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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有跪倒在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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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传言,乌山国师已与郭靖暗中交手数次,均擒他不下,国师似乎已然受伤,那郭靖的武功要更强一分。

    这些惊险的争斗都是发生在蒙军主力之中,围绕重要人物和事件而展开,蒙格尔部落远在北方戈壁滩边缘,距离乞颜部中军甚远,又多是些老弱妇孺,无甚刺杀价值“南鬼”突然在此出现,却不知是何用用意,又或者,这真的只是一场瘟疫?

    “父亲大人会不会弄错了?这只是瘟疫而已”蒙拓依然抱着侥幸心理问道。他作为族长儿子,平日里勇猛善战,从未胆怯,然而“南鬼”已是各族心中的阴影,种种恐怖传说不胜枚举,他们从不会与人正面对决,只会在黑暗的夜里悄悄收割生命。

    “你有见过这时节的瘟疫?”达满萨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道:“莫要心存侥幸,我们享受了多少他们的女人和财富,南鬼便有多么想杀死我们!现在,他们便是索命来了!”

    “可是,我们这里根本毫无价值”“难道你忘了,左翼主将赫剌猛根正在北归的路上,过两日便要经过这里,他才是‘南鬼’最大的目标!”

    二人闻言一时语塞,回想这两日的怪事,心中顿感凝重,看来“南鬼”真的已经来了,而且是来势汹汹,已经毫不在意自己的暴露。

    赫剌猛根是可汗的心腹大将,是蒙军中仅有的几个万户长之一,出身北方乌拉干部落,其人高大威猛,嗜色好杀,这些年随可汗征战,不知屠戮了多少城池,令南宋朝廷闻之色变。

    如此人物,自然也是南鬼的重点刺杀对象,若是赫剌猛根在蒙格尔部落遭遇不测,他们父子三人自然也难逃其咎,而依靠他们部落里余下的老弱病残,也根本抵御不了那些神出鬼没的“南鬼”

    达满萨站起身来,苍老的身躯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低喝道:“我只剩下你们这两个儿子,不能再出事,现在听我的命令!乌拔即刻动身,去找乌山国师,拜在他的乌山教门下,哪怕作为奴仆。

    蒙拓去截住万户长队伍,将这里情况告知于他,让他做好防备!”“父亲大人,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大不了跟那些‘南鬼’拼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他们!”蒙拓愤愤道。

    “够了!”达满萨怒目圆睁,透露出不可置疑的神色“‘南鬼’神出鬼没,手段诡异,此次出手定然非同小可,根本不怕我们拼杀,我族驻地皆是老弱病残,不能与他们对耗,速速按照我说的去做!”

    蒙拓、乌拔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事关重大,一个不慎便会招致身死族灭,当即领命而去。达满萨送走二人,便独自坐在毡房里饮酒,看着琳琅满目的珍宝,想到这些年享受的奢华和女人,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手中犯下的罪孽不比任何人少,烧杀抢掠,满手鲜血,不知多少南宋百姓在他手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是他觉得这都是长生天赐给他的财富,这是他的骄傲。那些该死的“南鬼”居然还敢反抗,虽然自己已经老了。

    但是只要他的两个儿子还活着,早晚会把南人统统杀光,让他们永生永世成为脚下的奴隶,想到这里,达满萨心中满是嗜血的欲望。

    当下便要召唤那些南人女奴,再行淫事。就在这时,一个护卫走到毡门外,禀告道:“族长大人,未曾发现异样!”“那就好,其他族人如何?”“又有十余人无故暴毙,死状和之前相同。”

    达满萨眼角抽动,面色瞬间狰狞,良久才让护卫退下,心中却决定,今晚至少要虐杀二十个女奴,包括那些怀孕的也要通通杀掉,刨开她们的肚子让“南鬼”好好看看。那护卫刚一走。

    却见蒙拓又返回帐中,急声道:“不好了父亲大人,刚刚接到消息,万户长的队伍今天晚上就要到达本部。”

    达满萨一惊:“今晚?那你便去提前迎接,告知当下情况,让他务必提高戒备。”他虽惊不乱,连忙吩咐事宜,又安排亲卫准备酒食,挑选族中美貌女奴,准备进献给赫剌猛根,这万户长的嗜色之名世人皆知,每到一处必搜罗当地美色,稍不满意便要举刀屠城,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达满萨安排完事宜。

    却见蒙拓依然站在那里,低头呆呆地看着脚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禁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蒙拓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看着脚下,半晌才有些僵硬地抬起头,迟钝道:“赫剌猛根

    是左翼万夫长,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么蒙军南下势必会大受影响,我说的对吗?”达满萨眼神一疑,不知蒙拓为如此言语,沉声道:“他是左翼主将,掌管数万兵马,自然万分紧要,若非此次乌拉干族长病逝,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赶回去,你说这些做甚?”

    蒙拓并不回答,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把他杀掉吧!”达满萨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种蠢话,赫剌猛根要是在这里出了事,蒙格尔部族上上下下一个也别想活,不禁斥道:“莫不是疯了!你想让整个家族都陪葬?!”

    那蒙拓嘿嘿一笑,笑得甚是诡异,仿佛冷风刮过断裂的枯骨,让人心生寒意。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颈,张嘴笑道:“当然想当然想,这样最好,整个世界清清静静”

    “你你说什么?”达满萨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蒙拓高仰着脖颈,像中邪一样狂笑着,若非是朝夕相处,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乌拔也掀开毡门走了进来,同样张着嘴附和道:“对呀对呀,都死都死,今天晚上好时候,晚了就成孤魂野鬼了”这二人仰头狂笑,笑得竭斯底里,沙哑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吹得人遍体生寒。

    而他们的身体则像两根木桩似的,斜斜地插在那里,僵硬异常。“你们你们中了南鬼的邪法!”如此诡异的场景,看得达满萨心惊肉跳,本能地想到了“南鬼”的种种邪法。

    而狂笑的二人仿佛听到了他的话语,伸手将高仰的头颅扳正,直直地看着他。“邪法?”蒙拓咧开嘴,嘴角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向上裂开,直至裂到耳根,而他则伸手捧起自己的头颅,猛地向上一提,只听“咔嚓”一声怪响,那头颅自脖颈处断裂,被他的手擎在空中鲜血淋漓,那裂开的大嘴犹自笑道:“是不是这个样子?”达满萨作为蒙格尔部落族长,一生杀伐无数,见闻广博。

    除了草原上的长生天,对其他牛鬼蛇神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可是,恐怖的景象就这样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犹如恶鬼索魂,让他的信念轰然崩塌。

    他的两个儿子,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儿子,正擎着自己血淋淋的头颅仰天狂笑,那笑声沙哑而又绝望,仿佛是从地狱里刮出的妖风,在整个毡包里盘旋回荡。“蒙拓!乌拔!”达满萨厉声嘶吼着,两具无头尸体的笑声让他又惊又惧。

    而骤然失去儿子又令他悲痛交加,他刚要有所动作,忽地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不省人事。就在达满萨倒地之时,三个身影出现在毡房里,他们一个头戴斗笠,身躯佝偻,如一位垂钓老翁,一个四肢粗短,油光满面,似街边屠户,一个大肚便便,满面含笑,宛如一尊笑面佛。

    这三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毡房里,又仿佛早已经站在那里,只是别人看不到他们,直到这一刻尘埃落定,才显露真身。“老大,三妹的汤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真假,看来这次刺杀那赫剌猛根,应是十拿九稳!”

    矮小屠户笑了笑,神情跃跃欲试。“未必,赫剌猛根声名显赫,身边不知有多少亲卫,更有乌山教高手护卫,轻易靠近不得。”佝偻老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若非护送终南仙子,我等也不会到这蛮荒之地,到不了这里,也就遇不到赫剌猛根,这都是天意。”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毡门处传来,在那蒙拓和乌拔的尸身旁,赫然还站着一个。

    那人一身红装,面容阴沉,却是一位杖乡老妪。听到老妪的话语,佝偻翁笑了笑,道:“也罢,我们江南四怪本就为此而来,若能杀了这赫剌猛根,就算搭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原来这四人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江南四怪”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遑论国破家亡之时,有志之士更是舍生忘死“江南四怪”虽是异类,却也按捺不住救国之念、侠义之心,四人稍一商议,便舍家弃业前往茫茫草原。

    这一路山高水长,四人自两浙地区出发,过长江、渡黄河,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好不容易行至淮阴城,边关在望,却被那狗官腾天来所阻,所幸遇到周庸和终南仙子一行,这才设计出关。

    谁知那腾天来如影随形,死咬不放,众人在阿塔部落又是一番周折,这才摆脱追杀,重新上路,经过这一番波折,江南四怪也体会到草原上的险恶,因而和周庸一行人分别之后,始终放心不下。

    如今终南仙子武功尽失,周庸和玲儿手无缚鸡之力,只靠左剑清一人保护周全,实属冒险。周庸于他们有恩,有恩不报非君子“江南四怪”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因此四人稍一商议,便决定尾随周庸一行,暗中予以护送。

    这一走,便又过了十余日,草木渐疏,寒气逼人,直至到达察哈尔部落,确定没有了危险,这才悄然与周庸一众分离,开始了此行真正目的。

    本来他们是想要原路返回,找到蒙军主力,潜入中军深处,再行刺杀之事。却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只是两日后,便在这小小的蒙格尔部落得知了蒙军主将赫剌猛根的行踪,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四人互相对视,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凝重,赫剌猛根手握重兵身份显赫,此次刺杀绝难成功,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手,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漆黑的原野上,狂风呼啸,寒气袭人,一支身着甲胄的队伍默默行走着。

    星夜下如同一只蠕动的巨兽。他们约摸两百余人,黑甲黑骑,杀气腾腾,细看之下竟皆是百战精兵,鬼神避易。

    在黑骑的中央,拱卫着数个移动的毡包,毡包由十余匹壮马拉动,里面灯火通明,人影舞动,远远看去如同一盏巨大的灯笼。和外面的狂风严寒相比“灯笼”里却是花天酒地,莺歌燕舞,宛如两个世界。

    掀开那紧闭的毡门,只见丈余方圆的毡包里,丝绸作床,虎皮为被,金樽玉器琳琅满目,如同一处耀眼的宝窟。

    在毡包的中央,半躺着一个身躯极为高大的男人,他面容狰狞,浑身疤痕,一条大腿足有寻常人腰粗,可以想象作战之时会是何等勇猛,这人便是蒙军左翼主将赫剌猛根!

    他一丝不挂靠在虎皮上,欣赏着面前舞女的美妙风姿,身旁又有数位貌美的女奴尽心侍奉,有的捏肩,有的揉腿,有的跪倒在他胯下,用最昂贵的药汁护理着他的大肉屌,抚摸着他沉甸甸的卵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