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到了,就是这里。”

    贝一苇将车开进一座大厦的地下室,带她进电梯时刷了门禁卡。

    会有餐厅开在这里吗?乐睇怀疑。

    “这是什么地方?”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贝一苇笑:“我家。”

    “你家?”乐睇吓了一跳。

    “我想你可能会想在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吃顿饭。”他笑着解释:“放心,这不是我的老家,我会住这是因为从这里上班比较方便而已,你知道台北的交通很可怕的。”

    乐睇望着贝一苇,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刚刚她不讲理的对他发脾气,可是他却不计较,还顾虑她的心情。

    电梯在十二楼停下,贝一苇来到其中一扇门前“滴滴”两声,以磁卡刷开了门,进门后将卡片往墙上感应器一放,屋内登时灯火通明。

    “要不要喝点什么?”

    “有没有酒?”她好想大醉一场。

    贝一苇发出一声轻笑。

    “有,不过要等你吃过晚饭我才要供应。”他不想她把胃搞坏。“所以,矿泉水、柳橙汁、可乐你先选一种。”

    “矿泉水。”

    “ok。”

    贝一苇倒了水给她,然后挽起袖子走进开放式的厨房。

    “你要做什么?”乐睇讶异。

    “做饭。我说过要带你去吃晚餐的。”

    “你会做饭?我以为你会叫外送。”他的厨房看起来超乾净,一点也不像经常使用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哪个留学生不会个一招半式?”

    “我就不会。”她坦承。

    “呃好吧!那你算怪咖。”

    乐睇不由笑了出来。“对耶,这么说起来,我真的是个怪咖。”

    总算笑了!贝一苇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在饭店门口拦住乐睇时,她脸上空茫苍白的样子让他好心疼,仿佛他再不做点什么,她就会分崩离析一样。

    半小时后,两盘热腾腾的白酒蛤蜊青花菜斜管面上桌了。

    乐睇尝了一口,发现居然不错吃。

    “没想到你真的会做饭!”她赞叹。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笑。

    的确,比起贝一苇对她的了解,她对他的所知是那么的少。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不知道,但是贝一苇却能凭着敏锐的观察,读出她心中的喜恶。

    吃过饭,贝一苇果然遵守诺言,拿了一瓶香槟,又端了一盘刚洗好得新鲜草莓到客厅来。

    她舒服的蜷坐在沙发上,看着贝一苇熟练地开瓶倒酒。

    “moet&chandon的cuveedomperignon,喝这么好的酒啊?”乐睇以画圆的方式晃了晃酒杯,嗅闻它带着杏仁与乾果的独特甜香。

    “配草莓吃,香槟滋味更好。”他在她身边坐下后道。

    她咬了一口草莓,又啜了一口香槟,那美妙的滋味令人难以抗拒。

    “贝一苇,你真懂得享受。”

    贝一苇望着乐睇,眼底满是宠爱的笑意“我还收藏了更好的酒,下次你来,我再请你。”

    “哈哈,你想用酒收买我啊?”

    “美酒须和对的人饮,如果是和你,值得的。”

    听到这,乐睇忽然敛去笑容,放下高脚杯,坐正身子。

    “ok,贝一苇,我想和你把话说清楚。”

    贝一苇也放下杯子,望住裴乐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香槟的气泡在两人杯里不断上升然后破裂,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半响,乐睇终于再度开口——

    “我和你之间,除了当朋友,不会再有别种可能。”

    “好。”他听完,冷静的回答。

    “好?”这么乾脆?他同意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我现在知道了,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而我的想法就是——我不准备放弃。”

    乐睇傻眼。

    “你——”

    贝一苇立掌,阻止她的未竟之言“还有,我一直很想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她防备地瞪着他。

    “你是只有这样拒绝我,还是拒绝全天下所有男人的追求?”

    “这有什么差别吗?”乐睇有些不耐。

    “回答我,乐睇。”他轻柔但坚持地说。

    “好,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她有些生气的回答“我不单拒绝你,也拒绝所有的追求,这样你满意了吗?”

    得到答案,贝一苇笑了,举起杯来啜了一口香槟。

    他的笑,莫名地令她恼怒。

    “这有什么好笑?!”

    “因为我放心了,这表示一直没有人能进入你的心。”

    “那又怎样?”

    “这意味着我仍然有机会。”

    乐睇眼色一沉,她不想让贝一苇心里有期待。

    “不,我说错了,我不只拒绝所有人,还特别不想接受你的追求!”

    岂料,贝一苇听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好!如果只有我的追求让你坐立难安,表示我在你心里比其他人重要得多。”他气定神闲地道。

    乐睇听了为之气结。现在是怎样?不管怎么说都对他有利就是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贝一苇对她这么执着?

    三年前,她伤害了他,而他一怒之下马上办休学回国,态度那么决绝,仿佛今生今世再也不想看到她;三年后,两人意外相遇,他却深情对她说,他一直在等待与她重聚。

    这算什么?

    乐睇被搞迷糊了,因为她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贝一苇。

    乐睇很闷的喝着香槟,不知不觉竟喝掉大半瓶。

    当乐睇喝完手上那杯,下意识的要再去拿酒瓶时,却被贝一苇警觉的拿走。

    “乐睇,你喝太多了,香槟喝多也是会醉的。”

    乐睇蓦地转头瞪人,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正在不爽所以需要酒?

    “不是说要请我,还怕我喝?把酒拿来!”

    “乐睇”

    “不管,给我!”

    她伸手去抢,贝一苇反射性的后仰,这一进一退之间,乐睇不小心跌到贝一苇身上。

    乐睇瞪大眼,身体紧绷起来,急忙要退开,贝一苇却扣住她的纤腰,不让她离开。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的气息,不知为什么,这令乐睇很慌,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放手!”她瞪他。

    “不。”

    “贝一苇!”她要生气了。

    他却不为所动,深邃的黑瞳一瞬也不瞬的瞅住她,仿佛带有某种神秘力量,要穿透她的内心深处,知道她安静下来。

    “乐睇,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要确认一件事。”

    当他的俊颜逐渐在她面前放大,炽热的呼吸在她鼻间回旋,并低沉地对她说话,她只觉得危险,甚至感觉背脊窜过一阵战栗。

    “确认什么?”是酒精作祟吗?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软弱?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毫无感觉。”

    说完,贝一苇托起她的脸,蓦地吻住她的唇。

    贝一苇的吻很绝对、很彻底,而且不容她逃避,一如他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乐睇起先还想抗拒,还想逃避,但是贝一苇很坚决,他的手托在她的脑后,不管她的脸转到哪,他的吻就立刻跟进。

    他分开了她的唇,探索她的贝齿与丝滑的唇舌内缘,接着深入她的口中与舌瓣纠缠。

    乐睇的坚拒,在他蚕食的掠夺下一点一滴的瓦解,最后发出一声挫败的低吟,终于向他的怀抱投降。

    往日的点点滴滴,那些充满欢笑的、苦涩的回忆,因为一个炽烈的热吻而召唤回来;三年来磨人的思念,在这一刻总算有了甜美的补偿。

    但贝一苇觉察了她的回应,他的呼吸变得失控。

    他的手由她的脸颊移至脑后,在她乌亮水滑地发间穿梭,舌尖更大胆地探入,吮尝她那令人疯狂的滋味。

    打从乐睇第一次出现在在他面前,就已霸占了他的心,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女子走进。

    饼去三年间,父亲忽然开始热衷替他牵红线,就算在家休养,也要打电话动员所有亲朋好友帮他。

    不管父亲安排什么样的女子跟他相亲,他都毫无异议的前去赴约,但是在潜意识里,他却拿她们与乐睇相比,最后让父亲的苦心白费。

    “乐睇”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以一种近乎盲目的狂热与深情吻遍她。

    欲望可以被简单的打发,但内心真正的渴望无法被轻易填满。

    他想的,他要的,一直就只有一个人:裴乐睇。

    就算她曾狠心拒绝过他,逃开他,与他断绝联系,可是只有她,才能使他感觉圆满。

    当她再度现在他的眼前,当他们的世界重新又有了交集,这次贝一苇告诉自己:不管要用什么方式,这次他绝不会再让她从视线中离开!

    他吻得太深,需索的太过,令乐睇不由轻颤。

    但是在这波感官的狂潮中,她甘心被席卷吞没。

    直到此刻,她被他紧拥在怀中,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有办法拒绝再次去爱的机会?

    贝一苇的话是对的,她在乎他更甚于所有人。

    如果她能对他视而不见,那么对于这三年的分别,她根本不会感到痛苦;如果她可以把他看做一个普通朋友,那么她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演出失常。

    她到底在骗谁?

    其实,她早就爱上贝一苇。

    其实,她也早就背叛了凯伊。

    这么简单的事实,她却一直不肯的承认。

    她是个自私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背叛,她对贝一苇残忍,最后终于将他逼走,而她得到什么?三年的心痛。

    不知道为什么,乐睇忽然感到心头一阵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在她的唇上尝到她的眼泪,贝一苇狠狠震住了。

    他慢慢的松开她,看见她紧闭的双眼,与颊畔的两行清泪。

    “乐睇”他的眸色暗了。

    看着乐睇的眼泪,贝一苇只觉自己的胃部像被狠狠重击。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只因为不想被判出局吗?是他太自负,其实她对他根本没感觉。

    忽然间,他恨起自己,恨自己竟把她逼到这一步,逼到她哭。

    “乐睇,不要哭,求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不再逼你”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前,无限悔恨。

    乐睇抬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发上。

    “不要道歉我不是在怪你。”

    “那你为什么哭?”贝一苇以拇指拭去她的泪,温柔地问。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凯。”

    贝一苇的手指顿住。

    凯的存在,像一根无形的针,总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刺痛他。

    “乐睇直到现在,你仍打算遵守对凯的诺言吗?”

    他好嫉妒凯,他的死亡使他永远在乐睇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他永远无法超越。

    乐睇望着他痛楚的眼神,轻道:“或许早在三年前,承诺就已被打破了,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听完她的话,贝一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彻底死过一回,然后又活过来。

    “谢天谢地!”他如释重负,捧起她的脸落下无数细碎的吻“当你提到凯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又要再失去你一次。”

    “一苇”

    “我发誓,如果你再拿那个该死的承诺来阻挡我、逃避我,我会——”

    “你会怎样?”她的眼中有一抹淘气。

    她的眼神,令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裴乐睇。

    贝一苇微微一笑,道:“我会用我的方法将你洗脑,让你除了我以外,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乐睇的唇间。

    这一次,乐睇展臂环住贝一苇的颈项,毫无保留的回应他的吻。

    夜,变得很长、很长——

    *****

    七点十分,清晨时分。

    乐睇从深眠中醒来,微扬的窗纱,淡蓝色的天光,城市尚未开始的喧嚣,一切显得如此安静美好。

    她微微侧首,望着身旁的贝一苇——此刻,他睡得正沉,毫无防备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几乎有些稚气。

    她一直没有很仔细的审视她与贝一苇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一直存在于她的心底。就算他曾那么决绝的离去,却从没恨过他。

    世界那么小,她不是没想过两人再见面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以往给人温吞印象的贝一苇,这次不再给彼此任何缓冲时间,一举跨越了三年的鸿沟,走进她的世界,让两人的关系再度纠缠不清。

    乐睇一时顽皮,伸出纤指游走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唔”贝一苇皱了皱鼻子,含糊的咕哝些什么,翻了个身,更往枕头深处埋去。

    呵!乐睇在心底无声地笑着,觉得睡的迷迷糊糊的贝一苇很有趣。

    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她掀被下床,从地上拾起贝一苇的衬衫,随意地套上,便luo足走出卧房。

    昨天她没有好好看看这间屋子,今天一见,讶异的发现这里几乎窗明几净,整洁得简直不像是单身汉的家,甚至连落地窗边的那盆阔叶植物都那样青翠可爱。

    走进开放式的厨房,乐睇遍寻不着饮水机,只好打开冰箱碰运气,宾果!果然在冰箱门上找到了矿泉水。

    正要关上冰箱门的时候,乐睇忽然笑了——原来冰箱里有大半空间放的都是香槟,其他空位上才放了少少的食材,看得出来贝一苇平时多半外食,冰箱根本是被他拿来充当临时酒库。

    忽然,乐睇听见“滴滴”两声,她微愣了下。

    她记得这声音,那是大门解除锁定的声音。

    丙不其然,接着便是大门被开启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进来,从高跟鞋“喀拉喀拉”的脚步声判断,走进来的是个女人。

    是谁?竟有贝一苇家的钥匙?

    乐睇回头,来者停步,两人打了个照面——

    “裴乐睇?!”拖着行李进屋的女人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乐睇猫样似的美眸,微微眯起——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竟然在贝一苇的屋子里,荒谬地遇见了自己的宿世仇敌——米雅。

    “嗨!”乐睇勾起唇角,懒懒地打招呼。乐睇以为从瑟林毕业后,她和米雅的“孽缘”应该就此完结,没想到竟然在台湾再度狭路相逢——而且,米雅的手上甚至还握有贝一苇家的磁卡!

    这代表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还有联络?

    乐睇克制自己不去想贝一苇和米雅之间的关系,但是心底却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裴乐睇?!”米雅声音提高八度,表情和她一样诧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质问我?”乐睇双臂环胸,桀骜不驯的回答。

    “我”米雅先是语塞,接着扬了扬手上的磁卡,傲然道:“这是贝一苇的房子,而我拥有这间房子的钥匙,难道这样的关系还不够清楚吗?”

    磁卡不像钥匙,复制不易,若非屋主给予,米雅又怎么会有?

    贝一苇不像是随便把家里钥匙交给别人的人,除非这个“别人”对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

    虽然这念头像根针,猝不及防的紮了她一下,但在米雅面前,乐睇无论如何也不肯示弱。

    “笑话!一张磁卡能证明什么?”她故意嗤之以鼻。

    “那张卡片,的确不能证明什么。”一缕男性的嗓音加入其中。

    米雅循声转向卧房门口,惊骇的发现,贝一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慌乱与心虚。

    “贝一苇,你在家?”

    刚刚以为只有乐睇一人在屋内,所以故意把她和贝一苇的关系说的很暧昧,没想到贝一苇竟然也在!不知道他听见刚刚她说的话没有?

    答案是,他句句都听见了,而且他非常不喜欢她故作暧昧的态度。

    “抱歉,米雅,能不能请你把手上的那张磁卡还我?”贝一苇语气很客气,从please到would全用上,但态度却非常坚定。

    米雅立刻嘟起嘴,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为什么?你把磁卡给我的时候,明明说过我来台湾随时可以过来住的”

    他把家里钥匙给狮身人面,还欢迎她随时来住?!乐睇眼神不善的瞥向贝一苇,看他有什么话说。

    贝一苇知道乐睇一定误会了,但他也不想令米雅难堪。

    “我很欢迎朋友来借住,但是我也说过,希望你可以尊重我,来之前至少先知会我一声。”而不是连他在家时,都大大方方的自己开门进来。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又不是不熟——”在乐睇面前,米雅忍不住就是要把话说得暧昧。

    贝一苇听得眯起了眼睛,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米雅发现自己好像惹怒了贝一苇,这才连忙讨饶。

    “好嘛,我保证以后会改进,这张磁卡还是放我这边”

    这一次,贝一苇不给面子的摇头拒绝,还朝她伸手,摆明要她把磁卡交出来。

    见状,米雅顿时老羞成怒。

    “哼,不住就不住,有什么稀罕!”

    她大发娇嗔的将磁卡扔到地上,气冲冲地拖着行李走了,末了还来个气势十足的甩门收尾,将她的不爽留在屋内嗡嗡回响。

    她的举动,连一向好脾气的贝一苇都蹙起眉。

    这个米雅,改天真要好好说说她

    “你忍心让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自己去找旅馆住啊?”乐睇似笑非笑的道。

    “她一向是随着台美艺术交流协会来的,我这里没得住,她自会回饭店去,只是要她和另一位会打呼的助理同住一间房,让她有点受不了而已。”

    “听起来,你和米雅似乎交情不浅?”

    “只是一直有联络,所以知道她的近况。”

    原来,他“不告而别”的这些年,和米雅一直有联络。

    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有试着联络她。

    斑傲的乐睇心中掠过一抹受伤,她脸色一寒,不发一言绕过贝一苇走进卧房。

    “乐睇?”

    “别跟来,我要换衣服。”

    贝一苇只好待在客厅,直到乐睇换好衣服走出来。

    乐睇拎起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包,对贝一苇道:“谢谢招待,我走了!”

    “乐睇!”他忙捉住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

    “我得回去练舞——”

    “你说谎。如果舞团今天一早就要练舞,昨晚你根本不会外宿。”

    贝一苇太了解乐睇,他熟知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的谎言对他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你在生气吗?因为米雅?”

    乐睇绷着小脸,没有说话。

    “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我说了,她是因为受不了老是被另一名助理的打呼声吵到失眠,才跑来我这里借住——”

    乐睇冷笑一声,打断他“这是你的房子,你爱给谁住是你的自由,用不着跟我报告。”

    “这不是报告!”他严肃道:“乐睇,我们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我不想要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尤其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

    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能自由出入他的住处吗?这话究竟想骗谁?

    忽然间,乐睇觉得这一切都好可笑。

    “贝一苇,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随团来台湾巡演,你会试着找我吗?”

    贝一苇蓦地瞠眸,无法接腔,他的表情仿佛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问。

    他的反应使乐睇自嘲的一笑,将手臂从他的箝制中扯回。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