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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在哪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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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搁置很久很久的文章,因种种原因未能成章。岁月如梭,往事已矣,再读昔日的文章,似有沧海桑田的错觉。盖因敝帚自珍,不忍丢弃,遂拾掇往日的点滴情绪,连缀成行,权当保存一点记忆,留到老年时慢慢聊。

    ——前言

    你出生在唐诗宋词浸润千年的江南,皖南那个鱼米之乡。我生活在岭南边陲一个背山靠海的小城。江南一直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想,仿佛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美丽而不真实。

    那依依杨柳,那小桥流水,那寒山寺的千年钟声,那秦淮河的才子佳人的传说,从书本中走下来,走进年少的心。于是,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就有一个关于江南的美丽的梦想。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然而江南于我,似乎永远只是个梦想,可远观而不能近看。几次江南之旅,都无法成行,甚至飞机票都订好了,也因突发的事件而搁浅。我想,江南于我太美了,只能存在唐诗宋词里,只能放在心中。

    去年暑假,在你的怂恿下,对爬山心有余悸的我,选择了黄山之旅。黄山一行只是匆匆的走马观花,但也让我惊诧于天空的蔚蓝、湖水的碧绿、群山的连绵,吴侬软语的温柔。身边同事感叹,这里没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是啊,水样江南,孕育的都是温文尔雅的人。

    你说,曾梦想着带我去游江南,与我在江南小镇品茗,而我知道,这只是个美丽而虚幻的梦想,想想也是奢侈。

    杨柳依依的清明,你与同事结伴重游西湖,让我羡慕不已。我戏言,等到有一天我们都老了,退休了,我们相约着去游江南,一起聆听寒山寺的钟声,一起丈量苏堤白堤的长度,感受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凄寒。不知为何,你没出声,当然我也只是戏言。只是戏言,从不敢奢望。

    人生有多少梦想,只能埋在心田,无法萌芽,更无法开花结果。我想开一家书店,像钱晓华的先锋书店,温暖所有的回忆与孤单。你梦想开一家茶馆,只为爱茶人而开。可我们都没有这个能力。人生在世,有多少东西是我们无可奈何的,有多少东西是我们在日落必须前放弃的?

    你说,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我不知道你为何出此言,但我知道,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甚至信念,甚至秉性,不足为奇。因为人生有太多无奈,因为社会太光怪陆离,我们都是凡夫俗子,都生活在世俗中。

    我也在变,你感受到了。你戏言,可惜世上又一个单纯的人消失了。

    是啊,我不是出水芙蓉,也不是凌寒的梅花,无法抵抗岁月的风霜人世的污染,我只是红尘中一个疲惫的女子,行走地背影很孤单。

    那个小雨,曾经一派天真,充满幻想。有一天她伤痕累累的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丑陋和人性的丑陋后,再无法回到虚幻的单纯。如今小雨已经不在,你也离去了,那么,就让小雨随风而去吧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白居士的诗在脑海回荡,寒山寺的钟声虚无缥缈,我极目远望,无法眺望万水千山之外的江南。

    江南和你,于我都是惊鸿一瞥,仿佛是雾里看花,水中看月,美丽而虚幻。

    江南在哪你在哪?

    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