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这活他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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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管家让自己的小儿子魏成思陪着柳继业在庄子里转悠。
主院两侧的花园里开满了各种鲜花，鹅卵石小路弯弯曲曲，不远处架了个缠满开花紫藤的秋千，花坛里有迎春、玉兰、牡丹、郁金香、海棠、樱花、水仙、山茶花和凤仙花等等，香气扑鼻，青石板小路干净整洁，园子里的尘土和垃圾都有专人打扫。
往里走是郁郁葱葱的果树，分类栽种，有的成片，有的成行，有的开花，有的挂果，柳继业仔细辨认一下，里面有杏树、梨树、桃树、苹果树，还有山楂、樱桃、葡萄和石榴，种类之多，让他吃惊。穿过花园是个莲池，一阵风吹过，碧浪翻涌，荷叶上的水珠纷纷掉落，蜻蜓飞来飞去，有的荷花红，有的荷花白，几颗莲蓬倔强地昂着头。池塘边拴着两只小舟，随着碧波轻轻荡漾。莲池周围有几个造型独特的花坛，花草繁盛，相互映衬，几棵金丝柳，袅袅娜娜。莲池一侧，是绵延起伏的土山包，山顶立着一个挑着飞檐的六角凉亭，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柳继业贪婪地呼吸着清幽的空气，这样的景色令他心旷神怡。
再往前走是农业区，几亩麦子，叶子已经开始变黄，院墙附近是开满黄花的油菜，再有半个月就成熟了，收获的油菜籽一部分留种，一部分榨油，另外还种有一大片花生和大豆，听魏成思说这些东西柳絮准备拿来榨油。
柳继业非常吃惊，暗道，柳絮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女子，竟然想出这样的发财路子。
魏成思骄傲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害怕农户春天缺吃的，她早就动手做榨油试验了。主子说，有些粮食不但可以榨油，还可以酿酒呢！”
柳继业无语，心里不断地翻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走着看着，魏成思不时地讲解着，最后，出了后门抬头一看，到处是绿油油的番薯秧，远处的小河边，韩承信领着几个人正在新开荒的土地上插种番薯，前面的人栽，后面的人封土浇水，配合得很默契，这里气温适宜，一年两熟不成问题。
柳继业不明白魏成思带他来地里干什么，难道想让他种地？
两人看了半天，又从后门回到庄园里，魏成思把他领到酒坊，只见几个汉子光着膀子在翻炒玉米，白烟弥漫，热气腾腾，令人窒息，柳继业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能晕倒，他看了几眼就赶快往外走。
酒好喝，可是，酿酒太受罪，这活他干不了。
柳继业垂头丧气地回到主院，他知道自己没用，可是，他还想在柳絮面前保持最后一点尊严，然而，面对她时，他依然红了脸，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
“二妹妹，种地我不行，酒坊的体力活我也干不来，你们园子里的猪有人喂，地有人扫，花有人打理，果树有人修剪，庄稼活也有人干，你看还能让我干点啥？”
柳絮暗自冷笑，他那么高的个子在自己面前竟然不敢抬头，心里有点不舒服，便耐着性子问道：“你接的抄书活干完了吗？”
柳继业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便迟迟疑疑地回答：“还，还差两本。”
柳絮把手一挥，“你先回去把书抄完了再说吧。”
柳继业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好，我会尽快把它抄完。”
……
柳继业走后，柳絮又审查一遍为柳叶和柳枝写的东西，见没有什么遗漏了，让春桃收起来放在她的抽屉里，便出了庄园，朝村子走去。
自从回来后，除了给柳山伯吊唁，柳絮基本上没有出庄园，这个时辰人们大都在地里干活，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祠堂前的空地上几个老年人坐在一起扯闲话，几个半大小子跑着跳着四处乱窜。
走到村长家附近，柳絮停了下来，看着街对面发呆。
对面胡同里有她家的老宅，她还是年前送柳山秀去了一次，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柳山秀是个通透之人，想来不会糟蹋那个宅子。
老宅长时间空着没人住也不好，如果柳叶和柳枝买些人回来，放在老宅里调教，也算物尽其用了。
她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朝村长家走去。
推开大门，柳大有果然在家做木工活，让她想不到的是，帮着刨木料的竟然是老村长。
“没想到村长大伯还有这个手艺，真是不得了啊！”
柳万德见柳絮诚心夸他，笑呵呵地放下刨子，“二丫头怎么来了？”
弯腰掂起一把小椅子放在树下的小方桌旁，“快坐吧，先喝口茶。”说着，准踮起茶壶给她倒水。
柳絮连忙阻止：“大伯，你自己喝吧，我喝我倒。”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半碗。
柳万德端起茶碗喝了几口，忍不住又问：“二丫头，你来是不是有啥事？”
柳絮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笑道：“大伯，咱们村有多少孩子在镇上的学堂里念书？”
柳万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数了数，“没几个。除了大兴和继业，没人去县里的书院念书。原先也有那么几个孩子去镇念私塾，不过，打从去年就不去了，现在咱村就剩大兴一个读书人了，镇上的学堂束修那么贵，寻常的人家也读不起。”
见柳絮不说话，柳万德喝光碗里的茶水，问道：“二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柳絮笑了笑，说道：“咱们柳家村和周围的村子也算是比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不知道其它的村子怎么样，就觉得咱们村里的读书人实在太少了。读书明理！正因为读书人少，咱的村子才发展得慢，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村办个学堂吧，让所有的孩子都进学堂读书……”
柳万德“忽”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冲动了，又慢慢地坐下去，“嘿嘿”两声道：“二丫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咱村好，可是，办学堂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情。”
柳絮歪着脑袋问道：“大伯说说，办学堂都需要什么？”
这事柳万德还真的没有想过，让他详细说恐怕也说不好，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办学堂首先要有房屋，”见柳絮看着他不说话，只好继续往下说：“第二，要有夫子，第三，夫子要吃要住，哦，这好像还是房屋的问题哈，这个，这个……”他说不下去了，有点心虚地看着柳絮。
柳絮笑了，“大伯说得对，这两条是办学堂最基本的条件。”见柳万德点头，柳絮问道：“大伯，祠堂旁边不是有两间空屋子吗？”
柳万德睁大了眼睛，好像才想起来有这回事似的，“是，是啊，确实有两间空屋子，可是……”
“有就好，想必为了柳家村的子孙后代，咱们的列祖列宗也愿意把这两间屋子让出来供孩子们读书，后代子孙有出息了，他们的脸上也有光啊。”
见柳絮调皮地笑着，柳万德指着她嗔骂：“你这个鬼丫头！”
柳絮吐了吐舌头，“那么好的地方，空着不利用起来实在太可惜了。”
柳万德笑了，“好，房屋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夫子呢？”
柳絮端起茶碗喝了两口，“大伯怎么迷糊了？你刚才不是说，柳继业不读书很可惜吗？既然他不能去书院读书了，就让他先教村里的孩子认字呗，每个月给他几两银子，让孩子们免费跟着学不就行了吗？”
见柳万德若有所思，她又笑着问道：“大伯，这样以来，两个最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了，这学堂难道还办不起来吗？”
“……”
柳万德回过神来，又笑骂道：“你个鬼丫头！”
村长只会这样骂她，柳絮觉得有点好笑。
柳万德想了想，觉得柳絮说得对，柳继业虽说没什么大才，在村里教几个孩子们认认字还是不成问题的。
柳絮收敛了笑容：“我知道大伯担心的是什么，柳继业虽然是柳万全的儿子，即便身上有点小毛病，可他也不是奸邪之徒，从他对待柳山伯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他可以当夫子教小娃娃启蒙认字。咱们先把学堂办起来，让他先教一段时间，然后再寻摸有名望的老夫子过来。至于束修，每个月给他三两银子，费用我来出，笔墨纸砚我来准备，这么算来一个月四两银子足够用了，大伯觉得怎么样？至于学生家长想给先生表达什么心意，那咱就不管了。”
柳万德年轻时也曾经雄心勃勃，热血沸腾，当了几十年村长，有些东西虽然磨灭了，可骨子里还隐藏着一些不甘，他自然想要自己的村子越来越好。
“行是行，就是……”
柳絮明白他的顾虑，“大伯，一年几十两银子我还拿得出来，我可以先付三年的费用，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还有一条必须讲明，当然，这也是对全村人说的：不论何人，只要想让自家的孩子进学堂读书，就必须做好事，不能做坏事，还要免费出工修缮学堂，维护学堂，不得损害柳家村的声誉和形象。”
“这个主意好！”
他早就想让全村人都做好事不做坏事，就是没办法约束他们，有了这个借口，好多事就顺理成章了。
柳万德十分激动，“二丫头当真让人佩服！来，咱爷俩好好说道说道！”
柳大有也不干活了，光明正大的站在一旁偷听，他不明白柳絮这丫头怎么想的，为何突然想起办学堂来了？还提出让柳继业当夫子，他配吗？不过，好像办学堂是件好事哈。他见自己的爹和柳絮讨论得十分热烈，就知道这个事差不多成了。他家三弟八月里参加秀才考试，考上了还好，考不上的话，是不是也能回来当个教书先生？
呸呸呸，大兴一定会考上的！
柳大有在一旁打自己的嘴巴，柳絮和柳万德已经就学堂的相关事宜大致商谈好了。
“大伯，就这样说吧。你先找几个人把那两间屋子修补修补，再让大有哥做几十套桌椅板凳，其它的问题咱们再商量。”
柳絮转身对柳大有说道：“大有哥，我回去给你画套桌椅板凳的图纸，然后，你就照着做，所有费用我来出。”
柳絮说完，朝他们父子挥挥手，“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柳絮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柳万德父子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管家让自己的小儿子魏成思陪着柳继业在庄子里转悠。
主院两侧的花园里开满了各种鲜花，鹅卵石小路弯弯曲曲，不远处架了个缠满开花紫藤的秋千，花坛里有迎春、玉兰、牡丹、郁金香、海棠、樱花、水仙、山茶花和凤仙花等等，香气扑鼻，青石板小路干净整洁，园子里的尘土和垃圾都有专人打扫。
往里走是郁郁葱葱的果树，分类栽种，有的成片，有的成行，有的开花，有的挂果，柳继业仔细辨认一下，里面有杏树、梨树、桃树、苹果树，还有山楂、樱桃、葡萄和石榴，种类之多，让他吃惊。穿过花园是个莲池，一阵风吹过，碧浪翻涌，荷叶上的水珠纷纷掉落，蜻蜓飞来飞去，有的荷花红，有的荷花白，几颗莲蓬倔强地昂着头。池塘边拴着两只小舟，随着碧波轻轻荡漾。莲池周围有几个造型独特的花坛，花草繁盛，相互映衬，几棵金丝柳，袅袅娜娜。莲池一侧，是绵延起伏的土山包，山顶立着一个挑着飞檐的六角凉亭，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柳继业贪婪地呼吸着清幽的空气，这样的景色令他心旷神怡。
再往前走是农业区，几亩麦子，叶子已经开始变黄，院墙附近是开满黄花的油菜，再有半个月就成熟了，收获的油菜籽一部分留种，一部分榨油，另外还种有一大片花生和大豆，听魏成思说这些东西柳絮准备拿来榨油。
柳继业非常吃惊，暗道，柳絮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女子，竟然想出这样的发财路子。
魏成思骄傲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害怕农户春天缺吃的，她早就动手做榨油试验了。主子说，有些粮食不但可以榨油，还可以酿酒呢！”
柳继业无语，心里不断地翻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走着看着，魏成思不时地讲解着，最后，出了后门抬头一看，到处是绿油油的番薯秧，远处的小河边，韩承信领着几个人正在新开荒的土地上插种番薯，前面的人栽，后面的人封土浇水，配合得很默契，这里气温适宜，一年两熟不成问题。
柳继业不明白魏成思带他来地里干什么，难道想让他种地？
两人看了半天，又从后门回到庄园里，魏成思把他领到酒坊，只见几个汉子光着膀子在翻炒玉米，白烟弥漫，热气腾腾，令人窒息，柳继业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能晕倒，他看了几眼就赶快往外走。
酒好喝，可是，酿酒太受罪，这活他干不了。
柳继业垂头丧气地回到主院，他知道自己没用，可是，他还想在柳絮面前保持最后一点尊严，然而，面对她时，他依然红了脸，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
“二妹妹，种地我不行，酒坊的体力活我也干不来，你们园子里的猪有人喂，地有人扫，花有人打理，果树有人修剪，庄稼活也有人干，你看还能让我干点啥？”
柳絮暗自冷笑，他那么高的个子在自己面前竟然不敢抬头，心里有点不舒服，便耐着性子问道：“你接的抄书活干完了吗？”
柳继业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便迟迟疑疑地回答：“还，还差两本。”
柳絮把手一挥，“你先回去把书抄完了再说吧。”
柳继业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好，我会尽快把它抄完。”
……
柳继业走后，柳絮又审查一遍为柳叶和柳枝写的东西，见没有什么遗漏了，让春桃收起来放在她的抽屉里，便出了庄园，朝村子走去。
自从回来后，除了给柳山伯吊唁，柳絮基本上没有出庄园，这个时辰人们大都在地里干活，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祠堂前的空地上几个老年人坐在一起扯闲话，几个半大小子跑着跳着四处乱窜。
走到村长家附近，柳絮停了下来，看着街对面发呆。
对面胡同里有她家的老宅，她还是年前送柳山秀去了一次，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柳山秀是个通透之人，想来不会糟蹋那个宅子。
老宅长时间空着没人住也不好，如果柳叶和柳枝买些人回来，放在老宅里调教，也算物尽其用了。
她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朝村长家走去。
推开大门，柳大有果然在家做木工活，让她想不到的是，帮着刨木料的竟然是老村长。
“没想到村长大伯还有这个手艺，真是不得了啊！”
柳万德见柳絮诚心夸他，笑呵呵地放下刨子，“二丫头怎么来了？”
弯腰掂起一把小椅子放在树下的小方桌旁，“快坐吧，先喝口茶。”说着，准踮起茶壶给她倒水。
柳絮连忙阻止：“大伯，你自己喝吧，我喝我倒。”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半碗。
柳万德端起茶碗喝了几口，忍不住又问：“二丫头，你来是不是有啥事？”
柳絮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笑道：“大伯，咱们村有多少孩子在镇上的学堂里念书？”
柳万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数了数，“没几个。除了大兴和继业，没人去县里的书院念书。原先也有那么几个孩子去镇念私塾，不过，打从去年就不去了，现在咱村就剩大兴一个读书人了，镇上的学堂束修那么贵，寻常的人家也读不起。”
见柳絮不说话，柳万德喝光碗里的茶水，问道：“二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柳絮笑了笑，说道：“咱们柳家村和周围的村子也算是比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不知道其它的村子怎么样，就觉得咱们村里的读书人实在太少了。读书明理！正因为读书人少，咱的村子才发展得慢，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村办个学堂吧，让所有的孩子都进学堂读书……”
柳万德“忽”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冲动了，又慢慢地坐下去，“嘿嘿”两声道：“二丫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咱村好，可是，办学堂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情。”
柳絮歪着脑袋问道：“大伯说说，办学堂都需要什么？”
这事柳万德还真的没有想过，让他详细说恐怕也说不好，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办学堂首先要有房屋，”见柳絮看着他不说话，只好继续往下说：“第二，要有夫子，第三，夫子要吃要住，哦，这好像还是房屋的问题哈，这个，这个……”他说不下去了，有点心虚地看着柳絮。
柳絮笑了，“大伯说得对，这两条是办学堂最基本的条件。”见柳万德点头，柳絮问道：“大伯，祠堂旁边不是有两间空屋子吗？”
柳万德睁大了眼睛，好像才想起来有这回事似的，“是，是啊，确实有两间空屋子，可是……”
“有就好，想必为了柳家村的子孙后代，咱们的列祖列宗也愿意把这两间屋子让出来供孩子们读书，后代子孙有出息了，他们的脸上也有光啊。”
见柳絮调皮地笑着，柳万德指着她嗔骂：“你这个鬼丫头！”
柳絮吐了吐舌头，“那么好的地方，空着不利用起来实在太可惜了。”
柳万德笑了，“好，房屋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夫子呢？”
柳絮端起茶碗喝了两口，“大伯怎么迷糊了？你刚才不是说，柳继业不读书很可惜吗？既然他不能去书院读书了，就让他先教村里的孩子认字呗，每个月给他几两银子，让孩子们免费跟着学不就行了吗？”
见柳万德若有所思，她又笑着问道：“大伯，这样以来，两个最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了，这学堂难道还办不起来吗？”
“……”
柳万德回过神来，又笑骂道：“你个鬼丫头！”
村长只会这样骂她，柳絮觉得有点好笑。
柳万德想了想，觉得柳絮说得对，柳继业虽说没什么大才，在村里教几个孩子们认认字还是不成问题的。
柳絮收敛了笑容：“我知道大伯担心的是什么，柳继业虽然是柳万全的儿子，即便身上有点小毛病，可他也不是奸邪之徒，从他对待柳山伯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他可以当夫子教小娃娃启蒙认字。咱们先把学堂办起来，让他先教一段时间，然后再寻摸有名望的老夫子过来。至于束修，每个月给他三两银子，费用我来出，笔墨纸砚我来准备，这么算来一个月四两银子足够用了，大伯觉得怎么样？至于学生家长想给先生表达什么心意，那咱就不管了。”
柳万德年轻时也曾经雄心勃勃，热血沸腾，当了几十年村长，有些东西虽然磨灭了，可骨子里还隐藏着一些不甘，他自然想要自己的村子越来越好。
“行是行，就是……”
柳絮明白他的顾虑，“大伯，一年几十两银子我还拿得出来，我可以先付三年的费用，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还有一条必须讲明，当然，这也是对全村人说的：不论何人，只要想让自家的孩子进学堂读书，就必须做好事，不能做坏事，还要免费出工修缮学堂，维护学堂，不得损害柳家村的声誉和形象。”
“这个主意好！”
他早就想让全村人都做好事不做坏事，就是没办法约束他们，有了这个借口，好多事就顺理成章了。
柳万德十分激动，“二丫头当真让人佩服！来，咱爷俩好好说道说道！”
柳大有也不干活了，光明正大的站在一旁偷听，他不明白柳絮这丫头怎么想的，为何突然想起办学堂来了？还提出让柳继业当夫子，他配吗？不过，好像办学堂是件好事哈。他见自己的爹和柳絮讨论得十分热烈，就知道这个事差不多成了。他家三弟八月里参加秀才考试，考上了还好，考不上的话，是不是也能回来当个教书先生？
呸呸呸，大兴一定会考上的！
柳大有在一旁打自己的嘴巴，柳絮和柳万德已经就学堂的相关事宜大致商谈好了。
“大伯，就这样说吧。你先找几个人把那两间屋子修补修补，再让大有哥做几十套桌椅板凳，其它的问题咱们再商量。”
柳絮转身对柳大有说道：“大有哥，我回去给你画套桌椅板凳的图纸，然后，你就照着做，所有费用我来出。”
柳絮说完，朝他们父子挥挥手，“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柳絮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柳万德父子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