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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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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零五分,又是一个不知道哪位大师卜出来的开工吉时。

    “爱杀”正式开镜,取景的山上刚下过雨,温度湿凉。拜拜用的祈福供品摆满了两大张方形折叠桌,所有的演员与工作人员到位,制作人、执行制作、监制

    甚至连一些提供赞助的厂商都到达现场,竟然还有拍照的媒体。

    鞭炮声不绝于耳,众星云集,镁光灯闪不停,乱哄哄地好不热闹。

    沈芝柔虽然已经拍了好几部戏,却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这部戏在宣传期时会得到多大的版面与宣传,而今日的靳扬也令她十分惊讶。

    他以往总是略长的黑发修剪得整齐清爽,脸上凉淡轻佻的神情尽敛,虽不热络,但已能与厂商和媒体客套周旋,就连工作人员,也能不失礼节地一一上前招呼。仔细想想,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也很久没能跟他好好说话了。

    在家休息养伤的这段期间,靳扬马不停蹄地忙着筹备,忙着勘景,每回到她家里来探访,都是蜻蜓点水似的地匆匆来回,没有办法多作停留。

    近两个星期,靳扬忙得更是变本加厉,总是两、三天才来通电话。

    就连今天,他们也不是一同到片场来的,靳扬与制作人同行,而她搭沈芝青的车来,姐姐是“爱杀”监制之一。

    虽然知道他很忙,但总是觉得有些寂寞

    啊!好饿,没时间胡思乱想了!沈芝柔赶忙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神思挥去。

    她从天未亮一踏进片场,便开始张罗东张罗西,就连坐下来喘口气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等等开拍,想吃东西更是难如登山,她一定得先吃早餐才行!

    沈芝柔确认过外头没她的事,几个大头都还在与媒体说话之后,便迅速闪进剧组借来当化妆间的小木屋里。

    “李姐李姐,我好饿,你这儿借我窝一下。”进化妆间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和化妆师打招呼,沈芝柔熟络地向化妆师亲昵撒娇。

    这位年近半百的李姐之前跟她合作过一档戏,总是把她当女儿似地关照。

    “幸好你自己进来了,不然我还正想出去叫你呢!大家刚才都吃过了,就你忙着弄拜拜、弄演员,发香发金纸,忙进忙出的”李姐一边抱怨,一边将工作人员方才用余,被场务收进化妆间来的一袋汉堡、三明治等西式早点递给她。

    “谢谢李姐。”就知道李姐会帮她留早餐,沈芝柔打开袋子的神情看来好开心。

    李姐探头看了看小木屋外,记者都还没定呢。

    “慢慢吃,外头还有得忙呢!”拍了拍她的肩,唯恐她吃太快又闹胃疼,出声提点。

    “好。”沈芝柔拆开一个三明治,大口咬下,朝李姐笑得甜甜蜜蜜的。

    能再度跟李姐共事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样?她跟靳扬提过李姐曾经很照顾她的几天后,便看见李姐的名字确定在剧组名单内。

    等下回来问问靳扬好了,可是,就算这件事是出自他的手笔,问他恐怕也是不会说的吧?

    沈芝柔正自胡思乱想,才吃了几口,李姐又拿着个纸袋,堆到她面前的桌上。

    “这也可以吃,这是导演早上买来的。”

    “啊?导演买的?”沈芝柔张嘴的动作一顿,瞪着外星人似地望着眼前的纸袋。

    想当初,她在剪接室要买饮料给靳扬时,靳扬还嘲讽她,说她巴结讨好呢!没想到现在居然为工作人员张罗点心?

    沈芝柔唇际不禁扬笑,看来靳扬头发剪了,性子也转了?

    他真的很重视“爱杀”这部戏呢!也或者,他是原就如此喜欢拍戏?

    总之,不管如何,沈芝柔都觉得,靳扬能重执导演筒,能继续做他这么喜爱的事真是太好了,她喜欢他这么有活力的样子。

    她接过李姐拿来的纸袋,什么都还没开口,李姐又在一旁笑着补充道——

    “这些汤啊,导演今天一到片场就发了,说是清晨山上冷,我和演员梳化时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好,你也快喝吧,都快凉了唉,传闻果然不能乱相信,本来还以为这导演靠不太住,没想到今天才一来就收服了老婆子我,这么贴心,让我刮目相看”

    呵,瞧李姐一副好感动的模样,沈芝柔微微一笑,心里业觉得好高兴。

    这样很好,工作人员喜欢导演好,片场气氛好,拍的戏自然好,她盯着袋上的logo,心中甜意更盛,原来是麦当劳。

    她打开纸袋,玉米浓汤的香气扑鼻而来,才把玉米浓汤拿出来,唇边的微扬笑弧就要收不住,李姐又将纸袋里剩余的东西倒出来——

    “这袋也有?”李姐拿起那些方形圆形的小包装,好惊讶又好笑地叹道:“麦当劳这大夜班还是早班的工读生,也不知道是太想睡觉好事怎样?买的又不是咖啡,为什么要给糖包跟奶精?竟然每一袋玉米汤都有耶。”刚刚她和演员们喝的每一袋都有。

    细砂糖跟奶精,当然是得特别跟店员叮咛才会有的,对着目瞪口呆的李姐说:“既然拿了,就不要浪费,我来喝看这样好不好喝?”

    “啊?不会太甜吗?”李姐惊呼。夭寿,她看得胃都痛了。

    沈芝柔若无其事的几口喝掉,怎么会甜呢?甜的是她的心,此刻甜腻得不像话。很甜很甜,很暖很暖。

    是谁说过,女人想要喜爱一个男人,必定得先崇拜他才行?

    长达八页的首场戏,高难度的一镜到底,为了确保演员每个走到的位置都能完美对焦与光源充足,摄影师与灯光师严阵以待,为了不ng不忘词,每个演员都卯足了全力熟读脚本。

    不管开拍前,剧组里有多少人原以为靳扬只是个不济事的绣花枕头,都在靳扬的第一个镜头摆出来之后,便对他瞬间心服口服。

    至此,没有人能否认靳扬真的一身才华。

    沈芝柔坐在化妆室里,和李姐一起,一边对靳扬感到敬佩。一边看着片场内的人仰马翻,兼之调制下场戏要用的血浆。

    对,血浆“爱杀”是黑色推理剧嘛,今天要拍谋杀现场,怎能够没有血浆?演员们忙着背词,所以她便有空帮着李姐做杂事。

    待无数的杂事忙完,早上的戏也拍完,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饭,当沈芝柔收完随身物品回神过来时,整个片场里居然只剩她一个人。

    她拉着行李箱走离片场,正准备到中午放饭的山产餐厅集合,才走了几步,便看见靳扬不知道忘了拿什么折回片场,朝她迎面走来。

    心口猛然一提,竟然感到好紧张,她是第一次谈恋爱没错,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已经见过这男人无数次面,交往过好几个月,见到他时还会这么紧张?

    为什么她每一次见他,都觉得他比上一回好看?

    “靳——”沈芝柔开口欲唤。

    “你怎么这么慢?”靳扬来到沈芝柔面前,一站定便开口抱怨。

    应付了一早的大人物,他已经好累好累,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在饭桌上又迟迟寻不到她的身影,索性走回来找她,顺便偷一点独处的时间。

    讨厌,不失“我很想你”、“我担心你所以回来找你”这种对白,而是“你怎么这么慢”真的是,好靳扬沈芝柔啼笑皆非。

    “我有很多东西要收嘛。”又不是人带去就好了,她行李箱内都是连戏道具和剧本,重要得不得了,他也知道的。

    “给我。”靳扬伸手欲拿她拖着的行李箱。

    “不要啦。”沈芝柔大惊失色地抢回来。“导演帮场记拿包包像什么话嘛”万一别人看见怎么办?

    “随便你。”靳扬睐了她一眼,将手插进口袋里,迳自往前走。

    算了,一个沈监制妹妹的抬头已经够她受了,再加上另一个导演女朋友的头衔怎么得了?到时候一天到晚被演员还是工作人员调侃就不用工作了。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片场靳扬伸手扯了扯自己还摸不太习惯的短发。

    真要命!怎么会一见到她,就更觉得自己思念她?

    他很想问她,他的新发型好不好看,也很想把她拖到无人角落里对她这样又那样,只可惜片场人来人往,随时会有人冲进来,他怎么可以忍受自己这么久没见她?

    真烦!靳扬前行的步伐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光景,沈芝柔便已经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这要气她避嫌也不是这样沈芝柔又好笑又好气,脚步越跟越急,一不留神,行李箱绊到角落里道具灯电线,靳扬才回首,便看见足足比她高出好几个头的道具灯摇摇欲坠。

    “芝柔!”电光石火之间,靳扬飞奔过去,却没想到眼捷手快的沈芝柔早就回身扶起灯架。

    “没事没事。”沈芝柔朝他一笑,脱口而出。“拍了好几部戏,老是要清场拦车,我现在反应很快。”

    反应快?反应?

    靳扬一言不发地瞪着她,正想念她走路不看路算哪门子反应快,却又惦记着不能向她说气话的约定,硬生生把话吞回去,努力收敛怒气。

    他目光烧灼地注视她,一秒、两秒然后眼眸倏地瞪圆,吃惊地盯住地上不断增加的红点。

    靳扬连想也不想,便大步冲向前去,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沈芝柔扳过身来,视线寻到她腰侧不停渗出血迹的伤处。

    “我送你去医院!”靳扬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脸色惨白。

    医院?她为什么要去医院?沈芝柔完全反应不过来。

    “靳扬?”突如其来的腾空感令她紧紧攀住靳扬的脖子。

    他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慌张?

    “忍耐一下,山下就有医院了,先压住流血的地方,等等就没事了,乖,别慌。”靳扬抱着她疾行往外走。

    他叫她别慌,但他却看来好慌好慌、好急好急,什么流血的地方?到底谁流血了?

    “流血?我哪有?我又没——”沈芝柔顺着靳扬的视线往下看,接着无比惊愕地看见她的白色上衣被印染了一大片怵目惊心的血迹。

    为什么?她又没被道具灯压到,也没被任何尖锐物品碰着,更可况,她又不痛,一点也不

    沈芝柔不自禁伸手去碰那艳色黏稠,而后想通了什么,难得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靳扬,我没受伤啦!”沈芝柔将一根红色食指举到他面前。

    “这是刚刚在李姐那儿调的血浆,我怕放行李箱里压到破掉,就先放我身上”靳扬此时的脸色好苍白好惊恐好生气,居然令她感到心口有些泛甜,又有些想笑。

    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以为她只是被道具灯碰了一下就会流血?这是关心则乱吧?还是,这也算是创伤症候群的一种,上回她在停车场里出的意外把他吓坏了?

    靳扬恍惚的神情看来却像完全没有听懂。

    “我没事,你先放我下来。”沈芝柔推了推他手臂。

    靳扬听话地愣愣将她放下地。

    “这是血浆血浆,你知道的吧?你等等要拍的血浆,不是我的血,是枇杷膏加西红柿酱。”沈芝柔努力举起食指在他眼前摇晃。

    靳扬傻乎乎地看着那根不停晃动的艳色手指。

    他太僵硬,沈芝柔索性将食指上那点红抹在他唇上,像要证明她没骗人似地,淘气地笑了起来。

    “我今天在帮李姐调时有舔了几口,味道好奇怪僵硬,我现在浑身是血,真的好像命案现场,我得去弄干净,不然等等去餐厅,大家会被我吓——”话音逸去,红唇遭劫,沈芝柔猝不及防地被靳扬吻住。

    避什么嫌?谁现在还想得到该避什么嫌?

    回神过来的靳扬快被她气死了!

    她走路不看路,她拉着行李箱个知道该小心地上电线,还居然把拍戏用的血浆带在身上?谁闲来无事会把血浆带在身上?而且,她自己舔来吃就算了,竟然还敢抹在他唇上!

    不能骂她,不能说气话,靳扬只好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给她的吻里。

    天旋地转枇杷膏加西红柿酱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独特的男人气息

    他的唇,他的吻,他健壮的臂膀,沈芝柔的脑子乱哄哄,无法思考,才一个闪神,便被他劫掠得更为彻底,任他强悍喂入他的舌,与她的亲昵交缠。

    “靳扬,好像有脚步声”沈芝柔推推他。

    “没有脚步声,你听错了。”靳扬额头抵着她的,剧烈喘息。

    不够、还不够,他胸口那份躁动不安怎么都难以平息;不放、他还不想放,怎么会如此害怕失去她呢?

    从前,老觉得黏缠的情人很要命,现在竟很难理解情人之间为何能不黏缠?

    唉,看来吓得很厉害啊被锁在靳扬怀里无法动弹的沈芝柔,伸手轻抚他微微发颤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安抚似地轻拍。

    过了好半晌,惊魂刚定的靳扬终于感到好一些,出声轻唤。“芝柔?”

    “嗯?”沈芝柔扬眸。

    “你嫁给我好不好?”靳扬俯首,将她颊边的发勾至耳后,嗓音浓浓地问。

    “我已经答应你了啊。”沈芝柔有些不解话题为何会突然跳转这里来。

    “我是说现在,明天,或是后天,总之,这几天,越快越好。”说起来也真好笑,当初是他自己要沈芝柔别拿那些情啊爱的往他身上套,结果,到最后竟然是他净拿婚姻往她身上套。靳扬唇边有抹自嘲。

    “为什么?你本来不是说”沈芝柔的话音猛烈收住,像想通了什么又不太确定。

    “靳扬,我就算嫁给你,可能还是会被”娇颜被粗鲁地按进男人肩头,险些窒息,就连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也不是嫁给你就不会被道具——”刚被放开的沈芝柔重振旗鼓,又再度被按回去。

    “我是说——咳、咳咳——”沈芝柔开始觉得,她还不用嫁给他就会死掉了。

    “不要就算了。”谁稀罕!靳扬旋足回身,这回有顺便把方才惹祸的行李箱拉走。

    “靳扬”沈芝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跟上他,还是先处理地上跟自己身上的血渍好。

    哎呦,怎么有种气越叹越长的感觉?

    沈芝柔浴血追上他,觉得现在的画面,若是不知情的旁人看来一定很恐怖。

    “我没有不嫁你嘛你现在那么忙,等戏拍完不是比较好吗?而且,若是要结婚的话,你难道不用带我回家见家人吗?”

    “我爸光是妻子就娶了三任,除了我的收视率,他才没空管我娶谁。”靳扬睐了她一眼,这事,他记得隐约跟她提过。

    “那、除了你那边,我这边也得跟我姐姐起个头,说我们已经谈到结婚这件事”哪能这样说结婚就结嘛?

    烦!又是她姐姐!“你姐姐——”

    “我怎样?”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片场里的沈芝青蓦然开口。

    沈芝柔与靳扬两人同时吓了好一大跳!

    沈芝青拿着一条湿抹布和干净的衣服朝他们走过来。

    “血浆不好洗,以后要拍这种戏的时候记得多备一套衣服,这套是我从车上拿下来的,地上的先擦起来,免得等等镜头带到。”将衣服递给沈芝柔,刚拧好的湿抹布也塞给她。

    “是谢谢姐。”姐姐车上都会准备一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沈芝柔乖乖地蹲下身体擦地板。

    “你当导演的人,开工首日不待在餐厅里跟大头吃饭,跑来这里跟场记瞎混像什么话?”场记不在饭桌上就算了,导演不见可是很容易被发现,沈芝青转头又对靳扬发难。

    “你管我。”靳扬双手盘胸,再度与他的大学同学兼现任同事杠上。

    唉,这两人怎么如此容易就缠夹起来?

    沈芝柔微叹了口气,迅速将地上的血污擦拭好,起身拉住沈芝青的手。“姐,你陪我去换衣服好不好?山上的公共厕所好恐怖”

    她从小就不怕黑不怕鬼也不怕脏,有什么好恐怖?沈芝青睐了沈芝柔好想缓颊又好为难的表情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沈芝柔从小就不愿她这个姐姐为她操心,但她与靳扬交往的这阵子以来,她又令沈芝柔为她操了多少心?

    放手吗?怎么能不放?

    眼前的靳扬虽然不是她理想中最佳照顾妹妹的人选,但他疼沈芝柔宠沈芝柔,情急之下想保护她保她的心意也可以轻易从“爱杀”剧本挂不挂名,与方才道具险些跌落的事件中可见一斑。

    沈芝青踌躇了会儿,将口袋中摆了许久的物事拿出来,递交到沈芝柔手里。

    沈芝柔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红色物品,望着沈芝青的眼神盈满不解。

    “打开。”沈芝青在靳扬与沈芝柔两人的注视中开口。

    沈芝柔听话地将红色小布包中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掌心——

    是一枚亮澄澄的金戒指。

    很普通的、没有繁复花样,看来有些年纪的金戒指。

    “妈从前戴的,她走的时候我拿下来,保管到现在,式样没有挺美,分量也不是挺重,但是出嫁时,戴着妈妈的祝福总是好的。”

    “姐”才一瞬间,酸意便直冲沈芝柔眼眶。姐姐听见她跟靳扬在谈结婚的事了?是因为她看起来很为难很为难,所以姐姐才这么说的吗?

    这戒指分量怎么会不重呢?姐姐的心意,很重,很重啊!

    沈芝青摸了摸妹妹的脸颊,转头又对靳扬道:“有一天若你不爱芝柔了,请把她还给沈家,虽然我们父母走得早,但她还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你不要她不要紧,请别把她放在身边白白糟蹋。”

    “谁会糟蹋她了?”靳扬将已经哭得泪涟涟的沈芝柔拽进怀里,嘴上虽不愿承认,但心中却莫名动容。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沈芝青抬眸迎视靳扬,不想在如此氛围中耽溺太久,复又叮咛道:“不要在片场混太久,你不吃饭我妹也得吃,我先回餐厅了。”

    “知道了。”沈芝青这女人真的很爱碎碎念,靳扬不耐烦地对她摆了摆手。

    沈芝青前行的步伐一顿,忽地又回身唤道:“靳扬?”

    “干嘛?”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喔,靳扬望着沈芝青的眼神里有太多戒备与提防。

    “早点结婚,剧本挂不挂名的事情就解了。”早听沈芝柔说过这件事,本不想太快提点,想令靳扬多煎熬久一点。如今想想为了妹妹的幸福,还是算了。

    “啥?”什么解了?结婚跟挂名有什么关系?

    靳扬正待问清楚,沈芝青却已经退离他视线,由他怀中传来一声哽咽破碎的低唤。

    “靳扬”

    靳扬吻了吻沈芝柔发心,俯首应道:“嗯?”

    “我想,我不要结婚了,我要一辈子都跟姐姐在一起——”

    他x的!靳扬方才的什么疑惑什么感动全没了!

    沈芝青一定是故意跑来跟沈芝柔说这些感人肺腑的话,还拿母亲的戒指来博取她同情,好让沈芝柔不嫁他!

    “你休想!”靳扬恶狠狠地吻住她,不让她回话。

    他早就赶过她的,是她硬生生闯进他生活里来,偷了他的心,窃了他的爱,她现在想抽身,不论是想从他的爱情里,或是想从他的剧组里,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