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谁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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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度的高温弃在身后，咖啡馆里的冷气让我不提防地一哆嗦。这只是一瞬，在下一秒，我昂首挺胸，向四周环顾了一下。
午后一刻，咖啡馆里并没有太多顾客，所以我一眼就找到了约我的人。与我想象中的稍有差别，她看上去很有气质，也并不很显老，不像他口中说的“黄脸婆”我心中一下子没了底，但我自然没把这想法显露在脸上。
我向她走去，以我专业舞蹈家的步伐与姿态，我知道全咖啡馆的人都在看我，不管是以羡慕的目光，或是惊艳的眼光。我就是这么自信。
她坐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后，身边有一个插满向日葵花的硕大花瓶。她静静地坐着迎接我，就像是多年的朋友相约聚会，而不是小说中那种尴尬的场面。我暗暗为自己打气，千万别在风度在输给了她。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而又客气地问：“请问，您是何女士吗？”
她坐着不动，手一摊，示意她对面的椅子，说：“是的，请坐。”
她不问我，似乎早已认识我了。我也不惊讶，大大方方地落座。两个人沉默着，互相打量，或者说是揣测。一个长得很斯文的侍应生过来，微弯下腰问我：“请问小姐喝点什么？”
我微笑说：“一杯卡布其诺，谢谢。”
侍者刚离开，何女士就笑了笑。
她只是笑了笑，却不说什么。我突然觉得她真的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就是不先开口，而要我首先开口提问。可我能以什么样的问话开头呢？我只好也笑笑，很有内容的笑，也那么看着她。
沉默有时候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场面，比任何争闹、甚至动粗都尴尬。尤其是夏日午后咖啡馆里两个看上去都很有档次而年龄相差十岁左右的陌生女人之间，沉默在这其中起的作用早已超过了单单对当事人的影响。
何女士到底不如年轻人的脸皮厚。她在隔座几个男女好奇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她开口说：“叶小姐，你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吗？”
我啄了一口卡布其诺，用指甲划着蓝色的咖啡杯子，保持着微笑，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请她告诉我她的意图，反正她肯定会说的，我不喜欢说废话，因为我是年轻人。
何女士假装注视她面前的那杯已冷却的咖啡，说：“叶小姐和于海宏相识有两个月了吧？很难得。”
我说：“我不懂何女士的意思。”我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很难得”？
何女士笑笑，仿佛料中我会这么问。何女士往椅子背上一靠，仿佛不经意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于海宏跟一个女人交往一般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看来叶小姐的魅力的确不小。”
我笑了，带点自得，也带了鄙视：看起来很清高的何女士，终于露出了刻薄嫉妒的本性。我敛了笑容，说：“谢谢何女士的夸奖，不过请何女士不要误会，我跟于先生只是一般朋友，有些业务上的联系，但绝对不是何女士想的那样。”
何女士笑了，很狡猾的那种，说：“叶小姐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样？”
我被堵了口，只好借喝咖啡掩饰一下。
何女士离开椅背，注视我的眼睛，说：“叶小姐，我今天不是要追究你和于海宏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只想与叶小姐做笔交易。不知叶小姐有没兴趣？”
由于距离的关系，又由于何女士睁大了眼睛的关系，我很轻易地捕捉到了她眼角的鱼尾纹，那是如何巧妙的化妆也掩盖不了的。我心中起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我避开她的目光，说：“何女士不妨说来听听。”
何女士挺直脊梁，压低声音，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听说叶小姐工作的舞馆由于某种原因，现在资金有点周转不灵，急需一点经济上的帮助，是吗？”
我看了她一眼，笑笑说：“看来何女士是真的对我很关心，连我日常工作的情况都了解到了。”看来，她是要打一场有准备的仗了。
何女士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叶小姐。像叶小姐这样的舞蹈教练现在并不多了。我和几个朋友也很有兴趣跳跳舞，练练健身操，一直没找到满意的舞馆和优秀的教练，所以叶小姐如果有兴趣合作的话”
我等她说完这句话，她却停了口，端起咖啡杯子，尝了一口，似乎嫌冷了不适口，挥手招来侍应生，重新点了一杯。我见她似乎忘了接续上句话，就提醒说：“何女士有兴趣跳舞，当然很欢迎来我们舞馆了。”话只点袄为止。
她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说：“我与你做的交易是，我愿意提供你一笔资金，帮你的舞馆顺利过度危难，而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对她的口气很鄙视，笑笑说：“何女士言重了，其实我们舞馆这个阶段只是有一点小麻烦，谈不上什么危难，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不过如果何女士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话直说好了。”
她瞪大眼睛，随即笑了，是一种不信任的，带点鄙薄的笑容，说：“好，那就先撇开舞馆的事，只要叶小姐合作，我还是会给叶小姐好处的。”
我终于开怀地笑了，说：“何女士，你看，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何必弄复杂呢？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起钱吗？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
何女士说：“好，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希望叶小姐能说服于海宏跟我离婚。”
这下子倒是我愣住了。我本以为她的要求的要我离开于海宏，他的丈夫，还他们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就像小说里写的，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是她的台词居然反了。
她见我一言不发，便说：“叶小姐，怎么样，还要考虑吗？我保证不会亏待了叶小姐。”
我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线索，以证明我的耳朵没有出错，于是我说：“何女士恐怕太高估我了吧？”
她说：“不，我绝对相信叶小姐的魅力。”
那我只好问：“那么我的好处到底是什么呢？”我是年轻人，我不需要掩饰对金钱的热爱，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何女士说：“只要叶小姐把于海宏签了字的离婚证明拿到我面前，我立即可以开一张五位数的支票给叶小姐。”
我的心跳了一下，我感觉到了。五位数！一张纸值万元！
我笑了一下，说：“何女士开玩笑吧？”
何女士正言：“不，我是认真的。难道叶小姐对这个数字不满意？”
我恰并没有多少把握，起码现在，目前我没有把握能影响于海宏在一张薄薄的离婚证明的右下角签下“于海宏”三个大字，但五位数的一张支票，能让人轻易拒绝吗？我扬了扬眉，瞅着何女士，说：“五位数？五位数能做什么？”
何女士说：“好，加一个零，一个月的时间，能成交吗？”
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向侍者招手了。
女孩把支票一下一下地撕成碎片，一扬手，漫天的白色碎纸飘扬在空中。女孩对着面前的半老徐娘，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的爱情不是用几个臭钱可以买断的！”说完，女孩潇洒地转身离去，把目瞪口呆的中年弃妇留在镜头前。
我躺在沙发上，把脚搁在茶几上，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里的“经典”场景。当然我没有被肥皂剧中的爱情感动得稀里哗啦，相反，我觉得好搞笑。
谁能够给我一个答案，为什么于海宏家的“半老徐娘”给我出的难题完全不符合肥皂剧的逻辑？
我正感到有些头疼，身边的电话响了。
“喂！”我用一种性感，带点慵懒的语调接起电话。
“喂，是叶小姐吗，你好。”话筒中传来浑厚而略带磁性的男中音。
“是于先生啊，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啊？”我的声音加了双倍的糖。
“前两天出差了，今天一回来就问候叶小姐。不知叶小姐今晚是否有空赏光共进晚餐？”于海宏很懂得讨拿人欢心。
如果是昨天受到他的邀请，我一定会多推辞几下，可由于那张还没谋面的六位数支票起作用，我假意推辞了一下，就答应了。放下电话，我还着意打扮了一下，表示对这次约会的重视。 于海宏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就算除去他雨荷服装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头衔，他本人还是很吸引女人的注意的。他四十上下，长得高大帅气懂得保养，又懂得穿着，还很懂得讨年轻女人们的欢心。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若不是单身女士们的追慕对象，倒真是怪事了。当然，他的已婚事实年个不是什么大障碍，在这个城市里，男欢女爱的游戏太平常了，没人会当真。
当我以一袭明黄吊带长裙出现在于海宏面前时，他捧着一大束黄玫瑰，眼中放出一种令我满意的光辉。我知道今晚的约会有了个好的开场。
于海宏说：“叶小姐，实在不是我要讨好你，真的，除了叶小姐你，谁有这么好的肤色敢穿这样明艳的颜色？还有这么美的身材，真衬托出了这裙子。今晚我于某人真是太荣幸了！”
我很矜持地笑着，说：“于先生真会说话，还说不是夸奖我呢，把我说得轻飘飘的。”
于海宏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天地可鉴！小姐请！”他为我打开他那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的右侧车门，把手护在车门顶上。
我轻声说：“谢谢。”侧身坐了进去。
丽金大酒店的顶层大餐厅里，晚餐的气氛很不错，法国大餐，红酒，音乐，一切都那么美好。我知道我是有点醉了，因为我渐渐难以掩饰自己眼中的神采。当然我会把好我的态度，不至于失态。
三十五度的高温弃在身后，咖啡馆里的冷气让我不提防地一哆嗦。这只是一瞬，在下一秒，我昂首挺胸，向四周环顾了一下。
午后一刻，咖啡馆里并没有太多顾客，所以我一眼就找到了约我的人。与我想象中的稍有差别，她看上去很有气质，也并不很显老，不像他口中说的“黄脸婆”我心中一下子没了底，但我自然没把这想法显露在脸上。
我向她走去，以我专业舞蹈家的步伐与姿态，我知道全咖啡馆的人都在看我，不管是以羡慕的目光，或是惊艳的眼光。我就是这么自信。
她坐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后，身边有一个插满向日葵花的硕大花瓶。她静静地坐着迎接我，就像是多年的朋友相约聚会，而不是小说中那种尴尬的场面。我暗暗为自己打气，千万别在风度在输给了她。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而又客气地问：“请问，您是何女士吗？”
她坐着不动，手一摊，示意她对面的椅子，说：“是的，请坐。”
她不问我，似乎早已认识我了。我也不惊讶，大大方方地落座。两个人沉默着，互相打量，或者说是揣测。一个长得很斯文的侍应生过来，微弯下腰问我：“请问小姐喝点什么？”
我微笑说：“一杯卡布其诺，谢谢。”
侍者刚离开，何女士就笑了笑。
她只是笑了笑，却不说什么。我突然觉得她真的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就是不先开口，而要我首先开口提问。可我能以什么样的问话开头呢？我只好也笑笑，很有内容的笑，也那么看着她。
沉默有时候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场面，比任何争闹、甚至动粗都尴尬。尤其是夏日午后咖啡馆里两个看上去都很有档次而年龄相差十岁左右的陌生女人之间，沉默在这其中起的作用早已超过了单单对当事人的影响。
何女士到底不如年轻人的脸皮厚。她在隔座几个男女好奇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她开口说：“叶小姐，你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吗？”
我啄了一口卡布其诺，用指甲划着蓝色的咖啡杯子，保持着微笑，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请她告诉我她的意图，反正她肯定会说的，我不喜欢说废话，因为我是年轻人。
何女士假装注视她面前的那杯已冷却的咖啡，说：“叶小姐和于海宏相识有两个月了吧？很难得。”
我说：“我不懂何女士的意思。”我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很难得”？
何女士笑笑，仿佛料中我会这么问。何女士往椅子背上一靠，仿佛不经意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于海宏跟一个女人交往一般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看来叶小姐的魅力的确不小。”
我笑了，带点自得，也带了鄙视：看起来很清高的何女士，终于露出了刻薄嫉妒的本性。我敛了笑容，说：“谢谢何女士的夸奖，不过请何女士不要误会，我跟于先生只是一般朋友，有些业务上的联系，但绝对不是何女士想的那样。”
何女士笑了，很狡猾的那种，说：“叶小姐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样？”
我被堵了口，只好借喝咖啡掩饰一下。
何女士离开椅背，注视我的眼睛，说：“叶小姐，我今天不是要追究你和于海宏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只想与叶小姐做笔交易。不知叶小姐有没兴趣？”
由于距离的关系，又由于何女士睁大了眼睛的关系，我很轻易地捕捉到了她眼角的鱼尾纹，那是如何巧妙的化妆也掩盖不了的。我心中起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我避开她的目光，说：“何女士不妨说来听听。”
何女士挺直脊梁，压低声音，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听说叶小姐工作的舞馆由于某种原因，现在资金有点周转不灵，急需一点经济上的帮助，是吗？”
我看了她一眼，笑笑说：“看来何女士是真的对我很关心，连我日常工作的情况都了解到了。”看来，她是要打一场有准备的仗了。
何女士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叶小姐。像叶小姐这样的舞蹈教练现在并不多了。我和几个朋友也很有兴趣跳跳舞，练练健身操，一直没找到满意的舞馆和优秀的教练，所以叶小姐如果有兴趣合作的话”
我等她说完这句话，她却停了口，端起咖啡杯子，尝了一口，似乎嫌冷了不适口，挥手招来侍应生，重新点了一杯。我见她似乎忘了接续上句话，就提醒说：“何女士有兴趣跳舞，当然很欢迎来我们舞馆了。”话只点袄为止。
她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说：“我与你做的交易是，我愿意提供你一笔资金，帮你的舞馆顺利过度危难，而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对她的口气很鄙视，笑笑说：“何女士言重了，其实我们舞馆这个阶段只是有一点小麻烦，谈不上什么危难，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不过如果何女士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话直说好了。”
她瞪大眼睛，随即笑了，是一种不信任的，带点鄙薄的笑容，说：“好，那就先撇开舞馆的事，只要叶小姐合作，我还是会给叶小姐好处的。”
我终于开怀地笑了，说：“何女士，你看，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何必弄复杂呢？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起钱吗？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
何女士说：“好，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希望叶小姐能说服于海宏跟我离婚。”
这下子倒是我愣住了。我本以为她的要求的要我离开于海宏，他的丈夫，还他们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就像小说里写的，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是她的台词居然反了。
她见我一言不发，便说：“叶小姐，怎么样，还要考虑吗？我保证不会亏待了叶小姐。”
我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线索，以证明我的耳朵没有出错，于是我说：“何女士恐怕太高估我了吧？”
她说：“不，我绝对相信叶小姐的魅力。”
那我只好问：“那么我的好处到底是什么呢？”我是年轻人，我不需要掩饰对金钱的热爱，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何女士说：“只要叶小姐把于海宏签了字的离婚证明拿到我面前，我立即可以开一张五位数的支票给叶小姐。”
我的心跳了一下，我感觉到了。五位数！一张纸值万元！
我笑了一下，说：“何女士开玩笑吧？”
何女士正言：“不，我是认真的。难道叶小姐对这个数字不满意？”
我恰并没有多少把握，起码现在，目前我没有把握能影响于海宏在一张薄薄的离婚证明的右下角签下“于海宏”三个大字，但五位数的一张支票，能让人轻易拒绝吗？我扬了扬眉，瞅着何女士，说：“五位数？五位数能做什么？”
何女士说：“好，加一个零，一个月的时间，能成交吗？”
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向侍者招手了。
女孩把支票一下一下地撕成碎片，一扬手，漫天的白色碎纸飘扬在空中。女孩对着面前的半老徐娘，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的爱情不是用几个臭钱可以买断的！”说完，女孩潇洒地转身离去，把目瞪口呆的中年弃妇留在镜头前。
我躺在沙发上，把脚搁在茶几上，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里的“经典”场景。当然我没有被肥皂剧中的爱情感动得稀里哗啦，相反，我觉得好搞笑。
谁能够给我一个答案，为什么于海宏家的“半老徐娘”给我出的难题完全不符合肥皂剧的逻辑？
我正感到有些头疼，身边的电话响了。
“喂！”我用一种性感，带点慵懒的语调接起电话。
“喂，是叶小姐吗，你好。”话筒中传来浑厚而略带磁性的男中音。
“是于先生啊，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啊？”我的声音加了双倍的糖。
“前两天出差了，今天一回来就问候叶小姐。不知叶小姐今晚是否有空赏光共进晚餐？”于海宏很懂得讨拿人欢心。
如果是昨天受到他的邀请，我一定会多推辞几下，可由于那张还没谋面的六位数支票起作用，我假意推辞了一下，就答应了。放下电话，我还着意打扮了一下，表示对这次约会的重视。 于海宏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就算除去他雨荷服装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头衔，他本人还是很吸引女人的注意的。他四十上下，长得高大帅气懂得保养，又懂得穿着，还很懂得讨年轻女人们的欢心。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若不是单身女士们的追慕对象，倒真是怪事了。当然，他的已婚事实年个不是什么大障碍，在这个城市里，男欢女爱的游戏太平常了，没人会当真。
当我以一袭明黄吊带长裙出现在于海宏面前时，他捧着一大束黄玫瑰，眼中放出一种令我满意的光辉。我知道今晚的约会有了个好的开场。
于海宏说：“叶小姐，实在不是我要讨好你，真的，除了叶小姐你，谁有这么好的肤色敢穿这样明艳的颜色？还有这么美的身材，真衬托出了这裙子。今晚我于某人真是太荣幸了！”
我很矜持地笑着，说：“于先生真会说话，还说不是夸奖我呢，把我说得轻飘飘的。”
于海宏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天地可鉴！小姐请！”他为我打开他那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的右侧车门，把手护在车门顶上。
我轻声说：“谢谢。”侧身坐了进去。
丽金大酒店的顶层大餐厅里，晚餐的气氛很不错，法国大餐，红酒，音乐，一切都那么美好。我知道我是有点醉了，因为我渐渐难以掩饰自己眼中的神采。当然我会把好我的态度，不至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