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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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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邰诗韵没有如常起床晨运,连早餐、午餐都没吃,一直睡到晚上。

    一看到她的身影从房里出来,叶司然立即迎了上去。

    “诗韵,昨晚的事我想向你道歉。”

    他看到她的脸已经好了,放下心来,但是她的脸色却很糟糕,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邰诗韵根本不想和他说话,道歉有用的话,人人都可以随便打人了,她不会原谅他的。

    她的沉默今叶司然很难受,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受不了她的沉默。

    昨晚他整夜难眠,脑海里一直萦绕著邰诗韵昨天充满恨意的话——

    你没有权利打我!我恨你!

    是啊,他怎么有权利打她呢?即便她做错了事,难道自己不可以对她耐心和包容一点吗?

    她还这么年轻,任性一些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更何况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最近这些日子她做了多大的努力改变,自己又不是没有看到,为什么不能对她昨晚偶尔放松的行为宽容一些呢?

    就算她要一醉方休,自已陪著她、看着她,也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怎么会对她发脾气?即便她对米拉拉说了什么不太得体的话,也没有什么恶意,完全是出于孩子气。

    自己既然明白这一点,为什么昨晚要反应如此激烈呢?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很在乎邰诗韵的,由于太在意她,就会不自觉的担心和操心,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牵引他的心。

    虽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这种在乎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一想到她说恨他,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悔恨和懊恼。

    他深深感受到邰诗韵心底的受伤,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被自己那一个耳光毁掉了;一想到这里,他就特别难受和沮丧。

    毕竟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不能容忍自己亲手破坏他们之间日渐加深的感情,他发誓要重新赢得她的信任。

    面对她的沉默以对,他主动表示自己的歉疚。

    “诗韵,真的对不起!”他很诚恳地对她说。

    “你需要说对不起吗?”邰诗韵冷眼看他“你做错了什么?”

    他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只好硬著头皮忏悔。“昨晚我不该对你发火,更不应该打你,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

    “靠!”她迸出一句粗话,反正不必再做人家眼里的乖乖女了。“道什么歉?昨晚好像有人很理直气壮呢!”

    “诗韵,原谅我!”

    叶司然知道自己理亏,眼神里充满了恳切。

    他的声音和眼神对邰诗韵都是巨大的诱惑,她不想再听他说话,怕自己会很快原谅他,至于他的眼睛她更不敢去看,要不然就会轻而易举地被他牵引。

    她决定不再理会他,于是迳自往外走。

    邰诗韵来到米笑天开的酒吧,叶司然担忧地紧跟其后。

    她坐下来,叫了一大瓶白兰地,自己斟上一杯,一口饮尽。

    叶司然知道她的酒量好,不急著阻止她,免得她反感,只是静静地陪在她旁边。

    “你可不可以走开?我想一个人。”邰诗韵犀利的目光射向他。

    “我陪著你,不烦你。”叶司然小声说道。

    邰诗韵实在不耐烦了。

    “看见你我就觉得烦!”

    “那我陪你喝吧。”叶司然说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到他仰头喝酒的样子,邰诗韵的心一动,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学人家喝什么酒,你不是乖乖牌吗?”

    “那我从现在开始学,行不行?”叶司然柔声说道,目光柔和而深情。

    他的确不喜欢酗酒,很少出来喝酒,即使喝也是适可而止,和他一向的行事风格一样,什么都不会太过。

    所以一直以来他的生活都是井然有序的,永远平静而有规律,不会大悲大喜。

    出身富豪家庭,他习惯了遵守很多规则,习惯了不让家人失望,习惯了只许这样不能那样,但是否他的内心深处就不渴求打破那些规定呢?

    认识邰诗韵、做她的贴身保镖,本身就是一个疯狂的决定,也是一个挑战,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孩子。

    她喜欢乱七八糟、喜欢特立独行、讨厌遵守规则,她的率性与潇洒是他内心深处最喜欢和欣赏的。

    但是他对她也有矛盾的地方,因为他担心她太过放纵会迷失自己,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他觉得他有责任要帮助她。

    不知道为什么,从在泰安保全公司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奇妙的缘分,这种缘分牵引他做出很多奇怪的事,包括隐瞒身分来当她的保镖,忍受她的坏脾气和应付她的各种突发状况等等。

    可是不管怎样,他仍是不愿离开她的身边,无论她如何叛逆和嚣张,他都只想在她身边。

    他只顾著想心事,不小心突然被酒呛了一下。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急,逞什么强呀?”邰诗韵明明很心疼,表面上却还故意激他。

    叶司然刚想答话,忽然身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

    “司然,你们也来喝酒呀。”

    随之一道美丽的倩影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原来是米拉拉!

    “真讨厌!不该来的又来了!”邰诗韵看到他心里就有些不爽。

    “司然、诗韵,你们又来捧我哥哥的场啊。”米拉拉看到他们两人又双双出现,心里有些警觉,看来他们的关系匪浅。“诗韵,你昨晚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邰诗韵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心忖:你当然希望我有事啦,这样你就可以抢走保镖哥哥了嘛,哼!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昨晚喝多了。”米拉拉不羞不恼,笑意盈盈。“不过你酒量这么好,怎么会这么容易醉呢?”

    “要你管!”邰诗韵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不爽“你要不要跟我比比看酒量?”

    “诗韵!”叶司然忍不住又开腔了“我们自己喝就好了,何必勉强拉拉呢?人家不一定喜欢喝酒的。”

    毕竟和米拉拉不是很熟,这样强人所难地拼酒多尴尬啊,更何况他也不想助长邰诗韵这种动不动就挑衅别人的习惯。

    他的话马上引起邰诗韵的极度反感。这算什么,他不过和米拉拉才见第二次面,就帮到这种地步了?

    “我就是喜欢拼酒,不喜欢可以走开啊,又没人求她过来。”

    “可是人家并不见得能喝呀,这样”叶司然有些困窘,邰诗韵就像自己人,而米拉拉毕竟是外人,他担心任性的诗韵会令别人难堪。

    他的这番心思邰诗韵哪里会知道,她只觉得特别火大。“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你可以上场顶替她跟我比呀。”

    叶司然一听她这话,知道她误会了。“我是担心”

    “要不然我也可以和你们两个比,你们两个一起对付我好了!”邰诗韵恨恨地打断他的话“反正我没那么娇贵,不怕喝醉!”

    “司然,没关系。”米拉拉说话了“既然诗韵妹妹这么有兴致,我就陪她喝好了。”

    她微笑着又叫了一瓶白兰地。“诗韵妹妹,我不胜酒力,你不要见笑。今晚的酒算我的好不好?”

    她通情达理和落落大方的表现令叶司然暗暗赞叹,更为邰诗韵的孩子气头疼。“诗韵,乖,拉拉可以陪你喝,但是节制一点可以吗?”

    他的话让邰诗韵心一酸,还没喝就这么心疼人家?既然这样,我就要让她喝醉!

    想到这儿,她赌气地说:“我们就一人一杯直接比,不用玩什么色盅了!”

    “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诗韵妹妹你高兴就好。”米拉拉还是不愠不火地微笑。

    “那我先喝了。”邰诗韵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望向她。“该你了。”

    米拉拉也慢条斯理地把一杯酒喝完。

    “哎呀,差点呛到。”她假意拍拍胸口“我真的不怎么能喝酒。”

    “喝一杯酒都那么慢,真是的!”不耐烦的邰诗韵心急地又喝一杯,她只想快点决胜负。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这个米拉拉很不顺眼。

    米拉拉就不同了,她已看透邰诗韵的弱点,决定要处处表现得比她识大体,用自己的优点反衬出邰诗韵的缺点,以博得叶司然的好感。

    她很悠哉地喝第二杯,依然姿态优美而从容。

    心机颇深的她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维持始终如一的完美姿态,而是在要一个小技巧。

    她知道邰诗韵的酒量了得,要赢她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她自己的酒量也相当好,并非像她之前所放的烟雾弹那样不堪一击,但为了能够保证可以把邰诗韵比下去、让她出丑,她故意喝得很慢很缓,保存自己的实力。

    谁都知道喝酒喝得太快太急是很容易醉的,可单纯的邰诗韵这时候哪里想得到这些喝酒技巧上的事。

    更何况她和人拼酒,从来都不会耍心机,全是靠实力去拼。

    她很少碰到真正的对手,至于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姐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敢和本姑娘比酒力,真是找死!她仰头又一口饮尽杯中酒。

    看她傻呼呼地又喝下一杯,米拉拉暗笑这个蠢丫头哪里是自己的对手?想和她斗?差远了!

    可在一旁观战的叶司然坐不住了,他眼看邰诗韵连喝这么多杯,心疼莫名,这么喝下去还得了。

    “诗韵,你别喝太快,这样很容易喝醉的。”他按住她又要端起的酒杯,眼神充满了担忧。

    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种真诚的关切,邰诗韵有些失神,他是在担心她会喝醉吗?

    “对啊,诗韵妹妹你喝慢一点哦。”米拉拉故意附和叶司然的话。

    邰诗韵一下子回过神来,叶司然哪里会担心自己?人家只是在担心面前的这个尤物而已,自己别自作多情了!

    思及此,心底的郁闷和气恼更深了,她一连喝下两杯,而且忍不住咳了起来。

    “诗韵!”叶司然忍不住失声叫出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你再喝下去会醉的!”

    他的焦急与心疼溢于言表,可是在邰诗韵听来,却是瞧不起她的意思。

    居然怀疑她的酒量,难道她邰诗韵就这么差劲吗?不如人家漂亮斯文,不如人酒量好,反正什么都不如人家!

    好胜心加上受辱感使邰诗韵一鼓作气地再喝,叶司然看她完全不听劝阻的任性样,实在是心痛莫名。

    “诗韵,我来替你喝!”他夺过杯子。

    “我靠!你是我什么人啊?要你替我喝”邰诗韵已经有些醉了,口齿都不太清楚。

    她和叶司然抢夺杯子,抢不过,乾脆就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你是不是疯了?”她的举动让叶司然极其震惊,她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作对呢?难道她不知道她喝醉会让他担心吗?

    叶司然知道不能再让她任性下去,随即一把抢过她的酒瓶,把她拉起来,往门外走去。

    “你放开我!”邰诗韵挣扎著不肯走“我讨厌你!”

    叶司然不想再和她废话,一咬牙把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啊!”他的举动令邰诗韵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

    害怕她会胡乱挣扎,叶司然把她圈得更紧。

    蜷缩在叶司然宽厚而温暖的臂弯内,已经醉得有些醺醺然的邰诗韵怀疑这是场梦。

    “你、你干什么?”恍惚中她轻声问道。

    叶司然已经把她抱到车边。

    “你不乖,所以我要带你回家。”

    这时米拉拉追了出来,叶司然对邰诗韵的紧张态度她看在眼里已经暗觉不妙,看他抱著邰诗韵出去连道别都忘记说,她心里更是又气又急。

    原来他这么在乎那个疯丫头!

    “司然,我和你一起送诗韵妹妹回去吧!”她讨好地对叶司然说,也想乘机观察一下他们之间的情形。

    “不用了,拉拉。”叶司然一口拒绝,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快点把邰诗韵送回家休息。“谢谢你了。”

    米拉拉看他把邰诗韵抱上车,很快开著车离开,真是又恨又气。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留给那个傻丫头呢?

    本来她想灌醉她,让她在叶司然心目中印象更糟糕,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为他们制造了机会。

    看叶司然不知掩饰的紧张她,米拉拉实在很不是滋味。要是自已醉了就好了,那么就可以让叶司然抱著自己,然后送自己回家,也许就可以

    不过,相信下一次还会有机会的!她的脸上浮现一种志在必得的神情。不要看她外形娇弱,其实她是个很好胜的女孩,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会不记一切代价去争取。

    邰诗韵瘫在车子后座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没喝醉,还可以再喝难道我邰诗韵会比不过别的女人哈哈,我最能喝酒了,难道会输吗?再来再来,谁怕那个米米拉拉了?”

    都已经醉成这样,还想着喝酒?

    开著车的叶司然偷看她一眼,忍不住叹息一声。

    其实邰诗韵本来不会醉,只是她昨晚喝了很多,今天又一天没吃东西,空腹喝酒已是大忌,又因为心情郁闷加上喝得很猛、很快,才会弄成这样。

    叶司然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不及时劝阻她,看她现在蜷缩在后座、披头散发的狼狈样,他真是心痛如绞。

    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事,不让人如此牵挂呢?

    他加快车速,很快回到了邰家。

    叶司然把诗韵抱下车时,她突然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叫嚷声。“不要你!走开!”

    “听话,别闹了。”叶司然艰难地抱著她,制止她的挣扎。“你喝醉了,要马上休息。”

    “我才没喝醉,你那个拉拉宝贝才喝醉了呢!”邰诗韵大声地嚷著“我知道她、她是你的宝贝哈哈,才认识没多久呢,就看对眼了对不对?”

    她满嘴的胡言乱语让叶司然俊眉紧蹙,这个时候又不能和她说道理,只是想尽快把她弄进房间。

    可邰诗韵哪里会这么容易让他如愿,她被叶司然横抱在怀里却一点也不安分,拼命挣扎不说,还一个劲儿地槌打叶司然,甚至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哎哟!”

    叶司然手一松,她藉势从他的怀里挣脱,可没跑两步,又因浑身乏力几欲跌倒,叶司然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你想干什么?”叶司然被她弄得头都大了“真是”

    “我不要你管!”邰诗韵又推开他“我讨厌你!”

    他为什么这么对待她?自己好不容易才从童年的阴影走出来,以为找到了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以为这个男人会真心疼爱她,以为自己从此会过著快乐的生活,可是他却不是她能够托付一生的人。

    虽然外表豪放不羁,但长期缺乏关爱的邰诗韵其实很脆弱、敏感,而且容易受伤,一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孩子接触,就会有一种害怕失去的感觉,缺乏安全感造成她行为失常。

    更何况叶司然是她十八年来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所以她真的觉得好心痛。

    “你你骗我!”她目光迷离,只觉眼眶发热,有水雾聚集弥漫。“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你说过要帮助我的都是骗人的!”

    “诗韵,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叶司然也看到了她眼里的水雾,语气诚恳地道:“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他实在觉得有口难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你的话才不是真的!”邰诗韵反应激烈“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她的话一喊出来,叶司然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沉重。

    她这是在干什么?酒后吐真言吗?

    可是,可是自己能给她什么承诺呢?

    说实在的,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他隐隐感到她对他的情意,但是并不很明确,就好像他还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一样。

    “诗韵,你你别这样。”他痛苦地垂下浓眉“我”

    “你真的不喜欢我。”邰诗韵的心直往下坠,她甚至恨自己还保留著仅有的一点清醒,为什么不彻底地醉倒呢?

    难道她和他注定无法开始吗?她想找的那个共度此生的人不是眼前的他吗?他真的对她毫无感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极度的失望与伤心让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悲伤。

    她流下了泪,又咸又热的液体沿著她美丽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诗韵”

    她满脸的眼泪震惊了叶司然,她的柔弱与伤心拨动了他的心弦。

    现在,他还能漠视她心里的情感吗?他又能不在乎自己心底的声音吗?

    “诗韵,我其实对你”他有些艰涩,很想告白,却又无从说起。

    “你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一样是不是?”邰诗韵哽咽地打断他的话,眼泪飞溅“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不是这样诗韵,我、我想说”叶司然窘迫得结巴“我并非对你没有感情,如果”

    “我说了我明白。”伤心的邰诗韵没有耐心听他讲下去“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著你的。”

    “我想说我喜欢你!”情急之下叶司然脱口而出,他不想再隐瞒自己内心的感情了。

    “你喜欢我?哈哈”邰诗韵突然狂笑起来,神情凄楚。“你这算什么?可怜我还是拿我寻开心?”

    为爱伤心的邰诗韵褪去了从前那件霸道跋扈的外衣,只剩下落寞与凄楚,甚至不敢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我怎么会可怜你?”叶司然震惊地望向这个让自己心痛的女孩,他二十六年的岁月里还不曾为哪个女孩心痛过。“我又为什么会拿你寻开心?”

    “你就是、就是!”邰诗韵失控地嚷出来“你喜欢的是别人!”

    “我喜欢谁了?”叶司然一头雾水。

    “米米拉拉。”邰诗韵一说出这个名字,头又开始痛了。

    她竟然输给一个他才认识两天的女孩,看来他真的不喜欢自己!

    酒醉加上痛楚令她差点站不稳。

    “米拉拉?”叶司然哑然失笑“我怎么会喜欢她?我们才刚认识耶!”

    “你就是喜欢她,你好喜欢她!”邰诗韵固执地说,忍不住又要落泪。

    “我不喜欢她!”叶司然肯定而明确地说。

    对米拉拉他全无感觉,不像刚认识邰诗韵的时候,心底就有很特别的感觉,哪怕她很多另类行为他不能接受,他仍是受她牵引。

    “我喜欢你,诗韵。”叶司然抓住她的双肩“我喜欢的人是你。”

    “才怪!”邰诗韵想推开他,胡乱地挥舞著手臂。“你、你骗人!”

    “我说的是真的。”叶司然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了。

    “撒谎!你在撒谎!”邰诗韵还在大喊大叫,其实又醉又累的她仅仅是靠模糊的意志力在支撑,已经失去理性的判断力了“我才不相信你!”

    叶司然也知道她此时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和她多说,还是赶紧把她弄回她的房间去。

    模糊中,邰诗韵似乎感到有一双大手轻轻地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那么轻柔而怜惜,带著深深的宠溺与疼爱。

    她多么迷恋这种感觉,让她忘记现实的痛苦,甚至忘记当年失去父母后那种被遗弃的绝望,于是尽情的享受与沉沦,默默而无所谓的索取。

    喉咙乾涩难受,她不假思索地轻唤出声:“水,我要喝水”

    很快的,微甜的水从冰冷的杯缘流出,开始沁入她的嘴角。

    乾渴的她不满足于点点滴滴的滋润,可是迷失的意志却让她无法渴求更多,只能任凭甜甜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顺著她光滑的脖子,蜿蜒地滑过她的浑圆,让她美丽的肌肤一阵颤栗。

    她无意识的轻颤让一直喂她喝水的叶司然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已经一直在克制自己了,从把她抱到床上开始,他就一直忍受一个正常男人生理需求的折磨。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他为她脱去了外衣,而且逼自己做一回正人君子,一直闭著眼睛,手忙脚乱地摸索。可是她光滑细致的肌肤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细腻的触感,更多的是体内的燥热。

    特别是当他的手无意中触碰到她柔软的胸脯时,他原本紧闭的眼睛不听使唤地睁开。

    才一睁开眼睛,她胸前那吸引人目光的鲜红蓓蕾,像火苗一般令他血脉愤张。

    虽然她穿的是非常保守甚至充满孩子气的粉红色内衣,可是包里著的年轻躯体,有一种诱人的吸引力。因为这种自然散发出来的纯真与妩媚,比任何一种刻意的妖娆更具魅力。

    尤其是此时的邰诗韵安静柔顺,身上的完美曲线尽人叶司然眼底,身上的性感部位若隐若现,还有少女的体香淡淡飘散,无一不令他深深迷醉。

    而口渴的邰诗韵不断叫著要水,那娇嫩的红唇轻轻地开启,欲语还休,不断蛊惑著他、挑战他的自制力,使得叶司然终于决定不再用杯子喂水,反正这样喂她也喝不到,不如

    他啜饮一小口水,印上她的唇,慢慢地将水送入她的小嘴中。

    他一口接一口地喂,意外得到很多水分的邰诗韵不由自主地汲取喜悦的源泉,却似一种无意识的撩拨,激发叶司然体内更多的热情。

    他的唇缠绕著她湿热的唇,宽厚的手掌在她胸前轻轻地摩挲,小心翼翼地抚弄,令已被酒精燃烧的邰诗韵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席卷,轻轻地发出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