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 第35章 这辈子又不是不见了

第35章 这辈子又不是不见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翌日一早。

    阮蓁刚用好早膳,许氏身边的王妈妈便过来传话。

    “一炷香后启程,姑娘莫让夫人等。”

    阮蓁着月白兰交领褙子下配樱草色长裙,即便穿的素雅,但眼眸盈盈清波流转,面若芙蓉。

    王妈妈低低暗骂狐媚子,却到底不敢面露鄙夷。

    阮蓁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兔子的脑袋。

    “嗯。”

    王妈妈上前一步,却笑的格外谄媚:“虽说是过去抚慰定国公夫人,但她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听说已去了三家,那些夫人都给拦在了府外。连面都没见上。”

    “姑娘也无需担心,左右只是走个过场。”

    阮蓁抬眸看了她一眼,不难猜出王妈妈的用意。

    无非在她面前邀功。

    这种人见风使舵,从小服侍的主子都能说背叛就背叛,得亏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阮蓁兴致缺缺:“嗯,你下去吧。”

    王妈妈当下住了嘴,点头哈腰,连忙退下。

    她一走,檀云没忍住撇了撇嘴。

    “以往这种场合,可不曾让姑娘出面,既然都是走过场,何须让姑娘也跟着跑一趟!”

    葛妈妈对范老太太的用意却能猜到一二,她欲言又止,到底忍了下来。

    这次出门,阮蓁没让檀云和葛妈妈跟着。

    马车早已备好,阮蓁俯身入内,一抬眸便对上许氏精心打扮的脸蛋。

    许氏更是上下挑剔的看了阮蓁一眼。

    然后……

    真找不到可以挑剔的!

    她被这个事实气到了。

    车轮滚动,碾过地面。

    阮蓁打了招呼,坐下,而后一言不发,指尖勾上帘子,轻轻扯开一角,看向冷清的街道。

    “有什么好看的?这会子禁卫军挨家挨户的搜查刺客。你瞧瞧,这街道还有什么人?”

    许氏阴阳怪气。

    “当然,你见识浅薄,没见过这等场面,难免好奇,也不怪你。”

    阮蓁收回手,端起案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嫂嫂抹的口脂,过于艳丽,衬得肤色暗沉。”

    “妆容也过于浓了些,到显得凌厉。”

    许氏一听,连忙掏出随身带的铜镜。

    阮蓁不说前,她觉得尚可,可阮蓁这么一提……

    的确显得暗沉了些。

    这个打扮是凶了些,一下没了女儿家的温婉!

    “那我该涂怎样的?”她难得虚心求教,但语气冲的厉害。高高在上的姿态依旧。

    阮蓁见她急色,也只是浅浅一笑,嗓音娇柔,指尖摩挲着茶盏的脉络纹理。

    “我见识浅薄,不懂这些。”

    许氏:???

    娘的!

    这个小狐狸精!

    她气的心口疼,提高嗓音,尖细的让阮蓁蹙了蹙眉:“让你说你就说,别给我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阮蓁却是四两拨千斤:“就不在嫂嫂面前班门弄斧了。”

    许氏:她必须要把阮蓁赶出去!!!

    花朝节就给她随便找个人嫁了,免得碍眼。

    可笑,昨晚范坤睡前还叮嘱她出门好好照顾阮蓁。

    他不心疼自己,到关心起了外姓女?

    就这样能把她气死的,还需要照顾?

    ————

    定国公府,大门紧闭。

    阖府上下,无人敢喧哗。人心惶惶。

    “伯母,你且放心,宫里有太医照看,顾淮之这人精的很,能有什么事。”

    易霖见盛挽眼底的青色,也知她一夜未眠,只能依着盛父的意思,把人劝住。

    盛挽面带倦色,却依旧气势十足。

    她向来不是个好打发的。

    不见顾淮之一眼,心下难安。

    “你一早跑过来对我说这些,无非是不让我进宫。若不出错,想来是我兄长唤你来的,你且对我说一句真话,淮哥儿到底如何?”

    易霖顶住压力,谎话张嘴便来。他摇着扇子,另一只手一如既往手里玩着两颗金元宝。

    “受伤是真的,但实则那伤口并不深,那舞女是自己人,怎么可能真给他心口狠狠来上一刀?”

    “顾淮之不打没把握的战,寻了盛家舅母来陪,可不就是特地陪您的怕你多想。”

    提心吊胆的盛夫人由衷舒了口气。

    转头对盛挽道:“我就说淮哥儿福大命大,他孝顺,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怎么可能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让你担忧。”

    盛挽眼皮跳了一夜,这会儿似信非信。

    “不管如何我也须进宫瞧瞧。我这做娘的,进宫看儿子,想来没人会拦。”

    易霖:???

    他就知道!就知道,顾淮之这么难搞,和盛挽拖不了关系。

    眼见着盛挽提步往外走,他只能压低嗓音。

    “皇上年事已高,池家借着德不配行的太子就差在临安为王称霸。那年靖王府上上下下死的人哪个不怨?”

    他这话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盛挽心下一咯噔,却没法在挪动一步。

    她闭了闭眼,至今还记得靖王妃温婉的嗓音。

    ——阿挽,淮哥儿嫌我家小郡主闹腾,但我这一胎总觉得还是女儿,乖巧不过,给淮哥儿做媳妇如何?

    ——阿挽,先帝驾崩,新皇登基,我有些怕。近些日子总睡的不安稳。

    再后来,便是一道莫须有的罪证平白无故落了下来。

    阖府流放千里。

    她自顾不暇却不忘安抚自己。

    ——阿挽,莫哭,这辈子又不是不见了。

    靖王得民心,求情的百姓跪在城门口,直呼冤枉,可到最后却被定下包庇罪臣,扰乱民心的罪责,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上上下下一千多条人命,染红了临安的半边天。

    盛挽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角微红:“他当真无恙?”

    “我若说谎,便成穷光蛋。这下您可信了。”

    抠到家的人能说这种话,比所有保证都有效。

    盛挽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睨了易霖一眼。

    “信了。”

    易霖捏着金元宝:“那行,我也该走了,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送你。”盛祁南终于说了易霖来后的第一句话。

    易霖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院子。等走远了,他这才用余光斜睨盛祁南。

    “你小子憋着坏吧,这么点路,竟然说送我,先前可没这么懂事,怎么,想趁着这个空档无人顾及你,跑去出家?”

    盛祁南难得没和他犟嘴。

    “姑母不在,你也无须瞒我,兄长那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