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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叶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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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灯影下,时间就如一位安详的老人,悠悠地行走,与我的心同步,不再刻意加快步伐,也不再怀疑自己是否已老去,只是喜欢这种频率。

    大部分时间我在埋头做手头的事,在指尖缠绕着自认为的温柔。偶尔抬头不经意间触碰到时光的眼,总似在告诉我安睡。在一幅安静的画面里不自禁地想着你的样子,无需陷入,总在沉思。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沉思都会有结果,也不知道这样的重复对于你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这样习惯了听着你兴奋的话语时开心,在你的唉声叹气里沉闷不安。开始在沉思里徘徊,就如徘徊在你离去的旧处,在秋色里随行着一种不舍的情绪,季节渐深,心渐沉。

    满是落叶的窗台,风打帘子而过,没有初秋该有的清冷,季节依在炎热处,吊带的花裙在秋风中飘过时,心总无端地有一种飘零的感觉。秋季的天空开始呈现出灰暗的颜色。不知道这个季节会不会给很多人一种落寞的感觉,只知道从某一日开始,我却逐渐地有了一种失落落的感觉,越走越浓烈。有眼泪,没有忧伤,或者有时候眼泪并不一定代表伤心,很多时候只是困惑迷惘不安。开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又想要些什么,开始想不明白,将自己安放在何处最合适,开始想不明白,是暂停还是前进,开始不知道怎么去说话,浓烈些还是惨淡些?开始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怎么样又是不快乐。灯影给不了我答案,夜给不了我答案,风一样没有给我答案,于是开始学着沉默,只能在徘徊中沉思。

    放平眼光,流年从指尖流走,堆积的春渐厚,往昔渐渐在记忆里清晰,一个片段给心一段温暖,后来发现,所有的过往里找不到你留下的伤痕,只有美丽。坐在一起的回忆,即便有些苦涩,终也能坦然。只是生命的延续中总有许多的转变,有时让人感觉措手不及,总是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你会不会突然消失不见。很多时候,总是这样说的比做的洒脱,总是告诉你,不要顾虑我的心情,想留时留,想走时走,话语在心的疼痛中拖着绵长的音,远不去。你总说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也总是在想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季节变了。

    感情或者原本就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我却在心底坚守着一片自己的世界,不再让你走出我的视线,这种困守对于你又是不是一种束缚,没有勇气去猜测。只是感觉自己开始变得自私,吝啬,小心眼,怕失去,这原本不是我的心理,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改变。

    灯影折射在窗台上,落下一地苍白的寂寞。放下指尖的缠绕,舒展手心的画面,日出尚未成型,我依在流云间行走,让绣花针安静地落在线纱上,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我是心安的,每天相同的重复不会感觉厌倦。平静的心底总有一丝温暖闪过,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起身时,窗外落起了雨,看时针划过十一点,没有睡意。树枝开始有了枯瘦的感觉,风雨中,叶落无声,只是飘零。仿佛这样的离去是一种必然,追随着季节的规律安静地飘落。我却固执地去认为,树叶在离开枝头时总有一丝不舍与疼痛,哪怕她不去言说,曾经的陪伴是一种生命的历程,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地说离去就离去了?这种时候总在想着一种叫做刻骨的东西,或者只有心可以体会。

    昨天看了过往很多的文字后,心空的没有安放的余地,告诉你,感觉在文字里自己是如此的幼稚,每天在重复着相同的感情,书写着同一个人。过后安静地流泪。今天我又在重复着这样的文字,我想,我是停不下来了,或者是病了,却一直这么病下去。我想,不管季节怎么变化,人事如此变迁,我依然在这里,不曾远去。

    夜总是这样给了我沉思的灵感,或者沉思是回归的钥匙,而我却总是用这把钥匙来打开往昔的门,寻找着一些记忆的温暖,来安抚一颗日渐冷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