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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滇西北之——圣洁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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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龙雪山是圣洁的。

    玉龙雪山是纳西人心中的圣山,终年披云戴雪、气势磅礴,巍然中透着一股刚劲和坚强。从踏入丽江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主峰的气候千变万化,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眨眼间已是余云攀山,转瞬掀起了红盖头,还没看到娇美的容颜,回神间又是如影如幻。在雪山脚下半天的行程中,我一直虔诚地行进着自己的心路里程。    初去雪山的半路上,导游一直讲述着雪山的隐秘和圣洁,游客的兴致也被提高到了雪线的高度,俗世的尘埃已落定在旅程,心也随着急驰的游车变得圣洁了。至少雪山就有净化心灵的神力,我是这样想。

    “快看雪山!”在一阵狂欢声中,雪山在我们的正前方露出了皑皑白雪的峰顶,导游的解说被打断,我们蜂涌下车,抢在雪山下的第一时间留下宝贵的记忆,可是雪山没有给我们幸运,白云又迅速出现在人们的焦点中,雪山依然巍峨着她坚韧的身躯,只是害羞地藏在了云层中。我举起相机,在我的镜头中,旷野中的雪山不需要一个人,一个静静矗立了千万年的圣洁值得我一生一世去回味。

    晴空下站在云杉坪仰望,玉龙群峰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远山低谷在或是成堆、或是丝丝缕缕、或是高耸险峻的的白云间时隐时现,一派人间仙境尽收眼底。

    乘索道穿越崇山峻岭,越过几道弥漫着高原气息的层层原始森林后,就到了舒缓草甸铺成的云杉坪,牧马、山民穿梭不停,牦牛悠悠、铃声丁当,在厚木板铺就的栈道旁,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掺杂着酥香的烧烤味扑面而来,旅途的劳累在原生态的田野,使游人胃口大开。就在众多的小摊上,我被一个可爱的藏族小姑娘吸引,四五岁的年纪、整洁的藏袍、白里透红的脸蛋、幼稚甜美的童音不停地给妈妈招来了火红的生意,清秀的肤色如同高原上圣洁的白花,在炉火、烧烤和游人间,我被她的美丽所惊叹,潜意识想去照相,却被前面一位中年男子挡住了拍摄的角度,可就在中年男子相机闪动的同时,我听到了同样稚嫩的索要声:“叔叔,我要小费”游人被逗笑了,空气在高原的气息中充满了呛人的烧烤味,我顿时索然无味,我遗憾而尴尬,我愉快的心情被掉进了云杉坪下的茫茫云海,我宁愿只留一个美好的梦,在雪山脚下美丽的云杉坪,在那个纳西族恋人超凡脱俗的天国,我没能照到一张世间最美的摄影,就遗憾地离开了。以至于第二次上雪山,我仍禁不住凝神寻找,栈道依旧,小摊依然,在烟火中继续着红红火火的岁月,只是美丽的藏族小姑娘不知去了何处,又一年了,也许她已经上学了。

    乘车返回的途中,汽车一直行驶在玉龙雪山慈祥的视线里,听导游说,至今仍没有一位登山者攀上玉龙雪山,无数的勇士征服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却在玉龙雪山的雪崩中丧生。

    我罪恶地联想到事情本该如此,纳西人心中的圣山是无人可攀的,我崇敬的雪山是无以征服的。几千年来,没有一个纳西人想要去征服雪山,是雪山造就了丽江千年的辉煌,是雪水滋润了纳西族的生生不息的烟火,雪山是纳西人圣洁的第三天国,是纳西族永远的精神家园。如今又怎能容忍外人肆意妄为?听导游说,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兴旺,山上的积雪已越来越少,雪山的生态已脆弱不堪。愤怒的雪山又怎能容忍那些“登山者”骄傲地站在自己的头顶,举起一面旗帜,然后向世人证明——我又征服了一座山峰。

    如同2003年登顶珠峰50周年的日子一样,地球上最高的地方突然挤满了人,我深怕多年后的玉龙雪山,同样也会挤满那么多人,我怕有一天,可怕到人类对自然无所敬畏。

    我祈盼着,玉龙雪山依然象今天一样秀美着、挺拔着,依然把一个个无知无畏的“登山者”摔得粉碎,我们依然能够保留对一座圣山的敬畏。

    我祈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