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土匪攻略 > 第89章 连讹带诈才是真能坑

第89章 连讹带诈才是真能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89章连讹带诈才是真能坑】聪明的书呆子

    由于伤势颇重,所以五官看起来便更加狰狞,周顶天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布将此人的脸遮起来,以免吓到小兔崽子。

    温柳年倒是不以为意,还特意凑近看了看。

    周顶天:……

    胆子怎么越来越大。

    “果然是你。”半晌之后,温柳年捏捏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一语既出,其余人先是有些纳闷,后头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用意——八成又是要连讹带骗套话。

    对方果然抬起眼皮,用浑浊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这副见鬼的样子,怕是连当年云断魂的万分之一都不及。”温柳年道,“也就配待在苍茫山中,踩着高跷再披块黑布,装神弄鬼糊弄山民。”

    “你闭嘴!”对方声音嘶哑,双目似乎要瞪出眼眶,“云断魂,你们一个个便只知道云断魂!他在哪里,在哪里?!”

    屋内众人纷纷沉默,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他在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温柳年扬扬眉梢,“阶下囚而已,还真当自己有资格提条件。”

    “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有死!”对方咆哮,又扭头看向赵越,“若早知道你就是他的儿子,当初还在苍茫山时,我就该宰了你!”

    话说出口,其余四人都是微微一惊。先前虽说也有预感,但毕竟还是猜测居多,现在看来,却是真有其事?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赵越倒也没多大反应,语气微凉道,“当初穆家庄没能动我分毫,如今你也动不了。”

    “呸,那两个废物!”提及此事,那张丑陋的面孔又狰狞了几分,“还当青虬多有眼光,没想到手下之人居然如此窝囊没用,不仅自己丧命,还连累我损失了十几只报丧鸟!”

    “青虬再没眼光,好歹人家也在东海有座岛,平时神出鬼没行踪没顶,倒也像个教派。反观你倒是整日待在荒山坟堆之中,还将自己弄成这副半人半鬼的样子,到底有何资格说他人是废物。”温柳年摇摇头,斩钉截铁下结论道,“总之无论是云断魂还是青虬,都要比你强。”

    陆追心想,果真是读书人啊,这嘴损的……将来成亲之后若是小两口闹别扭,估计大当家只有日日胸闷的命。

    “你见过青虬?!”对方瞪大眼睛。

    “与你何干。”温柳年淡定反问。

    “你到底是谁的人,皇帝、云断魂,还是青虬?!”对方已然被他绕到开始混乱。按道理朝廷命官该是楚渊的人,但他身边的赵越却是云断魂的儿子,而且现在听上去似乎还与青虬有过来往,三重身份叠加起来,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些。

    温柳年依旧道:“与你何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斗篷男子警惕问。

    温柳年慢吞吞道:“离蛟啊……”

    “离蛟早就死了!我不是他!”斗篷男子愈发狂躁,“云断魂与青虬又联手了,是不是?他们共同设计陷害我!”

    温柳年道:“你倒是真的很能想。”

    铁链被拖拽到几乎变形,显然对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温柳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就算挣不开,被口水喷到也是不好的,略显恶心。

    周顶天此时倒是感慨万千,先前小呆子刚做官的时候,家里人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总觉得是一路被惯着养大,出去八成会被谁欺负。结果现在看看这审案路子,当初应该是白担心了,估摸着都是他欺负别人,脑瓜子转起来,寻常人还真跟不上。方才所有说辞看上去有理有据,却大都能理解出两种或是更多意思,若是心里有鬼,八成会不自觉便被他套进去。

    陆追合起手中折扇,还当真是离蛟……

    “云断魂没有死,他们现在人在何处?”离蛟声音嘶哑。

    “我不知道。”温柳年干脆利落摇头。

    “你会不知道?”斗篷男子呵呵哑笑,“你觉得我会信?”

    陆追心里暗自同情,蒙人的最高境界,只怕就是你说了实情,对方还执意不肯相信。

    “不过你是不是云断魂的种,现在也说不清。”见温柳年似乎不打算说话,离蛟又看向赵越,刻薄阴森道,“毕竟你娘当初那般水性杨花,见一个睡一个,只怕上至天子下到朝臣都曾雨露均沾,一双玉臂千人枕,保不准何时就坏了你,呵呵呵呵呵……”

    笑声如同出自地府,赵越手上青筋暴起,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怎么,生气了?”斗离蛟□□,“云断魂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娘的风流韵事?当年从秦淮两岸到王城上下,谁没听过百花苑里白荷的名字,多少王孙公子为了求的一见,捧着千金在门口打架,那场面,啧啧。”

    周顶天拍拍赵越的肩膀,“先出去吧。”

    赵越点头,转身一语不发出了地牢——对方显然知道许多当年之事,若想挖到更多线索,现在便只能忍,总归将来有的是机会算账。

    “说啊,怎么不说了?”温柳年冷冷看着他,“除了讥讽他人出身,你还有别的本事么?”

    “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真是可悲。”离蛟还在冲空无一人的暗道尽头大喊。

    “你倒是知道自己亲爹是谁,结果呢?”温柳年道,“人不人鬼不鬼,身形佝偻成天踩着两条假腿,形容枯槁面具一刻也不敢摘,武功也不怎么样,养个毒虫都能死大半,听上去倒是很能光宗耀祖。”

    “你!”离蛟怒极。

    “我也没心情和你废话。”温柳年道,“总之落在我手里,你就别想着还能跑,这里不是府衙的地牢,我也从未打算将你送往王城,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让云断魂来见我!”离蛟双目几近迸裂,已将他视为云大明王心腹,“我当年为他出生入死,现如今他就这么对我?!连面都不敢露,就让你来决定我的生死?”

    “没人对你的生死的感兴趣。”温柳年道,“至于你能不能见到相见的人,也不是我能决定。”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离蛟大口喘气。

    温柳年道:“若你肯稍微安分守己一些,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安分守己?我呸!”离蛟狠狠道,“当年青虬设计害我,云断魂下令革我官职之时,怎么不见有人提安分守己?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一个替他征战多年的兄弟,难道还比不过烟花柳巷的一群娼妓?!”

    “清欢茶坊不是青楼娼馆,是风雅之地。”温柳年道,“喝醉酒上门要侮辱人家姑娘,被赶出来后便怀恨在心,夜半派人纵火烧死二十余人,你死有余辜。”昨晚刚在书册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记载,没料到居然是真的。

    “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良家女子。”离蛟狠狠啐了一口,“若说杀人,战场上谁不是满手血债,男人能杀,女人就不能?想将所有战功都据为己有,便找借口要砍我的脑袋,此等行为又能比我高明几分?”

    “你真是无药可救。”温柳年摇头,内心嫌恶着实不想多说,转身出了地牢。

    “怎么样?”赵越正在出口等他。

    “带我出去。”温柳年皱眉道,“有些头昏。”

    赵越将他打横抱起,带着出了台阶。

    院中阳光明媚,心里的郁结之气也总算是散了些。

    “不舒服?”赵越担心看着他。

    “里头太闷。”温柳年靠在他怀中,“吹吹风就没事了。”

    “不必为了这种事烦心。”赵越拍拍他的背,“不值得。”

    “嗯。”温柳年抬头看他,“具体事情是什么样,我大概还要再理一理,离蛟为人阴险狠毒,说的话也未必是真,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越点头:“好。”

    凉风徐徐迎面吹来,温柳年闭着眼睛,安安静静被他抱在怀中。

    周顶天与陆追蹲在地牢台阶出口,都觉得甚是心情复杂。

    到底何时才能抱完,我们还在等着出去。

    “带你回卧房?”片刻之后,赵越低声问,“睡一阵子。”

    “不想睡。”温柳年眼睛都不睁一下,“在外头吹风舒服。”

    赵越道,“那我们回府衙吹风。”

    “为何?”温柳年不解。

    赵越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温柳年顿时表情僵硬,小心翼翼将人放开,用极其缓慢的速度看过去。

    “咳咳。”周顶天与陆追一前一后,淡定走出来。

    温柳年道:“干爹。”

    “嗯。”周掌门充分摆出父辈威严,一路出了小院。

    陆追紧随其后,以免走太慢又被无辜牵连。

    亲热的时候好歹也要考虑下他人,地牢里头很难闻啊!

    温柳年挠挠耳朵,然后看赵越:“下回不要在外头了。”因为干爹在。

    赵大当家道:“好。”

    温柳年牵着他的手,一路晃悠悠回了府衙。

    待到干爹走之后,再在外头也不迟。

    两人才刚回府衙没多久,便接到衙役来报,说方才向冽已经加派人马,将城门口围得水泻不通,正在挨个盘查进出城之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真?”温柳年很是诧异。

    木青山在旁边想,大人若是演起戏来,也是一把好手。

    “是啊。”衙役点头。

    “本官这就去看看。”温柳年换上官府,带着人一路小跑过去,结果出门就撞到向冽。

    “向统领。”温柳年见面就问,“战况如何?”

    “我方大获全胜。”向冽道。

    “当真?”温柳年笑容满面道,“那可真是恭喜了。”

    “大人先莫恭喜,这事不算完。”向冽很是头疼。

    “为何?”温柳年疑惑。

    向冽道:“虎头帮帮主跑了。”

    温柳年皱眉:“居然还有这种事?”

    赵越站在他身边,觉得莫说是向冽,就连自己怕是也看不出端倪。

    “确切说也不算跑了,而是被人趁乱绑走,是死是活现在还无从知晓。”向冽无奈道,“我追了十几里山路,也没见着人影。”

    “向统领可知道,究竟是被何人绑走?”温柳年问。

    向冽道:“据说名叫钱满仓,为了替兄报仇。”

    温柳年点头:“大概是个江湖侠士,虎头帮此等下三滥的门派,会结仇怨并不奇怪。”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是反贼,再未见到尸体之前,也着实让人头疼啊……

    向冽揉揉太阳穴,觉得很想叹气。

    好不容易将这头应付过去,时间也差不多该吃晚饭,温柳年坐在书房道:“不饿。”

    “分明肚子就在咕咕叫。”赵越道:“不想在府衙吃,我带你去外头?”

    “不想吃。”温柳年依旧摇头,一来离蛟那张脸着实倒人胃口,二来今日套到的线索又多又杂乱,再加上先前从书里看到的传闻,想要串在一起也着实要花一番精力,就算脑袋足够用,想起来也难免头疼,更加没食欲。

    “张嫂刚做了红烧肉。”赵越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不吃。”温柳年下巴抵在他肩头。

    “肉末茄子拌饭呢?”赵越问。

    “也不吃。”温柳年皱眉。

    “牛肉包?”

    “不吃!”

    赵越心里叹气,手掌在他背上轻拍。

    温柳年发了一阵呆,看看窗外已是繁星满天,于是又猛然回神,“你先去吃些东西,早点睡吧,不用等我回房了。”

    “你要做什么?”赵越皱眉。

    “问到的东西,总要写下来。”温柳年往砚台中倒了些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也要顺便记下来。”

    赵越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捏住嘴:“不要吵!”

    万一思绪乱了,又要理半天。

    门外周顶天正在往过走,见到赵越出来后问:“晚上怎么没见你和小柳子来吃饭?”

    “在想今日离蛟的事情。”赵越往书房看了一眼,“不让人打扰,我去厨房弄点吃的给他。”

    “你是被赶出来的?”周顶天了然。

    赵越点头。

    “做饭的事交给厨娘吧。”周顶天道,“我有话要问你。”

    赵越答应,两人也未走远,就在书房隔壁的一处小院内,屋檐上挂着几盏灯笼,被风一吹满院都是斑驳光晕,蝉鸣阵阵星光闪闪,很有夏夜的恬静气息。

    周顶天道:“可惜没有酒。”

    “我倒是有一坛。”赵越道,“若前辈不嫌弃,我可以去取了来。”

    清澈酒液被注入瓷碗,霎时间满院都是酒香,周顶天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酒?”自己闯荡江湖多年,也算是喝尽天下美酒,从街边酒肆到万金佳酿,却还从未遇到过此等浓烈甘醇的香气。

    赵越道:“是忘川。”

    “酒仙刘伶的酒?”周顶天闻言脸一黑,“小柳子送给你的?”

    “前辈如何得知?”赵越有些意外。

    周顶天心情无比复杂,追影宫中有三坛忘川酒,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嗜酒如命,也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小兔崽子拿到之后居然不送干爹?!

    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啊。

    半坛酒喝下去,周顶天道:“对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我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娘亲。”赵越仰头喝下一碗酒,“我爹叫赵满江,是个商人,会些拳脚功夫,对我很好。”

    “若离蛟所言是实情,你的确是云断魂的儿子,又当如何?”周顶天看着他。

    “我先前从未想过这些。”赵越道,“现在也不打算仔细去想。”

    “为何?”周顶天问。

    “就算当真是被抱养,二十余年养育之恩重若泰山,我自然要替父亲手刃穆万雷。”赵越道,“至于上一辈到底有何恩怨,生身父母究竟是谁,我一无所知,亦无人来找我,又何必要为此介怀?”

    “若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周顶天又替他倒了一碗酒。

    “我知道前辈在担心什么。”赵越道,“既是心爱之人,我自然会舍命去护他,更不会让他有任何把柄落在外人手中。”

    周顶天道,“就不怕某天,云断魂当真派人来找你?”

    “那又如何。”赵越笑笑,“我不愿做的事,谁都不能强迫我去做。”

    周顶天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深夜时分,有人在书房外轻轻敲门,温柳年使劲伸了个懒腰,晃晃脑袋去开门。

    “大人。”厨房大婶端着食盒,“吃些东西吧,赵公子特意叮嘱,做了你喜欢的蟹黄豆腐羹。”

    “他人呢?”温柳年心里纳闷。

    厨房大婶道:“似乎在隔壁与周掌门一起喝酒。”

    温柳年:……

    一起喝酒?

    满心疑惑溜达去隔壁,就见两人还在推杯换盏,看上去都有些晕。

    “别喝了!”温柳年叉腰怒。

    “小柳子啊。”周顶天醉眼朦胧,“来,给干爹背一首诗。”

    “背什么诗!”温柳年大声道,“来人!”

    “大人。”家丁闻声跑进来。

    “送干爹回去。”温柳年道,“让慕白好好照顾他。”

    “是!”家丁费劲搀扶起周顶天,还真沉。

    “做个对子!”周顶天还在喋喋不休。

    “写信告诉干娘你又偷喝醉!”温柳年脑袋疼。

    赵越坐在桌边看他。

    “看什么!”温柳年道,“也要背一首诗给你吗?”

    赵越伸手将他抱到怀中,低头使劲蹭了蹭。

    “不要闹!”温柳年拍他的脑袋,“跟我回房!”

    “不回去。”赵越声音沙哑,显然也是有些神志不清。

    温柳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回卧房,简直要气喘吁吁。

    将来成亲后若是还敢这么喝酒,一定要将人赶去睡柴房!

    下人送了热水进来,温柳年帮他洗漱宽衣,然后就胡乱塞进被窝,打算明早再算账。

    赵越睡得很沉。

    温柳年摇摇头,又不放心将他一个人丢在这,于是索性折返书房将卷宗拿过来一些,顺便将食盒也一道带过来,打算先垫垫肚子再将剩余的事情处理完。

    蟹黄豆腐羹里头加了细细的火腿与青笋丝,味道很是鲜美。温柳年靠在床头一边自己吃,一边时不时喂给赵越。

    光喝酒又没吃饭,明早该胃疼了。

    这夜,卧房的烛火亮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一大早,周慕白正想着要做些什么解宿醉的早饭,就见周顶天一边穿衣服,一边火急火燎从卧房跑了出来,登时被吓了一跳:“爹你怎么了?”

    “昨晚我喝醉了?”周顶天问。

    周慕白点头:“是喝醉没错,但是娘亲又不在。”有什么好值得紧张。

    “哦……”周顶天坐回石桌旁,明显松了口气,“你娘不在啊。”

    周慕白:……

    “不对,姓赵那小子也喝醉了!”周顶天又想起来一件事,“昨晚他睡哪间屋?”

    周慕白顿了顿:“我不知道。”这也要问?

    “我去看看。”周顶天站起来。

    周慕白道:“两人都快成亲了,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话还没说完,周顶天便已经出了院门。

    周慕白摇摇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最放不下的那个,没想到居然还有个爹……

    不过周顶天却是扑了个空,下人正在屋里清扫,说是大人一早就去了书房。

    “周前辈。”赵越与其余人都在院内。

    “怎么都站在这里?”周顶天纳闷。

    “大人说了,谁都不许去打扰他。”暗卫道,“连早饭都只吃了几个包子,饭厅也未去。”

    “不吃不睡,是要成仙还是怎么着。”周顶天闻言很不满,吹吹胡子便推门进了书房。

    其余人在心里无声鼓掌,果真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就不敢进去,连赵大当家也不敢进去!

    然后还没等大家赞赏完,周顶天就一脸淡定走了出来,衣服上头有些墨渍。

    ……

    院内顿时安静一片,居然还真被大人给打出来了啊。

    幸好方才没有硬闯。

    “看什么看!”周顶天瞪眼。

    没看没看!暗卫纷纷抬头仰望天际,感慨云朵果真是非常洁白,难怪看一眼就能写四行诗。

    周顶天整整衣服,满脸威严与众人擦肩而过。

    小兔崽子最近真是越来越反天……

    气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