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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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苹果，你以后会死得很惨的。”顾允东咬牙切齿。
苹果小心翼翼：“我知道。”
“知道还不把我放开。”
苹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样捆着他最后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甚至还要罪加一等。她不是不知道可她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顾允东抗挣无效，陷入了沉默。没过多久，一声饥饿地‘咕——’，隔着肚皮清晰地响了起来。
“你要吃什么？方便面好不好？”苹果讨好着，连忙问道。
“这样就想收买我？想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苹果点点头，忙又摇摇头：“即使我想也没有用，你已经知道了。”
“哼。”顾允东冷笑，紧跟着肚子又不争气地抗议了一下。
太煞风景了！顾允东顿时尴尬。
要平常，苹果肯定忍不住要讥讽几句，可现在，他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顾允东了，他的思想决定着她与金如意的将来，她没理由也没资格跟他叫板。
“家里只有方便面，我还是给你煮碗吧。”苹果诚恳地说道，怕他不答应，又加了一句：“刚好我也饿了。”
顾允东沉默了下，点点头，他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谈？
苹果去了厨房，片刻满屋子都是调料的香味，她夹起一筷子，卷成一堆，吹了吹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拧着眉，想着她吹的时候会不会有口水喷了上去，这样别扭了一下，张开了嘴。
“烫不烫？”她拉了小凳子坐在他的腿边问。
他摇一摇头。
她又夹了一筷子，同样吹了吹递了过来。
“你不是也饿了吗？”他突然问，过后又恨不得咬舌自尽。她饿不饿关他屁事，她跟他现在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苹果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饿了，举着那筷子问：“我也可以吃吗？”
顾允东怔愣了片刻，说：“等我吃饱了你再吃。”然后，张口咬住了筷子。
苹果嘴角弯了一下，又开始替他夹面。一碗面，顾允东就像是成心不想让她吃，喝得连汤都不剩一滴。
“你打算这样绑我多久，我吃喝拉撒难道你都来帮我解决吗？”吃饱了，顾允东也有力气继续抗争了。
苹果摇了一下头，“我不想这样绑你，所以想和你做个交易。”
“嗬！”顾允东一声冷哼“你拿什么和我做交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
“我是没有资格，但也不是没有筹码。”苹果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飞过。
“什么筹码？”顾允东好笑般看着她。
苹果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顾允东又是一笑：“快放开我，我也许在法庭上可以少起诉你一宗罪。”
苹果依然摇头，抬头目光却直视过来，她的声音轻轻，像是征询他的意见：“你还记得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你对我做过些什么吗？”
顾允东脸上顿时一僵，喉结微微动了动。
“你答应放过我和我妈，我从此以后再不提这事，我们一起想个借口把姐姐弄进顾家，然后我搬出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说着目光在他脸上飞快地打量，伺机反驳他的不答应。
他望着她的那双眼睛，虽然她是在要挟他跟他交换条件，可该死的，他竟然还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清澈，看出了无助。
四目相对，时间一久，他便忘了她说了些什么话，他的眼里选择性地只看到了她拥有的他喜欢的那些东西。
清澈，纯净，惹人……心动。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他侄女，这些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着禁忌。
“果果。”他低低喊了她一声。
苹果回道：“你想好了？”
他幡然惊醒，暗骂自己大意，竟着了这破小孩的道。
“你就绑着我吧，看你能绑我多久。”他往后一仰，不再去看她。
苹果顿时失望无比，她本就没有多少胜算，毕竟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只要抵死不认，她就无可奈何。
她微微叹了口气，不管他有没有心思听，她缓缓说道：“其实，我妈收养我姐姐的时候，姐姐才只有三个月，而我才出生不到一个月。我妈人不坏，就是运气太差。嫁了我爸没多久，我爸就被一台场风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想他应该是死了，但我妈坚信他还活着。所以这此年来，尽管有人上门来说媒，但她都以有两个女儿要养为借口没有改嫁。”
“我妈喜欢吃金桔，在我姐姐和我同时需要名字的时候，她把她喜欢的给了我姐姐，所以我姐姐叫金桔，我叫金苹果。她怕自己做不到把姐姐视如已出，去哪里都会带着她。有一次，她带着她去参加一个很赚钱的会议，可到了才知道那原来是个传销窝点，她带着姐姐在里头被关了两天，趁着送饭来的时机和同样被关的人一起，把人打昏逃了出来。可没逃出来多远，她便想起自己带去的钱还没有拿回，她想跑回去拿，又怕姐姐会碍她的事，于是把姐姐放在了一家商店旁边。她叮嘱姐姐站着不要乱跑，自己忙又往回跑。可才迈动脚步。姐姐就哭了，她一回头，看到有人已将四岁大的姐姐塞进了一旁停着的面包车里。她发疯样地追了上来，大叫着抢人啦，有人抢我的女儿，她跑掉了鞋子，碎玻璃扎进了脚板也没停下来。”
“天底下还是好心人多，那辆面包车见前面后面围的人越来越多，就拿我姐姐撒气，几巴掌打得她顿时失声，跟着将她从窗里丢了出来，一头撞在了马路边的树桩上。我姐姐不是天生的自闭症，是在这一场意外之后，她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极少笑，极少闹。我妈因为这件事悔得肠子都青了，小时候在我调皮犯错时，她总会指着我说，为什么撞坏脑袋的不是你，是你姐姐。”
“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姐姐，我妈对她越来越好，拼命赚钱甚至不惜出去骗钱给她看病，而我只要一有空就要出去捡瓶子赚自己的学费。直到初二时，我姐姐的病被一家很有名的医院确诊为自闭症，没有办法治愈后，我妈才放弃转而将我姐姐送去了特殊学校。”
“金苹果，你以后会死得很惨的。”顾允东咬牙切齿。
苹果小心翼翼：“我知道。”
“知道还不把我放开。”
苹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样捆着他最后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甚至还要罪加一等。她不是不知道可她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顾允东抗挣无效，陷入了沉默。没过多久，一声饥饿地‘咕——’，隔着肚皮清晰地响了起来。
“你要吃什么？方便面好不好？”苹果讨好着，连忙问道。
“这样就想收买我？想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苹果点点头，忙又摇摇头：“即使我想也没有用，你已经知道了。”
“哼。”顾允东冷笑，紧跟着肚子又不争气地抗议了一下。
太煞风景了！顾允东顿时尴尬。
要平常，苹果肯定忍不住要讥讽几句，可现在，他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顾允东了，他的思想决定着她与金如意的将来，她没理由也没资格跟他叫板。
“家里只有方便面，我还是给你煮碗吧。”苹果诚恳地说道，怕他不答应，又加了一句：“刚好我也饿了。”
顾允东沉默了下，点点头，他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谈？
苹果去了厨房，片刻满屋子都是调料的香味，她夹起一筷子，卷成一堆，吹了吹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拧着眉，想着她吹的时候会不会有口水喷了上去，这样别扭了一下，张开了嘴。
“烫不烫？”她拉了小凳子坐在他的腿边问。
他摇一摇头。
她又夹了一筷子，同样吹了吹递了过来。
“你不是也饿了吗？”他突然问，过后又恨不得咬舌自尽。她饿不饿关他屁事，她跟他现在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苹果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饿了，举着那筷子问：“我也可以吃吗？”
顾允东怔愣了片刻，说：“等我吃饱了你再吃。”然后，张口咬住了筷子。
苹果嘴角弯了一下，又开始替他夹面。一碗面，顾允东就像是成心不想让她吃，喝得连汤都不剩一滴。
“你打算这样绑我多久，我吃喝拉撒难道你都来帮我解决吗？”吃饱了，顾允东也有力气继续抗争了。
苹果摇了一下头，“我不想这样绑你，所以想和你做个交易。”
“嗬！”顾允东一声冷哼“你拿什么和我做交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
“我是没有资格，但也不是没有筹码。”苹果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飞过。
“什么筹码？”顾允东好笑般看着她。
苹果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顾允东又是一笑：“快放开我，我也许在法庭上可以少起诉你一宗罪。”
苹果依然摇头，抬头目光却直视过来，她的声音轻轻，像是征询他的意见：“你还记得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你对我做过些什么吗？”
顾允东脸上顿时一僵，喉结微微动了动。
“你答应放过我和我妈，我从此以后再不提这事，我们一起想个借口把姐姐弄进顾家，然后我搬出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说着目光在他脸上飞快地打量，伺机反驳他的不答应。
他望着她的那双眼睛，虽然她是在要挟他跟他交换条件，可该死的，他竟然还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清澈，看出了无助。
四目相对，时间一久，他便忘了她说了些什么话，他的眼里选择性地只看到了她拥有的他喜欢的那些东西。
清澈，纯净，惹人……心动。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他侄女，这些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着禁忌。
“果果。”他低低喊了她一声。
苹果回道：“你想好了？”
他幡然惊醒，暗骂自己大意，竟着了这破小孩的道。
“你就绑着我吧，看你能绑我多久。”他往后一仰，不再去看她。
苹果顿时失望无比，她本就没有多少胜算，毕竟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只要抵死不认，她就无可奈何。
她微微叹了口气，不管他有没有心思听，她缓缓说道：“其实，我妈收养我姐姐的时候，姐姐才只有三个月，而我才出生不到一个月。我妈人不坏，就是运气太差。嫁了我爸没多久，我爸就被一台场风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想他应该是死了，但我妈坚信他还活着。所以这此年来，尽管有人上门来说媒，但她都以有两个女儿要养为借口没有改嫁。”
“我妈喜欢吃金桔，在我姐姐和我同时需要名字的时候，她把她喜欢的给了我姐姐，所以我姐姐叫金桔，我叫金苹果。她怕自己做不到把姐姐视如已出，去哪里都会带着她。有一次，她带着她去参加一个很赚钱的会议，可到了才知道那原来是个传销窝点，她带着姐姐在里头被关了两天，趁着送饭来的时机和同样被关的人一起，把人打昏逃了出来。可没逃出来多远，她便想起自己带去的钱还没有拿回，她想跑回去拿，又怕姐姐会碍她的事，于是把姐姐放在了一家商店旁边。她叮嘱姐姐站着不要乱跑，自己忙又往回跑。可才迈动脚步。姐姐就哭了，她一回头，看到有人已将四岁大的姐姐塞进了一旁停着的面包车里。她发疯样地追了上来，大叫着抢人啦，有人抢我的女儿，她跑掉了鞋子，碎玻璃扎进了脚板也没停下来。”
“天底下还是好心人多，那辆面包车见前面后面围的人越来越多，就拿我姐姐撒气，几巴掌打得她顿时失声，跟着将她从窗里丢了出来，一头撞在了马路边的树桩上。我姐姐不是天生的自闭症，是在这一场意外之后，她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极少笑，极少闹。我妈因为这件事悔得肠子都青了，小时候在我调皮犯错时，她总会指着我说，为什么撞坏脑袋的不是你，是你姐姐。”
“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姐姐，我妈对她越来越好，拼命赚钱甚至不惜出去骗钱给她看病，而我只要一有空就要出去捡瓶子赚自己的学费。直到初二时，我姐姐的病被一家很有名的医院确诊为自闭症，没有办法治愈后，我妈才放弃转而将我姐姐送去了特殊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