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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睁眼回到年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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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的太阳暖融融的尽情的将温暖挥洒向忙忙碌碌的小山村。一间比起旁边房屋更加破旧的院落前,呆呆的坐着个瘦弱的衣衫破烂的小姑娘。

    额头包着一圈脏布,脸色枯黄的小姑娘面容麻木的坐着,从明亮的晌午,一直坐到晕黄的辉光笼罩山村,脚下投下的阴影从左边来到右边。干了一上午活的村民三三两两的背着锄头,从双眼迷茫的小姑娘身前走过,准备回家好好吃顿饭休息休息。

    “你个臭丫头你到会偷懒!还不快去做饭!”挎着篮子腹部突起、面相刁钻的妇人远远的瞪着着小姑娘,怒骂时扭曲的表情将一张不大好看的脸弄得分外狰狞:“别以为摔了一跤就可以不干活了!”。

    小姑娘眉头渐渐隆起,一张麻木的脸终于有了反应,她微抬着眼皮,不带喜怒的瞧着怒气腾腾快步而来的妇人。

    妇人被她这种眼神挑衅的眼神激得伸手就打:“你这是什么眼神?!”

    小姑娘心里自觉好笑,嘴角皮肉轻扯,向后一靠躲过了妇人的手,而后眼神带着丝丝不屑,靠着身后的土墙,闭起了眼睛。

    陈眉容被心爱之人亲手杀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只是她被毒死后再睁眼,就已经回到了刚刚头部受过重伤的小时候,也不记得额头的伤口是怎么弄的,是深还是浅,总之她觉得很累,身心疲惫,无力也懒得和妇人争吵。

    “你,你……好啊!”妇人被闪了面子,伸手想要教训教训这个突然硬气起来的臭丫头。

    陈眉容突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个在她的前世记忆中已经模糊消退的面容,那么清晰的在面前放大,她那布满灰尘的记忆慢慢苏醒清晰,她记得这妇人是谁,是她父亲娶的姓王的续弦,是自小打骂她的泼妇,是将她买掉的仇人,微微扩散的瞳孔慢慢恢复清明,聚焦成了歹毒的一点。

    王月梅被她那种带着沉淀恨意的眼神弄得更加愤怒:“你竟敢瞪我!”

    随着她说话重重给了陈眉容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得陈眉容偏了脸,脸麻麻耳朵嗡嗡作响连着脑仁一阵发紧,血丝顺着唇边滑落。

    陈眉容也不摸脸,保持着偏着的动作用舌头顶了顶刚刚被自己咬破的口腔内壁和松动的牙齿,突然的重生让她有一种不真实如在梦中的感觉,而突然而来的一巴掌,给了她一种真实感,真正的回到了那被遗忘的童年重新开始的真实感。

    “容儿你……?你又怎么惹到娘了?赶快给你娘道歉!快点啊!”

    陈眉容透过散乱的发丝,看到个一脸低眉顺眼尽显懦弱的男子背着包袱跑了过来,快速的将她的脸扶正,男子满眼心疼的眼倒影着面颊红肿的自己,她知道这是她模糊印象里总是笑得傻傻的懦弱父亲。

    陈石头见陈眉容只知道看着自己也不吱声,顿时后背都被汗浸湿了:“你这丫头还不跟你娘道歉?!”

    经历过太多大小场面,掌控过生杀大权的陈眉容,不会为这种小事像个不通事理的毛头丫头跳脚,她早已学会了寻机而动,早已学会了适当的伪装,只是她的心仍旧为眼前这个窝囊到任由王月梅将自己卖掉的父亲产生了微微的恨意。

    “丫头快说啊。”陈石头焦急的左右看看陈眉容和王月梅。

    陈眉容瞥眼王月梅,不带情绪的说:“对不起娘,我错了。”

    王月梅对这种道歉非常不满意,立起了眉目:“你看看这死丫头什么口气?!真是……”

    陈石头立刻拦在陈眉容身前,扶住王月梅双臂:“丫头不是已经道歉了嘛……她这不长坏了脑袋没力气吗?”。

    “不行她今儿要是不让我满意了。”

    “怀孕了生不得气,我扶你进屋歇歇”见王月梅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赶紧道:“我将你想要的东西买了回来……”

    “真的?”王月梅露了笑脸,任由陈石头将人扶进院中。陈眉容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两夫妻开开心心回了家。

    陈眉容靠着墙壁,仰着下巴,看着红霞满布的天边,那里一群小雀扑啦啦的伤者翅膀飞过。王月梅的一巴掌打醒了她浑浑噩噩了一天的脑袋,她现在要好好想想如何安排这醒来的新生,大大的双眼有些茫然不知道前路如何,是按着生命的轨道再一次遇到慕容宇,还是转变一下命运的方向……不再认识那人。

    天幕渐渐黑了下去,院中厨房传出了真真香气。陈眉容抽了抽鼻子肚子发出了响声,不管接下来要做什么,养好病后的虚弱都是当下最紧迫的事情。

    只是她刚刚扶着墙壁起身,就听到王月梅摔了东西喊道:“你不准去叫死丫头吃饭!你要是叫她我就不吃了!饿死你儿子得了!”

    陈眉容扬眉瞟向不断传出厌恶声音的方向,忍不住嗤笑:“你不给便不给,我也饿不死。”转睛看向远处,黑幽幽隐隐可见轮廓像是随时要化作鬼怪的的山林。

    住在深谷多年跟着师姐们采药的她还饿不死。陈眉容慢慢的挪动着重伤初愈,又饿了一天的身体向森林走去,边走边想,要不要就这样一走了之,挣脱这随时会将自己卖掉的家庭的禁锢。

    悉悉簌簌的急切的脚步在身后响起,伴随着一阵甜甜高点的味道快速靠近陈眉容,随即她肩膀就被抓了住,陈石头刻意压低的声音:“丫头这是爹今儿卖剩下的甜糕你快些吃了吧。”

    陈眉容转身,被挤压破碎的甜糕在她眼前放大,她知道这定是因为被损坏而卖不掉的糖糕,视线在甜糕上流过,又在陈石头憨笑的脸上停留片刻,心里划过一丝陌生的不可捕捉的情绪,伸手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该死的又跑哪去了!别让我发现你给死丫头偷偷送东西吃!”王月梅愤怒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没,没有……我在烧洗脚水。”陈石头身子僵硬的偷看着房中,扯着嗓子干巴巴的说完,揉了揉陈眉容的头顶,小声说:“快些回房睡觉。”快步奔进了厨房开始为怀了孕的娘子烧水。

    远处深山飘忽的传来似有似无的狼嚎声,陈眉容动作顿了下,继续将手掌的糕点渣滓舔了干净,陈眉容转身,慢慢向今早醒来的柴房般的房屋挪去,侧脸再望向深山,枯黄干瘦的脸上一双硬饥饿过大的眼睛闪了闪。

    以她现在的模样,怕是到了山里还未找到自保的毒药,就要被群狼分食了不可,看来唯今之计只有暂时隐忍,再做筹谋了。

    慢慢的进了房间,一头倒在只铺垫着草席的木板上,“嘶~”陈眉容伸手碰了碰头上白布,先前愣了一天的神也没有对头上的伤有丝毫感觉。直到现在有了生活的下去的愿望,陈眉容才发觉额头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陈石头王月梅有没有找医生看过,只是凭她的感觉嗅觉知道额头没有上药,也会不会留下伤疤,要知道慕容大哥向来喜爱漂亮的东西,记得刚认识……该死怎么又想起来他!

    “陈眉容你要还有没有点骨气!”陈眉容狠狠捶了下床榻,碰的声音震得床榻不断摇动。

    陈眉容性格中的决绝和忍耐占了绝大部分,从她当年为心爱之人背叛师门,为了偷取欧阳奇通敌情报在他身边隐藏了一年之久……就可看得出来,她既已经拿定主意谋而后动,接下来的日子对王月眉的种种刁难苛刻对待,一口气忍了下来。

    凭借着陈石头时不时塞给给他的残羹剩饭,渐渐身体恢复了力气,慢慢向村落远处的山林潜去,运气好的采摘到了采药人不屑采,剩下的长得差的伤药。随着日子的推移,倒影在水盆中的映像,瘦弱小姑娘左眉头上的伤慢慢收拢,变作了一块浅浅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