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苦难的历程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作者:京城笑笑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十七章

    雅琴去卡尔加利,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带着文若。

    雅琴一直没能做到的,加拿大的反华政客们做到了。妞妞也离开爷爷奶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这天下班,袁芳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沈芸走进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袁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转身就跑开了。

    袁芳挺奇怪,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放进包里便往外走。

    程教练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袁芳上了车,沉着脸,一言不发。

    程教练不敢多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了一下,把车开上了旧京通路,停在八里桥不远处。

    他们又坐在了河堤上。无论人间如何悲欢离合,小河还在静静流淌着。九月中旬,岸边的树木已经开始变色,有的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似褐,更多的依然是青绿色,放眼望去,煞是可爱。

    程教练性急,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了,在他的眼里,心上人有时是一片乌云,有时是一片彤云,她好像被落日煊染的晚霞,千紫万红,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定。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开口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实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扳过姑娘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复杂,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先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袁芳低下头,还是不太放心:“要是结了婚,天天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到时候吵起架,你就会想起这事来,觉得自己吃了亏。”

    “不!绝对不会的!”程教练拉着姑娘站起来,激动地说:“腾格里长生天作证,要说错,也不是你错了,是他妈的这个社会错了!”程教练的声音很大,引得几个散步的人张望起来。

    袁芳赶紧拉着男朋友坐下,嘴里小声埋怨着:“干什么呀?人家以为你要就义了呢。”她一面说,一面拿出沈芸那个信封。

    程教练接过来,打开来一看,吃惊地说:“什么?吴教授和小芸儿十一结婚?这么快?”

    “程,我们结婚吧!”袁芳给了小伙子一个更大的惊讶。

    程教练呆呆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不敢相信:“小芳,真的?”

    “不信就拉倒。”

    程教练跳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太好了,我们也十一办!好事成双!”

    “不,下星期就办!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夕阳正在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南飞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

    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和妈妈正在散步。小女孩吵着要妈妈抱,妈妈累了,就对她说:“宝宝大了,不要抱!”小女孩手指着前面,奶声奶气地回答:“阿姨那么大,还要叔叔抱!”妈妈顺势望去,在夕阳灿烂的余辉中,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蒙族民歌: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吴彬和沈芸的婚礼办得非常热闹,不次于鹏程和徐倩那次。

    程教练和袁芳没有参加,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红包,去土尔扈特人的老家,新疆巴音郭勒盟旅行结婚,说是然后还要去西藏。

    喧闹了一整天,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一对新人都很累了。

    “小芸儿,咱们洗洗早些睡吧!”

    “嗯,我先洗。”

    等吴彬也洗好澡,披着浴巾走出来,新娘已经换好睡裙,缩在床头,看上去很紧张。

    “吴彬哥哥,可不可以不做那事?小芸儿怕痛。”

    “小芸儿不紧张,刚开始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了。”吴彬搂住新娘,一面亲吻着,一面安慰着。

    “吴彬哥哥,那你轻一点,小芸儿很害怕的。”

    “小芸儿不怕,吴彬哥哥会很小心的。”吴彬温柔地抚摸着姑娘,从乳房到小腹,又继续往下,探进小巧的内裤,缓缓揉搓着光洁的阴阜。姑娘开始动情了,涓涓细流,一股股止不住地淌出来。

    吴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深入蜜源,探寻着,摸索着。然而,他不得不停住了,因为,他的指尖,分明遇到了一层薄薄的膜。

    这一年真是喜事不断。

    十一月的一个早晨,雅琴召集销售部人员开例会。

    沈芸抱着一堆文件在分发。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是蜜月旅行时在南朝鲜买的,非常得体。大家看着都说好,可又觉得有点别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问:“小沈,你的裙子后面怎么这么皱?”沈芸停下来,拧过头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啊呀,都是我老公,早晨都要出门了,非要再弄我一次。”轰地一声,大家哄笑起来。

    沈芸面红耳赤,放下文件,低着头跑了出去。

    袁芳没有笑,她拿起文件,继续分发。

    会议结束以后,老约翰打电话给雅琴,说是有好事,让她去一趟。

    雅琴快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老约翰递过一份传真,原来,总部批准了雅琴的提案,同意尽快成立中国技术中心。太好了!雅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叫了出来。

    老约翰看着她,不无嫉妒地说:“雅琴,你真行,总部都被你牵着走,以后这里就更是你的天下了。”

    “约翰,别那么酸溜溜的,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技术中心这个主意,还是你出的呢。”雅琴嗔笑着,显出女人温柔的一面,格外妩媚。

    “雅琴,我已经跟不上形势,准备退下去了,以后,你可以大展宏图了。”老约翰看着女人,摇摇头,不无伤感,但又真诚地说。

    “不,约翰,你很健壮,一点也不老,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说的是心里话,雅琴,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和你共事,我真的很荣幸。”

    老约翰越发有些悲哀。

    雅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就没有说话。男人觉察到了这些,他不愿意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雅琴,你丈夫回来了,他还适应吗?”

    “谢谢你,他还行,下学期开始教课,现在主要是熟悉环境,申请课题等等,很轻松的。”

    “雅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老约翰被女人的快乐感染了,他动情地凝望着女人。是的,老约翰说的是心里话,雅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几年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约翰欣赏这个女人,钟爱她,也嫉妒她。开始,他抱着消遣和玩弄的态度,但是后来,他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自从雅琴的丈夫回来以后,老约翰没有亲近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正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必然的,但他又不甘心。老约翰扶住女人的双肩,声音暧昧起来:“雅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去套间里,庆祝一下,好吗?从你丈夫回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过。”

    雅琴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但也没怎么诧异。

    “我知道,你丈夫回来了,你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好吗?”男人恳求着。

    雅琴凝视着套间的房门,双颊微红,两眼迷茫,百感交集。一时间,她看见了,老板桌前,一个凄苦的少妇,弯着腰,无奈地解开套裙,褪下内裤和裤袜,然后,伏下身,趴在桌上,白皙的屁股撅起来了,紧闭的门户敞开了,身后,一个健壮的外国男人,手持粗壮坚挺的阳jù,急不可耐,正跃跃欲试;

    她又看见了,自家床上,还是那个少妇,还是那个外国男人,交缠在一起,喘息着,呻吟着,那少妇的双手,一只握着男人的阴嚢,轻轻摩挲,另一只,套住男人的阳jù,缓缓撸动,而那男人,怡然自得,坦然享用着别人妻子提供的前戏;

    她还看见了,一张大床之上,同一个少妇,赤身裸体跪在床沿,高撅屁股,深埋着头,两个外国老男人,一前一后,两根外国老阳jù,一根含在嘴里,上吸下滑,一根插在yīn道里,前顶后抽;

    她也看见了,另一张大床上,还是那个可怜的少妇,和一个少女,正无奈地脱着衣服,套裙,衬衫,内裤,胸罩,一个萎缩的中国老男人,站在床边,耷邋着一根国产yīn茎,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等待着;

    她最后还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大床上,少妇已经不再年轻,无力地仰躺着,赤身裸体,两腿双分,一个并不陌生的外国老男人,捧起女人的脚,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而他那粗长的阳jù,直撅撅地正在勃起,guī头顶端油光锃亮,一滴黏液已经渗出。

    结束了,该结束了,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雅琴微笑起来,摇摇头,眼前的幻觉,顿时逃得无影无踪。

    雅琴转过头,面对老约翰,坦然地说:“不,我有丈夫。”

    “看样子,这里真的不需要我了。”老约翰长叹一声。

    雅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出轨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另一半则是长期的夫妻分居,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该正常起来了。

    雅琴从老约翰的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见了袁芳。

    袁芳脸色不好,看起来很疲惫,体型也有些变样。

    雅琴停下来,关切地问:“小芳,你最近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

    “嗯,副总,我也不知道,就是老觉得累。”

    “多长时间了?”

    “从拉萨回来就这样,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有后遗症?”

    雅琴盯着女孩的腰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芳,你把工作尽可能往下面分散一些,多注意休息,不要搬重物,还有,高跟鞋就别穿了。”

    “这和鞋有什么关系?”袁芳不解地问。

    雅琴笑笑说:“小芳,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袁芳大吃一惊。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当妈妈的,越早越好。”雅琴温和地开导她。

    晚上回到家里,雅琴和文若吃过饭,督促妞妞写完作业,夫妻俩就洗洗上床了。文若靠在床头看教案,雅琴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往脸上抹晚霜。

    雅琴对文若谈起袁芳怀孕的事,无限感慨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更老了。”

    文若放下教案,把妻子揽进怀里,仔细看着女人的眼梢,鱼尾纹已经越来越遮掩不住了。他内疚地说:“雅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苦了你了。”

    雅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感觉很幸福,娇媚地说:“你让我守了这么多年的空房,你得赔我!”

    “好啊,你说怎么赔?”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睡裙,抚摸着,蕾丝内裤,被慢慢抹了下来。

    雅琴毫不示弱,一手勾着丈夫的脖子,一手探到男人的下身,把短裤扯到了膝盖。男人蜷了一下腿,那可怜的短裤就被褪下来,抛到了床下。这对老夫老妻相互亲吻着,交缠在了一起。文若搂着妻子的腰肢,一面抚摸着乳房,一面调笑着问:“告诉我,这几年,你有没有找个情人?”

    雅琴心里一紧,但没有露出声色,她嗔怪着男人:“你不要人家,人家当然要出去找,都怪那个徐倩,抢了风头,人家老了,争不过小女生了。”

    文若尴尬地笑笑:“我怎么不要你了,我现在就要给你看!”男人翻身上去,分开女人的双腿,正要入港,该死的电话响了。

    文若不情愿地接起来:“喂,是鹏程啊,什么?找雅琴,好,你等着。”文若捂着话筒,递给雅琴“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老情人来约你了。”

    雅琴瞪了丈夫一眼,接过电话:“鹏程,这么晚,有事啊?”

    “雅琴,大事不好了,徐倩提前了!我在妇产医院,大夫说不行了,要动刀了!”电话里,鹏程语无伦次。

    雅琴也吃了一惊,又一想,不对头,她放缓语气问:“鹏程,你别慌,天塌不下来。慢慢说,是不是难产,要剖腹?”

    “是,是,大夫说位置不对,生不出来!都怪徐倩不好,就喜欢观音坐莲,现在好了,弄了个臀位,这可怎么是好?”

    “别跟我说这些!”雅琴明白了缘由,打断男人的絮絮叨叨“鹏程,你听我讲,臀位也好,横位也好,剖腹产都是一刀,没什么不安全的。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别这么沉不住气,耐心等着,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行,我怕,我要打电话给徐倩的爸妈。”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别去扰民了,小心把老人吓出毛病,等着,我这就过来!”

    “唉,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干那事了。”

    鹏程还在絮絮叨叨,雅琴不再搭理他,放下电话,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文若说:“徐倩难产,鹏程没经历过,吓傻了,我得去看一看。”文若也赶忙找衣服:“这么晚,不安全,我跟你去!唉,你把我的裤衩扔哪儿了?”

    徐倩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像妈妈。大家都说,将来又是个美人儿,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鹏程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妮妮,说是和妞妞凑成一对,长大了可以在一起玩儿,徐倩没说什么。

    这一年,夏粮秋粮双丰收,冬小麦也长势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