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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斑斓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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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漠漠的,隐在黑暗中,把所有的光都熄灭,让所有莫名的忧伤都化风而去。外面,漫长的喧嚣,没有可以凭吊忧伤的地方。于是,躲在黑夜里,怔愣,沉睡,眠梦。

    别告诉我,那些美丽的言语,那些无奈的说辞。

    对着夜空,轻轻呓语:不能实现的话别一遍遍的说,不能承诺的誓言别轻易许。

    不能明白,那就永远都不要说,永远保持沉默。

    是什么让人的感情如此的复杂精细,又如此的矛盾与忧柔?是那份人心不足吗?还是那片生来的美丽的心灵?

    不想说,在意;不想说,眷恋。任何言辞的赋予都是一片心的纠结。

    茫茫人海,人与人的邂逅,必然中的偶然,偶然中的必然,你邂逅了你世界里的一颗星子,我照亮了你世界里的一片阴霾。你与我便是天生的一对有情人了。世界在旋转,而你在却在我的身边,是否人生就是美好温暖?

    永远对别人不要奢求,永远对自己不要撕心。世界才会美好的。

    那个站在走廊上的女子,抱着幼小的婴孩,那是她怀胎十月而生下的血肉。每天,她急急的下班,急急的上楼,急急的抱他。然后,温柔地看着他,喂他奶,哼着曲。母性的光辉在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别样的美。

    我记得,她从挺着肚子时,我便一直看着她。她上班,下班,然后望远,和家人外出逛街,一家人安宁详和。是个娴静而温柔的女子。临产时请了一个月的假,在月子期间,每天公公婆婆都按时端去月子间的饭菜,门总是微阖着。一个月的假期过后,她出来了,脸上依旧是那般白净,且有了再次作为人母的丰润与柔美。

    上班了,公婆带着孩子,每天急急下班回来喂奶。丈夫在身后停着单车,上楼,下楼,打饭,彼此分配得良好。女子不依赖男子任何,做着一个妻子,一个媳妇,一个母亲,一个女子。真实而温和。

    每天默默的看,然后隐去。在那男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时,我亦好奇地看着他的妻。那是一个美好的女子。

    那是一种美满的生活吗?有着生活的奔波,亦有着家的温馨。

    想来,世上的女子大都会奢求此种平静而详和的人生吧。然而,却也要看一个人的心性,时间久了,死水一湖,再也激不起生活的兴趣,脾气也会跟着变得暴躁而尖锐。所以,女子,惟有懂得修心养性才能慰我自安、满我自足。

    遥远的地方,模糊起一片遥远的天空。我在山水这隅,安静守候。

    时间久了,便学会了自怡自悦。也许生活是需要两个人的共同经营才会活色生鲜吧。那是因为彼此把彼此都奢求着,希冀着。终至于失望时,便是剜心的伤害与疼痛了。所以,作女子,还是淡漠冷清些好。一旦要做回娇柔的女子时,女子本在的温柔与娇俏只有那懂得她的男子才能体会与享受得到。独我,便是一个冷清淡然的人儿。

    风挽来的呼息。那时我知道有一种人喜欢穿长长的裙子,在风里飘逸起柔性的美丽与诗意的温婉。

    男人也许是因为欣赏,也许是一种依恋。那份女人的柔与美,那份女子的风情与优雅,在一袭长裙中如风扫过男人的沧桑而痴迷的心田,那是男人最为眷恋的雅致。

    女人是因为喜欢,偏好。或许也是天性展露。修长的身量,纤长的腿,一袭裙袂翩翩,风姿绰约。那一抬头的风情,那一低首的妩媚,那一遥望的迷离,那一展露的清雅。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会被诱惑。

    秀气的女子,波西米亚长裙,吉普赛人的风格,流浪女的气质。我想起了三毛,那个总是喜欢穿着长长的裙站在风中,妩媚而沧桑,流浪而秀雅,很有个性的东方古典的美、西方吉普赛的无羁之韵,浑然天成。也难怪这世上那么多的男人会欣赏她,会感念她;那么多的女子崇拜她,仰慕她。她用自己的生命焕发着自己的人生,无人可比。自是一个永远的经典所在。

    可是,我知道,喜欢穿长裙的女子不是生性温柔,便是生性别样。喜欢穿着长裙在风里裙袂飘飘,优雅独立,同样,喜欢穿长裙的女子定也会喜欢穿一条简单的牛仔裤,素雅而简洁。她们都是具有流浪而倔强的气性,那样的女子会时刻散发出荒凉而妩雅的气质,却从来不为任何人而掌控。

    人只能远远的欣赏,不能走近,走近就是一种伤害,会受伤的。女子不会想着自己想要多漂亮,也不会认为自己有多气质,内心的一切都不会有人懂得。所以,如此做着一个真我,从内而外的散发自我的个性,内蕴深刻,外韵洒然。

    风,很淡。熄灭了灯光,却熄灭不了那远处的光韵。不知何时亮起的皎洁的路灯,将光晕遥遥地送到房里。温柔的潋滟着它的光芒。没有我的影子,我把自己藏在了黑夜里。蜷缩在黑暗中。

    斑驳一片,那里映照着恍惚的光影,是流年赋予的一份怀想。

    曾经,我总是在幽幽踏进深冷的房室时,浑身颤栗,摸索着扯起墙上垂下的开关绳子,扯亮灯光。黢黑的室内,一片阴冷,光晕淡淡。我盯着灯光,瓦灯里的乌丝在灼灼地燃烧着,咝咝的声音传进耳膜,似乎在黑夜中呻吟,它本该静滞于这沉冷的室内,融在黢黑的黑暗中,是我把我的生命唤起来,燃烧着它的身体。

    久久,我盯着它,不语。然后轻轻跨进,寂寞的墙上便有了我的影,摇晃不定,心中斑驳一片。那里有黑暗的吟咏。我防备地看着这寂静的屋子,打量着它,它是否还如初一般,亘古不变的,静默在我初初的记忆里。

    继尔,脑中悄然响起母亲惊悚的絮语。怯怯地探腰向下,望向黝黑深沉的床底,那里面是否藏有一片魑魅魍魉的光怪陆离之境。然而,很多时候,只有黑墟墟的一堆土,背着淡光,咻然掠过一只贪婪的老鼠。那时,我知道,我怦怦跳动的花瓣按下在寸心之地,悄然爬进冰凉的床里,眠梦一片阴暗的世界。

    其实,许多时候,是胆颤着进到房内,悄然而快速地爬到床上。熄灯,闭眼,不看不望,耳中听到的只是一片鼠类的婆娑,还有小心肝的怦然跳动。足足地震惊了我这一生。于是,我懂得了冥暗世界里的轮回。就如此刻,我静静地埋在黑暗中,却惦着那些光波荡在我的心间,惊悸在遥远的夜色里。

    那个小小的瘦弱的女孩,一生就那样滚进了我的记忆里,心悸着我的神元。我在暗沉寂静中温柔的包裹,逡巡成另一片世界,无声而铿锵。我在黑夜里绽开脸庞,无声的笑。夜色如此浓郁又清淡,我却在黑夜中弹起一根忧伤的弦丝。

    2011年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