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蒲团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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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睡不着越胡思乱想，越想越睡不着，直到鸡叫三遍时，柳絮才迷迷糊糊睡去，柳叶叫她起来吃饭，她的头还晕乎得很呢。
想到今天必须去镇上买东西，柳絮立即用凉水洗脸让头脑赶快清醒过来。
照例挎上专属的小竹篮子，一回头，只见柳枝和柳叶背后的蒲团摞得有小山那么高，她走上前用手晃了晃，捆得还挺结实。
“均给我几个吧。”
柳叶就不说了，比她大，多背点应该，柳枝还是未成年，自己空着手让她背那么多，想想都觉得脸红。
“二姐，我背得动，不沉。”柳枝笑盈盈地说道。
姐妹俩长期养成了不让柳絮干活的习惯，柳枝丝毫不觉得委屈。
柳絮感觉浑身都臊得慌。
习惯不让她干活，习惯呵护她，就冲这一点，柳絮发誓：这辈子拼了命也要让她俩过上好日子！
“大姐，三妹，你们觉得我好意思吗？给你俩两个选择，一是，让我背几个，二是，咱们出钱租牛车。”
柳叶和柳枝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还是租个牛车吧。”
柳叶平时舍不得花一个铜板，今天竟然为了她愿意花钱租牛车，柳絮笑了，眼睛有点湿润，她吸了吸鼻子连忙往外走，“你们先等着，我去叫牛车。”
走出好远才敢擦眼泪，柳絮平复一下心情，拔腿朝村里跑去。
此时街里的人不多，许多人还在地里干活没回家吃饭，他们村养成了一天两顿饭的习惯，早上起来先下地干活，快中午时才回家吃饭，然后再下地干活，傍晚回家吃顿晚饭。
柳絮穿过来后很不适应，慢慢地她就养成了一天三顿饭的习惯。所以，这段时间柳叶和柳枝因为营养跟上了，心情舒畅了，脸上长肉了，气色也好看了，如果再好好打扮打扮，肯定艳压群芳，媒婆争着上门说亲。
村里一共有两辆牛车，一辆是村长家的，另一辆是老柳头家的。在柳絮印象里，老柳头人很老实，一辈子勤勤恳恳，他的两个儿子不愿让他再劳累，又怕他闲着对身体不好，就买了一辆牛车，农忙时下地搭把手，农闲时让他赶牛车拉人去镇上挣个零花钱。
柳枝走到村口一看，老柳头正好赶着牛车出家门。
“大伯，我想租你家的牛车去镇上。”
“好，好。”
老柳头笑得满脸的褶子。
“我家有东西要卖，麻烦您把牛车先赶到我家拉上东西咱们再去镇上，给，这是租车钱。”
柳絮掏出十个铜板递过去，老柳头笑呵呵地接了。
牛车来到茅屋前，柳叶和柳枝把蒲团搬上牛车，然后抱着背篓坐在后面挡着。
柳絮见东西都装好了，一跃坐在前面，老柳头鞭子一甩，牛车上了路。
就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街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哟，二丫，这是要去镇上啊。”
一个热心的婶子打招呼。
柳絮笑着回应，“是呀，是呀，婶子不忙了？”
“刚从地里回来。”
“车上装的是啥？我怎么没见过？”另外一个人问道。
“是我们自己编的蒲团，准备拿到镇上换几个小钱。”
“这几个丫头，手真巧啊！”
……
大家笑着相互打招呼，气氛十分活跃。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来：
“哟，这是要去卖啊？”
柳絮回头一看，只见吴怜儿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哼！”柳枝立即啐了一口。
吴怜儿冷嘲热讽，“啧啧，这是啥东西呀，能卖钱吗？”
柳絮撇了她一眼，“这个东西不能卖钱，你家的能卖，还不赶快去镇上卖去。”
吴怜儿咬牙切齿道，“死丫头，说话恁不中听，只怕又傻了吧？”
柳枝听她说二姐傻，出口怼道，“说谁傻呢？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吴怜儿“啐”了一口，“你个小骚蹄子，成精了？你们家还指望你立门户了？嫁不嫁得出去还不一定呢，也想在老娘面前耍威风？”
柳叶在一旁气得直哆嗦，柳絮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吴怜儿的衣领，“你再说一句试试？即便我家没有男人立门户，也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吴怜儿吓了一跳，高声喊道：“怎么？你还想打人吗？”
柳絮冷笑一声，“你不说我是傻子吗？傻子打人不犯法吧？要不然我陪你玩玩？”
说着，手上一使劲儿，把吴怜儿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咳咳咳。”
“二丫头，快放手！”
村长家就在附近，一听快打起来了，柳万德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阻止。
柳絮松开手，眼里泛着冰冷的光：“吴氏，我家和你没结什么仇吧？为什么三番两次找茬儿？大家都看着呢，正好村长也在这里，今个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吴怜儿手抚脖子一个劲儿地咳嗽，不敢抬头看村长。
柳万德说道：“二丫头，你们不是有事去镇上吗？赶紧走吧。碾子家的，你作为嫂子以后注意点！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柳絮跳上牛车，老柳头赶紧赶车，有几个人想坐车去镇上，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张嘴说了。
出了村，柳枝还气哼哼的，柳叶眼里噙着泪花。
柳絮没有安慰她俩，以后这样的遭遇会有很多，得让她们自己立起来才行。
来到镇上，柳絮让牛车停在集市口，
“若是有人问价钱，大的八文，小的五文。”
柳絮不想零卖，从牛车上拿一个小蒲团在手里掂着，去东西街的杂货铺碰运气。
杂货铺看门的是一个小伙计，个头不高，清瘦清瘦，一见柳絮进来连忙问道：“姑娘要买什么？咱们店里的东西价格便宜结实耐用……”
柳絮伸手打断他，“你们东家呢？”
“姑娘稍等，我去叫。”
“什么东西？”
东家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一进门就盯着柳絮手里的东西看。
柳絮把蒲团递过去，“这是我的家人编织的蒲团，双面的，放地上坐着隔潮，结实耐用。”
东家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看，“算是个新鲜玩意，打算怎么卖？”
柳絮感觉这个东家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商家，“一共三十六个，大小不等，你看的是小的，零卖大的十文小的八文……”
东家一锤定音，“六文，我全要了。”
柳絮觉得价格还算可以，就点头答应了。
小伙计去集市口叫牛车，柳絮在店里等着，想到家里就两个背篓，喝水的袋子也给了那个人，又花了十八文钱买了一个新背篓和两个水袋。
“东家，你这里有没有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
“麦种。除了麦种你这里还有啥？”
东家从柜台后面提出半袋麦种，“十五文一斤，一共六十斤，够种三亩地。”
“这么贵？这价格有点不地道哈。”
掌柜有点心虚，“好好，我再给你便宜两文钱，”他见柳絮脸色仍然不好看，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两包东西，“这样吧，这些作为添头。”
“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柳絮乐了，是西红柿和辣椒种子！
“这是我儿子从胡商那里进来的，放了这么久也没人买，送给你好了。”
柳絮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表面上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呵呵，她也是个爱占便宜的。
“东家，算算账吧。”
只见胖东家熟练地拿起算盘一阵劈里啪啦响，他还没算好，柳絮的数目已经出来了。
“三十六个蒲团一共是两百一十六文，六十斤麦种七百八十文，我再给你五百八十二文就两清了。”
胖东家不相信，劈里啪啦重新算了一遍，不多不少就是那个数。
“姑娘好身手，竟然超过了老夫的铁算盘！”
柳絮笑笑，“承让，承让。”说着，掏出一两碎银递过去，胖东家接过去连忙找了零。
柳絮把西红柿和辣椒种子装进背篓，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东家，你这里有匕首吗？”
胖东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柳絮立即解释道：“防身用的。”
胖东家心说不是防身难道是为了杀人不成？
心里嘀咕着，却转身从货架底下拿出一个乌漆漆的匕首出来，“这也是我儿子从胡商那里买来的。说实话，我觉得这匕首不实用，砍柴不行，切菜也不行，打猎更不好使。三百文，进价卖给你。”
“还进价？你卖的真不便宜哈。”
柳絮嘴里调笑着，接过去一看，是正宗的玄铁匕首，吹毛断发的那种，拔出鞘刀身寒光直闪，貌似她又捡到便宜了。
柳絮的眼珠子轱轮转了一圈，指着一把切菜刀和一口大铁锅，“东家，买这个小的能不能送个大的？”
胖东家笑了，“你这姑娘真会开玩笑，老夫要亏到家了。”
柳絮把他刚找的铜钱拿出来，“这样吧，这些都给你，你再给我来一口大铁锅、一把菜刀和十个碗盘，一把筷子，怎么样？不亏吧？”
胖东家咧了咧嘴，“行，看你是个心诚的，卖给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还来我的小店。”
“成交！”
小伙计领着牛车来到店铺门口，几个人把蒲团搬进去，又把买的东西放在牛车上。
越睡不着越胡思乱想，越想越睡不着，直到鸡叫三遍时，柳絮才迷迷糊糊睡去，柳叶叫她起来吃饭，她的头还晕乎得很呢。
想到今天必须去镇上买东西，柳絮立即用凉水洗脸让头脑赶快清醒过来。
照例挎上专属的小竹篮子，一回头，只见柳枝和柳叶背后的蒲团摞得有小山那么高，她走上前用手晃了晃，捆得还挺结实。
“均给我几个吧。”
柳叶就不说了，比她大，多背点应该，柳枝还是未成年，自己空着手让她背那么多，想想都觉得脸红。
“二姐，我背得动，不沉。”柳枝笑盈盈地说道。
姐妹俩长期养成了不让柳絮干活的习惯，柳枝丝毫不觉得委屈。
柳絮感觉浑身都臊得慌。
习惯不让她干活，习惯呵护她，就冲这一点，柳絮发誓：这辈子拼了命也要让她俩过上好日子！
“大姐，三妹，你们觉得我好意思吗？给你俩两个选择，一是，让我背几个，二是，咱们出钱租牛车。”
柳叶和柳枝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还是租个牛车吧。”
柳叶平时舍不得花一个铜板，今天竟然为了她愿意花钱租牛车，柳絮笑了，眼睛有点湿润，她吸了吸鼻子连忙往外走，“你们先等着，我去叫牛车。”
走出好远才敢擦眼泪，柳絮平复一下心情，拔腿朝村里跑去。
此时街里的人不多，许多人还在地里干活没回家吃饭，他们村养成了一天两顿饭的习惯，早上起来先下地干活，快中午时才回家吃饭，然后再下地干活，傍晚回家吃顿晚饭。
柳絮穿过来后很不适应，慢慢地她就养成了一天三顿饭的习惯。所以，这段时间柳叶和柳枝因为营养跟上了，心情舒畅了，脸上长肉了，气色也好看了，如果再好好打扮打扮，肯定艳压群芳，媒婆争着上门说亲。
村里一共有两辆牛车，一辆是村长家的，另一辆是老柳头家的。在柳絮印象里，老柳头人很老实，一辈子勤勤恳恳，他的两个儿子不愿让他再劳累，又怕他闲着对身体不好，就买了一辆牛车，农忙时下地搭把手，农闲时让他赶牛车拉人去镇上挣个零花钱。
柳枝走到村口一看，老柳头正好赶着牛车出家门。
“大伯，我想租你家的牛车去镇上。”
“好，好。”
老柳头笑得满脸的褶子。
“我家有东西要卖，麻烦您把牛车先赶到我家拉上东西咱们再去镇上，给，这是租车钱。”
柳絮掏出十个铜板递过去，老柳头笑呵呵地接了。
牛车来到茅屋前，柳叶和柳枝把蒲团搬上牛车，然后抱着背篓坐在后面挡着。
柳絮见东西都装好了，一跃坐在前面，老柳头鞭子一甩，牛车上了路。
就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街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哟，二丫，这是要去镇上啊。”
一个热心的婶子打招呼。
柳絮笑着回应，“是呀，是呀，婶子不忙了？”
“刚从地里回来。”
“车上装的是啥？我怎么没见过？”另外一个人问道。
“是我们自己编的蒲团，准备拿到镇上换几个小钱。”
“这几个丫头，手真巧啊！”
……
大家笑着相互打招呼，气氛十分活跃。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来：
“哟，这是要去卖啊？”
柳絮回头一看，只见吴怜儿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哼！”柳枝立即啐了一口。
吴怜儿冷嘲热讽，“啧啧，这是啥东西呀，能卖钱吗？”
柳絮撇了她一眼，“这个东西不能卖钱，你家的能卖，还不赶快去镇上卖去。”
吴怜儿咬牙切齿道，“死丫头，说话恁不中听，只怕又傻了吧？”
柳枝听她说二姐傻，出口怼道，“说谁傻呢？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吴怜儿“啐”了一口，“你个小骚蹄子，成精了？你们家还指望你立门户了？嫁不嫁得出去还不一定呢，也想在老娘面前耍威风？”
柳叶在一旁气得直哆嗦，柳絮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吴怜儿的衣领，“你再说一句试试？即便我家没有男人立门户，也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吴怜儿吓了一跳，高声喊道：“怎么？你还想打人吗？”
柳絮冷笑一声，“你不说我是傻子吗？傻子打人不犯法吧？要不然我陪你玩玩？”
说着，手上一使劲儿，把吴怜儿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咳咳咳。”
“二丫头，快放手！”
村长家就在附近，一听快打起来了，柳万德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阻止。
柳絮松开手，眼里泛着冰冷的光：“吴氏，我家和你没结什么仇吧？为什么三番两次找茬儿？大家都看着呢，正好村长也在这里，今个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吴怜儿手抚脖子一个劲儿地咳嗽，不敢抬头看村长。
柳万德说道：“二丫头，你们不是有事去镇上吗？赶紧走吧。碾子家的，你作为嫂子以后注意点！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柳絮跳上牛车，老柳头赶紧赶车，有几个人想坐车去镇上，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张嘴说了。
出了村，柳枝还气哼哼的，柳叶眼里噙着泪花。
柳絮没有安慰她俩，以后这样的遭遇会有很多，得让她们自己立起来才行。
来到镇上，柳絮让牛车停在集市口，
“若是有人问价钱，大的八文，小的五文。”
柳絮不想零卖，从牛车上拿一个小蒲团在手里掂着，去东西街的杂货铺碰运气。
杂货铺看门的是一个小伙计，个头不高，清瘦清瘦，一见柳絮进来连忙问道：“姑娘要买什么？咱们店里的东西价格便宜结实耐用……”
柳絮伸手打断他，“你们东家呢？”
“姑娘稍等，我去叫。”
“什么东西？”
东家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一进门就盯着柳絮手里的东西看。
柳絮把蒲团递过去，“这是我的家人编织的蒲团，双面的，放地上坐着隔潮，结实耐用。”
东家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看，“算是个新鲜玩意，打算怎么卖？”
柳絮感觉这个东家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商家，“一共三十六个，大小不等，你看的是小的，零卖大的十文小的八文……”
东家一锤定音，“六文，我全要了。”
柳絮觉得价格还算可以，就点头答应了。
小伙计去集市口叫牛车，柳絮在店里等着，想到家里就两个背篓，喝水的袋子也给了那个人，又花了十八文钱买了一个新背篓和两个水袋。
“东家，你这里有没有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
“麦种。除了麦种你这里还有啥？”
东家从柜台后面提出半袋麦种，“十五文一斤，一共六十斤，够种三亩地。”
“这么贵？这价格有点不地道哈。”
掌柜有点心虚，“好好，我再给你便宜两文钱，”他见柳絮脸色仍然不好看，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两包东西，“这样吧，这些作为添头。”
“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柳絮乐了，是西红柿和辣椒种子！
“这是我儿子从胡商那里进来的，放了这么久也没人买，送给你好了。”
柳絮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表面上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呵呵，她也是个爱占便宜的。
“东家，算算账吧。”
只见胖东家熟练地拿起算盘一阵劈里啪啦响，他还没算好，柳絮的数目已经出来了。
“三十六个蒲团一共是两百一十六文，六十斤麦种七百八十文，我再给你五百八十二文就两清了。”
胖东家不相信，劈里啪啦重新算了一遍，不多不少就是那个数。
“姑娘好身手，竟然超过了老夫的铁算盘！”
柳絮笑笑，“承让，承让。”说着，掏出一两碎银递过去，胖东家接过去连忙找了零。
柳絮把西红柿和辣椒种子装进背篓，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东家，你这里有匕首吗？”
胖东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柳絮立即解释道：“防身用的。”
胖东家心说不是防身难道是为了杀人不成？
心里嘀咕着，却转身从货架底下拿出一个乌漆漆的匕首出来，“这也是我儿子从胡商那里买来的。说实话，我觉得这匕首不实用，砍柴不行，切菜也不行，打猎更不好使。三百文，进价卖给你。”
“还进价？你卖的真不便宜哈。”
柳絮嘴里调笑着，接过去一看，是正宗的玄铁匕首，吹毛断发的那种，拔出鞘刀身寒光直闪，貌似她又捡到便宜了。
柳絮的眼珠子轱轮转了一圈，指着一把切菜刀和一口大铁锅，“东家，买这个小的能不能送个大的？”
胖东家笑了，“你这姑娘真会开玩笑，老夫要亏到家了。”
柳絮把他刚找的铜钱拿出来，“这样吧，这些都给你，你再给我来一口大铁锅、一把菜刀和十个碗盘，一把筷子，怎么样？不亏吧？”
胖东家咧了咧嘴，“行，看你是个心诚的，卖给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还来我的小店。”
“成交！”
小伙计领着牛车来到店铺门口，几个人把蒲团搬进去，又把买的东西放在牛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