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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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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培言被逼的眼底升起水雾,眼眶盈满的泪看起来马上就会落下。宝宝还没喝到,他就先被迫尝了自己的味道。

    有些甘甜,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舌尖被迫品尝,宁培言闭上眼,被生生逼出的泪顺着眼角落下,他喉结滚动,把这一口奶水咽了下去。

    唇上又落下一个吻,邢暮把他唇角溢出的弄干净,又问了句,“甜不甜”

    濡湿的睫毛颤抖不停,宁培言没敢睁开眼,只是幅度微小的点头,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甜,邢暮会再喂他。

    但他没想到,点头以后,邢暮还要问,“要再尝尝吗”

    听见这话,宁培言终于忍不住睁眼,他推了推邢暮的肩膀,“不要小暮,我不尝了。”

    声音听起来异样委屈,沙哑无力,又带着隐隐哭腔,和邢暮听过每种都不一样。

    男人躺在白色软枕上,一直小幅度的摇头,脸色被逼的泛红,唇还是有些苍白,却异常水润,那双向来温柔的眸中浮现出羞耻与难堪。

    每个oga初次面对这事都会害羞,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留给宝宝吧,小暮”语调带着祈求,看起来真的不想和自己女儿抢吃的。

    碍于男人今天刚生产过,身子还处于虚弱状态,邢暮心间还是软了软,没太逼他。

    “宝宝今天吃饱了。”她低声开口。

    宁培言下意识接“那明天吃。”

    邢暮垂眸看着,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可是都已经疏通了,现在不弄干净的话,会流的到处都是。”

    这倒是真的,就这么短短两分钟里,已经溢出些来。

    宁培言听完一愣,顺着女人的目光看下去,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的瞪大双眸。

    因为不敢牵动伤口,胸膛起伏程度很小,

    都不用别的,邢暮只是抬手按了按,便迫不及待淌下来,颜色很浅。

    宁培言仅看了一眼便别开眼神,只听女人含笑出声,“就这么睡还是我帮你”

    他当然无法就这么入睡,万一蹭到被褥上,明天要如何面对护士和南念。

    指尖摩挲着被角,麻醉的药效过去,他身体逐渐恢复些疼痛,宁培言咬着唇兀自纠结。

    邢暮也不急,她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儿,眉眼透着柔意,然后扯了几张纸巾回来替男人擦干净。

    纸巾特制的,很柔软,一点都不会磨。

    “这么盖着睡吧。”她贴心的给宁培言拉上被子,将纸巾放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宁培言眼角刚干的泪痕又有泪水流下,他惶惶瞪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这么不管他了。

    “小暮。”刚生产的人夫声音夹杂着委屈,“你别不理我”

    最后三个字细若蚊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什么”邢暮应的很快。

    宁培言很懂如何和邢暮示弱,

    他闭上眼,指尖探出被子去勾女人的手,模样瞧起来极为可怜,“你帮我,弄干净好不好”

    邢暮笑笑捏了捏男人的手,紧接着便被反握的更紧。

    要不是身上还有伤口,宁培言能把自己扭成个麻花。

    不适感消失,男人终于能睡个好觉,有aha的陪伴,身上的疼痛也没那么难熬。

    翌日大早,宁培言怀里轻抱着女儿,目光落在婴儿的小脸上,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

    他觉得女儿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个颜色,长大一定也很像母亲。

    初为人父,总是这样的,直到小丫头开始哭闹,宁培言吓了跳,肩身紧张绷着,手足无措的开始哄孩子。

    “宝宝,别哭,哪里不舒服。”男人哄孩子的语调也不熟稔,听起来紧张又茫然。

    邢暮走过去,指腹点了点女儿的小脸,声音温柔带笑,“她是饿了。”

    宁培言抬起头,眨了眨眸子。

    初次哺乳时,南念和护士围着宁培言,邢暮只能站在后面,被三个人同时看着,宁培言脸颊克制不住羞红,动作生涩又紧张。

    等小丫头吃饱了,也不闹了,睁着大眼睛安静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觉得新奇,还张开小嘴吐泡泡。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宁培言忍不住笑弯眸子,下意识抬眸看向邢暮。

    南念接过专人制作的餐饭,端来到宁培言身旁,“言言,吃口饭吧。”

    一整天没吃东西,宁培言怕是早饿了,邢暮将女儿抱走,南念舀起饭食便想喂给宁培言,男人忙接过来。

    “伯父,我自己来就好。”

    腰后被垫上软垫,宁培言被邢暮扶起来些,他半依在女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耳尖不自觉发烫。

    他昨天喝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邢暮后来逼着渡给他好多口,他又不能吐出来。

    南念将餐食摆在小桌上,男人笑笑,面上是长辈对后辈的慈爱,“言言,还叫伯父吗”

    被这么一提醒,宁培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邢暮已经结婚了,是该改口了。

    男人抬眸,心间难免紧张,他唇瓣翕动半响,才轻声将那个陌生的词呢喃出来。

    “父亲”

    “乖孩子。”南念面上带笑,眼底却生了水雾,语气也轻微发颤,是因为看见女儿的幸福。

    南念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吊坠,是象征生命力的金色,在第三星系,这通常寄予了长辈的祝福与期望。

    本该给新生儿的东西,南念却给宁培言也准备了一个,一大一小,分别挂在婴儿床与宁培言的床头。

    “言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要同我和小暮说。”

    南念伸手揉了揉宁培言的发,男人最近没去理发,头发长了些,前额刘海被他修剪的和平常一样,后面干脆半扎了个小辫。凭添几分柔意。

    “好。”

    如今见宁

    培言眼眶含泪,邢暮握了握男人的手,婚戒的痕迹将两人指腹硌出些红痕。

    宁培言在医院住的这一周里,有专门的护士教他照料婴儿的大小事宜,从奶粉的温度再到如何拍哄,事无巨细。

    宁培言也学的仔细,从最开始小心翼翼,到现在熟练掌握照顾孩子的一系列操作,喂完宝宝奶后还能给拍一拍,护士都夸他学得又快又好。

    就是每次给女儿喂奶时,宁培言总是背过身去,把背影留给邢暮,藏起一片好春光。邢暮看的失笑,好脾气的纵容了男人这点羞赧。

    除了最开始那次多些,这两天确实很少,一天也就够喂女儿一次,没再让邢暮帮忙。

    过了最初为人父的紧张感,宁培言逐渐适应了父亲的身份,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女儿的状态,然后才是邢暮。

    对此,邢暮没什么异议,她走以后,倒也希望宁培言多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

    此刻女人垂眸看着莱格的消息,唇角紧紧抿起,直到听见宁培言的声音,她才收起终端走过去。

    “怎么了”女人温声询问。

    “小暮,我们还没给宝宝取名字呢。”宁培言看了眼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又看了邢暮,声音有些犹豫。

    邢暮一愣,这才想起这件大事,这几天一直叫宝宝,竟然忘了给女儿起个正经名字。

    奈何这事一时间也急不得,只好先登记了宝宝这个小名,等起了正式名字再去更改。

    等人走后,宁培言和邢暮便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花了三天时间,最终选了遇安这个名字。

    随遇而安,她们不对女儿寄托厚望,只希望孩子能顺心生活。

    “遇安,邢遇安。”宁培言看着女儿,轻声唤了这个名字。

    出生十天的婴儿已经白嫩许多,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父亲,仿佛真能听懂一样,竟扬起一个笑脸,小手挥舞着。

    宁培言跟着笑起来,伸出手指,让女儿牢牢抓住,随后带着温柔笑意看向邢暮。

    “小暮,宝宝很喜欢这个名字。”

    宝宝出生第十五天,在检查过父女俩人的身体健康都没问题后,便被允许出院,回家安静修养一段时间。

    赵医生逗了逗宝宝,小丫头白嫩又可爱,也不吵闹,每天吃饱后便好奇观察着人,和个洋娃娃似的,换谁都心生喜爱。科室的小护士不止一次夸过这是他见过最可爱的新生儿。

    但见邢暮和宁培言的脸,也就不难理解。

    “还得是基因优势啊。”赵医生叹了句,将小丫头放回床上,看了邢暮一眼。

    门被关上,邢暮和赵医生站在无人走廊上,邢暮开口问道。

    “孩子怎么样”

    宁培言和她幼年都接受过针剂,又在没深度标记的前提下有了这个高血显孩子,邢暮一直担心,宝宝出生后身体会有什么问题,今天各项检查结果才出来。

    赵医生看着好友担忧的模样,笑意舒朗,

    “你放心吧,宝宝现在健康的很,你俩还真是中了基因彩票,让人羡慕啊。”

    说着,赵医生把孩子的报告递到邢暮身前,“不管宝宝以后的第二性分化是什么,精神领域都会被激发,会有超出常人的天赋。”

    听完这话,邢暮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父母已经是职业领域内的尖端了,女孩未来光明大道肉眼可见,赵医生又忍不住酸了一下。

    回去又逗了逗小丫头,赵医生开口笑道“你俩有没有结娃娃亲的打算啊,我家那小子才三岁。俗话说得好,男大三,抱金砖,你看你俩年龄差不也是三岁吗。”

    宁培言一愣,不知道该回什么,便下意识看向邢暮。

    后者在得知女儿身体健康后心情便好了许多,知道好友只是在开玩笑,也随口说笑几句,气氛轻松愉悦。

    出院那日是个阴天,天际瞧起来雾蒙蒙一片,一阵风吹来,长生树顶的落叶打转飘下,恰好落在宁培言头上。

    偏偏男人还没注意到,顶着叶子坐进车里,看着女人含笑的目光,还茫然问了句怎么了。

    邢暮抬手拿下叶子,绕过男人耳畔,变戏法一样放在他眼前。

    宁培言明白后,没忍住勾起唇角接过,漂亮黑眸扫过邢暮,带着温柔纵溺。

    一家三口刚进院子,有段时间没见到主人的小白便狂奔过来,撒着娇围着俩人打转亲昵。

    不过星兽很快意识到什么,鼻尖嗅嗅,愣是挤到婴儿推车旁,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里面的小婴儿,又抬头看看两个主人,似乎在问这是什么。

    宝宝此刻也醒过来,两小只就这么眼对眼看着,场景霎是可爱。

    宁培言没忍住摸了摸小白的头,温声开口,“小白,这是妹妹,以后你俩一起长大。”

    小白似乎听懂了,它晃荡着毛茸茸的尾巴,兴奋的吱吱叫唤了几声。

    许久未回家里,宁培言进入玄关时,心里还想着刚才可爱的一幕,谁料刚踏入屋里,便停下步伐,愣在原地。

    只见屋子里摆满鲜花,地包括板上都铺了花瓣,浅浅花香弥漫屋子,被邢暮牵着往前走,宁培言视线扫过,落在桌上的奶油蛋糕旁。

    那里摆了一束狗尾草花束,被牛皮纸与麻绳包着,相比屋内别的鲜花,它显得有些过于潦草简陋。

    这是邢暮依照记忆里,宁培言送给她那束尽量还原出来的,但还是不太不一样,有些野花中央星系并没有。

    宁培言如何也没想到会有这层惊喜,心间早被震撼的说不出话,只有酸涩与感动萦绕心头。

    “小暮”男人终于开口,他收回视线看向邢暮,唇瓣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邢暮观察着宁培言的神情,也有些摸不准男人会不会喜欢这些。她此前从没在一个oga身上这么费心过,也不知道当下最受oga欢迎的是什么鲜花。

    当时店员给她发了几款例图,可邢暮都不太满意,不是太艳俗红粉,就是配不上宁培

    言的气质。

    在她看来,非要形容的话,宁培言像一汪浅蓝湖水,沐浴在阳光下,温柔又宁静,风吹过,湖面泛起波澜生光。

    被湖水包裹的感觉,也很温暖。

    邢暮挑来挑去,最终选了种原产第三星的花种,是色调不一的蓝色系,它恰好就生长在湖畔。

    场地是花店的工作人员布置的,蛋糕是提前预约的烘焙店,只有那束狗尾草花,是她昨夜趁宁培言睡着回来做的。

    奈何邢暮从小就没有做手工的天赋,连宁培言教她的狗尾草指环都不会编,花束如何包装也达不到好看的水准,她已经尽力了。

    邢暮拿起花束低声开口,“花有些丑,别介意。”

    宁培言摇头,他接过花束抱在怀里,认真道“不丑,很好看的。”

    旁边的蛋糕上,用奶油勾勒出两大一小的卡通人影,旁边还趴着一只可爱的星兽。

    邢暮擦过男人脸颊上,语气很轻,“别哭,本意是想让你开心的。”

    “谢谢。”宁培言看向邢暮,神情极为认真,“小暮,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吻是宁培言主动开始的,技巧青涩不已,还没怎么样,自己就先阖上眸子,睫羽轻颤。

    邢暮惊诧一瞬后,抬手揽住对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唇瓣微动,灼热呼吸打在脸颊上。

    oga的生育恢复能力一向很好,隆起的小腹变得平坦,腰身恢复窄瘦,只是小腹上还贴着愈合绷带,短时间内没法承受激烈的情事。

    不掺杂情欲,只是单纯接吻。

    吻是被女儿哭声打破的,被忽视了这么久,宝宝终于试图彰显存在感。

    宁培言呼吸一乱,顿时推了推邢暮走到女儿身旁,抱起孩子哄着。

    只是离开时,女人凑近嗅了嗅,宁培言的身上,是一股浅浅的青草味混杂着奶香气,很温暖,很想埋。

    邢暮也确实这么做了,在收拾好东西后,她端着蛋糕进入房间,就见宁培言靠在床头休息,身旁小床上是好不容易哄睡的女儿。

    “小暮”宁培言压低声音,目光看向蛋糕,似在询问为什么要把蛋糕带进来吃。

    邢暮没有解释,蛋糕被放在一旁,她揽过宁培言的肩身,又凑上去嗅了嗅,温热唇瓣擦过脖颈,惹的男人一僵。

    经过这段时间,宁培言哪里还不了解邢暮的想法,只是

    “小暮,真的没有了”男人难为情的蜷起身子,握着邢暮撩他衣服的手,上午刚刚喂过女儿,他哪还有。

    “我知道。”邢暮动作没停。

    指尖沾了奶油,被涂在上面。

    宁培言被刺激的瞪大眼眸,呼吸都屏住,下一秒,他唇上又被涂了一口。

    “好吃吗”邢暮还不忘抽声问,“特意加了青草味香料。”

    宁培言没精力品尝,他启唇看向天花板,胸膛起伏,整个人宛若煮熟刚被捞出的虾,眼尾眉梢却不自觉透出人夫情韵。

    邢暮折腾够了,起身时见男人一副任她施予的无力模样,唇角没忍住笑笑,隔着医用绷带贴,她在男人小腹上落下一吻。

    “不闹你了。”

    在医院时外人不便探望,回到家后,便陆陆续续来了人。先是卫林带着小桃看妹妹,之后是宁司安,再就是今日的莱格和伊洛。

    知道产夫与新生儿不能被太多人打扰,训练营那帮学生便派了伊洛做代表,把祝福带到就好。

    伊洛进屋后看了眼还没拆除的花墙,嘴里轻轻哇了声,邢教,你好懂情调。”

    莱格拎着伊洛替他选的礼物,看了眼屋内的装饰,庆幸自己没真的选那么丑的小衣服,太格格不入了。

    aha的气息太冲,伊洛识趣的没上二楼,把礼物放下,顺利将祝福带到。

    邢暮给他俩倒了果汁,留人在家中多待一会儿,可莱格自从进屋开始就面色凝重,气场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仨人没说几句话,伊洛便率先起身,和邢教道了别,路过莱格时说道“莱格助教,我去和小白玩会,外面等你。”

    少女识趣把空间腾给俩人,邢暮看了眼院外,“你俩一起来的”

    莱格点头,不觉得有问题,“她坐我的车。”

    说罢,他看向邢暮,无言询问。

    后者抿了抿唇角,点开终端定位,将最新的地址信息传给莱格,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后天晚上八点,你在星舰场等我。”

    莱格点头应下,什么都没说。

    宁培言还没出月子,正处于脆弱时期,她就要离开,这对oga来说无疑很残忍,可再不回去,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

    莱格和伊洛离开时,少女还挥了挥手,钻进莱格的车里。

    那天晚上,情绪敏感的男人察觉到什么,他停下逗弄女儿的动作,转身看向沉默半天的邢暮。

    “小暮,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沉默一瞬,邢暮直白开口,“宁培言,我要回军部了。”

    空间霎时陷入寂静,宁培言看着邢暮,一时间有些慌乱,他知道女人年底要回军部,那不是还有两个月吗,为什么忽然提前说,是不是要提前走了。

    “什么时候”他轻声问道。

    “后天晚上。”

    宁培言吞咽唾液,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再开口时声音还是不自觉发抖,“那什么时候回来”

    沉默良久,邢暮只说,“我尽快。”

    邢暮没法保证,她上次去前线,整整两年才回来修养。这次的情况不比上次好多少。

    其实宁培言这些年一直都在关注邢暮的动态,他知道女人每次出任务,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都有。

    男人压下心间酸涩,故作平静点头,“小暮,我等你回来。”

    顿了顿,他又道“你、你放心去,不用担心我和宝宝,我会好好照顾家里。”

    十二年他都能等,没理由这次就等不了,这两天里,宁培言一直故作镇定,只有夜里时会贴进她怀里,肩身颤抖,还是觉得难过。

    他才刚和邢暮在一起,就要经历分离。

    女儿就在身旁,干不了什么,邢暮只能留给他两次短暂标记,让他这段时间能好受些。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邢暮离开那日,宁培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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