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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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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上,酒宴正欢畅,一干夫人难得一聚,三个女人一台戏,家长里短,张家闺女李家媳妇隔壁她二大妈,津津乐道,这是自古女人通病,无论出身。

    礼亲王妃首先看见,朝她招手,秋筠款步过去,含笑行礼如仪道:“参见王妃”。

    礼亲王妃一把拉过她身边坐下,道:“筠娘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秋筠笑着道:“那有锦素姐姐漂亮,锦素姐今儿怎么没来?”

    提到女儿,礼亲王妃脸上现出得色,朗声儿道:“你锦素姐就要进宫,这些日子忙的很,正跟管教嬷嬷学习宫中礼仪”。

    张锦素是秋筠自小的玩伴,被选入宫,名分是妃子,然听说皇上钟情于她,名义上的皇后已被掠去金为人质,后宫无主,张锦素很被看好。

    这时,傅太太隔着几人起身要去如厕,秋筠见了,眼睛一亮,表现的机会来了,忙趋前几步相搀,道:“母亲小心”。

    礼亲王妃见了,口中啧啧道:“看来傅太太有福啊,娶了孝顺儿媳”。

    傅太太起身整了整衣裙,和蔼地笑说道:“是啊,筠儿这孩子孝顺,比我那几个媳妇都强”。

    看得周围几个夫人太太都交口称赞,董御史夫人艳羡地说:“傅太太那辈子修来的福啊,竟这般好命”。

    傅太太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比在傅府冷着脸判若两人,秋筠纳闷,人竟能变得这么快,只听傅太太笑说:“那里?董夫人也不错,儿子尚了公主,您就是驸马的娘”。

    这话让董夫人听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越发憋屈,还没法说什么,只有不吭声。

    秋筠见了,忙岔开话题。

    傅太太吩咐秋筠道:“你陪着王妃夫人们在这,我自己出去下就回”,遂让丫鬟扶着去了净房。

    秋筠一一给各夫人请安,甜甜说上几句,什么李伯母,赵婶娘,都是平时熟络的,槿熙和宛如也早融入夫人小姐之中,捡热闹地去了。

    秋筠边招待一干客人同时,也不忘细心听女眷们都聊什么。

    有两位夫人在说房产,一个说:“听说西山房价高起,不少人在那一带看房子”。

    另一个说:“我公爹买了块地皮,预备自己建宅子,告老时隐居,地皮是别人转手的,价钱虽高点但地点好,交通顺畅”。

    秋筠心念一动,自己是否该考虑买块地方,或有出售的旧宅买下来,翻盖一下。

    后晌,秋筠趁着大家酒酣耳热之机,拉了她母亲到偏房,掩了门,与母亲同坐于榻上,夏夫人一直被众夫人围住,秋筠好容易逮到机会,夏夫人看她神神秘秘的,知道她有话讲,就静等着,秋筠道:“女儿今儿过来,是要母亲帮女儿个忙,母亲一定要答应女儿“。

    夏夫人看她没一丝笑容,也郑重道:“说吧,只要母亲能帮的”。

    秋筠看母亲答应得痛快,就说:“我想要母亲身边的方妈妈随女儿回傅府,还有青语姑娘”。

    夏夫人一愣,颇意外,原以为女儿买珠宝,华服,缺银子使,一时,顿了片刻,道:“那陪嫁的人都是有定例的,不可太多,多了婆家为难”。

    秋筠像是深思熟虑地道:“这女儿想到了,林妈妈年岁大了,还是回府中养老,夫家在好,多有不便,至于青语,我用湘绣换回”。

    夏夫人暗想,这丫头敢是大了,嫁了人,懂了点人事,道:“当初,我就说让你挑两个合用的带过去,你不听,说谁都一样,只要你和容锦好就成”。

    秋筠一想,母亲却曾说过这样的话,怪自己当年不懂,又恳求道:“女儿所虑不周,嫁去夫家才知道原来婚姻不是想象的简单,不全是两个人的事”。

    夏夫人吸了口气,心想,懂了就好,省得我日夜悬着心。

    说:“那你婆家那里怎么说,陪送了又换回来,断没有这个理”。

    秋筠早已想好,道:“就说林妈年岁大了,要去乡下养老,湘绣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夏府,只她一人出去,这回她兄长求开恩放回去,配人”。

    夏夫人想想这倒是个好借口,尚说的过去,只看这孩子执意要换这二人,一定有她的道理。

    林妈秋筠只是想让她晚年祥祥清福,不愿她在傅府看自己受欺负,总的命运走向谁也改变不了,怕到那时,她老人家受不了。

    至于湘绣这丫头前世勾引傅容锦,仗着有几分姿色,爬上姨娘位置就变了脸,不把自己当成她从前的主子。

    寿筵直至晚把晌方散,夏夫人留傅太太喝了茶在走。

    夏夫人也并非想与傅太太亲近,她与傅太太是亲家,为了让女儿在傅家好过点,才向傅太太示好,心里对这傅太太很是不屑,觉得她俗气、冷淡、心胸窄。

    夏夫人记挂女儿所托,才挽留傅太太喝了茶在走。

    把傅太太让到小花厅,二人对面坐了,傅府的丫鬟沏上茶来,夏夫人让道:“亲家请用茶,亲家品品这是我家老爷从岳阳带回的最好的君山银针,点了玫瑰露”。

    傅太太轻啜了口,连连赞许道:“好茶”。

    夏夫人道:“我让丫鬟包些回去,慢慢品,这喝茶还得有功夫”。

    傅太太笑容可掬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心领了,谢亲家母”。

    夏夫人品了口,微微抬起头,含着淡淡笑,说:“还有一事想求亲家母成全”。

    傅太太笑道:“看亲家母说的,有什么需要效力的别无二话”。

    “我府上陪送筠儿的奶娘林婆子本是当年随我陪嫁过来的,自小的丫鬟也有一点感情,如今年岁大了,想让她回乡下养老,另派去方婆子给筠儿使,不知可行否,另外,就是筠儿的丫鬟湘绣,她是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夏府,只她一人在外,她哥嫂求了我,说开恩放出去,配人,我没敢就答应,说同亲家商量在回信,另给我房中的大丫头青语使”。

    夏夫人说这番话,看似云淡风轻,实是提着心,知道傅太太性格古怪,怕她多心,反而不美。

    不想,傅太太爽快地说:“一个下人,夫人要就拿去就是,在个丫头也不值什么,还说什么换不换的,太客气了”。

    夏夫人轻声细语道:“我是这么说,换去个丫头,实在是看这青语丫头好,这丫头无论容貌品行都是不错的,配了小厮白糟蹋了,如女婿看好了,方便抬了通房也可”。

    傅太太才明白夏夫人的意思原来是给女婿看好个通房,不好直说,就用这种方式换,心里对夏夫人的度量刮目相看,原想夏夫人只是书读得多一点,知道的道理比旁人多,不想这心胸气度不同凡响。

    发自内心赞道;“难得亲家这么为女婿着想,我这替我那德能浅薄的三儿谢谢了”。

    这时,秋筠穿戴整齐,来向母亲辞行,道:“父亲那里我已告辞过了”,近前预搀她婆母,请示道:“母亲,车娇已备好,这就走吗?”

    傅太太正自感激,忙说:“筠儿,你就留在娘家多住几日,待过两天我让容锦来接你”,秋筠心中一喜,嘴上说:“恕儿媳不能膝前侍奉”。

    傅太太拍拍她的手慈爱地说:“难得见你父母一面,好好陪陪他们”。

    傅老爷同儿子已在府门外车上,待傅太太出来,一同回府。

    秋筠留下,心说天助我也,正好把她想的计划实施。

    送走了傅太太,秋筠搀着母亲回上房,在西间母女二人说着体己话,秋筠想何不趁这机会劝母亲说服父亲与朝中谨慎行事,如今奸臣当道,一手遮天,避其锋芒以求自保。

    想到这,道:“女儿在傅府时时记挂二老,父亲年事已高,朝堂血雨腥风,少出头为好”。

    夏夫人叹息一声,无奈道:“谁说不是,我也时常劝,可总是不听,这男人啊,就是爱把国事当家事”。

    “父亲又出去了”。

    “朝堂有事,着人告诉一声就去了,整日都这样”。

    秋筠心情沉重,重生也无法逆转,该来的还是要来,看眼自己温雅的母亲,母亲还不老,虽年近四十,容貌清丽若三十出头的少妇,可上一世,徒然遭打击,父亲罢了官,这还好,母亲本就生性淡漠名利,愿与父亲归隐山林过普通人的日子,可谁想到她唯一的女儿竟犯了婆家的家规,要被休弃,这种打击来的太大,让她无法承受。

    父亲仕途受阻,本就窝了火,加之爱女被夫家休弃,无脸见人,一气之下,当时仰倒在地,在也没醒过来,母亲忧伤过度,几日后,也随着去了。

    秋筠想起这些,恨傅容锦,恨傅家的人。

    看母亲鬓边一根白发,秋筠伸手轻轻为母亲拔了,母亲感慨地说:“老了,我的筠儿都这么大了,能不老吗”。

    秋筠看着母亲,一股热热在胸膛翻滚,鼻子发酸,暗下决心,这世上最可宝贵的亲情,一定不让它失去,努力为自己也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