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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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感觉那心灵的伤口;给我一段时间,勇敢的面对寂寞,再一次开始生活。

    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去听齐秦的歌曲,夜色是宁静的,心灵是宁静的。打开电脑,我又一次找到这首听过百遍的歌曲,在2005年第一个夜里,我守候在夜色,在寂寞中飞扬我的思绪,细数2004年关于一首歌,关于情感,关于时光的点滴。

    总认真地以为,从地理意义上的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我选择的不仅仅是城市的繁华,我选择的是心灵的一种释怀;离开一个地方,回到一个地方,我收获的也不仅仅是一些关于光阴的故事,我选择的是一种新的生活,一种超越自我的生活。所以,在那些充满新鲜和激情的日夜,我疯狂地工作,疯狂地呼吸城市的空气,疯狂地品味孤独,享受夜色。我很累,但我很快乐。

    那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哼起两首歌“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再一次开始生活”“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着”我断章取义唱着我内心感受和对新生活的一种渴望与战胜的信念。

    怎能忘记,2004年那些让我困惑和失意的日子,我寻找着你眼中的欣赏和鼓励,因此我一次次感受到温暖和自信。那个午后,你放了一首我熟悉的歌“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感觉到自己被冷落;给我一段时间,没有人曾经爱过,再一次体会寂寞”寂寞旋律刚刚响起,我猛然抬起令我吃惊的眼神,你是知道的,我喜欢齐秦的歌。我见你闭上了你的眼睛,看不到你的内心,但我知道你在默默体会。那刻,这首歌是我需要的,我的眼泪瞬间情不自禁涌出了眼眶,我冲出了房间,假装很潇洒的样子。我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我的情绪,两分钟后我推开门进来了,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但我记住了那个午后,记住了你。

    一首多年来反复听反复哼唱的歌总有喜欢却无法说清的理由,就如同喜欢一个人。齐秦的歌是需要在寂寞的时候去感受的,秦的歌也是需要用心去体味的。我奇怪自己每每听这首歌的时候为何总有如此至多的感慨?我更奇怪自己为何听到这首歌,心灵总会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还记得2004年的某一个夜里,在火车站送走了朋友,我没有乘车回家,我独自停停走走,行在繁华的五一大道。我的眼睛模糊了夜色中的灯火,我看到的是十年前青春的记忆,爱情的记忆。我的脚步毫无控制地跟着我的直觉寻找着往昔,我见到了省政府旁的那条小路,那栋略显残旧的楼,那里曾是你的家,那里我们一起听过爱情的故事。我以为我不会再去韭菜园的那个院子,那夜,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什么理由,我去了,我选择走那个小门,我以为我不会有感觉,我以为我根本忘却了所有,我错了。当我孤单地走进院子,我清晰地记得那间亮着灯火的屋里住着你的父母,也曾经住过你。我像一个陌生人一般匆忙穿过院子,我的胸口分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刹那吞噬我的全身。我不敢停留,甚至不敢慢下半拍回味,我像是在时光隧道中穿越一般,终于又到现实,回到了五一大道上的繁华和川流不息中。

    那夜我听着原来的我写着原来的我,午夜三点,当我慌忙中点“发送”将贴子丢失的时候,我的眼泪才干,一切才平静下来,仿佛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如此,往事亦不可重提。

    那些昙花一现的都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当我在岁末年初两手空空的祈祷上苍的时候,我才发现,关于音乐的记忆是黑白的,关于爱情的记忆是黑白的,关于时光的记忆是黑白的。

    在某一口枯井旁我徘徊了很久,我终于如纷飞的落叶,飘飘荡荡,落在了井底,我抬起头,有一线阳光抚过头顶。我用那些黑白的冰面做了桌面,你说那些太冷了,那些倾斜的枝丫留下了孤独的倒影,是我2004年的前半年。

    我一次次在夜色的房间里听着齐秦的歌,听着原来的我,如这个夜这般,等待生命中可遇不可求的相逢。我的生命曾开过花,那样绚烂,那样迷离,那是2004年春天最美丽的一朵,那时候我的黑色小棉袄也成为春天里最动人的点缀。春去秋来,雪花也飘飘然在我的世界里纷飞过了,当那件黑色的小棉袄再一次从箱底翻出来。“不知在何时,不是此时,我想大约在冬季”我的手冰凉着,我将它轻轻合在我的胸口,为遥远的你寄去我的心愿,期待雪花的世界里你会收到我至美的祝福。纵使冬季没有美丽的故事发生,我仍然会将我的情感停留在有你的又一个春天。

    那天,你兴奋的买来许多的cd,你在车内反复地放着齐秦的原来的我,通过手机微弱的信号,你几乎哭了,是的,我也是。音乐是净化心灵的,音乐是来自心灵深处的,音乐是能共鸣的。

    2004年的下半年,我将我的桌面从windows的蓝色又一次换成了你的黑白色,就如同你在我的眼中是黑白的,经典的,孤傲的,或许冷漠的。我将那首你的诗取下了几行“曾经以为香烟能刺激我愚钝的大脑;曾经以为,酒精能麻醉我敏感的神经”那些白色的、亮色的如同是你的脸和你的唇,看不到你的眼睛,如同看不到你的内心。常在这样的夜色里,一个人的时候想到你唱过的原来的我,想起那篇关于狼的文章,想起那些宁静的有音乐的夜晚。

    我又一次想说,有音乐的地方才是美丽的地方;我又一次想说,我的2004年留下的是关于一首歌的记忆和感动;我又一次想说,我还是原来的我。我站在原地,回首过往的一切,在寂寞中聆听心灵,我留下了眼泪,没有空调,我的手冰凉,我的泪滑过冷的脸庞,如此滚烫。

    (2005-1-2-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