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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里面各种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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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一念,宋清然便又起身在这书房里接着查看文书资料,多知晓一些时事,回头再召唤这侍女进来询问,多知多晓,坐稳眼下这位置不露声色才好。

    宋清然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鬟,一日趁着和小丫鬟问答的机会,说道:“这几日总感觉你以前的名字不好,今想给你改个名字,你可愿意?”只见那小丫鬟神色恭敬。

    正色敛容,整了整衣衫,双膝跪地,叩首拜伏言道:“王爷赐名奴婢自是欢喜,不敢说什么愿意不愿意,凭王爷吩咐。”神色柔媚,口吻恭顺。宋清然说道:“那好,那天睡醒朦胧中想到一名很是喜欢,那就给你改名为刘亦菲吧。”

    宋清然发现自己这个铁帽子王爷并不如自己想像中忙碌,府中一切事物由管事打点的井井有条,需要自己拿主意的并不太多,下人们见到自己,个个低眉顺眼,恭敬有加,自己也落个自在,无事便随意在王府中闲逛,全当逛免费园林了。

    几日下来,发现王府占地极广,府外大小庄子暂且不提,只王府中园林就有四座,各种亭台楼阁、山石古树数不胜数,仿若一个小型故宫,想来自己这位燕王在宫里还是很受宠爱,不仅封地就在京城近郊,王府规模还这么宏大。

    宋清然不知平日里自己在何处安歇,还好书房中有一间休憩卧房,各色用品一应俱全,在没有了解府中情况下,他不敢随意与人交流,便睡在书房。

    一日午憩后,宋清然烦闷无事,打发了身边的太监宫女,顺着府中池塘独自闲逛,不知不觉走到园林深处,隐约听得远处传来瑶琴叮咚乐声,让烦闷的宋清然心中微动,便随着琴声向一处偏殿走去。

    进了拱门院落,一片绿色花园映入眼帘,各色月季已是含苞待放,几株造形特异的桃树开满桃花,分布小路两侧,路面青砖铺就,周边芳草萋萋。

    琴声则在院后方一处高石亭阁处传来,定眼细望,一个素衣女子端坐于亭阁中,看不清容貌,悠扬琴声随纤纤素手时高时低,旁边一宫装少女跪坐身边,单手托着下颚,似睡非睡。

    随着两个宫女匆匆走向亭阁,福身一礼说了句话后,琴声戛然而止,宋清然心中一顿,知道被人发现,只得驻足园中,等那女子走向身边。

    待素衣女子近身,才看清容貌,双十年华,雪白的俏脸上一双眸眼似一泓秋水,让人过目难忘。女子微微福身道:“妾身贾元春与王爷请安。”眸光流转,自带一种柔情似水的妩媚柔美之意。袅娜身姿福下,声如幽叹轻荡。

    臻首轻抬,蛾眉颦笑的明眸,与宋清然四目相对,让他心中一荡:“好灵动的眸光啊!一颦一笑,勾人心魄。贾元春好熟悉的名字。”红楼梦!

    宋清然脑海中闪过,书中贾府的长女好像就叫贾元春,入宫多年,最后香消玉殒,只记得贾元春的判词为: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具体死因后世解读者众,也众说纷纭,宋清然认为应是死于宫廷争斗,政治的牺牲品。

    只是不知是重名巧合,还是真是此人,按说贾元春应入宫中才对。不及细想,随着小丫鬟跟着请安道:“奴婢抱琴与王爷请安。”

    宋清然才从刚才的失神中醒悟过来,只见她身边的小丫鬟十六七岁的模样,着一件银色红边褂袄,套着青缎掐牙背心,下面则是一件白绫细折裙。身量不高,容颜俊俏周正。

    宋清然不及多想,望着贾元春那张宜嗔宜喜,蛾眉颦笑的容颜,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心中思道:“此女真是灵动妩媚,就连身边的小丫鬟姿色都不逊于刘亦菲那俏丫头,听她自称应是这王府中的妃子,观其神情应是喜大于惊。”

    贾元春见宋清然愣神,以为他不喜,开口请罪道:“妾身未施粉黛,有碍观瞻,请王爷恕罪。”宋清然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这样很好,本王很喜欢。刚才听你在抚琴的曲子很喜欢,可否再为本王弹奏一曲?”贾元春说道:“只要王爷不嫌妾身才疏学浅,元春自是欢喜的,请王爷移步。”

    宋清然淡淡一笑,便跟着贾元春回到亭阁,待宫女为其铺上狐皮坐垫,斟上茶水,便摆摆手让宫女退下。

    此时贾元春已坐定琴边,看宋清然点头示意,便伸出素手,抚动琴弦,琴声如水流般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如述如泣,像似一少女满腔相思无处寄托之情。

    一曲完奏,宋清然满意点头道:“此曲相思之意婉转回肠,动人心意啊,就是意境太过委曲求全了,仿若男子始乱终弃般。”贾元春听这么一说,急忙起身拜伏言道:“王爷恕罪,妾身不敢,只是寄托相思之情,别无他意。”

    宋清然呵呵一笑起身扶起元春双臂,牵着她的玉手坐在身边说道:“在自己府上不必太过拘礼,以后无外人时,可和家人一样,称我为三爷或爷。”顿了一下接着说:“也无怪罪之意,元春相思之情爷收到了,很是喜欢。”

    贾元春羞涩低头不语。宋清然看着心动,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爷有一曲,一会试着弹奏一下,你能否记录,再重新弹给我听?”贾元春从未被如此亲昵过,俏脸微红,微微颔首道:“元春可以一试。”

    宋清然携着元春起身,坐在琴位,试了会瑶琴的音色,便略带生疏的弹了起来,曲子是他前世练过的一个游戏插曲亡灵序曲。

    贾元春也已坐在他身侧,拿起抱琴准备好的纸笔侧头倾听着,边听边皱着眉头记录,涂涂改改,待宋清然弹奏两遍后,方记录完毕。

    说来宋清然毕业艺术院校,父母在世时都从事艺术,想让他在音乐或美术上有所建树,谁知宋清然毕业后搞起了影视,父母为此很久没给他过好脸色,现如今已是很久没有动过琴了,第一遍略带生疏,第二遍就颇为流畅。

    等宋清然弹奏完毕起身后,贾元春才开口说:“爷的这个曲子,曲风初听略有怪异,意境有杀伐决断之意,却又暗含满世苍凉境界,细思却是难得一见的好曲子。”

    宋清然听贾元春如是说后,便笑着让贾元春试着演奏。贾元春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坐于琴位,低头思腹片刻,试了两次,便能流畅的演绎出来。

    宋清然心中暗道:“这丫头很是秀外慧中,这个有别于古曲的曲风,她不仅能听出内在意境,还能这么快的完整演绎,却是不简单。”贾元春停琴起身,福身施礼道:“元春虽能演奏,却少了爷的杀伐之意,失了曲中真谛。”

    宋清然牵着她的手哈哈笑道:“好好的金戈铁马意境,让爱妃抚出了佛光降世,普照大地的曲意,也是难得,走吧,随爷逛逛这园子。”贾元春暗羞。

    随着宋清然起身下了亭阁,任由宋清然牵着她的小手在花园中随意漫步,或是恭谨或是怕羞,这贾元春话并不多,亦步亦趋的落下半步距离。

    宋清然走了一会,总觉着不便,就伸手搂着她的纤腰继续漫步,此时贾元春已是容颜微红,娇躯轻颤,灵动的眸子偶尔望向宋清然时,眸中似雾似水,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拥在怀中抚慰一番。宋清然前世也是个花丛老手,识女无数,可像贾元春这等容颜倾城,娇俏动人且秀外慧中的女子确是首遇。

    此时已到傍晚时分,身后不远的太监上前请示问道:“请王爷示下,晚膳用在何处?”宋清然道:“今天乏了,就在此处吧。”

    晚餐丰富异常,八菜四汤,各色宫中点心一应俱全,贾元春也陪着吃了几杯酒,俏脸已是娇红,微微醉意,更显妩媚。

    待抱琴伺候沐浴后,宋清然穿着换洗的浅白色蟠龙纹中衣,由抱琴引到贾元春的卧房中。卧室整体由三间组成,左侧带着门帘,想必是抱琴的耳房,右侧一间和正房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摆着一方瑶琴。书案左方墙边是一张楠木书柜,里面各种古籍,画卷,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

    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满满盛开的桃花。

    西墙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山水图。向里走去,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兰花。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象牙镶嵌的豆柏楠梳妆首饰盒。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