,“你怎么也开始逼婚了。”

    沈棠总能敏感捕捉到关键字,“在我之前,有人逼着你结婚?”

    蒋城聿没否认,默然。

    沈棠不关心那个女人是谁,已经毫无意义。

    反正,她跟他也就到此了。

    她笑笑,“你以为我刚才是在逼你跟我结婚?我是那样自讨没趣的人?”

    “是我用词不当,口不择言。”蒋城聿深感无力。

    好不容易见一面,结果弄成这样的局面。

    从过年到现在,她说她心情不好,他又能好到哪去。

    忙得时候不觉得,回家时感觉少了什么,可她偏偏拿乔,非要跟他赌气。

    最后还是他先妥协,他想她了,想着法子让她回北京。

    “棠棠,我们别再吵了。你真以为婚姻有那么美好?再恩爱的夫妻,只是吵架次数比别人少点,其他没什么不一样。”

    有人吵架也行啊,至少有个家,不吵架的时候有人惦记有人牵挂,总比一个人好。他现在不婚,三十五岁时呢?四十岁时呢?

    哪天他想结婚时转身娶个门当户对的,她一个人又要怎么走下去。

    沈棠心意已决,不再跟他争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嗯。”

    “明天几点拍广告片?”

    “九点。”

    “那还得早起去影棚。”蒋城聿实在不想继续沉闷的话题,“上楼泡澡,今晚早点睡。”

    沈棠抬手抱紧他的腰,“不急,再让我抱抱。”

    她脸埋在他怀里,后来一直没出声。

    蒋城聿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反思自己不该把逼婚这样的字眼用在她身上。

    “以后你不用盼着我打电话,我有空就打给你。”

    他抬起她下巴,低头吻她的唇,连呼吸都撩人。

    沈棠咬了他一口,很用力。

    蒋城聿权当她在撒气,“小雪人还在冰箱,要不要看看?”他哄着她,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沈棠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却也点点头。

    蒋城聿松口气,她好歹不生气了。

    他牵着她,去开冰箱给她看那六个小雪人。

    为了保管这份礼物,他专门让管家腾出一层冰箱盛放。

    六个小雪人静静立在冰箱里,雪人不超过二十公分,戴着不一样的红色小帽子,围巾颜色也不同。

    费了不少功夫。

    沈棠转身看他,“怎么这么浪漫了?”

    蒋城聿关上冰箱门,“我侄女那天让我给她堆雪人,给她堆了后,也想给你堆几个。”

    他扣着她的手,打算回楼上卧室。

    放在中岛台的手机震动,蒋城聿的手机。

    他松开沈棠:“你先上楼,我接个电话就过去。”

    沈棠拿了一颗白色草莓,没吃,轻轻呼出一口气,上楼去。

    蒋城聿拿起手机,田清璐的电话。

    “什么事?”他靠在中岛台上,把水果放在一个果盘里,准备待会儿端上楼给沈棠泡澡时吃。

    田清璐在家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坦诚,万一影响了他跟沈棠的感情,她承担不起后果。

    “我今天约了温笛见面,没想到沈棠半路过去,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沈棠应该都听见了。”

    蒋城聿接着摆放水果,“说了什么?”

    他语气平淡,田清璐却能听出他已经不高兴,“原话我也不记得,大概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从来都不是随心所欲,还说...你以后要是结婚,结婚对象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大概就是这样。”

    蒋城聿放下手里的水果,终于明白沈棠今晚为什么情绪反常。

    田清璐:“我是无意说的,不知道她进包间,后来我也没解释,解释就显得太刻意。”

    她把以前在广州时跟他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那个谁谁谁,不就是被你伤了心,这几年也从来没跟你联系过。蒋伯母原本不就是想撮合你们俩,我也不算胡说八道。”

    不过她还是道歉,“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蒋城聿冷声道:“以后你的事,别扯上我。”

    切断通话。

    端上果盘,他上楼去找沈棠。

    沈棠刚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来别墅接她。

    她到衣帽间找出几个闲置的行李箱,开始收拾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