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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见青眉,疑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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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有些拘束的笑笑,正要离开,却看到聂总一脸惊喜地走向那个冯剑,仿佛刚看到他一样。

    这聂总变脸也太川剧了吧?

    青眉接过冯剑递给的鲜花,更是满脸笑容,美得不可方物,三个人有点挪不开脚。

    “还不快去!”聂总轻叱了一句。

    三人立马走开了。

    青眉冲千羽笑笑,又对冯剑竖起了大拇指。

    冯剑不看她,却对刚刚聊天的那位导台美女说:“素素,哪天聂总不待见你了,到我公司去吧!”。

    素素只是尴尬的笑着说:“先生说笑了,聂总对我们很好!”

    “好什么好?就会招摇撞骗!”冯剑还是笑嘻嘻看了一眼素素。

    “冯老师,你要素素给你备课啊,还是上课?”青眉走过去,挎着冯剑的一只胳膊,“千羽姐,一起到办公室坐坐呗!”

    两人似乎架着冯剑去了办公室。

    素素一脸的惊讶,闹不清他们啥关系啊,这是哪一出啊?

    不过这个冯老师演技挺牛啊。

    到了办公室,关上门,青眉笑得前仰后合。

    冯剑就那样看着她。

    “这么严肃干嘛?怪瘆人的!”青眉请冯剑坐下。

    “让我穿这么正经,就是配合你演这么一出吧?还早早地在一旁看戏!”冯剑很“愤慨”,“关键是一点彩头都没有!”

    “要什么彩头,嗯?你的鲜花很美!”青眉又递上一杯茶,“再说不是有千羽大美女陪着你嘛,而且我们都和你亲密接触了呢!哈哈。”青眉笑声很磁性。

    “他们三个都不错啊,帅气、阳光啊!”冯剑取笑说,“而且很有进取心!”

    “能力当然不错了,那是我的员工!——就是太幼稚了——整天在我眼前逛游,献殷勤……你的到来,他们该会知难而退了!谢谢,老大!谢谢,千羽!”

    “这看法,我不和你拧巴,哥有那个气场,呵呵——你把他们介绍给千羽得了!”冯剑出了一个好主意。

    刚说完,左臂就是钻心的疼,自然是柳大队的掐草手。

    青眉正儿八经地看看冯剑:“这身装束还真是合适,的确能狐假虎威的,哈哈。”

    “哥虽说瘦了些,但那也是衣服架子的!”冯剑挺挺胸。

    “好了,戏也演完了,我也该走了!”千羽说道。

    “好,咱们一起走!青眉,这次人情,你得记在千羽头上啊!”冯剑起身,“抓紧把自己嫁出去,省心啊!”

    如果你只会循规蹈矩,世界哪敢给你惊喜?

    “你和青眉咋认识的啊?她眼光那么高的一个人。”送冯剑回学校的路上,千羽还是没有忍住。

    “你这是啥意思?哥没有魅力吗?凭什么告诉你?”冯剑闭目养神,“你还是先送我回别墅,我换下衣服来再上班吧,要不同事们还以为我结婚了呢!”

    “凭我的姿色啊,呵呵——你那样无情,凭我给你当司机吧!”女人找理由很随意。

    认识青眉也算是偶然。

    那时冯剑刚刚走出离婚的阴霾,也一不小心成了“富翁”。他留了100万备用,其它的几千万都投进了房地产。

    一个周末,他无聊地去了人才交流大会。

    那时候政府和企业都忙着招商引资,也招募各方人才。所以会举行好多次人才交流会。冯剑想去看看都有些什么企业招人,又有什么的人才翘楚。

    国际中心广场上,人头攒动。

    活动中心门口的用人信息发布栏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先看看总体的情况,进场投简历就比较有目的性了。

    不少企业都制作了精美的标牌和宣传单来介绍自己。

    各招聘摊位前围满了应聘者。他们有的在咨询,有的在递简历,有的正在接受现场面试。不管男性女性,不管年轻人还是中年人,为了更好地“推销”自己,一个个穿着相当得体,举止大方。

    本地企业、省内企业,省外企业,国企,央企,私企, 招聘岗位包括财务、营销、机电、生物、地质、房产、酒店等等。

    如同集市,不过卖的不是物品,是职位和才能。

    冯剑算是开了眼,原来有这么多职业,有那么多的人才。

    逛游了半天,冯剑也就兴趣阑珊了。

    市场的热闹,冯剑感觉越来越嘈杂,也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便向大门口走去。

    忽然看见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呼啦一下,他一个机灵,还以为她来应聘什么呢,就走过去,却发现那个女孩更年轻,绝对不是她。

    那眉眼、鼻子、唇还有长长的马尾辫,甚至这个女孩的声音和眼神也很像……

    冯剑仿佛感到了时光倒流,感觉这是她在曾经的一个时空里出现。

    冯剑走过去,远远的看她,白皙的脸,只是在嘴角有一点痣。

    她正在咨询那家公司,还递上自己的简历,但人家好像不想看。

    嘈杂的人声里,他听出那声音的轻柔和清脆。看着她有些失落地抱着简历离开。

    一家国企大公司那里,冯剑看到了那家公司的主管满脸笑容地和她交流着。他挤过去,就听那个中年男人说:“……聂小姐,我们公司要的是传媒,不是小动画!不过你……你可以应聘我公司的公关或文案岗位的!”

    “谢谢,我喜欢我的专业!”女孩收起自己的简历。

    冯剑忽然有了丝丝呵护的心。

    也就跟着女孩,一个一个公司的摊位前。,他都不知道随这个女孩走了几家,只是知道她应该是动漫专业的。

    女孩很坚强,没有太多的沮丧。

    冯剑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在她一个人喘息的时候,递过去。

    那个女孩显然一愣。

    冯剑笑笑:“先喝点水,然后继续应聘啊!”

    “谢谢,我不需要。”那个女孩轻声的拒绝了。

    “这位小姐,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希望你能更好的去应聘呢。”冯剑解释,“我是一名高中老师……我叫冯剑。”

    “封建?你也是来应聘?”女孩笑了一下。

    “冯唐易老的冯,宝剑锋从磨砺出的剑,呵,我就是看看……”冯剑也笑了。

    “你的爱好还挺特别啊!既不是老板招员工,又不是待业找工作。”女孩接过了矿泉水。

    “招聘的公司很多,可还是有些专业比较冷门,机会就少些。”冯剑想安慰她,“你也可以看看那些私企的。”

    “嗯,这也是一个办法,毕竟我没有实践经历。”女孩点点头。

    “加油!”冯剑冲女孩握握拳,转身走向那些私营企业。

    女孩也跟上去,一家一家的去咨询、洽谈,冯剑会给她排队,这样她的时间就从容些。

    可私企要么说“庙小供不起你这尊菩萨!”,要么就说“我们只需要专科文凭就行,我们不能浪费人才!”

    ……

    陆陆续续的有些企业的工作人员,都去吃午饭了。

    冯剑对聂青眉说:“要不,先去吃个饭,下午继续?”

    “谢谢冯老师的热心,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忙你的吧?”聂青眉委婉地拒绝。

    “是这样,我有个想法想和你聊聊。”冯剑认真的说,“中午我们肯德基,AA制!”

    “那好吧!”青眉点点头。

    肯德基这种快餐给我们带来了方便,最放心的是它的价格,据说全世界一个价格,不用担心它会宰客。

    冯剑要了一个套餐,青眉只点了两个汉堡一杯豆奶。

    店里人很多,大家狼吞虎咽的,真是快餐。

    冯剑不紧不慢的吃着,不说话,仿佛在品味美食的味道。

    大概是奔波了一个上午忙碌的原因,青眉吃得很快,一会儿就吃完了,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

    “我们毕业的时候简单,不用自己找工作,那时还是统一分配呢。”冯剑用纸巾擦擦手,“一个人所谓的成功,需要能力、时机、伯乐,三者缺一不可啊!”

    “哦,可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些呢?”青眉换了一个侧身的姿势。

    “我能看看你的简历吗?”冯剑忽然问。

    青眉不明白冯剑要干什么,还是把档案袋给了他。

    聂青眉,中南大学动漫专业,杭州人,22岁。

    冯剑看着她的简历,也看了她的一些动漫作品,很灵动,既有古装的,也有卡通的,萌的让人发笑,典雅的让人出神。

    “如果我想出资,你有没有信心搞一个广告传媒公司?”冯剑忽然问,“可以先从平面设计入手,然后再拓展其他业务。我呢,只是有这个方向的想法,具体操作就是外行了。”

    “什么,要开公司?”青眉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你不怕赔了钱啊?”

    “既然你的专业不错,又喜欢这种工作,赚不赚钱那是我的问题啊!”冯剑笑了。

    年轻人只要目标专注,就有成功的理由。

    冯剑最看不起的就是夸夸其谈,却懒得做事的眼高手低之辈。他想象她工作的样子,快乐的样子。

    告诉自己,大不了还有欧阳青云那边的房地产呢。

    “这是我的想法,你如果有意向,就写个意向书、公司运营框架给我。需要招人,正好从这边的交流会上招,两天的时间够吧?”冯剑把材料交给了他,“考虑好了,给我电话。”

    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普遍,冯剑倒是“时尚”些了,然后就离开了。

    青眉一边思考冯剑的建议,一边怀疑。

    她怀疑冯剑的身份,他的动机,也怀疑自己的能力。

    就那么发呆的坐了很久。

    她又去了人才市场,希望出现一个奇迹。那样就不用考虑冯剑的建议了。

    可几个小时下来,不仅没有收获,还让她的信心大受打击。她怀疑大学里学得东西是不是都是纸上谈兵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又是如此的骨感!

    让陈玄奘成为唐僧的,不是经书,是那条取经的路。

    青眉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倒是下意识的认识了几个“同病相怜”的人,青眉就对几个人说,如果大家在这里找不到工作,那最后一天,她会给大家一个主意,到时候一起商量商量。

    夜色四合,冯剑似乎忘记了今天的行踪,无所事事的练练功,甩几下飞镖,看看书。

    青眉却在夜色下心潮澎湃,为眼下的困境,为自己的未来。

    青眉不知不觉去了冯剑的学校,没有进学校,而是和门卫那个荆老头聊起来。

    或许是这个女孩的礼貌,或许是这个女孩的言语动听,反正荆老头把冯剑的情况像向警察汇报一样的说了一个全面。

    青眉笑盈盈地谢过荆老头。荆老头不明白这个女孩聊天的目的是什么,还以为是有人要转学来了解这所学校老师呢。老头眉开眼笑的欢迎聂姑娘常来玩。

    青眉的公关能力也不容小觑啊。

    冯剑的人品不用担心了。青眉又开始担心冯剑哪里来资金呢?她又不好问,想想他也没有理由去骗自己,不会那样无聊吧?

    青眉的老家是杭州观音岭那里,听学姐说渤海市是新兴城市,就业机会多,未来发展快,就跑来碰碰运气,希望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平台。

    她回到住处,那是渤海大学的一处招待所。

    她专心地写公司的框架、运营模式、业务分类,人员设置,设备采办,工作环境……到凌晨了,她还兴奋的毫无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冯剑的学校,通过荆老头找到冯剑时,已是早上八点了。

    冯剑见到她,还是一愣,然后就笑着问:“有想法了?”

    青眉有些兴奋地点点头:“冯老师,你现在有时间吗?”

    冯剑回学校请了假,然后开车把她带到了一家咖啡馆。

    这是冯剑第三次到这种地方。冯剑接过青眉的《策划书》,看得很仔细,不时的想想。青眉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双眼里充满了期待。

    半个小时后,青眉发现冯剑终于看完了,就静静等冯剑发表意见。

    “我看有戏!”冯剑很果断。

    青眉就笑了:“谢谢老板!”

    “什么啊,我最多只是投资,具体的事你负责!”冯剑示意她喝咖啡,“不过,我们还得请教一名专业人士才好!”

    “啊?”青眉有些疑惑,又有点小小的担心。

    “你等一会儿,我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冯剑出去了。

    青眉却没有心情喝咖啡。

    又等了一会儿。

    冯剑回来:“运气不错,她马上过来!”

    两个人喝着咖啡,又交流了一下具体的想法。

    青眉有些局促的问了一句:“冯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