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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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玲拎着行李,在离小歌家不远处下车后发现熟悉的环境不禁说道:“小歌,到你家了哦,真想不到你家离我住的地方还蛮近的嘛!我们一个小区,居然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真是无缘呀!”

    “是吗?不过现在不是仍旧遇见了不是吗?”

    “说得也是。”二人回到小歌的家中却被山下百合告知织子到附近公园散心去了,然后担心的小歌硬是不顾休息准备赶到织子的所在地,了解她心情的铃木玲想当然的陪着她去找人。

    因为织子与小歌长得非常相似,所以,铃木玲第一时间便发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那道瘦弱的身影,身边趴着一只小狗,想到小歌的那只小引,于是便指着织子猜测道:“咦,那边坐在公园边的是你妈妈吗?她后面的男人是谁?”

    “男人?”闻言,小歌不由皱眉,脑子的想法一闪而过,问道:“是不是一个很文雅的男人,一米八左右?浅棕色头发?”

    铃木瞪着双眼仔细的看了看织子身后明显隐藏着的男人,道:“嗯,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长相,不过感觉是个文雅的人呢,其他都跟你说的一样,怎么?认识的?”

    “嗯,如果没猜错,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刚才她形容的是政也的样子,结合此前得到的消息再加上织子的情况,他会出现在这里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

    “什么?”铃木很是奇怪,她虽然知道小歌家里的一些事情,但也没有知道太多内情,她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因为别的女人而离了婚的男人居然会偷偷来看前妻,难不成对前妻还是余情未了,但是如果有感情的话当然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婚了。

    小歌的手指向公园右边的一家咖啡厅,说道:“玲姐,你能帮我在不惊动我母亲的情形下把我父亲带到公园附近那边的小咖啡厅吗?我有话要跟他说。”

    “带人是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先带你去那边咖啡厅,等会再带他过去吧!”

    “没关系的,这边我很熟悉的,而且平时都有记步伐,所以才知道刚才咖啡厅的准确位置呀!我自己过去没有问题的,这边也没有什么马路要过,等会我就在那等你吧!”多亏了刚失明那会织子三不三陪自己陪家里附近的公园与一些必要的小店,所以对于这些地方,她就算是失明也一样能走到,更不论说咖啡厅里飘出那浓浓的香味,更是指引她前进的方向标了。

    说完,小歌不等铃木玲回答,便在心底默数着步伐往咖啡厅走去。

    铃木玲在小歌身后目送了她几分钟,发现确实如小歌所说的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才转身从公园的另一头往正隐匿在暗处的政也走去。

    点了三杯咖啡静静坐在角落的小歌,听着咖啡厅里放出的缓慢音乐,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她很喜欢来这儿,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这里很安静,而且这里的老板喜欢的音乐都是那种缓慢抒情让人心情愉快的音乐,从来不会让人觉得厌烦,更有让人觉得放松的效果,有时候她在心底戏称过这的老板,可能在店里放了什么安神的东西,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在这边待着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亦或者这仅仅是因为她个人的思绪有关?

    “小歌,人我带来了哦!”随着店门边的铃声响起,铃木玲有些笨重的身体出现在门店口,她身后跟着的正是消失许久的丰臣政也。

    “来了?”小歌没有起身,只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静静的喝着手里的咖啡。

    丰臣政也不发一语的跟着铃木玲走到小歌的身前,注视着自己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儿,似乎变了许多,不过,到底是长大了,跟以前的她差了很多,但是现在的小歌,至少能照顾好她自己跟织子吧!

    察觉出父女俩之间诡异的气氛,铃木玲不禁尴尬的站在那道:“嗯,那个,你们父女俩很久没有聊了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丰臣先生待会可要把小歌安全的送到家呀!”说着拍了拍小歌的头以示安慰后,便向丰臣政也使了一个眼神,离开了咖啡厅。

    政也目送铃木玲离开后,心底暗叹了口气,原本他并不想跟着这个叫铃木玲的女人过来看小歌的,他觉得没有脸来见她,而且他知道小歌肯定也不愿意见自己的,与其相见两生厌,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再相见,但是她却告诉自己是小歌主动要求她来找自己的,无奈又期待之下,自己还是出现在这里。

    只听到铃木玲离开后的声音便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小歌不禁出声喊道:“坐吧,我有点了咖啡,不要浪费了。”

    冷硬的口气一如对待陌生人,小歌的态度一如扎人的尖刺,刺入丰臣政也的心中,但他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因为这是他欠她们的。

    “小歌,很久不见,最近精神还好吗?工作怎么样了?”政也听说了小歌去中国工作一个月的事情,虽然也很担心独自在国外的女儿情况,但是苦于没有任何渠道了解她的现况,好在现在可以看到小歌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精神状态好象还不错,看样子工作还算顺利。

    “嗯,很好。”小歌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点头回答。

    “……”

    原本跟父亲就缺少沟通的小歌,现在更是因为离婚的事情跟政也闹翻的她,在重新面对他时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而政也似乎也同样觉得亏欠于这个女儿,也只得沉默以对,一时之间,父女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瞬间显得非常的僵硬。

    小歌拿着咖啡杯持续着喝、放,继续喝、继续放的情形,而政也也同样盯着咖啡杯不语,父女俩别扭的样子让吧台后面的老板郁闷不已。

    “来,小店最新推出的清淡蛋糕,很好吃的,今天免费让你们品尝一下。”老板终于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气氛,端着一块淡绿色的蛋糕走到小歌他们这桌。

    一脸灿烂的放下托盘中的蛋糕,继续道:“吃了蛋糕就好好谈谈吧,虽然我不希望我的店里太吵闹,但是像你们这么安静我也会很苦恼的说。”

    年轻的老板单手将盘子捧在胸口,另一只空着的手作势摸了摸太阳穴,一幅头痛的样子。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政也的脸有些红,他跟这里的老板还算熟悉,织子跟他离婚后他便一直没有到这边过,所以,今天面对熟悉的人时,他不免觉得非常尴尬。

    “对不起,麻烦你了,老板,可以给我一杯矿泉水吗?”小歌不好意思的冲老板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刚才的咖啡加了太多的糖,不是很喜欢吃甜的她现在急需要一杯清水来簌簌口。

    “没问题,只要你们好好谈。”老板站一边发呆的政也眨了眨双眼,然后一脸微笑的帮小歌拿了一杯清水。

    “谢谢了,老板。”喝了水,终于缓解了嘴里过于甜腻的味道后,小歌终于觉得好多了。

    “不客气。”老板继续维持着微笑,拍了拍坐在小歌对面政也的肩头以示鼓励后便又消失在他的吧台后。

    正当政也苦思怎么跟小歌开头的时候,小歌竟然直接抬头,正面朝向政也认真的说道:“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不论是上次你跟织子妈妈离婚的事情,还有你那连自保都不行的公司。”

    闻言,原本还显得拘束的政也突然抬头,有些慌乱的道:“小歌,你在说什么傻话。”

    “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政也爸爸,即使你是为我们好,也请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因为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你懂吗?你难道真正都搞不懂我们想要什么,我跟织子妈妈最希望最想要的东西并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你这个活生生的人呀,你何必为了这些而刻意做出那些让我们伤心的事情?”了解政也仍旧想隐瞒的心思,小歌不由直接挑明了讲。

    “小歌,爸爸不懂你在说什么。”政也突然不敢看向女儿明亮的双眼,这双眼睛让他突然无所遁形。

    “还是不愿意承认吗?政也爸爸,真田弦一郎已经帮我查证过事实了,你的公司在真田老爷子的默认下受到神原樱下属集团的打击,已经面临破产的结果,不是吗?”想到这一个月来真田从日本传来的种种消息,小歌恨不能狠狠揍丰臣政也这个自以为体贴的家伙。

    面对小歌的话,政也仍是沉默,他已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面对政也的不合格,小歌只得再次下狠药,道:“就算你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你想保护我和织子妈妈的事实,政也爸爸,我猜,就连织子妈妈住院时那神秘的花与存折也是你的吧?虽然很奇怪用得是外公的名字。”

    这点真田虽然没有查出来真相,但是据小歌自己的观察与猜测,这件事情与政也十之八九有关系,这个猜测在听到政也略微变化的呼吸后就更加确定了。

    “政也爸爸,为什么仍是不想承认这些呢?保护我们并没有错,但是你真的用错方法了,你觉得这样我们开心吗?你认为那时候因为知道你想离婚的消息后躺在医院里的织子妈妈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你可笑的认为想保护我们,她会怎么样?你想她继续崩溃吗?”眼见丰臣政也仍旧不肯吐露一个字,小歌不得不拿织子作文章。

    “够了,小歌,爸爸或许真的是错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着看织子跟我受苦,你还小,你并不明白,这个世界,面包与爱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住的,我只有尽最大的努力让织子和你不受太大的错,这样也错了吗?”织子自杀进医院的这件事情终于让政也的防线崩溃,他终于说出自己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苦楚,只是他的一翻话,让小歌只想狠狠的扁他两巴掌。

    捏着玻璃杯的底盘,小歌克制住自己想暴发的心情,冷冷的道:“难道你认为织子妈妈只能跟你共享受而不能跟你共患难。”如果是那样,那我死也不会让你再看到织子。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么想?我只是不希望织子她受太多的苦,年轻的她是多么的光芒万丈,虽然张扬但是很可爱,因为爱我,选择跟家里决裂,这些年,我一直希望自己能补偿她,但是,公司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安静的宠着织子,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会跟她发脾气,我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很烦,这样的我已经不能再霸占着织子了,总有一天我会伤害到她,只有离她远远的才可以,你懂吗?”

    一想到当初,每天晚上自己总是克制不住想要发脾气,而织子总是掩盖住内心的伤痛,温柔体贴的照顾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他明明最不希望伤害的就是织子,但是为什么最后伤害她的却还是自己,无数个深夜里,摸着织子越见憔悴的脸,他好像狠狠的揍自己几拳。

    后来公司越见亏损的情况下,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织子,所以才买通一个三流演员来跟自己演一出越轨的戏码,他的想法很简单,在自己出事前为织子与小歌谋取最好的利益。

    如果是因为他这方面的过错,那么织子可以提出申请在离婚的时候让自己净身出户,这样,除去那个亏损的公司,织子跟小歌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钱,她们的下半辈子也能安稳的度过,只是没想到织子激烈的采取自杀,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想杀了自己,匆匆赶到医院得知织子没有问题后,他才敢留下那份离婚协议书,既然做了,他就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与其让织子和小歌跟着自己受苦,不如现在狠一点,至少她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好。

    这是他在公司出事后最后的愿望,但是,没想到织子却是平静的签了离婚协议书,没有其他任何的要求,这与他当初希望自己净身出户的想法相差太多。于是他只得再想办法。

    后来他想到当初小歌最早刚出事失明那会收到的一份存折,那是他在跟织子结婚后以织子父亲的名字义开办的一个户口,在往里寄了一笔钱后便把存折寄给了织子的父亲以表心意,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个倔强的老爸子并没有收下那份存折,而是要求织子的母亲把存折寄回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想借此思念女儿,织子母亲却私自扣下了那本存折。

    而这一切政也并不知道,他当时以为只要老人不退回那本存折那就说明织子就有可能跟他合解,所以想给妻子惊喜的他仍旧每个月瞒着织子汇款给两位老人以表心意,希望有一天老人能主动联系他们并且有个合解的机会。

    这样直到小歌因为神原樱的原因进了医院后,他收到了织子母亲的信,信里夹着的正是那分文未动的存折,织子母亲在信里告诉了政也,织子父亲一直倔强的不愿意原谅织子并且要自己退回存折的事情,只是她很想念织子却碍于织子的父亲一直不敢跟他们联络,只得借存折思念女儿,直到织子的父亲去世,她才敢跟他们联系,并且希望他们能回去参加葬礼。

    只是那时候织子为了小歌的事情已然变得非常劳累,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让织子再接受父亲去世的痛苦,那样织子会受不了的,自私的他当下便隐瞒了这件事情,独自一个北上去看了独自一个居住的织子母亲。

    只是没想到到了织子的老家后,却被邻居告知织子的母亲因为突发心脏病也陪着织子父亲去了天堂,一时间,织子的双亲双双离世,他根本不敢告诉当时还为小歌的事情担心的织子,匆忙办好织子母亲的后世后他又赶回东京,不知道怎么告诉织子这件事的他决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便瞒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公司出事,他再也不希望织子跟着自己受苦,才想着以自己犯错让自己净身出户的办法,只是织子却根本没有做出这些事情。

    他知道织子肯定不会愿意收自己的钱,无奈之下,便想到那本一直没有动过的存折,连忙存了一笔钱进去,偷偷的放在病房门口,希望织子看在是她父亲的户名上能够收下那本存折。

    原本以为这一切在后天离开美国后便全部结束了,织子跟小歌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跟着自己东奔西走逃避债务,而自己也不会拖累她们,只是没想到小歌却在这时候捅出真相,这让他非常的不知所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小歌并不知道政也脑子里想过的千百种念头,她只知道吐出自己心底的想法,道:“什么叫伤害你懂吗?你觉得那是伤害吗?政也爸爸,你是一个成年人,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织子妈妈到底有多爱你,即使她现在选择跟你离婚,即使她现在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知道她常常半夜失眠,偷偷一个人躲起来哭泣吗?她为了成全你跟那个所谓女人的爱情,忍痛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她只希望你幸福,你不懂吗?”

    小歌不懂政也的爱情,但是她明白织子对于政也那深沉到骨髓里的爱情,那不求什么只希望对方幸福的爱情,很傻也很让人心疼。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但是,我不能,不能这么自私困住织子,她还年轻,她值得更好的人对待她。”政也颓废的伸出双手抱住脸孔,满脸痛苦的表情让人于心不忍。

    “政也爸爸你听过一句话吗?一生一世一双人,织子妈妈的愿望是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而不是跟任何一个其他比你优秀或者有钱的人,她爱的是你丰臣政也而不是别人,你懂不懂?她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男人,如果你离开了她,她根本就不能活得快乐,为什么如此爱她的你会选择这样对待她?你这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是真的爱她。”

    面对小歌的指责,政也猛然抬头,激动的说道:“我当然爱织子,她是我这辈子发誓要保护在怀里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害她,那些都是逼不得已的呀!”

    “政也爸爸,什么叫逼不得已?伤害了织子妈妈就是逼不得已吗?那我不得不说你的爱情太廉价,你根本不够爱织子妈妈。你根本就是自私又胆小,你怕织子妈妈不能跟你一起受苦吧?你害怕有一天织子妈妈受不了苦离开你吧?你根本就是怕她怨你吧?”一连几句话,小歌都说得非常尖锐,“你不仅对自己没信心你对织子妈妈更加没有信心,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根本就只爱你自己,你现在的行为根本就是显示出了你的胆小害怕,一如你今天偷偷摸摸看着织子妈妈的行为一样,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小歌已经不愿意再纠结于这个爱不爱的问题,她只知道,政也这样自以为爱着对方为对方好而产生的伤害对于织子来说是最痛苦的。

    闻言,政也沉默的低下了头,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激动的反驳,或许是因为他默认了小歌的话没有错,总之,他只是安静的听着小歌的指责。

    “够了,小歌,够了。”织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二人的对话当中,政也更是惊讶的抬头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二人身后的织子。

    政也迟疑的喊了声:“织子?”

    “嗯,好久不见了,政也,你瘦了好多。”织子有些心疼的望着政也明显消瘦的脸颊。

    “刚才的话你全听见了?”政也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胖瘦,他在意的是刚才跟小歌的谈话是否被织子听到。

    织子肯定的点头,道:“是的,我听到了,全部。”

    沉默,政也与小歌一阵沉默,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政也,你太傻了。”织子走到政也的身前,伸出双手心疼的摸着他显得消瘦的脸,满心的心痛。

    “织子,对不起,就如小歌说的,是我太懦弱了。”不仅不能保护好你,还伤害你这么深。

    织子的泪滑下眼眶,哭泣着摇头,道:“不是,政也,我明白的,你的担心,我也一样有,我们对我们的爱情都不够自信,你会这样不光是你的错也有我的原因,如果我们的立场交换,我或许也会做出像你现在的事情也不一定,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我们一起再努力好吗?”

    “我不能不自责,我害你住院,你的身体也变得这么差,我怎么能够再厚脸皮的请你原谅,再回到你身边,我不能再连累你们。”政也拒绝了织子的话,他的死脑筋里还是认为不能再拖累她们。

    “你难道不明白吗?刚才小歌说的那么多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吗?其实我早就猜测你跟那个女人的事情是假的,因为你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像爱人的感觉,你的眼底仍旧是有为我心疼的感觉,后来在病房出现那本存折的时候我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爸爸跟妈妈早就死了,他们根本不会再出现并且把存折给我不是吗?”织子仍旧流着泪水的脸露出一个哭泣般的笑容,显得那么的悲痛与隐忍。

    “你,你知道了?”政也震惊的望着织子,他压根没有想到织子会知道这件事。

    织子苦涩的点头道:“那段时间我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然后我便找到你书房里的信,看到妈妈的信后,我托人回去问过消息,才知道,不光爸爸走了,妈妈也离开了,但是看你努力想要瞒着我的样子,不想我痛苦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他们二老的事情。”

    “是吗?你都知道了。”震惊过后,政也喃喃的念着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织子。

    “所以,政也,你不明白吗?你心疼我的心情我也一样,你不想伤害我而离开我,我又何尝想离开你,之所以签下那份熟协议书也是不忍心让你再痛苦下去,如果你觉得这样会好一些我会一直不会说出这些,但是,刚才小歌的话让我明白,并不是你觉得对对方好的东西就是好的,就是对的,我们错了,所以,趁现在改还来得急,回来吧,政也。”织子泪流满面的拉着政也的手乞求道。

    一直安静听着的小歌,在听到织子的话后,也说道:“爸爸,回来吧!”双手还胡乱摸着覆上了织子拉着政也的两只手上,一家三口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面对妻女流泪的请求,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狠心拒绝,最后,回答母女俩的是政也一个狠狠的拥抱。

    吧台后一直看着三人的老板露出一个真心祝福的微笑,注视着窗外的天空,露出一个感叹:“希望一切风后,能够出现漂亮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