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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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些日子,看了些许文章,大多是关于亲情的,而其中,最多的也只是有关母爱,似乎母亲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少有人记得。细细想来,我又何尝不是,在我感觉最无助的时候,想的是母亲,却对父亲没有丝毫的眷恋,这不禁让我感到惭愧,毕竟某天我也将是一位父亲,或许我的孩子也会很少记得我。

    其实,对父亲我确实记忆不多,脑海中对父亲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5岁那年,这也或许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他。

    那是个冬天,那年我病了,应该是发高烧,头很晕,感觉一直在飘,耳边声音嘈杂,大概是说我没救了之类的话,声音很迷糊,仿佛在梦境中飘荡一样但记得父亲在发怒,责怪着周围的人,而母亲不在身边,这一刻或许是我唯一一次画面中没有母亲的记忆。后来,我渐渐睡去,至于最后怎么样我已记忆不清了,只是知道自己在死死地抓住父亲或许那只是一个梦,其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但它很真实,我似乎切实地感受到父亲的体温,父亲强有力的臂膀。

    后来,渐渐长大,变得有些不服管教,此时父亲要经常出差,毕竟一家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因而与父亲自是接触得少。父亲回来也不过只待数天,为此很少看见父亲动粗,我也不大敢惹他,毕竟我还是知道一个男人的手有多大的威力的。因而,记忆中父亲基本上没怎么教导过我们,这个工作大多交给了母亲。渐渐的,对父亲的记忆开始尘封起来,只有些零零碎碎的片子,其他的差不多都是关于母亲的。

    对父亲记忆的唤醒,应该是在高三那年。那次,我出了些意外,作为一个男人,父亲承担的自是要多些,所以虽然母亲也在身边,但对父亲的记忆似乎更加清晰。记得那段时间,父亲几乎日夜守在我身边,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试着与父亲沟通。父亲不会对我有太多鼓励的话,只是埋着头,有时也只是点点头,或是笑笑,但对当时的我来说似乎已经足够了。

    后来些日子,与父亲的话也多了起来,但他从不赞许我所做的事情,在他看来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未成功过,也从未达到过他的要求。

    再后来进了大学,我开始在外漂泊,只是放长假的时候才回去过段时间,他是从不赞同我中途回家,似乎在他看来,作为一个男人,天生就是要学会漂泊,学会生活。说实话,对于回家我还是有些畏惧的,基本上每次回去,父亲总要联合母亲来责骂我。在他们看来,作为儿子的我,有些给他们丢人现眼,到现在居然连恋爱也没谈过。对于这件事情,我自是没有反驳的理由,毕竟大三了,我还真是没有女朋友,其实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或许我自己所谓的缘分还没到吧。为此父亲给了我个理论:如果喜欢,就去追,至于结果不必在乎。我并没有从父亲那继承到这般的豁达,我太注重结果,碰壁的事我是会敬而远之的。

    这次来学校,父亲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还这样,以后就不用回家了。我不知道父亲这次是否是认真的,但毕竟他开始老了,有些累了,或许他需要我和他一起走过未来的道路。

    为此,我苦笑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