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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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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带着防身武器进去,操一把水果刀拿在手里,我蹑手蹑脚朝洗手间走去。

    里面的灯好像坏了,连按几下都没有反应。

    我只好将客厅灯打开,硬着头皮推开门,一双乌黑诡异的眼睛对上来。

    一个尖鼻子的黑家伙蹲坐在马桶盖上,嘴巴奇大无比,正用锋利的尖爪子捧起一只拖鞋往嘴巴里送,鞋子里有暗红的血液不停往下流。

    场景很恐怖,确定是妖怪无异,但是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什么恐怖气息,举着刀子问他,“你是白天的那个小孩?”

    它唔唔点头,突然将拖鞋塞进嘴巴里,凄惨的叫声立刻又响了起来。原来方才那怪声音……居然是鞋子发出的!

    地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一地鞋,我的,小叔叔的,客人用的……这怪居然把我们家的鞋全部翻出来了!

    在我震惊未醒之时,它又捧起了我的皮鞋,像吃面包一样哇唬一口下去咬掉半截,皮鞋边流血边狂叫。

    “好吃吗?”问出这话的时候我想自己已经傻掉了。

    它点点头,用毛葺葺的手背擦擦嘴,大嘴巴哇哇两口,整个皮鞋就被吃完了了。怪眼睛眯起来,看上去美味享受的很。

    用爪子在地上翻了翻,它又捡起一双状似鸡腿的卡通拖鞋……那是苗飞的,嚼也不嚼一口就吞了下去。

    我手不禁抖两下,后知后觉的跑去联系小叔叔。

    拨通后结结巴巴的向他汇报家里状况,“小,小,小叔叔,又,又,又有妖怪,吃鞋的妖怪,我们的鞋全都被吃掉了!”

    “食鞋妖怪?它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啊?对不起,我以为它是普通的小孩子,见苗飞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所以……”我点头,“先别说那么多了,你说它把鞋子吃完接下来会不会吃我跟苗飞啊?”

    床上缩成一团的家伙抖的愈发厉害了。

    小叔叔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你那只猫呢?”

    “在我床上……。”

    他在那边叹了一声,“和那只讹兽一样,都是寻常的怪而已,并不能伤人,天亮后带它去买双合适的鞋子就好。”

    “带它去买鞋?”

    “嗯,不过有一点,被它碰过的鞋子都不能再穿。”

    “哦,我记住了,谢谢小叔叔。”

    终于放心的挂了电话,再去洗手间时,小黑妖怪已歪坐在马桶盖上睡着了,爪子挠着脸颊露出鼓鼓的肚皮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地上鞋子已经找不出完好的,不是印着几个牙印就是已经被吃了一半。

    尚阳送我限量版的运动鞋只剩下两个后脚跟,心疼的我想掉眼泪。

    床被苗飞那家伙霸占了,抖成那样居然也能睡着,真是服了它。

    我歪坐在沙发上直到天亮,怪变回了孩子模样后,跪在桌子前研究我的钥匙串,上面有两只指甲大小的仿真草鞋。

    它闻了又闻,拿起来放在嘴里皱着小脸咬,半天后才郁闷的掏出来。

    “别闻了,假的,不能吃。”我把钥匙拿起来对它说:“一会儿我带你去买鞋子。”

    它眼睛愈发黑亮,湿漉漉的看着我眨啊眨。呃,这怪虽然黑了点儿嗜好也有点奇怪,倒是不惹人讨厌。

    出门的时候我很伤心,蹲地板上扒拉了老半天,也没能捡一双能出门的鞋子。

    怪像是知道我的难处,耸耸鼻子在房间乱翻,不一会儿居然真的捧出来来一双新鞋。

    啊哈,是小叔叔的,虽然大了一个码,不过穿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谁知刚将脚伸进去,脚趾头就像被什么东西狠咬了一口,该死……我连忙甩掉它,难怪小叔叔说不能穿怪碰过的鞋子!

    脚趾头碰了点皮,不过好在没流血,看来只有穿自己的拖鞋出门了。

    一连逛了几家童鞋店,居然没有一双怪喜欢的,不停的摇头再摇头,摇的我一头黑线。

    穿着卡通拖鞋顶着那么多注视揣测的眼神,还要为挑剔的小黑炭跑前跑后,我容易嘛我。

    “算,还是先去买我的鞋好了。”我泄气的说。

    怪眼神看起来有点怪,眼皮有气无力的耷拉下来,好像很失落。

    三下五除二替自己搞定两双鞋后,我对着依旧打赤脚的怪生出种愧疚感。

    又逛了半天,怪依旧表示没有喜欢的。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年轻妈妈领着孩子也来买鞋子。

    不知是她眼光还是她小孩好说话,不管指哪个小孩都很兴奋的点头。

    怪凑过去看别人试鞋,还偷偷打量那个年轻妈妈。

    死小孩长的那么黑,哪有可能不引人注意?年轻妈妈笑着跟我们打招呼,“你们也买鞋子啊?”

    我点着吸管点头,“买不到合适的。”

    “怎么会呢?”她惊试的说,上下看两眼怪,又从架子上取下来一双小牛皮鞋,问他,“试试这个?”

    “没用的,刚刚我拿起来他都不愿多看一眼。”

    然而,令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怪出人意料的乖乖坐下来试鞋,因为赤脚的缘故,上面沾了很多土,年轻妈妈用又出来湿巾替他擦了擦,包了保鲜纸再穿进去。

    “合适吗?”

    怪穿上转两圈,认真的点点头。

    年轻妈妈笑着摸摸他的头,对我道:“看,这孩子多好说话啊。”

    天知道我差点要为这怪跑断腿,我感激的冲她弯腰,“谢谢您!”

    穿上新鞋子的怪走路有点小内八,扭捏的样子着实可爱,一路低头被我拖着往家走。

    “小叔叔,给它买到鞋子后呢?”

    “效率还不错,”小叔叔对我此次行动表示满意,“让它回到鼎里去,自己学着加封印。”

    回到家后,我将妖鼎捧出来,琢磨着怎么开口跟怪说。

    它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鼎的两耳朵,心知肚明一般冲我摆手再见。

    “你……。”

    来不及听我说话它就弯腰蹲下去,手指一下两下的抠起新鞋子,身体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颗白光珠子,咻的一声飞入鼎中。

    我转着鼎看上面花纹,果然多了只尖鼻子怪。

    结完封印后,我将怪咬鞋的恶行全都抛在脑后,只是感慨,如果以后所有的妖怪都像它这么自觉……那世界该多么的美好啊。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男声低沉有力,“是莫丁果先生吧?”

    “是的,请问你哪位?”

    “本人姓朴,想要领回你那只奶牛一样的疯猫,就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愚人码头酒吧来,不然我直接杀了它。”

    电话啪的挂了,我抓着电话反复想,愚人码头,愚人码头……

    啊,想起来了!那不是几年前马小斌带我去找莫加奇的地方么?

    待我赶到愚人码头时,发现柜台站的是那个胸很大的女人,几年前的妆扮居然一点都没有变。

    “沙姐你好,”好像是这样叫的没错吧?“有人打电话说让我过来领猫,请问你知道对方是哪位吗?”

    她笑嘻嘻的点点远处的一个皮夹克墨镜男,“喏,就是他。”

    酒吧光线本身就很暗,还故弄玄虚的戴什么墨镜,难道是个黑社会?苗飞又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

    我走过去,“请问,我的猫在哪里?”

    他站起来,身材巨高,足有一米九几,魁梧的像座小山一样给我强烈的压迫感,举出缠着绷带的胳膊给我看,“知道那个家伙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吗?它差一点就害死我!”

    诶?胳膊好壮肌肉好夸张……

    我呆愣的表情显然令对方感到不满,他挥着手冲我吼,“道歉!”

    “对,对不起。”我伸手压住一只耳朵。天啊,他嗓门可真大,像是要将人耳膜震破似的。

    他狠捶下桌子,“这算什么?对不起三个字就想完了么?真心想道歉的话,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我将口袋里所有的钱掏出来,“不好意思,我只带了这么多。”

    他用不太好使的手将钱一张张摞起来叠好装到口袋里去,视线又盯上了我的脖子,“等等,那个戒指也给我留下来。”

    “不行!”我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捂着戒指跳开,“绝对不行!”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我的猫在哪儿?再不交出来了我就报警了!”

    下一刻,我的脚掌就脱离了地面。

    吧台的女人敲下铃,“朴劳,别太过份,老板让你把人带过去。”

    黑社会将我放下来,愤愤不平的瞪着眼睛道:“跟着我,别乱走。”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时,他敲了敲门,打开门把我一把推了进去。

    包间没有开灯,比外面走道还有暗,严肃的办公室装修风格怎么都不像娱乐场所,黑白色块交错着给人种安静又可怕的感觉。

    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状似悠闲的晃动着手中酒杯,眼神锐利如鹰的盯着我,四周空气像凝固的冰一样冷。

    我看着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忽然无故紧张的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你过来。”他慢慢的说。

    我胸口一窒,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不,不可能,这么有识别力的嗓音,如果听过一定会过目不忘才对。

    “别让我的话重复两次,过来。”

    我摇头。

    “你不想那只猫死的对吧?”

    苗飞?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角落的一只钢筋笼子里,苗飞有气无力的趴在那儿。

    我激动道:“你把它怎么样了?”

    他不置可否,像是跟我比拼耐力似的沉默着。

    我咬着牙走到他跟前,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声音,“我过来了。”

    他将杯子递给到我面前,“把它喝了。”

    那是杯泛着苦涩气味的红色饮料,肯定很难喝……不,这不是问题,重点是这明明是他喝剩下的!

    “嗯?”

    我忍气吞声的接过来,硬着脖子一饮而尽,将杯子颠倒过来给他看,“把苗飞还给我。”

    他又吩咐道:“背过身去。”

    “嗯?”

    他站起来,明显比我高出很多,强烈的身高差使他轻而易举的按住我的头,轻轻一拨,我就像个陀螺一个转了个个儿。

    他用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耳垂,刺激的我禁不住哆嗦一下,立刻忍不住叫出来,“喂,喂,你要干什么?!”

    “果然是你。”他手指慢慢滑到我的后颈处,顿了顿,整件上衣突然像破布一样飞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