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看似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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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万年听了何麻婆的话，他十分不解地问：“望好妹妹，你们说的事，可把我弄糊涂了，刚才我听了何婆婆的一席话，这里的房产应该属于何婆婆的，怪不得何婆婆家的亲戚们会说那种话，我想不明白怎么变成你们的了呢？”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借住或租住在这里，何婆婆是个孤老太婆，她可能是同情你们才收留你们，你们可别有非分之想才好，她的儿女不在家，并不等于他的儿女永远都不会回来，就算她的儿女不回来了，还有她的亲戚们。”
“望好妹妹，我建议你们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回你们自己的家去吧，不要把银子花在不该花的地方了。”
郑望好委屈又伤心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一句话都没说，起身去房里找出那张她与何麻婆签订的建屋加楼合同递给胜万年。
“胜大哥，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我把我所有的银子和所有精力都投到建房加楼还有建医馆中，我相信干妈是个好人，我们真心对她好，她也不至于害我们，良心都是肉做的，她没吃亏，我们也没得她便宜，干妈，你说呢？”
何麻婆见胜万年向着自己说话，有些得意，不过她知道现在还不能翻脸不认账。
因为新建的房屋还没建好，还需要花很多的银子，她一个孤老太婆自然是弄不到银子的，还得利用他们把新屋建好才做打算。
她想到这些，忙顺口应着：“是，是，是。”
胜万年仔细看了郑望好与何麻婆签订的建屋加楼合同，还有另一张郑望好从一村民手里购买的土地用来建医馆的证据。
他总算弄明白了，忍不住嘀咕着：“原来是这样，显然何婆婆没吃亏还占了便宜，望好妹子粗中有细，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没这一纸合同，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何麻婆年虽老，但她的耳朵却特别地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胜万年低声嘀咕的话被坐在他旁边的何麻婆听得一字不漏，她暗暗的下着决心，一定要把她与郑望好签订的合同弄到手。
何麻婆见桌上已摆了几道菜，就是不见王妈妈送酒送饭上桌，她正要去催促，王妈妈端了一大盆大合汤送上桌来。
王妈妈歉意地对大家说：“我手脚慢，让大家等，实在不好意思。”
她拿来酒杯，拿来自己酿的地瓜酒，上好杯中酒，这才对在座的说：“天气冷，你们先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何麻婆用主人的口吻说：“你们不要见外，只能用家常便饭招待你们，我在晚年能认你们做干儿子干女儿，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们是好人，值得依赖的人。”
话没说完又捂着老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反倒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郑望好不知何麻婆要唱哪一曲，装疯卖傻又笑又哭的，先主后卑，前后俩人。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想，何麻婆，你别忘了，你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我郑望好给你的。
但她脸上只能装着若无其事，耐着性子问：“干妈，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你怎还哭了啊。”
何麻婆这才收住了哭声，哽咽着说：“是啊，是啊，今天孙子满月，又认了干儿子干女儿，应该高兴，应该高兴。”转而破涕而笑。
王妈妈拿着脸盆去舀了一些热水端着，肩上搭着一条十分干净的毛巾，急急地往医馆走去。
王妈妈的儿子媳妇对她不好，时常虐待她。
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何奇特和郑望好看做比儿子媳妇还要亲的人。
何奇特见天已黑，己没病人前来，正要出门。
见王妈妈端了热水进来，他伸手接过脸盆放在一条凳子上，用王妈妈带来的毛巾洗了脸和手，过意不去地说：“王妈妈，你把我惯坏了，以后别这样，你整天忙忙碌碌的也很辛苦。”
王妈妈听了何奇特的话心里暖暖的，心疼地说：“看把你累得连吃饭都忘了，这天气太冷，赶紧回去吧，大家都已在吃了嘞。”
她边说边跟何奇特出了医馆，帮何奇特锁好医馆的门，一同来到灶屋。
王妈妈急急忙忙去灶上，按人数盛了热气腾腾的米饭，用盘子端着送上桌去。
何奇特觉得自己来迟了十分尴尬，忙挨着郑望好坐下，他没话找话的说：“这大冷天的叫你们这么多人等我一个人，很是不好意思。”他说这话时已是满脸通红。
胜万年看看满脸通红的何奇特打趣地说：“何兄，你可是自作多情嘞，我们大家都还没等你来，已经在边喝酒边聊天了，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你又干嘛脸红啊？”
何奇特心想，眼前的这个跟自己长得几分相像的男人，别看他谈笑风生，平易近人，才智可是非凡，视人视物十分犀利，你心里想什么做什么，他都很清楚，不由心生敬意。
何奇特没回话，低头在鸡碗里选了两块较好的鸡肉分别放在何麻婆和王妈妈碗里。
然后对胜万年夫妇俩笑笑说：“你们别客气，要吃什么都自己动手，我也想敬你们，但又怕不合适，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家里人，别看我们家人杂，但已胜似一家人。”
“何婆婆和王妈妈是我们的长辈，家里的进出都由何婆婆来支付，家里的一日三餐都由王妈妈来安排，我和望好只是想办法挣银子养这个家。”
王妈妈听何奇特提到她，她指着桌上的菜高兴地说：“这些肉啊、鱼啊、丸子还有鸡肉，都是我中午在酒席里扣留下的，你们放心吃，很干净的，不是吃剩的，吃剩的都被他们抢走了。”
她说到这突然想起：”何婆婆家的亲戚拿走的碗筷碟子都是我从村里借来的，少一个都是要赔钱的，还好我收得快，不然全被他们抢走了，他们不光抢自己吃的桌上的东西，旁人桌上的也都抢，简直就是一群毛土匪。”
何麻婆一听到土匪两个字，她的脸色就突然变了，除了坐在她对面的胜万年注意到了何麻婆的脸色大变，其它人都没注意到。
胜万年有些不明白，何麻婆为何听到土匪两个字就脸色大变。
郑望好抢着说：“王妈妈自从进了我们的家，就跟我们同甘共苦，在这里做不收工钱，还千方百计帮这个家种菜喂猪节约开支。”
“她说她再不愿回去跟儿子媳妇过日子，她把我们当成了亲人，只要她乐意在我们这里，等她年老了就给她养老送终，至于她在这里做的工钱，她说不要，但我们会给她存着，那是她的辛苦钱，只要我们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把王妈妈往外推，何大哥你说呢？”
何奇特发自内心地点着头。
王妈妈用慈母般的眼睛望着何奇特和郑望好哽咽着说：“想当年，在寒冷的冬天生下儿子，家里虽穷，但心里高兴，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就去土里劳作。”
“有一天下大雪我去自家的土里挖白菜却意外地捡到一个快要断气的刚出生的弃婴，我就抱回家去，打开一看是个女孩，心里自然高兴，穷人家找媳妇难，这样不是得了个便宜媳妇，既是女儿又是媳妇，就一把屎一把尿把这对孩子养大。”
“孩子成了我的媳妇，丈夫在孩子还没成年，就早早的离开人世，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拉扯大，多不容易，可如今他们不但不孝顺我，还常常虐待我，觉得我是个包袱是个累赘，好在我遇到了你们，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她说着说着眼圈儿红红的。
胜万年暗暗打量着何奇特夫妇和王妈妈，他觉得这三人间的感情是十分真实的，看不出有半点儿虚假，同情有爱，清澈见底。
他又不露声色地暗暗打量何麻婆，觉得这人老谋深算，真真假假，鱼目混珠，可这老太婆对郑望好的孩子倒是十分的疼爱，无可非议。
他有些困惑，心里嘀咕着：“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王妈妈见大家吃的高兴，她也高兴。
她收拾了碗筷碟子，清理干净桌子，过了一会就端上茶来，并摆上了瓜子花生。
何麻婆对孩子的哭声特别敏感，大家都没听见有孩子的哭声，何麻婆听到了。
她风风火火赶去把正哭着的孩子急急地抱来交给郑望好，知道郑望好害羞当众奶孩子就说：“回房去奶孩子吧，免得你难为情。”
郑望好看了看大家，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很自然地掀起衣服，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小嘴里。
她抬起头对着大家随意的笑笑说：“人就这样，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
喂了一会，觉得另一只乳房有奶水溢出，对何麻婆说：“我的乳汁太多，孩子根本吃不完，你去拿个杯子来接奶水。”
不一会儿，何麻婆拿了个杯子，郑望好一只乳房奶着孩子，另一只乳房何婆婆帮着挤奶水用杯子接着。
胜万年一直盯着郑望好奶孩子，想入非非，心想要是他的小妾清玉生了孩子，会不会也会这样不害羞了呢？”
王清玉见胜万年直愣愣地盯着郑望好发呆，她心里有些醋意，就用她的手在胜万年眼前晃来晃去，可胜万年还是呆呆地盯着。
她有些恼火地用双手直接捂着胜万年的眼睛。
胜万年突然被王清玉捂着双眼，着急地说：“你干嘛捂我的眼睛？我今天算是饱了眼福，现成的祖孙三代最难得的育儿图。”
何奇特并不知道胜万年讲话的意思，他只是对胜万年憨厚的笑笑：“如果王姐姐生了孩子也会这样的呢。”
王清玉不再生气，她想到胜万年平时爱作画，觉得自己吃醋冤枉了他，于是对胜万年莞尔一笑。
郑望好奶完孩子，何麻婆乐滋滋地拿着装了奶水的杯子放在桌上，接过郑望好的递给她的孩子说：“干女儿，你要一下生两个孩子就好了，这奶水都够他们喝的呢。”
郑望好抬头看了何麻婆一眼说：“我生一个孩子，你已经够累的了，还说要我一次生两个。”
王妈妈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桌边凑热闹，她插嘴说：“少夫人，要是一次生两个好啊，由我和何婆婆两个人一人带一个难道还怕带不过来吗？”
胜万年笑着说：“一次生两个孩子那确实是好，都没闲着了。”
王清玉后悔自己刚才对胜万年莞尔一笑，她的醋意又恢复原样，没好气地说：“你今天说话也没个分寸了。”
胜万年幽默地说：“我觉得还是生一个好，两个都被孩子占去了，那样的话，做丈夫的委屈。”他说的在座的哄堂大笑。
王清玉觉得胜万连说了有失他身份的话，可丈夫反而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嗔怪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不正经了，我要是生孩子就偏一次生两个，看你怎么招，就没你的份。”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胜万年，等他怎么接话，这时有人直接撞门进来了。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来人，是何传代，赶得太急旁人几乎都能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妻子王桂香……”他说得气上不来了，只好停下缓口气。
郑望好见何传代急成那样，她吓得不轻，着急的问：“桂香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何传代缓过气来说：“她的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她要我赶快来找你们，她害怕得很。”
郑望好听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冷静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疼是正常的，不疼才麻烦呢，你不用大惊小怪，孩子是娘身上的肉，肉要从娘身上掉下来，哪有不痛的道理。”
她停了一下，看了看王清玉又说：“传代大哥，你不要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吓着我这位还没生过孩子的王姐姐，你先回去吧，扶着你妻子在房里多走走，喂些食物给她吃，她才会有力气生孩子，你不用着急，生头胎不会那么快的，有的生三天三夜都生不下来呢，我和何婆婆很快就过去。”
胜万年听了何麻婆的话，他十分不解地问：“望好妹妹，你们说的事，可把我弄糊涂了，刚才我听了何婆婆的一席话，这里的房产应该属于何婆婆的，怪不得何婆婆家的亲戚们会说那种话，我想不明白怎么变成你们的了呢？”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借住或租住在这里，何婆婆是个孤老太婆，她可能是同情你们才收留你们，你们可别有非分之想才好，她的儿女不在家，并不等于他的儿女永远都不会回来，就算她的儿女不回来了，还有她的亲戚们。”
“望好妹妹，我建议你们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回你们自己的家去吧，不要把银子花在不该花的地方了。”
郑望好委屈又伤心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一句话都没说，起身去房里找出那张她与何麻婆签订的建屋加楼合同递给胜万年。
“胜大哥，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我把我所有的银子和所有精力都投到建房加楼还有建医馆中，我相信干妈是个好人，我们真心对她好，她也不至于害我们，良心都是肉做的，她没吃亏，我们也没得她便宜，干妈，你说呢？”
何麻婆见胜万年向着自己说话，有些得意，不过她知道现在还不能翻脸不认账。
因为新建的房屋还没建好，还需要花很多的银子，她一个孤老太婆自然是弄不到银子的，还得利用他们把新屋建好才做打算。
她想到这些，忙顺口应着：“是，是，是。”
胜万年仔细看了郑望好与何麻婆签订的建屋加楼合同，还有另一张郑望好从一村民手里购买的土地用来建医馆的证据。
他总算弄明白了，忍不住嘀咕着：“原来是这样，显然何婆婆没吃亏还占了便宜，望好妹子粗中有细，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没这一纸合同，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何麻婆年虽老，但她的耳朵却特别地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胜万年低声嘀咕的话被坐在他旁边的何麻婆听得一字不漏，她暗暗的下着决心，一定要把她与郑望好签订的合同弄到手。
何麻婆见桌上已摆了几道菜，就是不见王妈妈送酒送饭上桌，她正要去催促，王妈妈端了一大盆大合汤送上桌来。
王妈妈歉意地对大家说：“我手脚慢，让大家等，实在不好意思。”
她拿来酒杯，拿来自己酿的地瓜酒，上好杯中酒，这才对在座的说：“天气冷，你们先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何麻婆用主人的口吻说：“你们不要见外，只能用家常便饭招待你们，我在晚年能认你们做干儿子干女儿，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们是好人，值得依赖的人。”
话没说完又捂着老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反倒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郑望好不知何麻婆要唱哪一曲，装疯卖傻又笑又哭的，先主后卑，前后俩人。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想，何麻婆，你别忘了，你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我郑望好给你的。
但她脸上只能装着若无其事，耐着性子问：“干妈，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你怎还哭了啊。”
何麻婆这才收住了哭声，哽咽着说：“是啊，是啊，今天孙子满月，又认了干儿子干女儿，应该高兴，应该高兴。”转而破涕而笑。
王妈妈拿着脸盆去舀了一些热水端着，肩上搭着一条十分干净的毛巾，急急地往医馆走去。
王妈妈的儿子媳妇对她不好，时常虐待她。
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何奇特和郑望好看做比儿子媳妇还要亲的人。
何奇特见天已黑，己没病人前来，正要出门。
见王妈妈端了热水进来，他伸手接过脸盆放在一条凳子上，用王妈妈带来的毛巾洗了脸和手，过意不去地说：“王妈妈，你把我惯坏了，以后别这样，你整天忙忙碌碌的也很辛苦。”
王妈妈听了何奇特的话心里暖暖的，心疼地说：“看把你累得连吃饭都忘了，这天气太冷，赶紧回去吧，大家都已在吃了嘞。”
她边说边跟何奇特出了医馆，帮何奇特锁好医馆的门，一同来到灶屋。
王妈妈急急忙忙去灶上，按人数盛了热气腾腾的米饭，用盘子端着送上桌去。
何奇特觉得自己来迟了十分尴尬，忙挨着郑望好坐下，他没话找话的说：“这大冷天的叫你们这么多人等我一个人，很是不好意思。”他说这话时已是满脸通红。
胜万年看看满脸通红的何奇特打趣地说：“何兄，你可是自作多情嘞，我们大家都还没等你来，已经在边喝酒边聊天了，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你又干嘛脸红啊？”
何奇特心想，眼前的这个跟自己长得几分相像的男人，别看他谈笑风生，平易近人，才智可是非凡，视人视物十分犀利，你心里想什么做什么，他都很清楚，不由心生敬意。
何奇特没回话，低头在鸡碗里选了两块较好的鸡肉分别放在何麻婆和王妈妈碗里。
然后对胜万年夫妇俩笑笑说：“你们别客气，要吃什么都自己动手，我也想敬你们，但又怕不合适，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家里人，别看我们家人杂，但已胜似一家人。”
“何婆婆和王妈妈是我们的长辈，家里的进出都由何婆婆来支付，家里的一日三餐都由王妈妈来安排，我和望好只是想办法挣银子养这个家。”
王妈妈听何奇特提到她，她指着桌上的菜高兴地说：“这些肉啊、鱼啊、丸子还有鸡肉，都是我中午在酒席里扣留下的，你们放心吃，很干净的，不是吃剩的，吃剩的都被他们抢走了。”
她说到这突然想起：”何婆婆家的亲戚拿走的碗筷碟子都是我从村里借来的，少一个都是要赔钱的，还好我收得快，不然全被他们抢走了，他们不光抢自己吃的桌上的东西，旁人桌上的也都抢，简直就是一群毛土匪。”
何麻婆一听到土匪两个字，她的脸色就突然变了，除了坐在她对面的胜万年注意到了何麻婆的脸色大变，其它人都没注意到。
胜万年有些不明白，何麻婆为何听到土匪两个字就脸色大变。
郑望好抢着说：“王妈妈自从进了我们的家，就跟我们同甘共苦，在这里做不收工钱，还千方百计帮这个家种菜喂猪节约开支。”
“她说她再不愿回去跟儿子媳妇过日子，她把我们当成了亲人，只要她乐意在我们这里，等她年老了就给她养老送终，至于她在这里做的工钱，她说不要，但我们会给她存着，那是她的辛苦钱，只要我们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把王妈妈往外推，何大哥你说呢？”
何奇特发自内心地点着头。
王妈妈用慈母般的眼睛望着何奇特和郑望好哽咽着说：“想当年，在寒冷的冬天生下儿子，家里虽穷，但心里高兴，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就去土里劳作。”
“有一天下大雪我去自家的土里挖白菜却意外地捡到一个快要断气的刚出生的弃婴，我就抱回家去，打开一看是个女孩，心里自然高兴，穷人家找媳妇难，这样不是得了个便宜媳妇，既是女儿又是媳妇，就一把屎一把尿把这对孩子养大。”
“孩子成了我的媳妇，丈夫在孩子还没成年，就早早的离开人世，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拉扯大，多不容易，可如今他们不但不孝顺我，还常常虐待我，觉得我是个包袱是个累赘，好在我遇到了你们，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她说着说着眼圈儿红红的。
胜万年暗暗打量着何奇特夫妇和王妈妈，他觉得这三人间的感情是十分真实的，看不出有半点儿虚假，同情有爱，清澈见底。
他又不露声色地暗暗打量何麻婆，觉得这人老谋深算，真真假假，鱼目混珠，可这老太婆对郑望好的孩子倒是十分的疼爱，无可非议。
他有些困惑，心里嘀咕着：“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王妈妈见大家吃的高兴，她也高兴。
她收拾了碗筷碟子，清理干净桌子，过了一会就端上茶来，并摆上了瓜子花生。
何麻婆对孩子的哭声特别敏感，大家都没听见有孩子的哭声，何麻婆听到了。
她风风火火赶去把正哭着的孩子急急地抱来交给郑望好，知道郑望好害羞当众奶孩子就说：“回房去奶孩子吧，免得你难为情。”
郑望好看了看大家，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很自然地掀起衣服，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小嘴里。
她抬起头对着大家随意的笑笑说：“人就这样，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
喂了一会，觉得另一只乳房有奶水溢出，对何麻婆说：“我的乳汁太多，孩子根本吃不完，你去拿个杯子来接奶水。”
不一会儿，何麻婆拿了个杯子，郑望好一只乳房奶着孩子，另一只乳房何婆婆帮着挤奶水用杯子接着。
胜万年一直盯着郑望好奶孩子，想入非非，心想要是他的小妾清玉生了孩子，会不会也会这样不害羞了呢？”
王清玉见胜万年直愣愣地盯着郑望好发呆，她心里有些醋意，就用她的手在胜万年眼前晃来晃去，可胜万年还是呆呆地盯着。
她有些恼火地用双手直接捂着胜万年的眼睛。
胜万年突然被王清玉捂着双眼，着急地说：“你干嘛捂我的眼睛？我今天算是饱了眼福，现成的祖孙三代最难得的育儿图。”
何奇特并不知道胜万年讲话的意思，他只是对胜万年憨厚的笑笑：“如果王姐姐生了孩子也会这样的呢。”
王清玉不再生气，她想到胜万年平时爱作画，觉得自己吃醋冤枉了他，于是对胜万年莞尔一笑。
郑望好奶完孩子，何麻婆乐滋滋地拿着装了奶水的杯子放在桌上，接过郑望好的递给她的孩子说：“干女儿，你要一下生两个孩子就好了，这奶水都够他们喝的呢。”
郑望好抬头看了何麻婆一眼说：“我生一个孩子，你已经够累的了，还说要我一次生两个。”
王妈妈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桌边凑热闹，她插嘴说：“少夫人，要是一次生两个好啊，由我和何婆婆两个人一人带一个难道还怕带不过来吗？”
胜万年笑着说：“一次生两个孩子那确实是好，都没闲着了。”
王清玉后悔自己刚才对胜万年莞尔一笑，她的醋意又恢复原样，没好气地说：“你今天说话也没个分寸了。”
胜万年幽默地说：“我觉得还是生一个好，两个都被孩子占去了，那样的话，做丈夫的委屈。”他说的在座的哄堂大笑。
王清玉觉得胜万连说了有失他身份的话，可丈夫反而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嗔怪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不正经了，我要是生孩子就偏一次生两个，看你怎么招，就没你的份。”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胜万年，等他怎么接话，这时有人直接撞门进来了。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来人，是何传代，赶得太急旁人几乎都能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妻子王桂香……”他说得气上不来了，只好停下缓口气。
郑望好见何传代急成那样，她吓得不轻，着急的问：“桂香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何传代缓过气来说：“她的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她要我赶快来找你们，她害怕得很。”
郑望好听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冷静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疼是正常的，不疼才麻烦呢，你不用大惊小怪，孩子是娘身上的肉，肉要从娘身上掉下来，哪有不痛的道理。”
她停了一下，看了看王清玉又说：“传代大哥，你不要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吓着我这位还没生过孩子的王姐姐，你先回去吧，扶着你妻子在房里多走走，喂些食物给她吃，她才会有力气生孩子，你不用着急，生头胎不会那么快的，有的生三天三夜都生不下来呢，我和何婆婆很快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