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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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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een乐团嘶哑狂放的歌声在地下室的酒吧中回荡。

    酒吧的名字叫“隐形”没有特别的装饰,走到底,是一张足球桌.左面墙上嵌着一台52寸液晶萤幕,专门播放运动竞赛节目。英、澳两国的橄榄球比赛刚结束,酒吧老板杰斯随即播放queen的摇宾乐。

    霍磊明喝掉第三杯黑麦瓶酒,他支持的球队今晚输了。学生时代,他是c大橄榄球校队9号传锋,专门负责发动攻击,设法突破敌对的防守,拥有绝佳的闪切技巧、传接技术和坚实如岩的耐力,即使不小心被敌人逮住,但以他那超强的破坏力也会让他们无法招架。

    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制伏的,不管是当律师或是橄榄球员,他都非常强悍,不容敌手轻忽。

    今晚和他打相同位置的澳洲队员却是个废物,攻击策略老是被敌方料中,好几次不是被对手擒抱倒地,要不就是被压得完全无法动弹,一再失去攻击力,真是令人气愤。

    酒吧老板杰斯是霍磊明学生时代的队友,外号“队长”他一身纠结雄伟的肌肉,粗勇强壮得彷若岩石。不用说,他是球队阵中正前锋,站在敌对的最前方,要阻挡敌方的攻击,还要负责在防守阵营中发号施令。

    杰斯装满第四杯啤酒,碰地一声放在光亮滑溜的吧台上,手轻轻一推啤酒杯,一滴不漏地瞬间滑行到霍磊明面前。霍磊明把先前喝空的杯子推回去,丝毫不差地滑到杰斯面前。

    杰斯笑了笑,将杯子丢进洗碗槽里,以低沉浑厚的嗓音命令:“本店恕不赊帐,输的把钱掏出来。”

    吧台前有八张椅子,每张椅子上都坐了人,而且每一个都是c大历届的橄榄球队员。刚赌澳洲赢的,包括霍磊明在内,都乖乖掏出皮夹,把白花花的钞票摆在吧台上。只见杰斯一张一张收,然后抽出三张放到坐在霍磊明旁边的邢志蔷面前。

    邢志蔷是今晚唯一赌英国队会赢的人。拜托!英国国家队的翼卫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他的速度快得比在草原上追捕猎物的猎豹还猛,只要一发动推进,不可能有人追得上的。

    “不好意思,今晚小弟请大家喝一杯。”邢志蔷是c大橄榄球队史上速度最快的翼卫,低霍磊明两届,不用说,他的职责就是专门跑给敌人追,目的非常单纯,要让敌人怎么追也追不到。

    “这还差不多。”吧台左边数来第三个男人说。

    “小志学弟,你今晚走狗屎运喔。”左边第四个人插嘴。

    “小老弟,真有你的,澳洲已经连续三年冠军了,谁料到他们会被翻盘。”左边第五个补充。

    然后,坐在吧台前的男人们争议、聊天、欢呼地干杯起来,喧闹声不断,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饮料会比啤酒更好喝。

    毫无预警的,酒吧门被推开了。

    高跟鞋踩在质地粗砺地板上的刺耳声音在酒吧里回响,吧台前的八个男人忽然停下谈话,有如一阵骨牌效应,原本面对吧台的人一个个转向外,屏气凝神地看着眼前穿着皮短裙的长腿美人——

    徐芝璐走进酒吧,以眼角余光瞄了左边一个个壮如岩石的男人一眼,然后不为所动地走向一张空的桌子。

    当徐芝璐把剪裁合身的黑西装外套脱下,霍磊明敢发誓,他听到了口水狂滴的声音。

    刺耳的口哨声随即响起,七个男人不约而同对杰斯说:“我请那女人一杯酒。”

    除了霍磊明以外。

    所有的男人目光依恋不舍地停在徐芝璐穿着银色衬衫、高耸的胸部上,猜测着那到底是e罩杯还是f罩杯、是真的还是假的,再向上呆看她艳丽非凡、五官立体的脸庞。

    他们是雄性动物,只管第一眼的感觉。

    除了霍磊明,谁也没注意到徐芝璐的睛瞳很冷,冷得足以把火热喧闹的酒吧冻结。他们还在痴痴巴望着呢?就像霍磊明第一次遇见徐芝璐时一样。

    这些白痴!只会任雄性贺尔蒙突然攀高,简直不知死活。

    徐芝璐以着北极冰晶般的视线扫过吧台前的男人,最后不带感情地停伫在霍磊明身上。

    以为她望过来的视线是种暗示,坐在霍磊明旁边的邢志蔷朝她举起酒杯,她却连眨眼都没。只见邢志蔷像个大男孩般傻笑起来,拿起酒杯站了起来,打算走过去搭讪。

    “学弟,别傻了。”霍磊明懒懒地说着,他可是出自一片好心,才会拉住他喔。

    “放心啦,学长,幸运女神今晚站在我身边。”邢志蔷显然不受影响。

    “我看是塞(屎)神吧。”左边第四个插嘴。

    “这次进攻铁定失败,听我的准没错。退回来防守吧。”霍磊明眼神冷静、语气坚定地说。

    “哦?为什么?”邢志蔷仍不忘盯着徐芝璐,脸上充满好奇。

    “我中过毒,死过一次,好不容易现在才又活回来。”霍磊明嘴角缓慢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女人太过美艳、太过该死的脸。

    她是美丽的毒苹果,或者该说是一朵长在森林中、专门诱惑旅者的毒蘑菇。

    “千万别沾惹她,她有毒。”霍磊明说。

    “我不信。”形志蔷执意走过去搭讪。“你失败不代表我不会成功。”

    傻子就是傻子。她那美丽的脸庞和婀娜的身材是幌子,是一种专门拐骗男人的幻术。霍磊明见他不听劝,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才说:“你最好相信我,因为她是我前妻。”

    邢志蔷愣住半晌,跌坐回去。“你说她就是开着你的宾士车,把你踢出律师事务所,又把你踢出豪宅,还要你付二十年房屋货款的那个把男人扒了一层皮、却连眼都不眨的女律师?”

    “是的,就是她。”霍磊明帅气的脸庞缓缓漾起邪魅的微笑。“怕了吧?小心她告你。”说得她好像是会咬人的野生动物。

    服务生送上两杯马丁尼,对上徐芝璐微抬眉的疑惑表情,解释说:“多的一杯是吧台老板送的。”

    徐芝璐斜睨着杰斯,杰斯微抬起粗壮的手臂,算是同她打招呼。自从和霍磊明离婚之后,她已有三年不曾在杰斯的洒吧里出现。这杯算是杰斯的招待吧,她丰满的唇形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啜一口酒。

    左边第三个男人看见她的微笑,不禁傻了,下一秒忽然回神,要把邢志蔷推出去,起哄说:“去呀、去呀,再去请她喝一杯,顺便去要电话,要得到我头给你。”

    邢志蔷这下说什么都不出去了,只一迳地傻笑。

    “谁要美人的电话号码我可以给。”霍磊明掏出手机,按了电话簿,随口念起徐芝璐的手机号码,然后按了通话键。

    “不了、不了,你自己留着吧。”几个人异口同声。他们的雄性贺尔蒙早在听到她是霍磊明的前妻后就完全降下来了,此时大家全把椅子转回去面对吧台里的杰斯,尽量克制着不去看徐芝璐,那模样根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她是一只罕见的热带丛林剧毒蜘蛛。

    徐芝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轻啜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马丁尼,缓缓将纤细光滑的左腿微抬起搁放到右腿上,姿势优雅地接起手机,眼神却盯着霍磊明不放。

    “你再说我有毒,我就告你诋毁名誉。”清脆响亮的女声回荡在酒吧里。

    “去告吧,我怕死了。”

    “少废话。我只给你三十分钟,现在你已经用掉五分钟了。”一说完,就把手机关掉。

    已经离了婚的夫妻还约在酒吧里碰面,当然是为了谈公事。

    这个case的委托人是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妻,她是女方的委任律师,他则是男方的律师,这场离婚协议会有多难?根本不用三十分钟,十分钟他就能搞定了。

    霍磊明把手机收回口袋,离开座位,以稳健的步伐走向徐芝璐。

    这时,queen的音乐又响起,是那首能撼动人心的“wewillrockyou”

    一颗浓度73%的巧克力缓慢地在口中溶化。

    细细品尝着嘴里所有的味道——微苦、微甜、浓烈如火像极了一记深情之吻。

    这是一堂**开发的课,徐芝璐和其他十四个女人都是学生,光是吃掉嘴里这颗巧克力就花了她们三分钟。

    课堂的老师叫维纳斯,外型是个欧巴桑,就是那种会在菜市场遇到的、提着菜篮买鱼、胖胖和蔼的中年女士。实际上,她是心理学博士,她开的“**开发”课程,一期五个月约二十堂课,几乎堂堂爆满.每一堂课的内容都非常精采。

    这次十五个报名参加的学员,有和徐芝璐一样是离婚妇女,也有家庭主妇和已过适婚年龄却缺对象的单身女人。大致而言,她们是在两性关系上遇到难题的女人。

    家庭主妇的问题是,和另一半的亲密关系乏善可陈,次数和情趣随着时日逐渐递减。

    单身女人的问题是,拥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外表姿色不太差.也没有太过可怕的个性,为什么就是没有对象?好男人都死会了?还是都死了?

    离婚女人的问题是,距离上一次婚姻已有一段时间,疗伤止痛期早已结束,为何对展开新的爱情畏怯止步?

    徐芝璐的问题又比离婚女人的问题更复杂。简单地说,她对亲密关系有高度恐惧。她虽拥有非常性感的外表,却有一颗非常不感性的心。

    起始原因恐怕得追溯到她的出生。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对亲密关系竟是如此恐惧,就连霍磊明也不知道。

    在他们短短一年的婚姻生活里,他渐渐察觉到她很不对劲,但也只是怀疑她可能对男人冷感,却苦无任何对策,最后他甚至猜想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根本不爱他,才会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有没有人想讲一下品尝巧克力是什么样的滋味?”维纳斯低沉温和的声音将徐芝璐拉回神。

    “不太甜,有点苦。”其中一个女人说。

    “我觉得很好吃,很满足。”另一个女人说。

    “还有呢?”维纳斯又问。“很甜蜜,嘴里充满着喜欢的巧克力味。”又有一个女人说。每个人纷纷发表感想,之后维纳斯对着大家说:“请你们把感受说得很好,我想没有人会说因为巧克力工作不稳定或是薪水不高,或是个性太差,长得不够帅,所以一点也没有资格让我们去吃它吧?”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维纳斯继续说:“是呀,这么说确实很好笑,不过我们平常就是这么看男人的不是吗?

    不够资格的男人我们绝对不会去吻他。

    但一个吻就只是一个吻罢了,就像品尝一块浓郁香甜的巧克力,我们该注意的是吃巧克力的感受;花点时间专注在一个吻的过程,而不是专注在这个男人够不够好。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要记住,每一个人都是美好的,都是值得我们爱的。至于这个礼拜的作业,我希望你们能花时间经历一个巧克力之吻——”

    说到这里,维纳斯停顿了下,看着她的学生们,和蔼地微笑,继续说:“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可以吻的对象,这听起来就知道是个逃避的借口。记得上一周课堂上我曾说过,没有对象的原因,在于我们很可能一直忽略周遭的人或被周遭的人忽略。身边的他或他也许是隐形的对象,今早在捷运站邂逅的男人也有可能是今生的伴侣,但我们不是裹足不前,就是顾虑太多。”

    讲到这里,维纳斯看到徐芝璐还有其他好几个女人都苦恼地蹙起眉来。

    她赶紧补充:“要是真的找不到对象,朋友也可以。就微笑的对他说,因为课堂所需,请他配合来个三分钟的吻,我想男士们绝对会很乐意配合的。对了,已婚女人千万别找丈夫以外的男人试验巧克力之吻,我们的课堂绝对不主张婚外情,请把美好的吻留给你的丈夫。下周,我希望你们能将这个吻用五十个字来形容,写完之后寄到我的e-mail信箱,记得要在下周上课前寄过来。这就是这周的作业,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通常课堂结束后会留十分钟相互讨论,想也知道十六个女人聚在一起会热闹到什么程度。

    徐芝璐向来是目的性很强的女人,她所有的行为都会根据目标严格地执行,且贯彻到底。一群女人像这样漫无目标的闲扯,她通常不会参加。

    不过,每次徐芝璐要离开之前,维纳斯老师都会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刚开始她总是肢体僵硬,心情紧绷,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但久而久之,她已渐渐习惯两人身体的接触,甚至可以感受到女人细致温暖的肌肤亲昵相拥的感觉。

    然后维纳斯会像母亲一样关心她,对她说:“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学会放松,感觉到爱,甚至去爱,单纯的去爱一个男人,不计代价,想把整颗心都奉献给他。”

    徐芝璐从来不哭。三年前当她亲眼目睹霍磊明和她大学同学赤luo地躺在她的床上,她虽感到气愤伤心,却没有哭。在她签字离婚之后,更是一滴泪也没流过。

    可是,非常奇怪的,每次维纳斯安慰她、鼓励她的时候,即使她个性再怎么骄傲好强,还是会忍不住靶到眼眶湿热,最后带着淡淡的微笑离开教室。

    带着满心的期待。

    十一月的台北,湿寒的雨在车窗外下着。

    刚吃完晚餐,齐定棠开车送徐芝璐回家,车停在东区的华厦前.雨丝绵密不断,在挡风玻璃前留下几许雨痕,又轻易地被节奏缓慢滑动的雨刷给扫除。

    齐定棠也是律师,专攻商业经济法,是某大企业的法律顾问。他长相斯文,细长的眼睛,直挺的鼻粱上戴着无框深度眼镜,态度向来温和有礼。

    自从徐芝璐离了婚,齐定棠就对她展开追求,但一直都被她以冷淡委婉的方式转移,即使每次相约吃饭,两人的话题大都绕在法律公事上,三年来,没有任何明显的进展。

    今晚,徐芝璐变得不大一样。

    以往她老是穿套装,今晚却穿了一袭水蓝色、裙摆缀满亮片的无肩带短洋装。在餐厅时,她一脱掉外套,他的视线几乎无法离开她身上,得非常小心提醒自己别猛盯着她诱人的胸部发呆才不会显得无礼。然而她光luo白皙的颈项到肩膀的线条还是非常引人遐思.他只好将注意力改放在她脸上。但那也不太妙,她美得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她一直微笑着,并专注的倾听他说话,还要他多讲些工作以外的其它兴趣,仿佛对他也很有意思。

    “倾听是对话的重要部分,我们总是喜欢说,却忘了倾听。假如男女关系缺少倾听,是不会有任何了解的。”

    这是课堂上维纳斯老师提醒约会时该注意的事项之一,要她别把注意力老放在自己身上,一来可以去除紧张,二来可以多了解约会的对象。

    是的,这是约会,不是工作。徐芝璐一再提醒自己别把锐利嘲讽的对话带进晚餐,缓慢、缓慢、缓慢只要放轻松就好。

    然后,在今晚约会结束之前,她和他会拥有一个巧克力之吻。

    会选择齐定棠当作巧克力之吻的试验对象,当然是有原因的。除了他很优秀以外,他还是少数几个没被她的气焰和高傲冰冷态度击退的男人。

    在车内时,她凝视着齐定棠的侧脸,心情不免忐忑,但幸好并没有特别紧张,更少不像当初和霍磊明约会时,心底莫名涌起的骇人紧张,那感觉强烈到令她想逃开。

    “谢谢你今晚的邀请,我过得很愉快。”徐芝璐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可惜我明天一早还有公事要南下台中,不能和你多聊。”

    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一下,我帮你。”齐定棠立刻下车,撑起伞,绕过车头,绅士地拉开副座的车门,帮她撑伞挡雨。

    他们走上阶梯,来到大厦门口的屋檐底下,齐定棠把伞收起来。“晚安。”

    她凝视着他,苦恼地轻咬着下唇,正思考着该怎么暗示,于是微笑着说:“你”齐定棠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挑逗,没等她说完,倏地情不自禁低头吻她。

    他的唇温温的,带着一点犹豫。她微启唇瓣,试着不要想去推开他,耐心点。

    其实,感觉还不赖,但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徐芝璐目送齐定棠坐进车内,便进到电梯里准备上楼回家。当她凝视电梯里镜子中的自己,仔细思考——似乎这块巧克力之吻的纯度不够浓。

    她尝过感情非常浓烈的吻,既霸道又逼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的那种吻。也尝过绵密如裹上糖浆的吻,既温柔又细腻,仿佛在诱惑她把整颗心都掏出来。

    两种吻都是霍磊明给她的。

    那时,当他吻上她,老是让她感到非常脆弱,仿佛内心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外,会被他轻而易举地看穿。

    而她向来厌恶柔弱无功的感觉,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霍磊明拿来利用。

    徐芝璐会这么想,是有原因的。

    她来自单亲家庭,一直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她母亲郦镁伦在纽约读研究所那年怀孕,她的生父不愿认帐,也不愿负责,而她母亲来自保守体面的家庭,不可能允许末婚生子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她母亲带着身孕嫁给她的继父。除了她,后来还生了一个妹妹。

    但因为母亲对继父没有深厚的感情,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离婚后,徐芝璐跟着母亲生活,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则由继父照顾,她和妹妹的感情说不上亲密。

    郦镁伦不是个甘于家庭生活的女人,她的事业心很强,也看做生意的头脑。离婚之后,她从事直销化妆品和健康食品,后来还独自开设spa美容中心,目前在北部已有多家分店。

    一段纽约的艳遇,她母亲付出惨痛的代价,被迫嫁给不爱的人,还得放弃学业照顾她和妹妹,不但失去在国外工作的机会,还断送大好的前途。

    于是,郦镁伦总认为,因为有她这样的自我牺牲才换来这么优秀的女儿。

    成长过程中,郦镁伦盯徐芝璐盯得很紧。徐芝璐能专注的,除了课业,还是课业。她母亲从不让她参加社团活动或课外活动,她也从没结交过什么手帕交或知心朋友。

    徐芝璐在同年龄女生中算是发育得早的,国中时期她的胸围便己很可观了。她和所有大胸脯的女生一样,厌恶跑步时遭来异性的目光,记得当时男同学都会用嘲讽嘻笑的口吻,在她背后取绰号,叫她“乳牛”

    生父不明、发育太好,加上母亲一直灌输她保守的观念,使得她对男性始终有强烈的防备。偏偏一路成长的岁月中,被她外貌吸引的男性不在少数,仿佛她的身材带有原罪,是个诱惑,轻易就能让异性产生渴慕的感觉。

    收情书、男生送礼物、放学一起回家这种小事常让她母亲提心吊胆,担心有一天她会被异性诱拐,断送前途,步上她当年的后尘。

    于是,她对男女关系一知半解,即使婚后,她还是有很多感觉弄不明白,只知道一旦屈服在男人的力量之下,是很可耻的。

    每当霍磊明向她求欢,她回报他的往往是冰冷的态度。霍磊明怎么会知道她缺乏经验到这种程度。那时她不是借着工作忙碌躲避他,就是不断冰冷地拒绝他,最后,霍磊明只好解读成她对他感到嫌恶。

    “我有时候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是我错了吗?还是,你爱上别人不敢告诉我?我可以承受,你说呀。”

    他认为是她爱上别人了。那是他最后一次在她手机里留言。她该怎么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有问题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