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21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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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离想喊，可是喉咙仿佛被上千根针刺着，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冲过去，脚一软，摔在沈宥泉旁边，她用力抱起他的头，看着他胸前惊心的大片血迹，不停地哭着：“宥泉……你……你醒醒……我拜托你……你会没事的……你是装的对吧？你说你能逃出来的……宥泉！！”
忽然，怀里的沈宥泉微微睁开眼睛，喉咙已经发不出声，只是沙哑地叫着：“卉如……”
安离立刻应道：“是！是我！你怎么样了？你撑住，警察已经来了！！”
“我……还是……没能骗……骗过他们……撒谎……很难……卉如……我不怪你了……你一定有苦……苦衷……”沈宥泉在她怀里不住地抽搐着，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苍白得吓人。
安离早已泣不成声，只觉得怀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冰冷，安离想要把他暖热，却怎么也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宥泉……你不要原谅我，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要死……我求求你……”安离不停地说着，可是她却连自己说的什么都听不清。
突然，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安离愣住，她怔怔地抬起埋在沈宥泉胸前的头，看到他已经一动不动，连一丝喘息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不要！！！！”安离沉黯地喊了出来！
整个人如同崩溃了一样，不住地哭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错要别人来承担！！她那么无情地伤害了宥泉，任何惩罚她都接受，可是……可是为什么要通过这样的方式！！！
周围好像瞬间黑了下来，安离虚弱地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重力，突然，她倒在地上……
恍惚中只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却怎么也回答不了……
黎志渊冲了进来，看到昏倒的安离，立刻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无意间看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整个人怔了两秒钟。不过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赶紧将安离抱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只见黎索辰慌忙地冲了过来。
黎志渊定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抱着安离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如果再忍受一次黎索辰从他怀里抱走安离，他是不是会嫉妒得发疯……
这时，几个救护队的人急忙赶了过来，黎志渊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安离放在担架上，眼睛一刻不离地跟随着她……
黎索辰怔怔地看着黎志渊，他居然几个小时内就从法国飞了回来，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地方，居然敢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安离！
居然，在他之前将她救了出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嫉妒慢慢在黎索辰的心里升腾……
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跑到担架旁，不住地叫着“安离”的名字。
安离昏迷中蹙起眉头，接着便抽泣起来，然后哭声越来越大，两人在旁边都是齐齐一惊，黎志渊握紧她的手，温柔地说着：“你没事了，别紧张，已经没事了……”
却只听到黎索辰冰冷的一声：“放开她！”
黎志渊抬起头，漠然地看着黎索辰，眼神毫不在乎，握着安离的手没有松开半分。
“辰！！！不要！！你们不要杀他！！拜托！！啊！！！”忽然，安离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又瞬间如同触电了一样，“噌”地坐了起来！
从她喊出“辰”的那一霎那开始，黎志渊就已经怔怔地松开了手，整颗心都瞬时凉了下来。
黎索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重复：“安……我在这儿，我没事，我很好……你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安离的眼睛里呆滞地没有一丝神色，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整个人仿佛还置身在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中……
她梦见欧阳明拿她威胁辰，他们对他拳脚相加，可是他却不能还手，每打他一下，安离就感觉好像是以十倍的力量打在自己身上，直到看到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欧阳明却掏出了那把手枪，在她面前，对准了黎索辰的头……
安离愣愣地睁着眼睛，却没有给黎索辰一丝回应，黎索辰神情紧张地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黎志渊站在原地看着车鸣声而去，任旁边的几个护士为他包扎着手臂上的各处擦伤。
坐在救护车上，黎索辰强迫扳过安离的脸，让她眼里只看到他，认真地说：“安，看到了吗？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跟我说话！”
安离此时才恢复了一丝清醒，她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泪水突然如洪水般涌了下来，倒在他怀里大声地哭着……
“辰……是你……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幸好是梦，我只是在做梦……”刚那个梦仿佛让安离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
“是……是梦，我没事，没事……对不起……”不管黎索辰怎么用力地抱住她，安离还是不住地颤抖，让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绑架她的人！
这时，安离突然之间想了起来，想起了刚刚倒在自己怀里的沈宥泉，想起了他胸前的那一大片血迹，想起了他虚弱地最后一句话……
他死了，为了救自己，死了……
安离的心如凌迟般疼痛，再怎么叫也无法缓解这样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他会死……我……”安离哭得快要难以呼吸了……
“安，你在说什么？我是辰，我在这里啊！”
“都怪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跟你结婚！！如果我们从来没有遇见，我也不会被绑架，宥泉也不会死！！都是你的错！！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这么痛苦……”
即便她没有爱过沈宥泉，可是他们是有感情的，沈宥泉一直对她都是无微不至，照顾有加，尽管她伤害他那么深，这么长时间以后，他依然为了救她而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安，你说什么？谁死了？安……你怎么了？”安离的情绪许久都无法平复，不停地呼喊着黎索辰没有听过的名字。
护士要给安离量体温并且打吊针，可是安离不停地摇动，大声地哭喊，无奈，黎索辰只能尽量稳住她，直到护士给她打上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
只是眼角不断地淌出泪来，怔怔地看着窗外，黎索辰不断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一遍又一遍，每次刚刚擦干，泪水又溢了出来……
打上吊针，安离整整昏睡了一天，黎索辰也不吃不喝，一直守在床边，心里自责得快要发疯了，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一丝犹豫让安离一个人跑了出去，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直到第二天晚上，警察来让黎索辰去做笔录，他才从床边离开，站起来的时候两腿已经发麻，他在安离的额上印了一吻，悄悄离开了。
黎索辰刚走几分钟，安离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自从她睡过去，噩梦便无时不刻地跟着她：“宥泉！！”
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该有多好……
“你怎么样了？”黎志渊进来看望安离，却看见她突然坐了起来，赶忙上前扶住她。
安离怔怔地回头，眼睛骤然睁大，紧紧地抓着黎志渊的胳膊：“宥泉死了？是吗？！他真的死了，是吗！！”
黎志渊知道沈宥泉是以前和安离结婚的男人，所以后来特意问了警察，他沉黯地点点头：“是，他死了。”
“你知道吗？他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我，他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可能没命！”安离只觉得眼睛干涩得发疼，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你不要太责怪自己，这不完全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黎志渊心疼地应着。
这时，门突然被撞开，尹圣心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跑了进来，自从安离被救回来，她因为是案件相关人员，一直在警察局里协助调查，直到现在才得以出来，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安安！！你没事吧！？”她冲到窗前，紧紧地抱着安离，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黎志渊。
安离想喊，可是喉咙仿佛被上千根针刺着，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冲过去，脚一软，摔在沈宥泉旁边，她用力抱起他的头，看着他胸前惊心的大片血迹，不停地哭着：“宥泉……你……你醒醒……我拜托你……你会没事的……你是装的对吧？你说你能逃出来的……宥泉！！”
忽然，怀里的沈宥泉微微睁开眼睛，喉咙已经发不出声，只是沙哑地叫着：“卉如……”
安离立刻应道：“是！是我！你怎么样了？你撑住，警察已经来了！！”
“我……还是……没能骗……骗过他们……撒谎……很难……卉如……我不怪你了……你一定有苦……苦衷……”沈宥泉在她怀里不住地抽搐着，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苍白得吓人。
安离早已泣不成声，只觉得怀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冰冷，安离想要把他暖热，却怎么也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宥泉……你不要原谅我，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要死……我求求你……”安离不停地说着，可是她却连自己说的什么都听不清。
突然，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安离愣住，她怔怔地抬起埋在沈宥泉胸前的头，看到他已经一动不动，连一丝喘息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不要！！！！”安离沉黯地喊了出来！
整个人如同崩溃了一样，不住地哭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错要别人来承担！！她那么无情地伤害了宥泉，任何惩罚她都接受，可是……可是为什么要通过这样的方式！！！
周围好像瞬间黑了下来，安离虚弱地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重力，突然，她倒在地上……
恍惚中只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却怎么也回答不了……
黎志渊冲了进来，看到昏倒的安离，立刻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无意间看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整个人怔了两秒钟。不过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赶紧将安离抱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只见黎索辰慌忙地冲了过来。
黎志渊定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抱着安离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如果再忍受一次黎索辰从他怀里抱走安离，他是不是会嫉妒得发疯……
这时，几个救护队的人急忙赶了过来，黎志渊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安离放在担架上，眼睛一刻不离地跟随着她……
黎索辰怔怔地看着黎志渊，他居然几个小时内就从法国飞了回来，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地方，居然敢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安离！
居然，在他之前将她救了出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嫉妒慢慢在黎索辰的心里升腾……
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跑到担架旁，不住地叫着“安离”的名字。
安离昏迷中蹙起眉头，接着便抽泣起来，然后哭声越来越大，两人在旁边都是齐齐一惊，黎志渊握紧她的手，温柔地说着：“你没事了，别紧张，已经没事了……”
却只听到黎索辰冰冷的一声：“放开她！”
黎志渊抬起头，漠然地看着黎索辰，眼神毫不在乎，握着安离的手没有松开半分。
“辰！！！不要！！你们不要杀他！！拜托！！啊！！！”忽然，安离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又瞬间如同触电了一样，“噌”地坐了起来！
从她喊出“辰”的那一霎那开始，黎志渊就已经怔怔地松开了手，整颗心都瞬时凉了下来。
黎索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重复：“安……我在这儿，我没事，我很好……你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安离的眼睛里呆滞地没有一丝神色，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整个人仿佛还置身在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中……
她梦见欧阳明拿她威胁辰，他们对他拳脚相加，可是他却不能还手，每打他一下，安离就感觉好像是以十倍的力量打在自己身上，直到看到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欧阳明却掏出了那把手枪，在她面前，对准了黎索辰的头……
安离愣愣地睁着眼睛，却没有给黎索辰一丝回应，黎索辰神情紧张地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黎志渊站在原地看着车鸣声而去，任旁边的几个护士为他包扎着手臂上的各处擦伤。
坐在救护车上，黎索辰强迫扳过安离的脸，让她眼里只看到他，认真地说：“安，看到了吗？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跟我说话！”
安离此时才恢复了一丝清醒，她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泪水突然如洪水般涌了下来，倒在他怀里大声地哭着……
“辰……是你……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幸好是梦，我只是在做梦……”刚那个梦仿佛让安离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
“是……是梦，我没事，没事……对不起……”不管黎索辰怎么用力地抱住她，安离还是不住地颤抖，让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绑架她的人！
这时，安离突然之间想了起来，想起了刚刚倒在自己怀里的沈宥泉，想起了他胸前的那一大片血迹，想起了他虚弱地最后一句话……
他死了，为了救自己，死了……
安离的心如凌迟般疼痛，再怎么叫也无法缓解这样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他会死……我……”安离哭得快要难以呼吸了……
“安，你在说什么？我是辰，我在这里啊！”
“都怪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跟你结婚！！如果我们从来没有遇见，我也不会被绑架，宥泉也不会死！！都是你的错！！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这么痛苦……”
即便她没有爱过沈宥泉，可是他们是有感情的，沈宥泉一直对她都是无微不至，照顾有加，尽管她伤害他那么深，这么长时间以后，他依然为了救她而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安，你说什么？谁死了？安……你怎么了？”安离的情绪许久都无法平复，不停地呼喊着黎索辰没有听过的名字。
护士要给安离量体温并且打吊针，可是安离不停地摇动，大声地哭喊，无奈，黎索辰只能尽量稳住她，直到护士给她打上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
只是眼角不断地淌出泪来，怔怔地看着窗外，黎索辰不断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一遍又一遍，每次刚刚擦干，泪水又溢了出来……
打上吊针，安离整整昏睡了一天，黎索辰也不吃不喝，一直守在床边，心里自责得快要发疯了，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一丝犹豫让安离一个人跑了出去，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直到第二天晚上，警察来让黎索辰去做笔录，他才从床边离开，站起来的时候两腿已经发麻，他在安离的额上印了一吻，悄悄离开了。
黎索辰刚走几分钟，安离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自从她睡过去，噩梦便无时不刻地跟着她：“宥泉！！”
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该有多好……
“你怎么样了？”黎志渊进来看望安离，却看见她突然坐了起来，赶忙上前扶住她。
安离怔怔地回头，眼睛骤然睁大，紧紧地抓着黎志渊的胳膊：“宥泉死了？是吗？！他真的死了，是吗！！”
黎志渊知道沈宥泉是以前和安离结婚的男人，所以后来特意问了警察，他沉黯地点点头：“是，他死了。”
“你知道吗？他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我，他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可能没命！”安离只觉得眼睛干涩得发疼，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你不要太责怪自己，这不完全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黎志渊心疼地应着。
这时，门突然被撞开，尹圣心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跑了进来，自从安离被救回来，她因为是案件相关人员，一直在警察局里协助调查，直到现在才得以出来，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安安！！你没事吧！？”她冲到窗前，紧紧地抱着安离，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黎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