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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郑望好知实情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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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何麻婆手上拿着两封封了口的信进了屋,她把信交给郑望好,另一封交给李国栋老爷。

    郑望好看了看信封,她急不可待拆开,见信上写着:

    来此有三日,熬药又奉汤,

    实是添麻烦,临行又送宝,

    一对龙凤镯, 应同玉帛间

    今日我带去,照此去仿制,

    仿制成之日,定是奉还时。

    郑望好把胜万年给她的信递给李国栋老爷说:“李伯父,胜大哥他不光是个好人,他也是个好官,怪不得老百姓都叫他胜青天呢。”

    李国栋老爷看了郑望好递给他的信,他心里犯嘀咕疑惑地问:“侄女,我不明白,自家的宝物为何要去送人?”

    郑望好抿嘴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胜大哥和我何大哥长得像似一对亲兄弟,王姐姐又与我以姐妹相称,这或许就是缘份吧!”

    “我把他们看成比亲人还亲的人,把宝物送与他们有何不可?我这传家宝给识货的人看是宝物,给不识货的人看是废物,还不值他们一餐饭钱,而我呢,只是把它闲置家中占着一小脚地方罢了。”

    她说到这,撩起衣袖把她手上的玉镯退下来递给李国栋老爷:“李伯父,我父亲给我的传家宝是两只龙凤玉镯,一只送给王姐姐,一只自己留着。”

    李国栋老爷接过玉镯细细的瞧了一阵,赞不绝口:“好玉!真是好玉,我说侄女呀!你这宝贝儿可值我半个家产呢,难道你父亲他生前不曾告诉过你这宝贝的价值吗?”

    郑望好笑着说:“李伯父,你真会说笑,我哪有不知道的,宝物虽好也不会值你半个家产的,我父亲交给我时,对我说是传家宝,本应该传给儿子,但他说三个儿子只能传给其中一个,恐怕这传家宝引起兄弟相争,所以他瞒着家里人把传家宝给了我。”

    见李国栋老爷只顾着瞧她的传家宝,于是她顺势说:“李伯父,你要是喜欢,我也可把剩下的这一只龙凤玉镯赠送与你。”

    李国栋老爷听了郑望好的话,他摆摆手笑呵呵地说:“我怎么能拿侄女家的传家宝呢,我只是托侄女的福在这里饱饱眼福罢了,再说我侄儿虽拿去了都还要送回来呢,并且李伯父也有三个儿子,如果我这个贪利的老头拿回你家的传家宝,引起我三个儿子为这宝物反目成仇,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遗憾终身。”

    他把玉镯交还给郑望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侄女,你家这么好的玉器,它应该配有一块同样贵重的玉帛才是。”

    郑望好听李国栋老爷提玉帛,她先是一惊,随后开心地说:“李伯父真是见多识广,定是在生意场上见宝无数才会这么懂宝识货,什么事想瞒都瞒不了你,我家的传家玉器确实配有绝世玉帛,我把玉帛随同玉镯一起送给了王姐姐。”

    李国栋老爷谦逊地说:“哪里,哪里,我虽见过一些宝物,但也不是无数,让侄女说得我不好意思了呢,我见过的玉器里都不及你家的传家玉器,至于玉帛,我是猜着来的,好马配好鞍,好玉配玉帛,李伯父可没有眼福饱你的玉帛了,侄女,你把你父亲给你的宝物已送出了三分之二,不过你送的人是我侄儿,要是送与别人,我想你这宝物怕是永世也回不来了。”

    郑望好心想,送别人?难道我会这么傻吗?我还不清楚胜大哥,他是断断不会接受我这么贵重的礼物的,不然老百姓怎么会叫他胜青天呢?

    李国栋老爷见郑望好在沉思不说话,他以为他的话,引起她在心疼送出去的宝物。

    自己的宝物在别人手里虽说要送回来的,但毕竟现在还是在别人手中。

    人总是这样,不论是人和物,在自己身边不觉得有多贵重多喜欢,一旦离开或失去才会觉得它的价值和对它的依恋。

    他有些后悔不该说那些话,为了缓和眼前的氛围,他站起身来对郑望好说:“侄女,你带我去看看你收着的洋药如何?”

    提及洋药之事,郑望好自然高兴,便立刻起身。

    她见李国栋老爷的信掉在地上,就弯腰捡了起来,她看着信封上秀丽的字,信封上写李伯父收,猜想是王清玉给李国栋老爷的信无疑了,她把信递给李国栋老爷:“李伯伯,要我没猜错的话,这信是你侄媳妇写给你的吧?”

    李国栋老爷接过信,塞进衣袖里,想了想又把信拿出折开看。

    信上写着:

    不孕不育来求医,妹妹献夫不容易,

    三夜清玉陪王妈,留得清白在夫前,

    妹夫把脉又抓药,坦言不育能治好,

    因知妹妹献夫计,丈夫心中没了底,

    如果这次没怀上, 公婆催夫再再娶,

    急坏清玉小女子, 侄媳请您拿主意。

    李国栋老爷看完信,就随手递给了郑望好。

    郑望好接过信来看,她看着看着激动不已:“胜大哥王姐姐都是好人,特别是王姐姐更是个难得的好人,我犯糊涂,幸好王姐姐清醒,不然我们这个家可就真完了。”

    李老爷安慰道:“侄女,这事已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了,其实这事我早已知道,我侄儿侄媳都理解你不容易。”

    “只是我劝你以后这种事不能去做不能去想,正正当当行医,不要忘记初心就好。”

    郑望好听了惊讶地说:“李伯父,你怎么会早就知道这事的呢,是谁告诉你的?”

    李国栋老爷心平气和不急不慢地说:“侄女,不管谁告诉我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伯父奉劝你的还是那句话,正正当当行医,不要去用一些歪门旁道达到目的,你应该多向你何大哥学医德医术。”

    “对了,我好像听说你何大哥还有个妻子,她生了好几个孩子,到时我侄媳要真生不出孩子,是否可以领养一个你家的孩子?”

    郑望好听得李国栋老爷一番肺腑之言,很是懊悔和惭愧,当她听到李国栋老爷后面的话时,茅塞顿开地说:“李伯父,你看我有多愚笨,当初我为什么没往这方面想呢?”

    李国栋老爷想起郑望好在何麻婆屋上加楼,在地基上建屋,他好心相劝:“侄女,我之前听你说,你们现在寄人篱下,正在何麻婆屋上加楼,在地基上建屋,你做这事就不够三思。”

    “我听朋友何赛清老爷说何麻婆有儿女,只是这些年没回来过,这事就有很多隐患,万一何婆婆家的儿女回来,弄不好你就很难收场。”

    “不过这次我侄儿到了这里,他在无形中帮了你,万一何婆婆儿女回来闹,想必何婆婆识趣也会让她的儿女悠着点,但我担心强龙难压地头蛇,到时我侄儿也帮不了你。”

    郑望好听了李国栋老爷的这些话,她心里有些发毛,但她嘴上有些不服气地说:“李伯父,这你就多虑了,何婆婆对我说过,她的儿女已很多年没音讯了,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李国栋老爷好言说道:“要是你李伯父说的话是多虑就好,不怕一万而只怕万一,凡事还是应防着点才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个心眼总没坏处,走,看你的那些洋药去。”

    郑望好觉得自己刚才对李国栋老爷说的话不应该,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她正想跟李国栋老爷道歉,但听得李国栋老爷说去看她的那些洋药也就作罢,

    她带着李国栋老爷来到医馆门口,一眼瞧见医馆的门大开着。

    何奇特刚给一位年岁长的村民把完了脉,他对病人说:“老伯,你的病已完全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但老伯硬说自己的病没好,缠着何奇特继续给他开药吃。

    何奇特耐着性子向老伯解释:“老人家,药不能随便吃,入药都带三分毒,病好了就不用吃了,吃多了反而伤身体。”

    老伯见何奇特说什么也不肯再给药给他,他只好说实话:“何郎中,你医好了我的病,没收我的铜钱儿,但是我的妻子在家也正病着,我本想带些我吃的药给她吃,可你却又不肯,这可怎么是好呢?”

    何奇特听了严肃地说:“怪不得我说你病好了不用再吃药,你偏说病没好还要继续吃药,原来是这样,但药不能乱吃,你是你的病,你妻子是你妻子的病,你拿你吃的药给你妻子吃,要是吃出事来就麻烦了,严重的话会吃死人的,你去带你妻子前来看病才是。”

    老伯蛮不讲理地说:“哪会有你讲的这等严重,定是你不愿给药与我故找的借口。”

    何奇特一个堂堂七尺男子被老伯这一说,他有些恼怒:“你这位老人真不知好歹,我对你好说歹说,说了一大箩筐但还是跟你说不清楚。”

    老者见何奇特发火了,他也发火地说:“好,那我去带我妻子来看病抓药,但你也不能收铜钱。”

    何奇特听了老伯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他压住心中的火,耐着性子说:“这位老伯,你家没有铜钱,我也不会硬迫着让你先给铜钱再看病给药,对你这样对你妻子也是这样,不过等你们家有铜钱了,自然应该给我们送来,你看看我们这一大家子就靠这行业生活着,是人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老者听了何奇特的话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是早知道看病抓药是迟早要付铜钱的,哪会来看病抓药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有铜钱,人都吃不饱哪有钱看病,看来我妻子只好忍着点儿了。”

    他边说边怒气冲天地往门外走去,还恨恨地说:“别做梦,还想来耗我的铜钱儿。”

    何奇特见郑望好带着李国栋老爷进来,他本在生气的脸马上换成笑脸:“李伯父,让你见笑了,这种年代穷苦人都难过日子,他们大多数人来看病不付铜钱,但有些人知个好歹会送些吃的来,你看看,我们行医的竟然像要饭的乞丐似的。”

    他边说边给李老爷让座,把洋药从药柜里搬来放李国栋老爷面前。

    李国栋老爷见医馆跟大多数农村私人建的医馆一样平淡简陋,一眼就将我奇特医馆尽收眼底。

    他戴起老花镜细细的瞧了一阵洋药:“失效期已将近,应及早脱手,过期了是一文不值。”

    当即在医馆让何奇特磨墨修书,向他朋友推荐洋药,他又提醒郑望好,说他朋友在生意场上比较精明,会压低药价,要郑望好不必顾及,只管把药价往上提提,自觉药价贵浅差不多,方可脱手,千万别搞砸了。

    他又把自己李村家的住址留给了何奇特夫妇,对俩人说:“你们有事需要我时,只管写信给我好了,我能帮上的就会帮,帮不了的就请见谅。”

    三人正聊着,何麻婆带着何赛清老爷来医馆,说是特意来接李国栋老爷上他家去吃午饭。

    何奇特和郑望好说什么也不让李国栋老爷临吃午饭时离去,及力劝何赛清老爷也留下一起在他们家吃午饭。

    大家刚吃完饭,只见李国栋老爷的大儿子,由何志安老爷陪着前来接他父亲回李村。

    时间也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一天的午后,来了位中等个子,穿着体面,看似精明强干的老者,这人就是李国栋老爷开医院的朋友,他也姓李。

    何奇特和郑望好俩人哪是做生意的料,他们一见这位李老爷牟利的目光,哪还敢提价,生怕洋药卖不出去。

    不过这位李老爷他碍于李国栋老爷的面子,不敢把价压得太低,怕伤了朋友和气。

    郑望好把洋药换回了银子自然高兴,特别是何麻婆,她嘴巴除了吃饭,余下的时间里都会哼着不成调的自编山歌儿。

    日子一天一天的继续着,天气越来越冷,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何奇特整天忙于病人之中。

    有了洋药换回的银子,郑望好忙于建屋加楼之中,孩子除了吃奶,全由何麻婆带着。

    何婆婆除了带孩子,还管着一家子人进进出出的开销,这是何婆婆最乐意的事,银子在她手上进进出出,乐在其中,闲着的时候也不忘想想她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