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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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柳叶，柳絮和萧宏一起回了康王府。
柳大兴和柳枝回府后，为明天当值做准备。
现在翰林院的活不太多，可是，当值期间不让回家，没有特殊情况还不准请假。
叶修和、花启山录上庶吉士后也在翰林院当值，他俩的任务就是编撰当朝历史，比柳大兴的活稍微轻松一些。
吃饭的时候，他们三人凑到一起，谈论一些话题，说得最多的是留京还是外放。
花启山非常羡慕柳大兴有一个做郡主和王妃的二姐，啥事都替他打算好了，不用他自己多操心，专心致志当好差就行了。
“她是咱们共同的二姐！”
“对对，是咱们共同的二姐！”
叶修和问：“长安新城的私衙组建起来了，各项事情都走向了正轨，我听别人评价了，长安新城建得非常合理，应该当成既定模式推广，二姐开了拆旧建新的先例！”
柳大兴笑道：“恐怕那些人不会相信，长安新城和西北区的建设，除了帮助招募部分小工，康王都没有插手，全是二姐一手策划、一手组建的。”
花启山举起右手喊道：“二姐威武！”
柳大兴心里说，你们没见过她打架时的样子，威武两个字还真衬她。
“大兴，二姐和你说宫宴的事情没有？”花启山问道。
“没有。你听到啥好消息了？”
花启山摇头，“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五国使团来觐见皇上，除了东明那颗夜明珠是货真价实的，其它的礼物都不怎么样。他们想和大卫联姻还不诚心，想拐走咱们的公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皇家的事情不好说，说不定是故意设的圈套让人钻呢。”叶修和平心而论。
“不说了，该去上值了。”
有几个知心朋友就是好，最起码能聚一起解解闷。
柳大兴干完了份内之事，还主动帮同事分担一些，人缘越来越好。
………
柳叶怀孕八个多月了，行动越发不方便，腿脚都肿了。
柳絮帮她找了一个有名的稳婆，又找了一个奶娘，柳叶知道后，退了奶娘，她说道：“孩子我自己奶，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李大毛偷偷将奶娘安置在后院，谎称将奶娘退回去了。
这个时代的牛是用来耕田的，不能随意宰杀，奶牛又少，柳絮只得买了两只怀孕的母羊养着，等孩子生下来可以喂羊奶。
八月二十，长安新城进行秋试，地点就在长安书院，柳絮采取现代的考试规则，设置了总监考和监考，考生统一在大堂内作答，总监来回巡视，考生一人一桌，根据题量规定了答题时间，尽量减少作为古代考生的那种痛苦。
这种新颖的考试办法得到了礼部几位官员的赞同。
考试也是三场，隔一天一场，时长六天，考生再也不用吃发馊的食物，也不用担心闻臭味了。
柳大兴和叶修和、花启山终于过了一把当考官的瘾，他们对这批学子羡慕得不得了，花启山道：“他们可比咱们幸福多了，我秋闱的时候差点撑不过去。”
叶修和揶揄道：“要不你跟着重考一回？”
花启山哼道：“我吃饱撑的？”
这次秋闱长安新城共有两百二十人参加，阅卷也是在长安书院。
柳絮让人把守大门，好吃好喝的招待相关人员，每人还发了十两银子的红包。翰林院和路尚书等几位礼部官员参与了阅卷，大家都很用心，将才学好的考生评了出来，最后柳絮拍板道：“十年苦读都不容易，录取的比例适当放宽些吧。”
最后，两百二十人录取了九十六人，这样的上榜率让人目瞪口呆。
接着，柳絮颁布了学生守则、生员守则和官员守则，又颁布了商人守则和居民守则，把长安新城范围内的所有人都纳入正规管理的范畴，并且强调：当值期间，官员不得饮酒。
发榜的第二天，柳絮宴请了上榜的生员，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味美价廉的自助餐。
这样的宴会实在是一种创举。
与此同时，长安新城的一家自助餐厅和京城的两家自助餐厅先后开张，方便又实惠。
京城的两家资助餐厅，一家是柳枝管理，一家是柳叶和李大毛管理。
柳叶每天忙忙碌碌，没有时间想其它的，身体越来越好。
八月底，御批终于下来了。
柳继业是在去自助餐厅的路上被刑部的衙差拿走的。
柳大兴闻讯赶到刑部，柳继业已经被下了监牢。
衙差对他还算照顾，让他待在一间干净的牢房里，也没有用刑。
柳大兴还未走进牢房就听见柳继业大喊大叫：“你们抓错人了，我是长安郡主的堂哥，我是康王妃的亲堂哥，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他又羞又急，嗓子都快喊破了。
柳大兴心情沉重地出现在柳继业面前，他立即扑过去，“大兴，快点让我出去，他们抓错人了！”
柳大兴叹了一口气，柳继业当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天子脚下，长安郡主府的人，官差岂能随意乱抓？
想必刑部的官员确定了案犯身份，问都懒得问，直接把人关进牢房了。
“他们没有错，抓的就是你。”
柳大兴看着那张焦急、惊恐、苍白的脸慢慢地说道。
“你说什么？”
柳继业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柳大兴不是来接他出去的？
“你没有听错，他们抓的就是你。”柳大兴重申了一遍。
“怎么可能！”
柳继业高声喊道。
他在郡主府住得好好的，柳絮姐妹虽然没有给他安排活干，可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他，怎么会让人抓走他？
柳大兴让牢头打开牢门，走进去面对柳继业，一字一句地说道：“刑部抓你有正当的理由，我阻挡不了，长安郡主也阻挡不了，这是你们应得的！”
“怎么可能！我想方设法来到京城，不是来坐牢的，快让二妹妹把我弄出去，我是她堂哥，我是她嫡亲的堂哥呀！”
柳继业几乎要发疯了，眼睛里泛着红色的光。
柳大兴有点相信柳絮说的话了，柳继业就是想以郡主堂哥的身份自居并以此要挟她。
“唉！”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官差为什么抓你吗？”
柳继业一把抓住柳大兴的手：“一定是他们弄错了，我是郡主的堂哥，我是王妃的亲堂哥，我不会有错的，你快让二妹妹把我放出去，我给她干活，我帮她做生意，我还可以参加科考，我还可以入仕做官，我没有害过人，我是清白的，我是她亲堂哥，我可以帮她，我都可以帮她的！”
“呵呵！”
柳大兴冷笑几声，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无辜呢？
柳万全谋财害命为的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为的就是让柳继业出人头地，他处心积虑得来的银子，几乎都花在了柳继业的身上，他的童生功名就是用岳父、岳母的性命换来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假。
柳大兴的眼神从迷乱到冷厉，“你是觉得二姐没有帮到你？”
柳继业点头又摇头：“没，没有。”
柳大兴不想再看他变形扭曲的脸，背过身问道：“继业，你为什么要来京城？在柳家村学堂教书不好吗？你不知道以你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吗？你不能参加科举，你没有做买卖的本钱，你的亲兄弟、亲姐妹都不帮你，相反，是二姐她给了你和山秀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们能好好地活着，都是二姐帮你们挣来的。可是，你知道吗？你爹供你读书，供你参加科考，供你吃穿，那些银子是哪里来的吗？是用你的二伯父、二伯母的生命换来的，那是两条命啊，他们俩是亲兄弟，她们姊妹三个还小，可是，你爹你娘为了他们的财产硬是要了他们的命来供你读书，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柳继业，你还觉得你委屈吗？”
柳继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后退，歪倒在床上：“不，不可能！”
柳大兴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可能？你娘在流放的路上死了，你爹良心发现，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与他合伙的柳郎中也公认不悔。柳继业，你本来早就该下大狱被流放，是二姐又给了你们生存的机会，可是，你竟然还想着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还有良心吗？这下好了，御批已经下来了，你爹马上就要处斩，你和你哥一家都要被流放千里，这个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和你的家人有一丝的愧疚和忏悔？”
柳大兴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二姐的亲堂兄，她也想把你当成她的亲哥，可是，你为她做过什么？她又为你们做了什么？作为亲堂兄，你不该为她做点什么吗？二姐说过，如果有可能她会拉你一把，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前，她也是这样打算的，她能帮千千万万的人，自然也能帮你，很可惜，现在，她对你失望至极……”
柳继业瘫软在地上。
柳大兴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你做的，柳继业，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天，刑部大牢传来柳继业自缢的消息。
柳大兴过去看了，他是用自己的腰带挂在门上自尽的，那二百两银子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他两眼睁得老大老大，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不甘心。
他如果……
他的爹娘如果……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柳大兴把银子交给牢头，让他买副棺木把他葬在郊外的乱坟岗上，也算是送了他最后一程。
柳大兴从此悟出了一个道理：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
安抚了柳叶，柳絮和萧宏一起回了康王府。
柳大兴和柳枝回府后，为明天当值做准备。
现在翰林院的活不太多，可是，当值期间不让回家，没有特殊情况还不准请假。
叶修和、花启山录上庶吉士后也在翰林院当值，他俩的任务就是编撰当朝历史，比柳大兴的活稍微轻松一些。
吃饭的时候，他们三人凑到一起，谈论一些话题，说得最多的是留京还是外放。
花启山非常羡慕柳大兴有一个做郡主和王妃的二姐，啥事都替他打算好了，不用他自己多操心，专心致志当好差就行了。
“她是咱们共同的二姐！”
“对对，是咱们共同的二姐！”
叶修和问：“长安新城的私衙组建起来了，各项事情都走向了正轨，我听别人评价了，长安新城建得非常合理，应该当成既定模式推广，二姐开了拆旧建新的先例！”
柳大兴笑道：“恐怕那些人不会相信，长安新城和西北区的建设，除了帮助招募部分小工，康王都没有插手，全是二姐一手策划、一手组建的。”
花启山举起右手喊道：“二姐威武！”
柳大兴心里说，你们没见过她打架时的样子，威武两个字还真衬她。
“大兴，二姐和你说宫宴的事情没有？”花启山问道。
“没有。你听到啥好消息了？”
花启山摇头，“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五国使团来觐见皇上，除了东明那颗夜明珠是货真价实的，其它的礼物都不怎么样。他们想和大卫联姻还不诚心，想拐走咱们的公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皇家的事情不好说，说不定是故意设的圈套让人钻呢。”叶修和平心而论。
“不说了，该去上值了。”
有几个知心朋友就是好，最起码能聚一起解解闷。
柳大兴干完了份内之事，还主动帮同事分担一些，人缘越来越好。
………
柳叶怀孕八个多月了，行动越发不方便，腿脚都肿了。
柳絮帮她找了一个有名的稳婆，又找了一个奶娘，柳叶知道后，退了奶娘，她说道：“孩子我自己奶，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李大毛偷偷将奶娘安置在后院，谎称将奶娘退回去了。
这个时代的牛是用来耕田的，不能随意宰杀，奶牛又少，柳絮只得买了两只怀孕的母羊养着，等孩子生下来可以喂羊奶。
八月二十，长安新城进行秋试，地点就在长安书院，柳絮采取现代的考试规则，设置了总监考和监考，考生统一在大堂内作答，总监来回巡视，考生一人一桌，根据题量规定了答题时间，尽量减少作为古代考生的那种痛苦。
这种新颖的考试办法得到了礼部几位官员的赞同。
考试也是三场，隔一天一场，时长六天，考生再也不用吃发馊的食物，也不用担心闻臭味了。
柳大兴和叶修和、花启山终于过了一把当考官的瘾，他们对这批学子羡慕得不得了，花启山道：“他们可比咱们幸福多了，我秋闱的时候差点撑不过去。”
叶修和揶揄道：“要不你跟着重考一回？”
花启山哼道：“我吃饱撑的？”
这次秋闱长安新城共有两百二十人参加，阅卷也是在长安书院。
柳絮让人把守大门，好吃好喝的招待相关人员，每人还发了十两银子的红包。翰林院和路尚书等几位礼部官员参与了阅卷，大家都很用心，将才学好的考生评了出来，最后柳絮拍板道：“十年苦读都不容易，录取的比例适当放宽些吧。”
最后，两百二十人录取了九十六人，这样的上榜率让人目瞪口呆。
接着，柳絮颁布了学生守则、生员守则和官员守则，又颁布了商人守则和居民守则，把长安新城范围内的所有人都纳入正规管理的范畴，并且强调：当值期间，官员不得饮酒。
发榜的第二天，柳絮宴请了上榜的生员，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味美价廉的自助餐。
这样的宴会实在是一种创举。
与此同时，长安新城的一家自助餐厅和京城的两家自助餐厅先后开张，方便又实惠。
京城的两家资助餐厅，一家是柳枝管理，一家是柳叶和李大毛管理。
柳叶每天忙忙碌碌，没有时间想其它的，身体越来越好。
八月底，御批终于下来了。
柳继业是在去自助餐厅的路上被刑部的衙差拿走的。
柳大兴闻讯赶到刑部，柳继业已经被下了监牢。
衙差对他还算照顾，让他待在一间干净的牢房里，也没有用刑。
柳大兴还未走进牢房就听见柳继业大喊大叫：“你们抓错人了，我是长安郡主的堂哥，我是康王妃的亲堂哥，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他又羞又急，嗓子都快喊破了。
柳大兴心情沉重地出现在柳继业面前，他立即扑过去，“大兴，快点让我出去，他们抓错人了！”
柳大兴叹了一口气，柳继业当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天子脚下，长安郡主府的人，官差岂能随意乱抓？
想必刑部的官员确定了案犯身份，问都懒得问，直接把人关进牢房了。
“他们没有错，抓的就是你。”
柳大兴看着那张焦急、惊恐、苍白的脸慢慢地说道。
“你说什么？”
柳继业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柳大兴不是来接他出去的？
“你没有听错，他们抓的就是你。”柳大兴重申了一遍。
“怎么可能！”
柳继业高声喊道。
他在郡主府住得好好的，柳絮姐妹虽然没有给他安排活干，可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他，怎么会让人抓走他？
柳大兴让牢头打开牢门，走进去面对柳继业，一字一句地说道：“刑部抓你有正当的理由，我阻挡不了，长安郡主也阻挡不了，这是你们应得的！”
“怎么可能！我想方设法来到京城，不是来坐牢的，快让二妹妹把我弄出去，我是她堂哥，我是她嫡亲的堂哥呀！”
柳继业几乎要发疯了，眼睛里泛着红色的光。
柳大兴有点相信柳絮说的话了，柳继业就是想以郡主堂哥的身份自居并以此要挟她。
“唉！”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官差为什么抓你吗？”
柳继业一把抓住柳大兴的手：“一定是他们弄错了，我是郡主的堂哥，我是王妃的亲堂哥，我不会有错的，你快让二妹妹把我放出去，我给她干活，我帮她做生意，我还可以参加科考，我还可以入仕做官，我没有害过人，我是清白的，我是她亲堂哥，我可以帮她，我都可以帮她的！”
“呵呵！”
柳大兴冷笑几声，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无辜呢？
柳万全谋财害命为的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为的就是让柳继业出人头地，他处心积虑得来的银子，几乎都花在了柳继业的身上，他的童生功名就是用岳父、岳母的性命换来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假。
柳大兴的眼神从迷乱到冷厉，“你是觉得二姐没有帮到你？”
柳继业点头又摇头：“没，没有。”
柳大兴不想再看他变形扭曲的脸，背过身问道：“继业，你为什么要来京城？在柳家村学堂教书不好吗？你不知道以你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吗？你不能参加科举，你没有做买卖的本钱，你的亲兄弟、亲姐妹都不帮你，相反，是二姐她给了你和山秀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们能好好地活着，都是二姐帮你们挣来的。可是，你知道吗？你爹供你读书，供你参加科考，供你吃穿，那些银子是哪里来的吗？是用你的二伯父、二伯母的生命换来的，那是两条命啊，他们俩是亲兄弟，她们姊妹三个还小，可是，你爹你娘为了他们的财产硬是要了他们的命来供你读书，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柳继业，你还觉得你委屈吗？”
柳继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后退，歪倒在床上：“不，不可能！”
柳大兴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可能？你娘在流放的路上死了，你爹良心发现，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与他合伙的柳郎中也公认不悔。柳继业，你本来早就该下大狱被流放，是二姐又给了你们生存的机会，可是，你竟然还想着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还有良心吗？这下好了，御批已经下来了，你爹马上就要处斩，你和你哥一家都要被流放千里，这个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和你的家人有一丝的愧疚和忏悔？”
柳大兴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二姐的亲堂兄，她也想把你当成她的亲哥，可是，你为她做过什么？她又为你们做了什么？作为亲堂兄，你不该为她做点什么吗？二姐说过，如果有可能她会拉你一把，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前，她也是这样打算的，她能帮千千万万的人，自然也能帮你，很可惜，现在，她对你失望至极……”
柳继业瘫软在地上。
柳大兴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你做的，柳继业，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天，刑部大牢传来柳继业自缢的消息。
柳大兴过去看了，他是用自己的腰带挂在门上自尽的，那二百两银子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他两眼睁得老大老大，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不甘心。
他如果……
他的爹娘如果……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柳大兴把银子交给牢头，让他买副棺木把他葬在郊外的乱坟岗上，也算是送了他最后一程。
柳大兴从此悟出了一个道理：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