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金瓶梅 > 第59章金莲起来

第59章金莲起来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神仙观看良久,相道:“此位小姐五官端正,骨格清奇。发细眉浓,禀性要强。神急眼圆,为人急燥。山根不断,必得贵夫而生子。两额朝拱,主早年必戴珠冠。行步若飞仙,声响神清,必益夫而得禄,三九定然封赠。

    但吃了这左眼大,早年克父。右眼小,周岁克娘。左口角下这一点黑痣,主常沾啾唧之灾。右腮一点黑痣,一生受夫敬爱。

    天庭端正五官平,口若涂砂行步轻。仓库丰盈财禄厚,一生常得贵人怜。”神仙相毕,众妇女皆咬指以为神相。

    西门庆封白银五两与神仙,又赏守备府来人银五钱,拿拜帖回谢。吴神仙再三辞却,说道:“贫道云游四方,风餐露宿,要这财何用?决不敢受。”西门庆不得已,拿出一匹大布:“送仙长一件大衣如何?”神仙方才受之,令小童接了,稽首拜谢。

    西门庆送出大门,飘然而去。正是:柱杖两头挑日月,葫芦一个隐山川。西门庆回到后厅,问月娘:“众人所相何如?”月娘道:“相的也都好,只是三个人相不着。”西门庆道:“那三个相不着?”

    月娘道:“相李大姐有实疾,到明日生贵子,他见今怀着身孕,这个也罢了,相咱家大姐到明日受磨折,不知怎的磨折?相春梅后来也生贵子,或者你用好他,各人子孙也看不见。

    我只不信,说他后来戴珠冠,有夫人之分。端的咱家又没官,那讨珠冠来?就有珠冠,也轮不到他头上。”西门庆笑道:“他相我目下有平地登云之喜,加官进禄之荣,我那得官来?

    他见春梅和你俱站在一处,又打扮不同,戴着银丝云髻儿,只当是你我亲生女儿一般,或后来匹配名门,招个贵婿,故说有珠冠之分。自古算的着命,算不着好,相逐心生,相随心灭。

    周大人送来,咱不好嚣了他的,教他相相除疑罢了。”说毕,月娘房中摆下饭,打发吃了饭。

    西门庆手拿芭蕉扇儿,信步闲游。来花园大卷棚聚景堂内,周围放下帘栊,四下花木掩映。正值日午,只闻绿阴深处一派蝉声,忽然风送花香,袭人扑鼻。有诗为证: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一架蔷薇满院香。

    西门庆坐于椅上以扇摇凉,只见来安儿、画童儿两个小厮来井上打水。西门庆道:“教一个来。”来安儿忙走向前,西门庆分咐:“到后边对你春梅姐说,有梅汤提一壶来我吃。”

    来安儿应诺去了,半日,只见春梅家常戴着银丝云髻儿,手提一壶蜜煎梅汤,笑嘻嘻走来,问道:“你吃了饭了?”西门庆道:“我在后边吃了。”春梅说:“嗔道不进房里来。说你要梅汤吃,等我放在冰里湃一湃你吃。”

    西门庆点头儿。春梅湃上梅汤,走来扶着椅儿,取过西门庆手中芭蕉扇儿替他打扇,问道:“头里大娘和你说什么?”西门庆道:“说吴神仙相面一节。”

    春梅道:“那道士平白说戴珠冠,教大娘说‘有珠冠,只怕轮不到他头上’。常言道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从来旋的不圆,砍的圆,各人裙带上衣食,怎么料得定?莫不长远只在你家做奴才罢!”

    西门庆笑道:“小油嘴儿,你若到明日有了娃儿,就替你上了头。”于是把他搂到怀里,手扯着手儿顽耍,问道:“你娘在那里?怎的不见?”

    春梅道:“娘在屋里,教秋菊热下水要洗裕等不的,就在床上睡了。”西门庆道:“等我吃了梅汤,鬼混他一混去。”

    于是春梅向冰盆内倒了一瓯儿梅汤,与西门庆呷了一口,湃骨之凉,透心沁齿,如甘露洒心一般。

    须臾吃毕,搭伏着春梅肩膀儿,转过角门来到金莲房中。看见妇人睡在正面一张新买的螺钿床上。

    原是因李瓶儿房中安着一张螺钿敞厅床,妇人旋教西门庆使了六十两银子,替他也买了这一张螺钿有栏干的床。两边槅扇都是螺钿攒造花草翎毛,挂着紫纱帐幔,锦带银钩。

    妇人赤露玉体,止着红绡抹胸儿,盖着红纱衾,枕着鸳鸯枕,在凉席之上,睡思正浓。西门庆一见,不觉淫心顿起,令春梅带上门出去,悄悄脱了衣裤,上的床来,掀开纱被,见他玉体相互掩映,戏将两股轻开,按麈柄徐徐插入牝中,比及星眼惊欠之际,已抽拽数十度矣。

    妇人睁开眼,笑道:“怪强盗,三不知多咱进来?奴睡着了,就不知道。奴睡的甜甜的,掴混死了我!”西门庆道:“我便罢了。

    若是个生汉子进来,你也推不知道罢?”妇人道:“我不好骂的,谁人七个头八个胆,敢进我这房里来!只许你恁没大没小的罢了。”

    原来妇人因前日西门庆在翡翠轩夸奖李瓶儿身上白净,就暗暗将茉莉花蕊儿搅酥油定粉,把身上都搽遍了。

    搽的白腻光滑,异香可爱,欲夺其宠。西门庆见他身体雪白,穿着新做的两只大红睡鞋。一面蹲踞在上,两手兜其股,极力而提之,垂首观其出入之势。妇人道:“怪货,只顾端详什么?

    奴的身上黑,不似李瓶儿的身上白就是了,他怀着孩子,你便轻怜痛惜,俺每是拾的,由着这等掇弄。”西门庆问道:“说你等着我洗澡来?”妇人问道:“你怎得知道来?”西门庆道:“是春梅说的。”

    妇人道:“你洗,我叫春梅掇水来。”不一时把浴盆掇到房中,注了汤。二人下床来,同浴兰汤,共效鱼水之欢。洗浴了一回,西门庆乘兴把妇人仰卧在浴板之上,两手执其双足跨而提之,掀腾[扌扉]干,何止二三百回,其声如泥中螃蟹一般响之不绝。妇人恐怕香云拖坠,一手扶着云鬓,一手扳着盆沿,口中燕语莺声,百般难述。

    怎见这场交战?但见:华池荡漾波纹乱,翠帏高卷秋云暗。才郎情动逞风流,美女心欢显手段。叭叭嗒嗒弄声响,砰砰啪啪成一片。滑滑[氵刍][氵刍]怎停住,拦拦济济难存站。

    一个逆水撑船,将玉股摇。一个艄公把舵,将金莲揝。拖泥带水两情痴,殢雨尤云都不辩。任他锦帐凤鸾交,不似兰汤鱼水战。

    二人水中战斗了一回,西门庆精泄而止。拭抹身体干净,撤去浴盆。止着薄纩短襦上床,安放炕桌果酌饮酒。教秋菊:“取白酒来与你爹吃。”

    又拿果馅饼与西门庆吃,恐怕他肚中饥饿,只见秋菊半日拿上一银注子酒来。妇人才斟了一钟,摸了摸冰凉的,就照着秋菊脸上只一泼,泼了一头一脸,骂道:“好贼少死的奴才!

    我分咐教你烫了来,如何拿冷酒与爹吃?你不知安排些什么心儿?”叫春梅:“与我把这奴才采到院子里跪着去。”

    春梅道:“我替娘后边卷裹脚去来,一些儿没在跟前,你就弄下碜儿了。”那秋菊把嘴谷都着。

    口里喃喃呐呐说道:“每日爹娘还吃冰湃的酒儿,谁知今日又改了腔儿。”妇人听见骂道:“好贼奴才,你说什么?与我采过来!”

    叫春梅每边脸上打与他十个嘴巴。春梅道:“皮脸,没的打污浊了我手。娘只教他顶着石头跪着罢。”于是不由分说,拉到院子里,教他顶着块大石头跪着,不在话下。

    妇人从新叫春梅暖了酒来,陪西门庆吃了几钟,掇去酒桌,放下纱帐子来,分咐拽上房门,两个抱头交股,体倦而寝。正是:若非群玉山头见,多是阳台梦里寻。

    诗曰:十千日日索花奴,白马骄驼冯子都。今年新拜执金吾。侵幕露桃初结子,妒花娇鸟忽嗛雏。闺中姐妹半愁娱。话说西门庆与潘金莲两个洗毕澡,就睡在房中。春梅坐在穿廊下一张凉椅儿上纳鞋,只见琴童儿在角门首探头舒脑的观看。春梅问道:“你有甚话说?”

    那琴童见秋菊顶着石头跪在院内,只顾用手往来指。春梅骂道:“怪囚根子!有甚话,说就是了,指手画脚怎的?”那琴童笑了半日,方才说:“看坟的张安,在外边等爹说话哩。”春梅道:“贼囚根子!张安就是了。

    何必大惊小怪,见鬼也似!悄悄儿的,爹和娘睡着了,惊醒他,你就是死。你且叫张安在外边等等儿。”琴童儿走出来外边,约等勾半日,又走来角门首踅探,问道:“爹起来了不曾?”

    春梅道:“怪囚!失张冒势,唬我一跳,有要没紧,两头游魂哩!”琴童道:“张安等爹说了话,还要赶出门去,怕天晚了。”

    春梅道:“爹娘正睡的甜甜儿的,谁敢搅扰他,你教张安且等着去,十分晚了,教他明日去罢。”正说着。

    不想西门庆在房里听见,便叫春梅进房,问谁说话。春梅道:“琴童说坟上张安儿在外边,见爹说话哩。”西门庆道:“拿衣我穿,等我起去。”

    春梅一面打发西门庆穿衣裳,金莲便问:“张安来说什么话?”西门庆道:“张安前日来说,咱家坟隔壁赵寡妇家庄子儿连地要卖,价银三百两。我只还他二百五十两银子,教张安和他讲去。里面一眼井,四个井圈打水。

    若买成这庄子,展开合为一处,里面盖三间卷棚,三间厅房,叠山子花园、井亭、射箭厅、打球场,耍子去处,破使几两银子收拾也罢。”妇人道:“也罢,咱买了罢。

    明日你娘每上坟,到那里好游玩耍子。”说毕,西门庆往前边和张安说话去了,金莲起来,向镜台前重匀粉脸,再整云鬟。出来院内要打秋菊。那春梅旋去外边叫了琴童儿来吊板子。金莲问道:“叫你拿酒,你怎的拿冷酒与爹吃?原来你家没大了,说着。你还钉嘴铁舌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