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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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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年的山夜,女孩轻轻地从梦中走出来,淌过草叶婆娑的莹露。是夜,那是秋的季节,寒凉如水,女孩捧着一本书,轻轻踏到屋外,在寒蝉凄切中,护怀,遥望。

    夜,那夜,安静无声,月亮偏了,人儿倦了,星光淡淡。笼着一帘清寒,温暖在夜的清梦里。

    清冷的晨,静静地坐一室寒凉。倚着门槛,一本书便是一个世纪般的清长。

    蝶舞蜂鸣,草长莺飞,日子在绿叶的婆娑翠变中,清新而柔绿,繁茂的树叶,承载了蓊郁的思想,也一并的疯狂恣长。一路的轻踏,一路的芊柔,腼腆地望一眼你的明丽,原来你是如此的蓬勃而洒然。

    蜻蜓点水,翻扑在一朵碎花上。一段时光,一首清歌,一曲音律,一份无忧,一帘童梦。

    岁月将你遗忘,遗失的笑语,巧笑嫣然在清风绿水中。倏然记起,女孩成长,梦犹树长,时时迷惘怅然,却没有迷失心智。

    很是好奇,那时,女孩的梦没有长出翅膀,也没有在月光下飞扬起来。只是那么静静地陪伴着女孩的成长。经年,成长不再是梦,成了一段弥久历新的岁月,浸蚀着女孩的真纯。在梦的海天浩淼中温暖了女孩漫长的岁月。

    挨着枕,听脑中血管扑嗵扑嗵的跳动声,似在唱着一首没有结点的音曲。尔后,慢慢地浮在跳动声里,将神思进入最彻底的纯净真空里。一帘清景载着一个灵魂飞速在无底的黑洞中,无限的扩张,无限的延伸,真至世界成一片汪洋大海。

    你是我生命的最真,陪伴着我的成长,谙熟着我的精神气质。从生命的起始到生命的最终,我已走过漫长的心路历程,我已走遍群山峰峦。你的世界永远都是那么岑寂而阴森,似乎是一片永远都在疯长的森林,密密麻麻地窜梭着生命的静与动。

    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风景,跨过平原,涉过溪水,蜿蜒着来到山脚下,峻石巍巍,嵯峨在眉峰高额上,耸立的姿态昂扬又屈郁,盘结在那方雾笼烟笼之境,似瑶台天堑,一直都是心神与梦魂的飘摇之地。

    散着一室的扉页纸笺,褶皱再褶皱,在夜的风里轻轻的抚,抚平,直至又完好如初,愣愣地看着它最新的姿态,一直都是那么吸引着小小的心儿。躺下,无限眷恋地阖起了双眼。一番清秋扫落叶的寒凉清薄,突兀的景致恰如其分的安葬在漫漫长夜那份婆娑的意念里。

    走来的脚步,轻轻,那是聆听岁月的跫音最为赤诚的一抹心思。以为永远都不制造出心声,便可以永远都这么悠游漫卷。每每走过风袂撩起的风情前,总是回头再回头,记住了身后的姿势,却永远失去了与前面的风情擦肩而过的良好机会。这么婆娑在烟尘蹊径中,扬起的只是那抹轻软的发

    那夜,静静坐在门边,将门微拢成一条细细门缝,然后,看风吹打在身上,将漫长的发丝清扬在静室里,一屋子的岑寂,只听得到那发丝飞窜在风里的声音。肌肤掠夺风的温度,清凉爽达。那是生活的滋味么?是得静下心来,放下一切的不安与忧虑才能达到的神韵意念么?

    曾经对着千山万水的一方,黯然悸动,誓言一定会在某时踏上漫长的征程,去寻那被遗落的一颗赤诚的女儿心。转身的刹那,只在风华凋零中凄然自语,就留着这一份美好长驻心魂吧,那是它最为美丽的念想,也是它最为丰满的思念。

    那时,人未尽,语先老。不再有言语,不再有柔柔女儿心,倾尽漫长的守候,依稀只是一抹迟暮里的浅淡情怀。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捻着手指,绕满怀的情念。人还是人啊,时光却走了。不老的岁月里,再没有不老的人儿。

    一窜数字,点化着那突窜的激昂。生活也可以是神化,也可以是梦幻,更可以是童话,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份性灵,有没有那份执著与悸动。原来,生活真是累人了,所有虔诚的融入于生活的人儿,真的再没有做梦的勇气与志气了,更何论那份坚持着的性灵与悸动。那实只是在赤诚的人儿心中才存在着的一份念想与愿望了。

    突然的激动,然后空空的垂手,叹息。当下,清清静静的生活着也许才是最为紧要的事吧。

    那个写错名字的人儿,一再的轰动在无由的景堑中。天空淼淼,大地滂滂,那轰世惊天之人,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凡的人儿,光鲜的名声下,只是朴实的生活,忙碌的劳作,不动声色的承受风云,心神淡澹清远。静静的凌空而视,也踏空而来,细细地随于身畔,原来就是这么平凡而普通的生活者,没有任何光鲜的外表,没有任何豪言壮语,没有任何惊世骇人之举。而所有的震憾,仅仅只因为那非凡的涵养与才华

    于夜的奇梦里,不禁讶异,是否因为生活太过的屈屈,太过的苍白,突兀的风云迭变在梦的离途中?猛一侧首,母亲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心倏地释然。原来,心神微微的驿动,也会在无意中舒卷起妩曼的烟云。

    种了许许多多的豆子,花生,玉米,辣椒,红薯。此番秋的收获季节,沉甸甸的果实,丰厚的收获,托着疲惫的身子依然会有一番酸涩的心喜。豆子呢,会酿豆腐,做豆酱;花生呢,柞点油吃吃;玉米呢,打成粒粒后卖;辣椒呢,擦干制腌辣椒,晒成辣椒干打成辣椒粉;红薯呢,会制成红薯粉。

    在秋的金黄季节里,用如水如雨的汗水体验着季节的馈赠。无力的话语里,只是饱满的劳累与疲乏。如果,生命能停下,一定会就此沉睡,永不再醒。然,那份自傲依然诠释着完美的笑颜。

    心儿悠悠,回归到那份被封存的幽韵中。捧着一粒粒成熟的果实,只想把所有都揉粹,糅进生命里,融与灵魂血液。在月光升起的夜里,做一帘帘生动的幽梦。那里,总有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月光下,手中的的什物从春的种子变成夏的青杆,从夏的绿叶变成秋的果实,从秋的饱满变成冬的萧瑟喜庆,在冬的流韵里苍白干枯直至皲裂成一块块,一片片。

    风染的季节,飞扬在母亲苍老的容颜上。无语的,只想用手心里的暖轻轻抚上那饱满又皱乏的额头。

    津渡里,总是找不到方向。听哗哗的响声划过梦里的水云,扬起的风帆是岁月的偷渡。一直都是踏着一片落叶的绵软而行走,俯伏在苍褐的尘埃上,看到的身影,是念想里最重的影子,漫暖在心的清流里,流涌激荡。其实,只要抬首回蓦,母亲的声音便在前方回荡,母亲的身影便在前方闪现。

    一直都想问,岁月是什么?生活是什么?人生又是什么?生活会将人碾成木偶吗?人生会是一场悲剧吗?岁月会舔噬生命的丰采吗?性灵在一点点的流失,触感也在一点点的麻木。依稀的最真或许只有那一场场蹈在黑夜里的婆娑天地了,梦了明月,梦星光,梦了星光,梦流云,梦了流云,梦流年,梦了流年,梦流韵。

    其实从来就没有变,从来就是那么个有着小小心肝、小小良善、小小柔和的人儿。

    2011.8.ghtqj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