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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对我走的,难道不是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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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图越的主要负责人,我是你的招标对像的负责人,住在一起会惹嫌,万一非池中标了,就更不好说了。”关妍不是没有想到这层利害关系,陆尧虽然口头承诺标一定是她的,但她也想凭实力,走正常途径,所以,她不想凌昊牵扯进来。

    一连几天,关妍都没有与陆尧近距离接触过,他在他的王国定乾,她在她的天地拼战,开标之前,没有交集肯定不会再有冲突,各自相安,还算好。只是,头两天下班时段,她都很凑巧的撞见陆尧来接简媚下班。

    所以今天她故意在办公室逗留多一会,差不多六点才走,那辆黑色的路虎居然也还在,它的主人倚在车门上,冷酷漠然,分外抢眼。

    关妍跟着几个人身后出来看见他时,几乎是反射性地想退回去,但已是不可能,陆尧早已望向这边,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心里想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很明显的他等的是简媚,简媚可能有事耽搁了,所以5点下班六点多还没出来,早知道她就多在办公室呆一会。

    陆尧窥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近,右手握掌成拳,掌心物体尖锐的梭角深陷入肉。

    “陆总,来接简小姐?”她来到他的面前,很礼貌的叫了声,既然见面已是不可避免,何不爽脆点?

    陆尧眯眼打量了她一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气色还行,他淡漠的说:“明天开标,难得看到你还如此淡定。”

    关妍拒绝回应他的问题,她听得出他话中的讽意:“陆总与简小姐真是恩爱,简值是羡煞旁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过标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关妍偏过头去:“非池向来凭实力,而非后门。”

    “你对我走的,难道不是后门?”他冷笑。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关妍蹙眉退走,陆尧怒,一手拽住她,关妍几乎是条件反射回首:“陆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陆尧把手中的东西强塞到她手上:“吃下它!”

    关妍冷眼看着被他强塞到手中的东西,嘴角微不可见的凉笑了下:“你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她举起药片。

    陆尧嘴角动了动,抿唇不语,只抬眸犀利看她。

    关妍的心里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慢慢的剐开,她挣脱他,退后一步,冷冷地:“你觉得我会留有你的孩子吗?”

    陆尧微微一怔,脸色难看到极点,一点点收紧了拳头。

    “72小时紧急避孕药!”关妍冷笑,那种冷得让人绝望的笑容,锥子一样的刺进陆尧的眼里。

    “好,我吃!”她把泊纸包装的药片全部撕开,搁在掌心:“三天已经过了,一颗不够是不是?那好,我三颗都吃掉。”说着,一仰头硬是干咽下苦涩的药片。

    陆尧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他僵直的立在原地,看着她,静默如死。

    关妍嗤笑一声,退着步伐,再不看他半眼,五年前的噩梦从未休止,那种窒息而冰冷的感觉,清晰重现。

    陆尧指关握着泛白,目光始终定在她的萧冷背影上,晦暗得没有一丝光亮。

    简媚站在一楼的大堂里,透着厚厚的玻璃冷眼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冰瞳深得黑不见底。

    她拿起手机,深呼吸了一下,拨号。

    过了良久,陆尧才慢腾腾的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接起。

    “等很久了?”简媚从大堂里出来,心情深沉却淡笑如缕。

    “你看见我了?”陆尧转头望向从大堂里出来的人,浅淡如常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确的说来,是看见你和关妍在说话。”她状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嗯。”陆尧面无表情的答:“她说头痛,脸色不好,刚好我的车有药,拿给她几颗。”

    简媚的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关妍消失的方向掠去:“池灏不管她?”

    “估计天天忙着上娱乐头条。”陆尧微讥。

    “一入豪门深似海,关妍始终要学着习惯。”

    陆尧沉默,眉间有隐隐约约的褶皱。

    ……

    第二天,关妍带着部属前来图越世纪参加开标会。

    主持会议的是陆尧本人,当然还有凌昊,另外的几位评标委员是业界内著名的经济专家与技术专家。

    与会的其他三十公司,都有充裕的时间去制作标书,非池要比其他公司晚了十天的时候才接到招标邀请,非池的标书是关妍与部属连日赶出来的,花了比别人多了数倍的努力。

    半小时不到,已淘汰数家,合格过关的公司仅有五家,第二轮的竞争非常激烈,所有过关的公司都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只不过,他们没有非池那样能够做EPC项目,对这一点,关妍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某家公司在进行述标时,关妍的部属小米偏头过来,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耳语:“关姐,图越评标这么严,很多有实力的公司都淘汰了,我们好像有些悬。”

    “别说话,专心点,我们有我们的优点。”关妍俯首在他耳边低道,这个大学刚毕业就跟着他们拼天下的小毛孩临场经验尚欠缺,她是带他来长见识的。

    “也是,怎么说我们在南方都是声名鹊起的设计院,国内能做EPC项目的设计院真的为数不多。”小米咧着嘴笑,阳光得很。

    陆尧双手交叠成塔状,沉默的听着专家对述标单位提出疑问,但一惯淡清的目光在扫向关妍的时候,已变得冷沉。

    “这个项目规模宏大、立意高远,极具引领性、示范性效应,贵公司的设计理念中,如何突显本项目的商业价值与战略高度?在建设和运营过程中如何对包括施工安全、环境的影响以及信息安全在内的等等多个方面进行风险管理?”

    某公司的高管思考了一下后,开始侃侃而谈,答辩内容大多是按照标书内容陈读,毫无创意可言,三分钟后,被专家打断:“我们都看过贵公司的资料,你们的诚意很足,但是,你们对项目并没有一个完善的规划,风险管理凌乱,创意乏陈可善,所以很抱歉。”

    陆尧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意见,凌昊也是,疑问都是由专家们逐个提出,关妍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她觉得她要拿下这个标,不是问题。

    果然,接下来的两家公司分别出局,他们的报价已经一个比一个接近非池的总标价,关妍这个时候,才开始有些紧张,其实报价出来的时候,那三家公司的标价比非池的仅是高出一点,但答辩还没有轮到她,所以她越听,心里越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