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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酒吧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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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好,请问你一个人吗?喝点什么呢?”四下张望间,一个身着白色衬衣,打着黑色领结的年轻小伙走上前来,很是礼貌地询问谢晚晴。虽然是寒冷的季节,可酒吧里却温暖宜人,她身上的寒意也如墙壁上久经年岁的壁灰,正一点一块地脱落。

    谢晚晴看着礼貌温和的服务生,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里面的消费高得惊人,可问题的关键是她此刻身无分文,踌躇间,情不自禁地摸索空空如也的口袋,忽生一种下不了台阶的羞涩之情。

    “我……我是来应聘的……”谢晚晴低着头,不看对视那双充满热情的双眼,有些难为情地说。

    “应聘的?我们这儿没有贴招聘广告呀?你是不是搞错了?”谢晚晴以为服务生会沉下脸来,没想到如此富有亲和力,看来人间处处有真情。她感激地抬起头,才恍然大悟,刚才莽莽撞撞地进来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招聘广告。

    “也是,真对不起,打扰了……”谢晚晴连忙为自己的冒失而致歉,一个劲儿地行礼,语气里带着点点落寞。

    “怎么回事?”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就是那么一个问候,却让谢晚晴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何以烈那虽被风华雕琢,却依旧嗓音不事雕琢的柔韧与光洁,还有一种沉稳。

    “何总,这位小姐说要应聘,可我们没有应聘的告示。”服务生言语怯怯,有些为难地说。谢晚晴不敢回头,有种被人看笑话的羞耻感。

    “哦?你下去吧。”何以烈的身影像块冰点,背脊凉飕飕犹如冷风刮过。服务生弯腰行礼后,自顾忙去了,场面只剩下局促不安的谢晚晴和说话掷地有声的何以烈。

    “转过头来。”阴冷森森,如同命令,不带一丝温和。谢晚晴双手紧握,毫无安全感的惊恐袭上心口,身体里的重心如同洋洋洒洒的雪花,慢慢坠落。

    “对不起,我不应聘了。”谢晚晴连头也不转,准备逃走。

    “谢晚晴!”近乎命令的语气,让谢晚晴身子如点穴般,一动不动,所有的惊慌瞬间变成僵硬。

    “果真是你!”何以烈走上前来,从头到脚地打量了番冷着脸的谢晚晴,言辞出乎意料后的肯定道。

    谢晚晴悲痛地闭上眼,连呼吸都戛然止住,有种冤家路窄的愤懑,为什么很想绕道而走的人就这么容易遇见。这么难得遇见的人,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是我又怎么样,何总裁没什么事,可以让我走了么?”谢晚晴佯装得很坚硬,冷冷地说。满脸的不在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始终专注着她的何以烈。

    “谢晚晴,我就讨厌你这副对别人惟命是从,对我视而不见,盛气凌人的样子!”何以烈用手粗鲁地掰过谢晚晴瘦削的脸庞,试图让她看到自己的存在。谢晚晴喉头发出一声轻咛,倔强地反抗着,不想受何以烈的圈制。

    “看着我!”何以烈因为谢晚晴的抵抗,怒吼到。谢晚晴心中更是难过连连,感觉在一天中,所有的嘲弄,侮辱,倒霉都蜂拥而至。她难堪地闭上眼,希望能得到一片安宁。

    “哈哈哈……谢晚晴,你情愿视而不见,也不愿睁眼看我一眼!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让你憎恨?”何以烈一阵难过地浪笑,大笑过后,自我嘲讽起来,连连朝闭着双眼的谢晚晴发问。

    “你说得对,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谢晚晴横眉冷对,一双眼睛里如冰峰上的积雪,透明却寒冷。谢晚晴心想,既然撕破脸,那就做到毫无牵扯,要么冷漠对待,要么置之不理。

    “哈哈哈,谢晚晴,可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有个词叫天意弄人,我想,我们就是。”何以烈勾唇,一股阴冷的笑意如烟雾缭绕地喷薄在谢晚晴冰凉的面孔上,仿佛将她整张面孔都冻结在冷库里。

    “嘲笑完了么?如果嘲笑完了,能不能放我走?”谢晚晴睁开眼,眼神凌冽地怒视着笑得几乎猖狂的何以烈,满心的厌弃。

    何以烈忽的停止嘲笑,板着脸,可眼里竟是一片紧张的情绪。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那副冰山美人的面孔,总会忍不住地想要去言语刺激一番?

    “你这人就是不知好歹,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任性,真不知道你怎么把你那孩子拉扯大的,也对,你有个金龟婿,看来是我多虑了。”何以烈看着谢晚晴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内心生出心疼之意,可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和心里截然相反,本来是想关心的,可是提到欧一宸,难免不生嫉妒,所以就变成了嘲讽。

    谢晚晴听到这些话,如同嚼蜡,那些曾经无数个茫然无助时刻,全部如潮水滚滚奔来,眼里泪光闪烁,被五颜六色的灯光吞噬又放逐,最后战败地顺着脸庞流下来。

    她怎么把谢谢拉扯大的?

    在她坐月子,欧一宸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只有挨着饿,等着邻居的阿姨给她送水饺来,当然欧一宸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时的她是身无半文,还有打肿脸充胖子地说,她有多少多少存款。

    在送谢谢去幼稚园,她每天去帮餐馆的老板娘洗碗擦桌拖地,为的是改善下谢谢的生活,她一直反感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可她总是流离失所。她以为她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只要谢谢能和平常人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成长,比什么都还重要,可当有一天,谢谢嚎啕大哭着回来,带着哭腔对她说,我再也不要去上学了!这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谢晚晴那颗故作坚强的心划得四分五散,怒气之下打了谢谢一巴掌,厉声斥责说,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太上妈妈的心了!

    她以为谢谢会如以往负气躺在床上撒气,可是他却捂着脸蛋,哭泣着说,妈妈咪呀,他们说谢谢没有爸爸,说谢谢是野杂种……哇唔……声声刺耳的哭泣声让谢晚晴淌血的心房疼痛不已,她有种崩溃却又欲哭无泪的悲痛,最后蹲下身去,抱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谢谢,声声安慰说:咱以后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痛苦时,回忆痛苦的往事,比当初经历时还要苦痛。谢晚晴想到伤心处,竟泣不成声。

    何以烈看着泪流满面的谢晚晴,有些举手无措,开始后悔自己那些打压的言辞。

    “晴儿,不要这样。”眼泪永远是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利器,割得你眼睛生疼。何以烈心疼地准备去揽过谢晚晴,好安抚她悲伤的情绪,可被谢晚晴用肩膀蹭掉,然后退后,泪眼迷离地怒视着何以烈。何以烈手指空寂寂的悲凉,热气四伏的酒吧因为谢晚晴的冷漠而变得寒冷,何以烈转过头,咬着牙,心里难过极了。他多想每次遇见她都能做到置之不理。

    “好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纳闷嫁给欧一宸那么有钱的人,还需要你抛头露面出来赚钱,而且还来这种混乱不堪的场所!”何以烈想到这儿,按压在心中的怒火铺天盖地地喷发出来。

    何以烈深知自己在谢晚晴心中印象差到极致,可是还是按耐不住地关心。

    谢晚晴愣住,一脸不可思议加警戒的眼神瞧着何以烈,似乎在考量,眼前这人的诚信度。

    “请以后不要那么叫我,我会觉得很恶心。”谢晚晴处变不惊的模样,似极了开在冬天的腊梅。

    何以烈眸光黯淡,有些失望,还带着些许疼痛。所有的期待和好心都被这句话给打入了死牢。他无论怎么努力都唤不回她对他的那颗真心。

    “你果真那么恨我,呵呵……可我还是那么爱你……”何以烈声音轻若微尘,却还是被谢晚晴听得个清清楚楚,一双死沉的眸子,忽然光亮倍增,像重新赋予生命的力量,重新复活了般。

    “我走了。”即便心里如惊涛拍岸,惊起了千层浪,她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然后不拖泥带水地从他身边离开。

    何以烈身边若凉风袭过,可以感受得出谢晚晴的怒气和决绝。

    “晴儿!”谢晚晴刚走出酒吧,何以烈便快步跟了上来,拽着谢晚晴的一只手不肯放,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路过牵扯的两人身边时,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眼光,谢晚晴面色难堪地挣扎着,可何以烈的手劲很大,谢晚晴犹作困兽之斗。何以烈则是一脸坦然,对那些异样的打量满不在乎。

    “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呃……怎么样?陪哥哥玩玩。呃……”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胡乱地套在脖颈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挑逗着一脸冷清的谢晚晴。浓浓的酒味带着腐臭的味道,直上云霄般地进入谢晚晴的鼻孔,胸口泛着阵阵恶心,还有那粗大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搭在了谢晚晴柔弱的肩膀上,全然不顾身旁何以烈那要吃人的愤怒表情。

    “走开!”谢晚晴拧着眉头,使劲全力,去蹭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肥胖大扇叶。

    “哟!小妞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么有个性,想必在那方面也很出色!走,今晚上陪哥哥好好玩玩,我可是有很多钱哦!”那膘肥大汉不仅没有收敛他的放肆,而是更加得寸进尺。何以烈气得牙痒痒,手里的拳头积满了愤怒。

    “呀!”

    “啊!”

    接二连三的嚎叫与发泄,让肥胖大汉颓然倒地,何以烈抡了一拳之后,手背传出蚀骨的疼,力是相互的,所以他这一拳下去有多重力,就有多愤怒。

    “你他妈的,竟敢打我!呸!”倒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在表演了一番鲤鱼打滚后,东倒西歪地站起来,因为喝了很多酒,站了没到一分钟,重心不稳,再次倒在了地上。谢晚晴见状眉头蹙得老高,看着慢慢肿起的脸蛋,和从口里喷出的血液,有种怵目惊心的惊恐。若不是那醉汉像吐去晦气一般地朝何以烈吐秽,谢晚晴完全不知那醉汉竟被打得如此严重。蓦地,心有所动地生出同情之意。

    “喏!给你!”谢晚晴趁何以烈放手之际,疾步跑到醉汉身边,弯着腰将纸巾递给不断流血的醉汉。

    “你做什么!”何以烈见状,眉头皱起,将谢晚晴拉在怀里,生怕再遭到非礼。

    “我……他流血了……”谢晚晴惊魂未定,倒在谢晚晴的怀里,吞吞吐吐地说。

    “真是麻烦的女人!”何以烈顿觉得头痛,如此单纯的女人,跟当年一点都没变,傻乎乎的,可是他总是责备不起来。好像她做得又很对,只不过因为善良,不懂得保护自己。

    “你说什么?”谢晚晴老实地呆在何以烈温暖的怀里,有些错愕的问。

    “没说什么!”何以烈倒显得不耐烦了,将谢晚晴扶正,将她凌乱的发丝理了理,犹如相爱多年的恋人,在闹脾气之后,恩爱如初。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何以烈看着谢晚晴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禁不住关心道。

    “我……你走吧,不用你管!”谢晚晴抬起头来,准备说的话,一下子咽入腹中,面无表情地回绝。因为她在何以烈的脸上看到了不耐烦的情绪。现在的她与累赘麻烦有何区别,她只能识趣的拒绝。

    何以烈脸色铁青,心里有些失落,他以为经过这么一遭她会感动,不会对他竖起那一身防备。什么时候他伤她伤得那么深,让他们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