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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中谁最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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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低下头笑了一下,说:“好,干脆!听说你现在成了百万富姐,特来为你庆贺。”

    我一个激灵:我拿到那张一百万的支票也不过十个小时,除了何女士外没人在场,七月又是怎么知道的?

    七月见我一脸惊疑,说:“你一定奇怪我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放心,除了你和何惠云之外,也只有我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交易。”

    我听他直呼何惠云的名字,突然闪了一个念头,问:“你跟何女士什么关系?”

    七月笑着饮下一口红酒,带着得意的口吻说:“就是你猜到的那种关系。”

    我明白了。上次七月说有一个女人出钱资助过他做生意,又牢牢地栓住了他,原来就是于海宏的前妻于何惠云。难道何女士是为了七月而要离婚?那又为什么非要于海宏先提出离婚要求呢?

    七月说:“小雨,你知道我这几年有多少苦说不出来吗?真的怀念你我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常常为了钱而争闹,可毕竟有爱,有甜蜜,有真情。现在呢,那个女人有钱,能让我吃好的穿名牌的,可是却见不得天日”

    我看着他,从内心里发酸。是啊,毕竟是旧日的恋人,听他这么说,怎能不伤情?当初的确是我先离开他,先负了他,才使他走上了这条路。

    七月见我有些内疚,过来拥住我,说:“小雨,我最爱的一直都是你。咱们别再分开了,好吗?”

    我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什么,挣扎开,说:“不”

    七月说:“怎么,难道你爱上于海宏了?他现在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了!”

    我惊问:“你胡说什么?”

    七月笑着,那笑得意又恐怖。他说:“于海宏现在是个一文不名,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了,那可都是拜你所赐!”

    我说:“你一定是喝醉了!”

    七月说:“我才没醉!我可以很清醒地告诉你:你——叶小雨,是一颗棋子,被何惠云那女人耍了!雨菏集团是当年于海宏的父亲和何惠云的父亲一起创立的。于何两家是世交,又有联姻关系,所以于何两家立下了一条约定。这条约定在于何两家老人的遗嘱里都提到了。”

    我的心莫名地一紧:“是什么约定?”

    七月说:“于海宏与何惠云不能离婚,雨菏集团不能解体。如果婚姻双方某一方主动提出离婚,他或她的全部家产,包括私人创惠的资产,一律归于另一方。”

    我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怔怔地,一点一滴地回忆起那天晚上于海宏所说的一切。此刻我才明白,于海宏对我的用情之神,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认识的,说过爱我的每一个男人。

    七月靠近我的耳边,说:“小雨,我知道你对于海宏没有真感情。现在你得到了一百万,而他却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冷眼看看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七月说:“何惠云虽然拿到了于海宏亲笔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但两个人必须到公证处正式离婚后,才能由律师宣读家产重新分配。这中间咱们还可以敲何惠云笔。”

    我疑惑地看看他:“凭什么能敲到她?”

    七月笑说:“你这小傻瓜,何惠云为什么平白无故送你支票?只要你和于何二人当面对质,哈哈,这官司有得打了。”

    我心中起了厌恶的感觉,但面上毫不显露,说:“那我该怎么做呢?我还不是很明白。”

    七月便不妨备地说出他的全盘机会。

    还是宝莱大酒店的顶楼咖啡座。这里清静,很适合谈事情。

    不变的座位,不变的两杯咖啡,变的是何女士的好修养。

    何女士冷冷地,带点厌恶地看着我,说:“叶小姐,我以为上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笑笑,很平静地说:“我也这么以为的。可是有一位老朋友一定要我来问候一声何女士,于是我才冒昧地约您出来。”

    何女士说:“什么老朋友,难道我和你还有什么共同的朋友?”

    我说:“何女士忘了,于海宏不就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吗?”看着何女士的脸变了色,我接着说:“何女士放心,不是于海宏改变了主意,而是另一位跟何女士很亲近的朋友,他叫我给你捎来几句话。”

    何女士镇定下来,说:“到底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不慌不忙到取出手机,按键提出语音记事,说:“何女士不妨先听几句,如有不明白的,我再给你好好解释解释。”

    何女士拿起手机听了好一会,就还给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关上手机,问:“何女士不觉得这位朋友的声音很熟悉吗?”

    何女士压住气,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装作惊讶:“难道手机里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何女士说:“不必了。我知道七月要你在我办正式离婚证书的前一天来敲诈我一百万。我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我不明白你又为什么要出卖他?”

    我说:“怎么我出卖这么宝贵的情报,何女士也不表示表示呢?”

    何女士说:“说吧,你要多少?”

    我说:“刚才何女士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何女士惊呼:“一百万?你开玩笑!”

    我说:“那就算了,反正明天是何女士和于先生公正离婚的好日子,也是你们的律师宣读于何两家资产重新分配的大日子,到时候我再找何女士谈这件事好了。”我作状离开。

    何女士在我转身一刹那,说:“好吧,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来敲我一杠。”

    我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何女士,说:“只要拿到这一百万,我今天下午就可以上飞机,永远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何女士吐出一口气,说:“好。”

    何女士递给我一百万的支票,说:“希望你信守诺言。”

    我说:“当然,我也知道何女士的慷慨是有限度的。”

    最后何女士还问了一句:“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出卖了七月。”

    我笑笑说:“站在女性的立场上,我并不愿意看到何女士被那个无耻的男人欺骗。”

    何女士说:“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叶小姐。”

    我说:“不客气。”

    何女士说:“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真想跟叶小姐交个朋友。只可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说:“这也是我的想法。那么,不说再见了,farewell!”

    何女士释然一笑:“farewell,一路平安!”    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知道这段故事已经完完全全地结束了。于海宏,何惠云,七月,绿荫苑的套房,舞馆,无上限舞吧,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是我主动选择了逃避这一切。

    装作不经意地摸摸身边厚厚的皮箱,我对靠着机窗的临座说:“这位先生,能不能换个位子,我想看看外面的云。”

    那个长得很帅气,看起来像个成功商人的男士笑着点点头,说:“好的。小姐贵姓啊?”

    我笑吟吟地伸出手,说:“你好,我姓叶,叶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