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伴君泪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秋漱玉没有走远,她来到红情花畔,爱情可以是自私的,但婚姻却是白头偕老的承诺,给不起承诺只好选择逃避,她此刻的心是自卑的。

    待他寻来,她会解释清楚,她不能嫁也不愿意嫁的原因。

    想好说辞后,她顿时感到轻松,心情也宽松不少,闭上眼睛享受红雾拂身的清凉滋味,精神慢慢地松弛下来

    冷风行来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美人倚睡图,他蹲在她面前审视这张美丽的脸孔,酣甜的睡容有如逃入人间的仙子,红雾将她轻轻包围,清灵的气质更是被衬托得如烟似幻,看着这张脸孔,不禁让人记起她慧黠纯真的个性,如此姑娘无疑是上苍最完美的杰作,不过跷婚的新娘还能睡得这般悠闲、香甜,怎不叫人气结?

    雾水慢慢在她额头凝聚,一滴水珠子顺着她的鼻梁滑落,他伸手接住这滴水珠,入手的冰凉感让他皱紧眉头,她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子,尽管穿着厚重的红袍,但寒气恐怕早就钻进她的骨子里,真叫人一刻也不能放松。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帮她盖上,目光触及到她沾雾的红唇,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印下他的吻,一寸寸亲吻着她冰凉又光滑的肌肤,轻柔的举止含着他所不知的爱恋。

    秋漱玉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梦中的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抚触带有暖烘烘的热度,烘得她心头好舒服,她伸起舌头舔着发烫的嘴唇,不料却缠上他的,他的舌头霎时如灵蛇入洞般挑逗着她的,她喜悦地叹口气,但口中发出的却是一声夺人神志的嘤咛

    冷风行倏地退离她的身边,她的反应已在他身上点燃一把熊熊的火焰,可是该死的她却冻得像冰块。

    秋漱玉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仍飘浮在太虚之中“你好。”

    看她的模样显然还没完全睡醒,他哼了一声。

    “怎么了?”她要站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红衣服,马上由太虚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好像刚刚才跷了人家的婚,于是她心虚地问:“你好吗?”

    “你说呢?”

    多此一问,他的脸色已经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了,她吐了吐舌头解释着“是你不给我时间解释的。”

    “我不听你的道歉。”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现在回广场还来得及。

    “谁要跟你道歉!”她想挣脱他的手却像蚂蚁推象般“我不去!”

    “由不得你!”

    才刚出雾阵就看见冷雨律远远地跑来,大声喊道:“大哥,不好了,‘怛那族’又攻来了,而且这次使毒的魔头出现了。”

    他的脸倏地一沉,当然也看到秋漱玉偷偷叫好的表情,他阴沉沉地将她交给三弟“别让她乱跑。”说完他化作一道光,往战场飞掠而去。

    被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不能乱跑、一个负责看人,却是一样担心前方的战况,最后秋漱玉忍不住说:“魔头的毒功厉害,不如我们去拿药箱,躲在一旁伺机而动。”

    “这”冷雨律还是有几分犹豫。

    秋漱玉拉着他说:“走啦!反正你家老大也没规定不能乱跑的范围。”

    “怛那族”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虽然是大军压境,但狼族潜藏在各地的暗构早将他们的行踪传回,所以冷风行能率领狼族士兵从容应战,狼族士兵不但训练精良而且有功夫底子,所以这一战并不吃力,惟一棘手的是魔头根本近不了身,只有冷风行能勉强困住他,不让他的毒伤害自家人。

    魔头见行动完全被牵制,而且狼族士兵锐不可挡,一会儿工夫就将“怛那族”黑压压的一群人冲成两块、四块、八块,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群乌合之众就像散沙般各自逃命,他一气之下如太极般的掌法无声无息地向四周推去。

    秋漱玉刚好来在魔头背后不远处,见他的掌风中夹杂一轮诡谲的红光,紧张地出声“有毒!”

    冷风行听见警告,连忙往后掠开,避开毒气。

    魔头见好事被破坏,突然掠飞而起,一个后空翻捉住秋漱玉的后颌,去势如风,不过就在飞掠高枝上,魔头与秋漱玉几乎是同声尖叫,然后两人诡异地从树上跌下来。

    正好冷风行赶至,迅雷不及掩耳的掌气往魔头轰去,魔头反应迅速捉住秋漱玉挡在面前。

    眼见一掌就要击中她,冷风行硬生生地往右移开数寸,一掌轰在树干上,粗壮的树干应声而断。而魔头也在这分秒间,挟持着秋漱玉退到安全距离,然后撂下一句话“三天后带着红情花到‘怛那族’换人。”说完他从容不迫地离去。

    “怎么办?”冷雨律与众人已在这时赶到冷风行身边,一个个焦虑地望着冷风行,毕竟眨眼之间输赢互换。

    冷风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魔头消失的地方,冷硬地下令“撤退!”

    冷雨律没有依言退去,他难过地忤在原地“大哥,让我去救漱玉。”

    冷风行终于将目光拉回,怒眉冷挑的道:“狼族的外墙还等你来砌。”

    牢房内,秋漱玉力竭而疲软地高吊在刑具上,如云的发丝早已散乱,精灵美目神采尽失地垂着,原本就苍白憔悴的她已然濒临死亡界限。

    牢房外,冷风行俊目泪光凝聚,他的胸口已经痛得无法呼吸,他的心已经要爆炸开来,于是一声悲怒的嘶吼像波涛汹涌的潮水般自中心点迅速向四周扩散,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吼仿佛自地狱发出。

    余音未尽,他双手已经抓住牢房的精铁,真气激催板开手臂粗的铁条,但却因用力过猛伤及内腑,狂吐一口鲜血。

    就在他要触及秋漱玉的瞬间,牢房的墙壁突然往内陷,轰隆数声,精铁所围成的牢房突然变成密不透风的石牢,毒气在瞬间涌入,毫无防备的冷风行不小心吸了几口毒气,立刻昏迷倒地。

    “死了吗?”牢房外的人小心地推开一个缺口,想查采他的生死,然而就在石门推开的一瞬间,倒地的冷风行突然飞跃而上,那人闪避不及,一掌被击昏。

    而冷风行也在瞬间退出石牢,然而牢外早已围满事先埋伏的人,他见状冷冷一笑,救人心急的他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的一击-埋伏之人见掌风来势汹汹,纷纷走避,很快的,他就辟出一条血路,身形凌空拔起,斜斜向外财去,

    而在密室里,魔头将秋漱玉自刑具上解下来,心疼地说:“宝贝儿,伤着了吗?”

    双脚才着地的秋漱玉,敲着魔头光秃秃的脑袋“都是你乱出馊主意。”她激动的神情完全不复见方才的虚弱。

    魔头摸着脑袋,尴尬地笑说:“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激动,连精铁铸造的铁牢都能板开,而且还急得吐血,这也证明他是真心爱你的。”

    “他说过可以让他心疼、不能让他心碎,现在我们是拿他的心碎开玩笑,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很生气。怎么办?”一想到冷风行可能的反应,她就心乱不已,悔恨答应这个荒唐的提议。

    魔头笑嘻嘻地说:“反正只是生气而已嘛,大不了送他一个女儿赔罪了事。”

    “爹,”她气得跺脚“不管啦!不然你把我打成重伤好了,我们假戏真做,他就不会发现骗局了。”

    “你这几根病鼻头打了就散,老爹我怎么下得了手,而且真打了你,那小子还会找上我报仇,这种差事我才不干。那小子也真是硬气,一座石牢加上我精心调制的迷魂药还奈何不了他,如果不把你交出去,我看地皮早晚会被他翻开三寸。”

    “爹,您别再幸灾乐祸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担心什么?有爹在后面帮你撑着,还怕他吃了你吗?船到桥头自然亘,说不定他发现你没病又没痛,心中高兴都还来不及。”

    “会这样吗?”她心中已没有主张。

    “别再想这些了,赶快告诉爹,这个男人是怎么骗来的?!”

    秋漱玉反问道:“你这个‘怛那族’的巫师职位又是怎么骗来的!”

    “要些小手段,他们就相信我能呼风唤雨,而且敬畏我如神明,你呢?也是要手段骗来的?”

    “他从来不受骗,每个把戏都叫他看穿,除了这次之外,唉!平常他比谁都精明,怎么这次会傻得受骗了呢?”她沉重地叹口气,如果这次他也精明地把骗局拆穿,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担心了。

    “你从中得到乐趣吗?”冷风行冰冷平淡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秋漱玉突然愣住,徐缓而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一个浑身浴血、怒极而寒的身影立在门边,她的心顿时陷入冰窖。“冷大哥我我只是”

    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地转身离去。

    “请你听我说!”她呐喊出声,却留不住他绝情的脚步,追到门边时,空旷荒凉的山林已不见他的身影,只剩萧飒的秋风吹痛她的心。眼泪瞬间淹没,她绝望无助的哭喊着“冷大哥,请你听我说!”

    他的眼神太冷心太寒,秋漱玉知道自己伤透了他的心,无论如何也要求他原谅自己,失去方向的她只能往狼族所在的东方奔跑而去。

    “阿玉!”魔头追了几步就停下来,这种误会还是让年轻人向自己去解吧,眼下他该做的事是收拾“怛那族”的残局,为了求红情花治病,他不择手段地当上“怛那族”的巫师,用妖言鼓动他们攻击狼族,现在这场混乱也只有他才能收拾。

    唉,一切都是为了宝贝女儿啊。

    秋漱玉不顾病弱的身子,在山林里狂奔一阵后,痛苦地抚着胸口喘气不已,她的力量已经耗尽,而五毒液又早被冷风行搜去,现在的她只剩下求他原谅的念力苦撑着。山路愈来愈崎岖,她的步伐也愈来愈艰难,倔强的她不愿意停下来休息,一心只想回到狼族,乞求他的原谅。

    只是狼族还在天涯海角的距离,而绝崖旁的羊肠小径绵绵长长,她的脚从发酸、发麻、发痛到现在已经没有了知觉,望着茫不可知的前方她心中满是悲凉。

    难道真的找不到他了吗?

    放弃希望如同放弃生命般痛苦,疲乏的肉体已然失去感觉,她立冷风中,力尽的身体在风中摇摆了几下,然后虚软的往后倒——

    “啊——”秋漱玉身体已然腾空地往深崖落去,全身的血液都因失速的恐惧而凝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快死了。

    她不愿死啊!得不到他的原谅,她的灵魂不能安歇,在魂飞魄散前的一刻,她只希望能回到他身旁,倾诉无尽的心语。

    就在她落崖的那一刻,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冷风行毫不考虑地跟着纵下山谷,直追她疾逝的身子,眼见她就要撞入崖底,他终于捉住她的脚踝,使力往上一抛,同时发掌往地面击去,藉着反射回来的力气止住自己急坠的身体,再一个翻身轻巧地飘落地面,伸手接住秋漱玉落下的身子。

    秋漱玉安全地落在他怀里,一双大眼惊吓过度地睁着,整个人像失去魂魄般痴呆望着上方的天空。

    “玉儿!”冷风行心疼地唤着她。

    听到熟悉的轻唤,她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焦距慢慢地往前调近、调近近到可以清楚看见他焦急的脸孔,她的嘴角征征地抽动一下,然后“哇!”地哭了出来。

    冷风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知道她吓坏了,而他何尝不是呢?

    天黑了。

    秋漱玉睁开眼睛发现星星月亮都挂在上头,她的意识仍停留在坠地前那一刻,喃喃赞叹道:“想不到天堂也有月色可以看,真是令人感动。”

    “想上天堂还早。”

    “咦?”声音怎么跟他好像?她将头往后一仰果然看到冷风行略带胡碴的下巴,两眼茫然地问:“你怎么也来了?”她以为他和她一起上天堂了。

    见她迷糊的模样,苦闷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冷硬的线条因此也舒缓了几分,艰涩地回答道:“我来是因为你在。”

    他的声音苦涩中带有温柔,她抬起小手拨弄他的胡渣,扎手的感觉让她更加迷惘“难道我没死吗?”她马上又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一定是我的魂魄末散,意志力把我带回他身边,让我有机会说对不起”

    “魂魄是没有热度的。”

    是啊,她此刻好温暖呀,源源不绝的热力不断从他身上涌入,他修长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圈住,她又摸摸他脸上的胡渣,然后整个人惊跳起来“我真的没死?”

    “唉!”冷风行缓缓地叹口气。

    听见他的叹息,她马上双膝落地,跪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死不瞑目,你一定要原谅我。”

    他再轻叹出声,手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只是尊严让我跨不出步伐,当你在山路跛行时,我就该阻止你的。”他自责不已。

    她还是迷迷糊糊“你是说”

    “什么都别说了,就让它过去吧。”

    “真的!”他不生气、不计较了?她大眼为之一亮,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呢?鬼门关走一趟,收获真是不少,怕他来日反悔翻旧账,她伸出手指,笑脸迎人地说:“我们打勾勾,以后谁都不许提起。”

    他为之莞尔,配合地伸出手指和她打勾盖印。

    约定已成,她胆子壮了,美丽的大眼再次恢复神采“我明明就掉下山崖,你是怎么救我的?”

    “我追着跳下来,在你落地之前接住你。”

    “咦?时间怎么这么巧”她精明的脑袋盘算一下“莫非你就跟在我身后?”

    “嗯。”她闻言气鼓了双颊,戳着他的胸膛“好啊!我为了找你解释清楚,拖着命步步艰难地走着,而你居然就跟在我身后,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倒了又起、起了又倒?”

    他对她伸出手指,指着方才盖印章的部分,笑着说:“我们约定不许再提的。”

    “呃?”那个约定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此刻的她嘴里像是被塞进一颗大馒头,满腹的牢骚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人难受极了,难受极了

    他心疼地拍拍她鼓胀的脸颊“我刚才说了,是尊严作祟,不过我自己也没多好过,心急想救人却急出一身伤。”

    “啊!”经他一提,她才记得在地牢时他心急地吐血,而且在密室碰面时,他也是一身血衣,虽然现在他衣衫上的血渍已不见,但他的伤势不明,说不定已伤及内腑,心急之下,小手伸进他衣衫里面,胡乱捉摸一阵,紧张地说:“你的伤”

    他的大手很快地覆盖上她的,阻止她继续非礼“大夫是这样看病的吗?”

    经他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摆在人家光溜溜的胸肌上“啊——”她惊跳开来,脸蛋着火似的烧着。

    冷风行低低沉沉地笑开,逗弄地说:“其实我的伤还是有的。”

    “别再笑人家了!”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永远叫他看不厌倦,叫他为之心荡神驰,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专注,专心地注视着她青翠细致的眉、清灵出水的眼、娇小可爱的鼻,还有在他吻下融化的唇

    他的凝视让她没由来地心跳加速,虽然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但是贴近的距离让她仍能清楚地看见这张令人心动的俊脸,他的脸上有刚强不叫人折服的意志,而此刻这份刚强却带有掠夺地望着她的唇,她轻轻咬着下唇,羞怯地说:“你的伤不要紧,对不对?”

    冷风行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不是大夫吗?”

    他又取笑她,秋漱玉气恼地抽回手“反正是死不了的。”

    他呵笑一声,以手臂当枕躺平身子,尽览天空无云的星子。

    但他潇洒从容之际却也露出手臂一截伤口,秋漱玉急忙蹲下身握着他的手臂,原本用意是要审视伤口,但不小心按到脉搏,她少不了要诊断一番,脉一听,她几乎马上变了脸色“你的伤好重!”

    “还能活到明天。”

    “不行!有伤就要马上治疗,我最讨厌病人轻忽自己的伤。”见他一动也不动,她将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想将他搀扶起来,但却抬不动他的身体“我们可以赶回去,不然也可以先到附近找草药。”“夜色太暗太危险了,只要休养一个晚上,内伤就不碍事的。”或许是长期服药的关系,她的身体总是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清妍香甜,刺激着他的感官与欲望。

    “不然你先休息,我去帮你找草药!”她固执地说。

    冷风行伸手一拉,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再一个翻身,娇小的身子很快就被困在他颀长结实的身体下面。“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他的身体整个压着她,担心他的伤势加剧,小心地推着他说:“你想做什么?”

    他在她耳畔吐着热气,低声地说:“如果没有逃婚,你现在已是我的夫人了。”

    热烘烘的语气让她整个身子热了起来,难道他想在这里行夫妻之礼吗?

    就在她心慌之时,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游移,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的笑容太过挑情,虽然她极力想拒绝,但却拒绝不了他每一个轻微的碰触在她身体撩起奇妙的反应,愈是想躲,他的身体就变得愈是雄壮魁梧,而被困住的她似乎无处可逃,只能无力地接受甜蜜的摆弄。

    她细致柔嫩的肌肤泛出酣红的光泽,他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的唇覆上她的,继续那天在红情花旁未完成的探索。

    秋漱玉浑身轻颤,他的气息刚猛窒人,唇舌所到之处在她身上皆燃起前所未有的欲望,可是不行这样,他的伤还没治,但愈是挣扎两个人的身体就愈是贴近。

    “放轻松。”他温柔地说。

    但,随着她生涩而不自主的反应,他的吻愈来愈坚定、愈来愈用力,仿佛发现了自己的生命,摆脱理智的束缚,放肆地在她的粉颈上游移着。

    “不能这样”秋漱玉娇羞地抗议着。

    “嘘——”他的唇再次找到她的,熟练地滑入她的口中,霸道地吸吮着令人销魂的甜蜜。

    原本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可一碰触到她,欲望就如脱缰野马,他从未刻意抑制自己的欲望,但当她在他的身下渐渐融化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压抑过久,久得让他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饥渴地想要释放体内肿胀的欲望。

    真是要命,他不能在这里要了她,她虚弱的身体禁不起自己的热情,而且她值得一纸婚约和一张温暖舒适的床。

    他再一次翻身,让她伏在自己胸前,语带无奈地说:“你现在相信我的身体可以等到明天再治疗了吗?”

    她娇喘不已地问:“怎么相信?”

    “如果你仍是不信,我可以再进一步证明。”他作势要再轻薄她。

    他居然这样威胁她,她满脸羞红地嗔道:“你这个无赖!”

    他闻言呵呵笑道:“冷某人现在还能勉强当个君子,但如果你再逼我,我也只好无赖到底了。”

    她喔斥道:“伤的是你的身体,人家只是不想看你毫不在乎的样子。”

    “唉,你可更是说中了我的心声。”他用力地叹口气,有病的是她,心疼的却是他。

    “这是不是表示你爱我?”这是搁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

    “大概吧。”

    “为什么?”

    “一个长年生活在雪地里的人,当有阳光照进来时,怎么能拒绝上天眷顾的温暖呢?而且当我发现时,太阳已经晒热半边脸了。”

    “太阳晒热半边脸?”她的眉头整个皱起来,这种感情的告白真是清淡无味得可以,就像喝一杯不甜不苦不涩不醒不辣的白开水。想再继续追问,却发现他已闭目调息,明白地表示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

    这是一处可以避风的石缝,没有虫鸣鸟啼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冷,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他的体温源源不绝地渗入她的体内,温暖她的心,脸颊可以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鼓动,原始的节奏沉猛有力。他的心是热的,他的情是真的,但她的心却是苦的,进一步太少难以知足却又已陷了太深。她幽柔地叹口气说:“听说在桠地,太阳都是短暂上升又西坠,如果我是阳光,希望你是雪地的种子,在温暖的春天伸长枝极,炎热的夏天抽枝茁壮,萧索的秋天抛卸沉担,然后就能无畏冬雪的霜寒。我所能尽力的也是如此而已。

    “不嫁你的原因你知道吗?盈盈秋水岸,脉脉余晖情。不要为我立碑留名,只要想起我时,还能让你有冲破霜雪的力量。记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此生愿已足。”爱情愈浓愈烈所换来的却是更深更沉的悲伤。宿命的安排避不了,爱情的甜酿成了彼此心中的苦牢。

    不知何时冷风行睁开眼睛,望着天空明亮星子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