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郑望好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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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万年颇为得意地说：“这还得感谢你和何大哥呢，那天在郑家村的草坪上，当时她也在人群中，被你对何大哥的真心感动了，她突然主动来找我，说她心里总也忘不了我，还对我说三天后我们成亲吧，不过对我约法三章，第一，要对她好，第二，不准我拈花惹草，第三成亲后不管有没有生孩子都不准再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就这样我们成亲了。”
说到这，胜万年原本兴致勃勃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们结婚快一年了，也没怀上孩子，父母又开始坐不住了，我是答应清玉不再娶，可父母不依不饶要死要活地又逼着我再娶。”
他难过地低着头小声说：“我现在是想都不敢往下想。”
王清玉见丈夫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地接过他的话说：“前些日子，听人说，何家村有个郑郎中能治不孕之症，当时我们也不知道郑郎中是何许人。后来叫人去何家村专门打听，才打听到何家村有一对夫妇，找过很多郎中，吃过很多药都没有治好，他们却被郑郎中治好并怀上了孩子，很多的人都在说，何家村出了个送子观音活菩萨，于是再叫人仔细打听，才知道郑郎中就是郑家小姐你呢。”
郑望好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神奇。”
夫妇俩见郑望好这么谦虚，想着也许这传说不太属实，他们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的难堪，想到唯一的希望在一瞬间成了泡沫。
胜万年失望地起身对何奇特和郑望好说：“看来是打扰你们了，家里有事等着我们回去，就此告辞了。“
他说着牵着王清玉的手，招呼轿夫起轿回府。
郑望好见夫妇俩突然起身准备离去，着急地说：“胜大哥，王姐姐，你们别着急走啊，你们从老远赶来送这么一大份厚礼，又要急着赶回去，我们跟你们非亲非故的，虽说胜大哥的父亲跟我父亲有过交往，但我们小辈之间无任何往来。”
“你们是否想要我们帮忙，就痛快地直说了吧，不要拐弯抹角，说什么郑郎中呀，什么送子观音活菩萨，郑郎中我可受不起，送子观音活菩萨我也受不起，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跟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做并论呢，这不是折煞我了。”
“我听出你们应该是，想要我帮你们治疗不孕之症吧，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留下来试试，慢点儿回去，如果信不过我，你们想走就把你送来的礼一起挑回去，我们是无功不受禄的，我们家虽缺银子，但也不会白要人家的银子。”
胜万年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这女人胸腔里长着一颗与众不同的玲珑心，说话做事在她面前得多加小心才是。
但他听得这么一说，他的一线希望又复燃了，他高兴地示意王清玉一并又坐了下来。
郑望好见夫妇俩又坐了下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你们说何家村有对夫妇经过我的医治已怀上孩子，这事倒还真是假不了，就是你们进门时撞见的那对夫妇，再过些时候可能要生了，你们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些日子，很可能会见着孩子出生。”
“我说呀，一个人有没有本事，都不要自己去吹，自己吹，反而别人不一定会相信你，省着吹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多做些事不更好吗？”
胜万年感觉到郑望好非常会说话，她说的每字每句都让你觉得她是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的眼里有种琢磨不透的东西，这女人的聪明绝对胜过他。
大家各自想各自的事，沉默地坐着都不说话，静默了一阵，郑望好开口道：“哦，对了，胜大哥，王姐姐，你们从老远赶来，路上一定辛苦了，我只顾着跟你们说话，却忘了给你们安排休息的地方，既来之则安之，这里自然比不上你们府上，但我会让王妈妈给你们好好安排，尽量让你们住的舒适些。”
她看着夫妇俩，等着他们答复，接着说：“你们意下如何，留还是回？如果你们要留下，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你们检查治疗。”
她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自信。
正说着何麻婆风风火火的跑来，说有人前来看病，何奇特向夫妇俩惬意的笑了笑，跟何麻婆一起走了。
郑望好早就巴不得何奇特离开，她倒不是怕他，而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说话可以随心所欲。
她接着对夫妇俩说：“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我确实在这方面有所研究，而且也略见成效，你们要有信心，我才会有决心帮你们医治。”
正说着，门外急急地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郑望好仔细一看是王桂香的丈夫何传代。
男人一进屋着急地说：“郑郎中，我妻子从你家喝完喜酒一到家就喊着肚子疼，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请您过去瞧瞧。”
郑望好听了男子的话有些不高兴地说：“传代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家酒席的食物都是很新鲜很干净的，哪会使人吃坏肚子，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我琢磨着你夫人很可能是要生孩子了，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她转头对胜万年夫妇说：“我们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得前去看看，只好失陪了。”
她刚站起，何麻婆抱着孩子找她来了，她对何麻婆着急地说：”干妈，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来了可太好了，桂香姐肚子疼，我们俩过去瞧瞧，不过按时间算，生孩子像是提前了呢。”
何麻婆没好气地说：“自己的孩子饿了在哭，你不关心，却关心别人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你先奶了孩子再说吧。”
郑望好为难地说：“柱香姐要真是生孩子了，我们去迟了就不好了。”
何麻婆不跟郑望好理论，她固执地把孩子往她怀里塞，耍着脾气嘟囔说：“你不奶孩子，别想我跟你去。”
何麻婆虽然惦记着郑望好的钱财，但孩子一生下来都由她带着，她还是打心里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郑望好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掀开衣服开始奶孩子。
何麻婆见她奶孩子了，就放心地自顾自地往回走，郑望好急得大声叫嚷：“干妈，你可别走呀！”
何麻婆见郑望好急成那样，没好气地说：“你叫什么叫，我是去把王妈妈叫来，等下孩子交给她照看。”说着头也不回往回走。
郑望好在她身后大声喊着：“干妈，你去医馆找何大哥要些甘草片带上。”
何传代见郑望好竟坐下来奶孩子，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急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口里不断地念着：“迟了可怎么办？迟了可怎么办？”他嫌这个吃奶的孩子碍了他的事。
何麻婆拿着甘草片过来了，她见何传代不断地走来走去，眼睛时不时恶狠狠地朝吃奶的孩子瞪上一眼，她的火一下窜到头顶，她恶狠狠回敬：“你以为只有你们有钱人的命值钱，我家小少爷还在月子里呢，我孙儿喝奶你也看着不顺眼，哪有你这样做人的，你家那么有钱不去大城市大医院生孩子，可偏要苦我这个老太婆。”
她还想往下说，却被郑望好抢去话锋。
郑望好对何麻婆有些责备道：“人家夫人要生孩子肚子疼，自然他心里急，他来找我们是信得过我们，我们开医馆是治病救人，首先想到的是病人而不是自己。”
王妈妈来抱孩子了，她把孩子急忙交给王妈妈，扯着不服气的何麻婆往门外走，传代大哥这才紧紧地跟在她们的后面。
何传代挂念肚子疼的妻子，他出了门就急急地往自家走去，把郑望好和何麻婆远远的甩在后面。
郑望好见身边只有何麻婆，于是说：“干妈，你有没有觉得我何大哥和胜大哥长得几分相像。”
强中自有强中手，何麻婆心里知道郑望好说的是什么，但她不露声色，装作不懂地说：“你说什么呢？”
郑望好有些生气地说：“干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自然知道我要说什么，却总爱装疯卖傻。”
何麻婆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确实他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像，如果他们穿同样的衣服保证一时半会认不出谁是谁。”
郑望好睁大眼睛问：“真是这样吗？”
何麻婆说：“起初见到那个姓胜的年轻人，我还真以为是你何大哥的孪生兄弟嘞。”
郑望好此时脑子里有一个想法，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永远不会出卖她的帮手来实现她的这一大胆想法，可她找错了人了，她找了一个不露声色、虎视眈眈只想吞掉她财产的人。
后来她被何麻婆牵着鼻子走，带来很多麻烦，虽然王玉清是清白的。但也免不了何婆婆对她的威胁，尽管郑望好对何麻婆的百般孝顺，也改变不了何麻婆亲生的还是亲生而且永远血浓于水，这是后话。
郑望好听何麻婆这么一说，就更加坚信何大哥与胜万年长得很相像的事实。
她想何麻婆一个孤老太婆，自己待她不薄，不至于出卖她和王清玉，不会去告诉她何大哥和胜万年，破坏两个家庭。
她希望何麻婆对王清玉产生同情，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她没话找话的说：“干妈，你好眼力，也觉得他们两个很相像，你知道吗，胜大哥年纪轻轻却已娶了四个妻子了，四个女人都没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父母逼他继续再娶，你想想再娶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她边说着边观察何麻婆作何反应。
何麻婆想了想说：“有可能他再娶的女人就怀上孩子了，也有可能再娶的女人还是怀不上孩子。”
郑望好对何麻婆的回答很不满意：“干妈，你哪来的这么多可能，就当我白问你了，依我看，胜大哥再娶也是白娶，根本生不出孩子来。”
何麻婆不解地说：“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可就不明白了。”
郑望好看着何麻婆那傻样笑着说：“男的娶四个妻子，干妈，你想想，男的娶第一个女人没生孩子这倒情有可原，说是女人不会生孩子，他娶第二个还是没有孩子也可以说是女人不会生孩子，但他又娶了第三个女人第四个女人都没怀上孩子这就说明不是女的不会生孩子，是男的不能使女的怀上孩子了。”
“所以呀依我看，这男的娶一百个女人也不会生孩子，我又不好戳穿他，伤他的心。他的父母又是这么执着的要孙儿孙女，王姐姐怪可怜的，你别看她穿着讲究阔气时尚，可她心里苦着呢，胜大哥心里也苦，父母之命不敢违，干妈，你想想一个个受害的都是跟我们一样的女人。”
她说这话时用一种期待的眼光望着何麻婆：“我很想帮她，是因为都是女人。”
何麻婆问：“你打算怎么帮呢。”
郑望好诡异地说：“你只管把何大哥看成胜大哥便是了。”
何麻婆听了一阵惬喜，她心想，这郑望好在玩火，以后你就被我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了。
她不露声色地装好人说：“好一个郑望好，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你也够大方的，让财让物的多，但从没听说让夫的，你身边有个陈苦儿那是没办法的事，但你把你心爱的何大哥拱手让人，称你是大慈大悲的救苦救难观世音活菩萨，可一点儿都没错，你真受之无愧，我看你呀，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送子活观音呢。”
郑望好被何麻婆说的有些飘飘然了，她有些得意地说：“你快别夸我了，其实呀，我实话对你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可知道，我可是看中了他们家的银子呢，今天他送的礼物里有白花花的银子，看那银子有多扎眼。”
“我们家现在又正缺银子，建屋加楼建医馆已花去我手上的全部银子，屋没建完，现在因缺银子停了工，不能住人，自然是废屋，看着那屋我有多揪心，我想赚了他们的银子垫底，我们一家不会过苦日子更不会饿肚子了。”
她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说：“这事成了的话，得了银子又做了好事，这叫什么来着，两全其美，一举两得。”
何麻婆心想，郑望好啊郑望好，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都使出来吧，你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你知道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吗？等你赚足了银子，建好了新屋，到时叫你们都滚蛋，看你还乐不乐。
胜万年颇为得意地说：“这还得感谢你和何大哥呢，那天在郑家村的草坪上，当时她也在人群中，被你对何大哥的真心感动了，她突然主动来找我，说她心里总也忘不了我，还对我说三天后我们成亲吧，不过对我约法三章，第一，要对她好，第二，不准我拈花惹草，第三成亲后不管有没有生孩子都不准再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就这样我们成亲了。”
说到这，胜万年原本兴致勃勃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们结婚快一年了，也没怀上孩子，父母又开始坐不住了，我是答应清玉不再娶，可父母不依不饶要死要活地又逼着我再娶。”
他难过地低着头小声说：“我现在是想都不敢往下想。”
王清玉见丈夫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地接过他的话说：“前些日子，听人说，何家村有个郑郎中能治不孕之症，当时我们也不知道郑郎中是何许人。后来叫人去何家村专门打听，才打听到何家村有一对夫妇，找过很多郎中，吃过很多药都没有治好，他们却被郑郎中治好并怀上了孩子，很多的人都在说，何家村出了个送子观音活菩萨，于是再叫人仔细打听，才知道郑郎中就是郑家小姐你呢。”
郑望好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神奇。”
夫妇俩见郑望好这么谦虚，想着也许这传说不太属实，他们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的难堪，想到唯一的希望在一瞬间成了泡沫。
胜万年失望地起身对何奇特和郑望好说：“看来是打扰你们了，家里有事等着我们回去，就此告辞了。“
他说着牵着王清玉的手，招呼轿夫起轿回府。
郑望好见夫妇俩突然起身准备离去，着急地说：“胜大哥，王姐姐，你们别着急走啊，你们从老远赶来送这么一大份厚礼，又要急着赶回去，我们跟你们非亲非故的，虽说胜大哥的父亲跟我父亲有过交往，但我们小辈之间无任何往来。”
“你们是否想要我们帮忙，就痛快地直说了吧，不要拐弯抹角，说什么郑郎中呀，什么送子观音活菩萨，郑郎中我可受不起，送子观音活菩萨我也受不起，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跟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做并论呢，这不是折煞我了。”
“我听出你们应该是，想要我帮你们治疗不孕之症吧，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留下来试试，慢点儿回去，如果信不过我，你们想走就把你送来的礼一起挑回去，我们是无功不受禄的，我们家虽缺银子，但也不会白要人家的银子。”
胜万年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这女人胸腔里长着一颗与众不同的玲珑心，说话做事在她面前得多加小心才是。
但他听得这么一说，他的一线希望又复燃了，他高兴地示意王清玉一并又坐了下来。
郑望好见夫妇俩又坐了下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你们说何家村有对夫妇经过我的医治已怀上孩子，这事倒还真是假不了，就是你们进门时撞见的那对夫妇，再过些时候可能要生了，你们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些日子，很可能会见着孩子出生。”
“我说呀，一个人有没有本事，都不要自己去吹，自己吹，反而别人不一定会相信你，省着吹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多做些事不更好吗？”
胜万年感觉到郑望好非常会说话，她说的每字每句都让你觉得她是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的眼里有种琢磨不透的东西，这女人的聪明绝对胜过他。
大家各自想各自的事，沉默地坐着都不说话，静默了一阵，郑望好开口道：“哦，对了，胜大哥，王姐姐，你们从老远赶来，路上一定辛苦了，我只顾着跟你们说话，却忘了给你们安排休息的地方，既来之则安之，这里自然比不上你们府上，但我会让王妈妈给你们好好安排，尽量让你们住的舒适些。”
她看着夫妇俩，等着他们答复，接着说：“你们意下如何，留还是回？如果你们要留下，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你们检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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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何麻婆风风火火的跑来，说有人前来看病，何奇特向夫妇俩惬意的笑了笑，跟何麻婆一起走了。
郑望好早就巴不得何奇特离开，她倒不是怕他，而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说话可以随心所欲。
她接着对夫妇俩说：“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我确实在这方面有所研究，而且也略见成效，你们要有信心，我才会有决心帮你们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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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进屋着急地说：“郑郎中，我妻子从你家喝完喜酒一到家就喊着肚子疼，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请您过去瞧瞧。”
郑望好听了男子的话有些不高兴地说：“传代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家酒席的食物都是很新鲜很干净的，哪会使人吃坏肚子，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我琢磨着你夫人很可能是要生孩子了，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她转头对胜万年夫妇说：“我们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得前去看看，只好失陪了。”
她刚站起，何麻婆抱着孩子找她来了，她对何麻婆着急地说：”干妈，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来了可太好了，桂香姐肚子疼，我们俩过去瞧瞧，不过按时间算，生孩子像是提前了呢。”
何麻婆没好气地说：“自己的孩子饿了在哭，你不关心，却关心别人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你先奶了孩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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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麻婆虽然惦记着郑望好的钱财，但孩子一生下来都由她带着，她还是打心里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郑望好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掀开衣服开始奶孩子。
何麻婆见她奶孩子了，就放心地自顾自地往回走，郑望好急得大声叫嚷：“干妈，你可别走呀！”
何麻婆见郑望好急成那样，没好气地说：“你叫什么叫，我是去把王妈妈叫来，等下孩子交给她照看。”说着头也不回往回走。
郑望好在她身后大声喊着：“干妈，你去医馆找何大哥要些甘草片带上。”
何传代见郑望好竟坐下来奶孩子，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急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口里不断地念着：“迟了可怎么办？迟了可怎么办？”他嫌这个吃奶的孩子碍了他的事。
何麻婆拿着甘草片过来了，她见何传代不断地走来走去，眼睛时不时恶狠狠地朝吃奶的孩子瞪上一眼，她的火一下窜到头顶，她恶狠狠回敬：“你以为只有你们有钱人的命值钱，我家小少爷还在月子里呢，我孙儿喝奶你也看着不顺眼，哪有你这样做人的，你家那么有钱不去大城市大医院生孩子，可偏要苦我这个老太婆。”
她还想往下说，却被郑望好抢去话锋。
郑望好对何麻婆有些责备道：“人家夫人要生孩子肚子疼，自然他心里急，他来找我们是信得过我们，我们开医馆是治病救人，首先想到的是病人而不是自己。”
王妈妈来抱孩子了，她把孩子急忙交给王妈妈，扯着不服气的何麻婆往门外走，传代大哥这才紧紧地跟在她们的后面。
何传代挂念肚子疼的妻子，他出了门就急急地往自家走去，把郑望好和何麻婆远远的甩在后面。
郑望好见身边只有何麻婆，于是说：“干妈，你有没有觉得我何大哥和胜大哥长得几分相像。”
强中自有强中手，何麻婆心里知道郑望好说的是什么，但她不露声色，装作不懂地说：“你说什么呢？”
郑望好有些生气地说：“干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自然知道我要说什么，却总爱装疯卖傻。”
何麻婆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确实他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像，如果他们穿同样的衣服保证一时半会认不出谁是谁。”
郑望好睁大眼睛问：“真是这样吗？”
何麻婆说：“起初见到那个姓胜的年轻人，我还真以为是你何大哥的孪生兄弟嘞。”
郑望好此时脑子里有一个想法，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永远不会出卖她的帮手来实现她的这一大胆想法，可她找错了人了，她找了一个不露声色、虎视眈眈只想吞掉她财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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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望好听何麻婆这么一说，就更加坚信何大哥与胜万年长得很相像的事实。
她想何麻婆一个孤老太婆，自己待她不薄，不至于出卖她和王清玉，不会去告诉她何大哥和胜万年，破坏两个家庭。
她希望何麻婆对王清玉产生同情，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她没话找话的说：“干妈，你好眼力，也觉得他们两个很相像，你知道吗，胜大哥年纪轻轻却已娶了四个妻子了，四个女人都没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父母逼他继续再娶，你想想再娶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她边说着边观察何麻婆作何反应。
何麻婆想了想说：“有可能他再娶的女人就怀上孩子了，也有可能再娶的女人还是怀不上孩子。”
郑望好对何麻婆的回答很不满意：“干妈，你哪来的这么多可能，就当我白问你了，依我看，胜大哥再娶也是白娶，根本生不出孩子来。”
何麻婆不解地说：“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可就不明白了。”
郑望好看着何麻婆那傻样笑着说：“男的娶四个妻子，干妈，你想想，男的娶第一个女人没生孩子这倒情有可原，说是女人不会生孩子，他娶第二个还是没有孩子也可以说是女人不会生孩子，但他又娶了第三个女人第四个女人都没怀上孩子这就说明不是女的不会生孩子，是男的不能使女的怀上孩子了。”
“所以呀依我看，这男的娶一百个女人也不会生孩子，我又不好戳穿他，伤他的心。他的父母又是这么执着的要孙儿孙女，王姐姐怪可怜的，你别看她穿着讲究阔气时尚，可她心里苦着呢，胜大哥心里也苦，父母之命不敢违，干妈，你想想一个个受害的都是跟我们一样的女人。”
她说这话时用一种期待的眼光望着何麻婆：“我很想帮她，是因为都是女人。”
何麻婆问：“你打算怎么帮呢。”
郑望好诡异地说：“你只管把何大哥看成胜大哥便是了。”
何麻婆听了一阵惬喜，她心想，这郑望好在玩火，以后你就被我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了。
她不露声色地装好人说：“好一个郑望好，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你也够大方的，让财让物的多，但从没听说让夫的，你身边有个陈苦儿那是没办法的事，但你把你心爱的何大哥拱手让人，称你是大慈大悲的救苦救难观世音活菩萨，可一点儿都没错，你真受之无愧，我看你呀，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送子活观音呢。”
郑望好被何麻婆说的有些飘飘然了，她有些得意地说：“你快别夸我了，其实呀，我实话对你说，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可知道，我可是看中了他们家的银子呢，今天他送的礼物里有白花花的银子，看那银子有多扎眼。”
“我们家现在又正缺银子，建屋加楼建医馆已花去我手上的全部银子，屋没建完，现在因缺银子停了工，不能住人，自然是废屋，看着那屋我有多揪心，我想赚了他们的银子垫底，我们一家不会过苦日子更不会饿肚子了。”
她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说：“这事成了的话，得了银子又做了好事，这叫什么来着，两全其美，一举两得。”
何麻婆心想，郑望好啊郑望好，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都使出来吧，你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你知道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吗？等你赚足了银子，建好了新屋，到时叫你们都滚蛋，看你还乐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