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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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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我我们现在在飞机上?”她惊吓得偎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她她有惧高症啊!

    “你怕?”他挑高眉,瞥了飞机上的时钟一眼,预计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到台湾。

    “我我才不怕呢!”说是这样说,但她紧抱着他的身躯正微微颤抖着,将她强装出来的冷静硬是打了折扣。

    “不怕?那你干嘛抱得这么紧?”葛煜好笑地瞅着她,推了推她抱得死紧的身子,调侃她的死鸭子嘴硬。

    她这副“不怕”的模样,说给谁听,谁都不相信。

    “你、你管那么多,我怕冷行不行啊!?”这次,换成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了。

    哦!老天,为什么她要接受此种酷刑啊!?

    “行!”葛煜斜睨了她一眼,缓缓敛下含笑的眼波“不介意我收回自己的身体吧!?”

    他蓦地松开手,失去支撑力的她,整个人狼狈地往后重跌,霎时,她可怜的哀嚎声便由口中逸出。

    “哦!好疼”她揉揉摔疼的俏臀,委屈的咬着下唇抱怨道。

    该死的男人!他一定看出她惧高了,还故意藉机整她。

    喔!她的tun部一定被摔得青紫了。

    “痛吗?”葛煜嘲弄意味颇重的嗓音凉凉地传来,不安好心地假装伸手要扶她。

    “废话!你自己不会摔摔看,痛死人了。”她没好气的瞪着他,咬牙控诉着他恶意的戏弄“你摔得我的腰啊、tun啊都疼得要命,站不起来了。”

    “是吗?”他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呈现一道魅人的笑弧“谁叫你不老实的承认你怕高,我不过是好心的要带你去台湾散散心,瞧你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难不成怕我会害你?”

    “散心?谢了,我还是回香港好些。”对她而言,早点跟他撇清关系,才能明哲保身。

    这个男人霸气的举止仿佛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对于女人亦是相同,她不想才刚脱离丁烨的梦魇,又堕入他的危情陷阱。

    “你想回香港?”葛煜别的本事没有,逼人臣服的本领堪称一流“行!凭你的体力,现在从飞机上跳下去,再游一段距离回去还来得及上岸,不至于半路灭顶。”

    “游游泳!?”她霍地瞠大了眼,灵亮的黑眸惭愧地垂下“我我不会。”

    唉!除了惧高,她还是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他分明是故意的,她的弱点怎么在他眼里全成了他理所当然的把柄!?

    “看来你别无选择了。”葛煜诡异的笑容瞧得她头皮发麻,他那双透射着兴味的黑眸瞅着她的无措“穿上它!”

    一件宽大的米白色毛衣蓦地扔到她头顶上,覆去了她的视线,那柔软的质感令人备觉舒服。

    她不解的凝睇着他半晌,开口问道:“干嘛?”只是揪紧了毛衣,没穿上的打算。

    “你不是冷吗?还不穿上,免得着凉了。”

    葛煜贴心的言语、举动令她一愣,心微微抽痛。

    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又是另一场游戏?如果是,那么她已无力去承受再一次的伤空口了

    她沉默着,长发掩去了她脸上的表情,一动也不动的娇小身躯像是在考虑、挣扎什么似的。

    然后,当着他面前,她缓缓穿上那件代表着“信任”的毛衣,如星子般的黑眸抬起,望进他深邃如潭的眸心。

    葛煜的黑眸迅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光,看着她向他绽出骄傲轻笑的神情,他知道,他已经驯服了她,驯服了这个用锐刺保护自己的深夜玫瑰!

    葛煜勾唇邪笑,当决定要她时,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他会不惜动用一切手段来操控她,绑缚她,就算要用上表面虚伪的爱情,也无所谓!

    “葛掌主,再过三分钟我们就要降落了,请系好安全带。”飞机内的广播器传来机长的报告,请他们系好安全带,以防飞机降落时的颠簸、振动惊吓了他们。

    “嗯,过来!”他朝她伸出手,命令他刚刚驯服的骄傲小女人到他身边来。

    他要的是她绽放在黑夜的美丽,那倔傲的特质,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下次可不可以麻烦你换别种交通工具回香港?”她将小手放到他的大掌中,温驯地倚在他胸膛里,闭上眼尽情享受他的宠爱,期望这一切不是又是场设计好的游戏,而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期望着这一切就是永恒

    练宁央漾出一抹微笑,爱上他的感觉,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差。

    葛煜宠溺的凝视她的撒赖,一手环住她的细腰,一手拉起安全带绕环过两人扣住,狂妄的恶性依旧不改。

    “你说呢?”他眯起眼,像个置身事外的人般微微一笑“或许你该试试一个人游泳回香港的滋味才是。”

    练宁央闻言皱皱小巧的鼻子,抬起黑白分明的星眸,不满地睨着他邪恶的逗弄。

    葛煜含笑的戏嘻黑眸对上她,两人的视线胶着,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那妖诡、邪魅的褐色深眸不知何时已进驻了她的心,如温和耀眼的金黄光芒,填补了她心中缺了一半的位置

    而他,接下来是要掠夺她,逼迫她承认自己已被他征服!

    “哈啾!”埋在枕头里,练宁央整个人衰弱的提不起精神来。

    说好是来散心的,但现下罹患了重感冒的她哪儿都不能去,只能留在饭店里调养自己的身体。

    而他,那个不知道跑哪里去逍遥快活的独裁男人,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丢下她一个人待在饭店里。虽然三餐都派人定时送饭、也派医生定时来诊治,但就是不见他来关心、探问她的病况如何。

    好想见他!她沮丧的都快疯了。

    揉揉红肿的俏鼻,她翻过身在床头抽了张卫生纸擤擤鼻子,干燥的喉间着实令她难受得紧。

    她无奈地叹口气,认命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床,身上所着的单薄衬衫湿黏的贴在她柔背,但她已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喝完水赶快回床上休息。

    她浑沌的脑子就像被几吨重的卡车碾过似的昏沉,好不容易才触及那壶装满水的玻璃瓶,一阵突来的晕眩迫使她双腿一软,连带打翻了吧台上的水杯及水壶。

    玻璃碎落一地,她虚弱地吐着气,高温席卷了她的思维,她跌坐在地上,衬衫被水浸湿,一股又一股的寒冷令她的身体频频颤抖。

    她微微一动,地上锐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腕,浅浅的血痕清晰的泛着血迹,她红通通的小脸无力地偎靠在吧台前,手腕割伤的疼痛和浑身发热的晕眩感,逼得她只能瘫坐在地上,无力再挣扎。

    “煜”她喃喃呓语着,半闭的眸瞳恍惚地失去焦距,柔嫩的粉颊上泛着不正常的艳红。

    她好难受,她她是不是快死了?为什么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为什么她的胸口仿佛被人用重物压住般窒闷?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她艰难地晃晃头,企图减退脑中的浑沌戚,但,为什么她的脑袋还是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她闭上眼好一会儿,再次睁开时,她瞧见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推开房门

    蓦地,他愤怒的不知吼骂些什么,只见他气急败坏地朝她走来,那漫天的狂焰正一步步逼近她,他黑色的深瞳中写满焦急、气怒,俊美脸庞绷得死紧,刚硬的颚线似是强忍着什么似的。

    他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她头顶上的光线,强而有力的臂膀轻易地拦腰抱起她,那性感的薄唇不断地朝她张阖着,他一双浓眉拧得死紧,幽黑的深眸失去平常的冷硬,两簇炽盛的火焰在他眼中狂怒的跃动着。

    他抿唇不语的将她抱到床上,粗鲁的脱下她湿透的衬衫,无视于她luo露的身躯,迅速由柜子里抽出雪白的床单,独霸地将她凹凸有致的雪白胴体给包裹起来。

    接着,他拉开床褥,将她塞进那温暖的被窝中,温热的大掌执起她冰冷的小手不断揉搓着,口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张口欲言,干涩的喉间却像哽住什么似的发不出声音来,只能靠着半眯的眼缝模糊的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地,黑魅的魔网笼罩住她,遮去她渴求的眼光。

    正当她想再看清楚一些时,眼前霍地一黑,那如电影片段般的情景霎时中止,最后一眼瞥见的是他狂怒、焦躁的俊脸正朝着外头大吼,那震怒的吼叫终于清晰的传进她耳里。

    “去叫白宙那个该死的庸医给我滚过来!”

    那愤怒的嘶喊好熟悉、好熟悉

    是他吧?应该是他来了!

    她轻笑,他身上的狂傲气息又充斥在她鼻问,耳旁的焦虑急语成了伴她入眠的摇篮曲,那低沉的嗓音如同轻风吹撩过她虚弱的身体,似乎能轻易地降低她浑身的燥热

    “煜”终于见到他了,她绽出一抹笑靥,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