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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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轻轻从嘴角发出不屑的破音，李杰坐在椅子里，抬头勾起嘴角。“强熊，欠钱不还可以，但是用这么烂的手法拖，就恶心了吧。”
“你……”强熊兜起下巴，骂道，“谁TM欠你钱了！”
“少装傻了，你昨天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强熊小弟似乎没有给李杰带来任何的感觉，他依旧是那副带着点懒散、带着点嚣张的坐在椅子里，冲强熊问话。
“昨天？”见李杰能在这如此紧张的环境下，问出这样的问题，强熊自然是要认真对待，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昨天都干了啥：
他昨天其实也没干啥，说真的，混他们这个道儿，一天天过得也挺无聊了，吃饭打架睡觉，中间又夹杂着各种挖鼻屎、骂架、泡妞打屁等等，要说起昨天唯一一件有聊的事儿，那就是去砸场子了，而且砸的还是李杰的。
倒不是说两个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了，完全是强熊闲着无聊，又不想去惹别人，别处的势力，一听到是强熊搞事儿，多半就忍了，真的敢跟着他面对面动手的，也就是这个李杰。所以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就是冤家对头，实际上，完全就是一个头头无聊想要干架，然后另一个刚好也无聊，就陪架，于是，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要闹一闹，一般事发之后，损毁的都是些路边的砖头瓦块，加上某某家的晾衣架，以及各种COS店里销售的不开刃XXX太刀之类。
“我昨天没冲你借钱！”在确定了没有任何遗漏的情况下，强熊裂开大嘴，笑了一声，“咋的！你今天是不敢应战，打算做缩头乌龟啦！”
李杰慢悠悠站起来，“咱们打个赌，如果我真的说出事儿来，你就冲我喊声爷爷，如果确定没有这个事儿，是我撒谎，我就叫你爷爷，以后遇见你，我就绕着走，怎么样？”
“额，嘿，赌就赌！”强熊虽然脑筋不算太好，但是记性还不错，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和男人有啥金钱交易，所以信心满满，之前每次和李杰单挑，到最后蛋疼的都是他，这次如果能挫挫男人的锐气，那就扬眉吐气了。
“好，那就让在场的兄弟们做个见证。”李杰说着，把强熊招呼出来，两个人来到桌子旁边，在两个人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伙人，见证着自己家老大打赌的内容。
“听好了，时间是昨天，地点是我罩的酒吧，事件是……你欠我钱。”
“呸！你听谁说砸了场子，还要赔钱的！”
“砸了就砸了，不过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儿。”
“啥？”
“那天，谁先进去的？”
“我啊。”
“然后你干什么了？”
“我……我进去砸场子啦。”
“动手之前呢？”
“我喝了杯酒。”
“你给钱了吗？”
“没……都要砸场子了，还给啥钱？”
“那，你看，喝酒是砸场子之前的事，你砸行，但是砸之前的都还是我的顾客，是我的顾客不给钱，那不就是欠我钱吗。”
“喔……喔……”李杰这边响起嗡嗡的起哄声，强熊脸上一热，心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了。
“愿赌服输，你想赖账啊。”李杰今天无心打架，至于酒吧的事件，也并非是他提前调查，而是早就摸清楚了强熊的习惯。
“爷爷……”强熊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走。
“哎！你说啥？？”李杰挑起一边的眉毛，把耳朵支了过去。
“爷爷！”
“哎！乖孙儿！”
“走！”
再一次挫败的强熊，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句，带着自己的兄弟走了。
“嘿嘿，杰哥，你可真厉害，这个都知道。”刀子笑嘻嘻凑上来，“我还以为要开打了呢。”
“嗯。”叹出口气，李杰收起刚才那夸张的表情，坐回椅子里，“好无聊啊。”
“啊？”
“能打架也不错。”李杰闭上眼睛，长腿搭在了桌子上，“去，随便给我找一家店砸了。”
“杰哥？你这是……”
“不然就去把小猫给我找回来。”
“哎？”
重重打了一个喷嚏，毛小毛拎着毛珍珍准备的东西回了家，就见毛英正在收拾房间，“妈，我回来了。”
“还不改口呢，”毛英背对着毛小毛，微笑了一下，手边继续整理着东西，“该叫姨妈了。”
“我都喊了二十多年了，不改了，做梦都这味儿了。”毛小毛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走过去，“妈，你干啥呢？”
“没啥，整理一下家里的东西，都是老家伙了，不收拾收拾，说不定那天就忘了，你呢，去那边住的还习惯吧。”
“就跟宾馆是的，用什么都不习惯，饭啥的也不好吃，我还贼恋床，都没睡好，以后可不去了，你别逼着我去啊，那破地方，去一次就腻味了。”毛小毛心里默默对做早餐的厨师道歉，一边满嘴瞎话，竟挑些难听的说。
“呵呵，恩，行。”毛英从小把他拉扯大，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想法，笑着点点头，回道，“这些日子，我要回一趟老家，你要是住这里，可没有人给你做饭吃。”
“啊？妈，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就该饿死了。”
“你可以出去吃啊。”毛英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放心吧，有你亲妈在，饿不死你。”
“妈，你说啥呢，我都说了不去那边了。”
“我没让你去啊。”毛英笑着把东西收拾起来，“好了，快去洗洗菜，我一会儿包饺子。”
“今天啥日子呀，还包饺子，我不吃芹菜馅儿啊。”
“吃韭菜馅儿。”
“哦，那行。”
“咱们得动手快点儿，多出来了，你明天早上就有饭吃了。”
“嘿嘿，还是妈好。”
“我今天晚上的火车，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点儿，关好门窗……”
“啥？怎么说走就走。”
“家里那边一个远方的亲戚去世了，你有工作离不开，咱们家总要有一个代表的。”
“哦，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过两天吧，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总要住些日子。”
“哦，那行，别忘了给自己找个男人。”
“臭小子，自己都还没对象呢，还操心我。”
“谁说我没有！过两天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个。”
“呿。”轻轻从嘴角发出不屑的破音，李杰坐在椅子里，抬头勾起嘴角。“强熊，欠钱不还可以，但是用这么烂的手法拖，就恶心了吧。”
“你……”强熊兜起下巴，骂道，“谁TM欠你钱了！”
“少装傻了，你昨天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强熊小弟似乎没有给李杰带来任何的感觉，他依旧是那副带着点懒散、带着点嚣张的坐在椅子里，冲强熊问话。
“昨天？”见李杰能在这如此紧张的环境下，问出这样的问题，强熊自然是要认真对待，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昨天都干了啥：
他昨天其实也没干啥，说真的，混他们这个道儿，一天天过得也挺无聊了，吃饭打架睡觉，中间又夹杂着各种挖鼻屎、骂架、泡妞打屁等等，要说起昨天唯一一件有聊的事儿，那就是去砸场子了，而且砸的还是李杰的。
倒不是说两个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了，完全是强熊闲着无聊，又不想去惹别人，别处的势力，一听到是强熊搞事儿，多半就忍了，真的敢跟着他面对面动手的，也就是这个李杰。所以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就是冤家对头，实际上，完全就是一个头头无聊想要干架，然后另一个刚好也无聊，就陪架，于是，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要闹一闹，一般事发之后，损毁的都是些路边的砖头瓦块，加上某某家的晾衣架，以及各种COS店里销售的不开刃XXX太刀之类。
“我昨天没冲你借钱！”在确定了没有任何遗漏的情况下，强熊裂开大嘴，笑了一声，“咋的！你今天是不敢应战，打算做缩头乌龟啦！”
李杰慢悠悠站起来，“咱们打个赌，如果我真的说出事儿来，你就冲我喊声爷爷，如果确定没有这个事儿，是我撒谎，我就叫你爷爷，以后遇见你，我就绕着走，怎么样？”
“额，嘿，赌就赌！”强熊虽然脑筋不算太好，但是记性还不错，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和男人有啥金钱交易，所以信心满满，之前每次和李杰单挑，到最后蛋疼的都是他，这次如果能挫挫男人的锐气，那就扬眉吐气了。
“好，那就让在场的兄弟们做个见证。”李杰说着，把强熊招呼出来，两个人来到桌子旁边，在两个人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伙人，见证着自己家老大打赌的内容。
“听好了，时间是昨天，地点是我罩的酒吧，事件是……你欠我钱。”
“呸！你听谁说砸了场子，还要赔钱的！”
“砸了就砸了，不过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儿。”
“啥？”
“那天，谁先进去的？”
“我啊。”
“然后你干什么了？”
“我……我进去砸场子啦。”
“动手之前呢？”
“我喝了杯酒。”
“你给钱了吗？”
“没……都要砸场子了，还给啥钱？”
“那，你看，喝酒是砸场子之前的事，你砸行，但是砸之前的都还是我的顾客，是我的顾客不给钱，那不就是欠我钱吗。”
“喔……喔……”李杰这边响起嗡嗡的起哄声，强熊脸上一热，心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了。
“愿赌服输，你想赖账啊。”李杰今天无心打架，至于酒吧的事件，也并非是他提前调查，而是早就摸清楚了强熊的习惯。
“爷爷……”强熊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走。
“哎！你说啥？？”李杰挑起一边的眉毛，把耳朵支了过去。
“爷爷！”
“哎！乖孙儿！”
“走！”
再一次挫败的强熊，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句，带着自己的兄弟走了。
“嘿嘿，杰哥，你可真厉害，这个都知道。”刀子笑嘻嘻凑上来，“我还以为要开打了呢。”
“嗯。”叹出口气，李杰收起刚才那夸张的表情，坐回椅子里，“好无聊啊。”
“啊？”
“能打架也不错。”李杰闭上眼睛，长腿搭在了桌子上，“去，随便给我找一家店砸了。”
“杰哥？你这是……”
“不然就去把小猫给我找回来。”
“哎？”
重重打了一个喷嚏，毛小毛拎着毛珍珍准备的东西回了家，就见毛英正在收拾房间，“妈，我回来了。”
“还不改口呢，”毛英背对着毛小毛，微笑了一下，手边继续整理着东西，“该叫姨妈了。”
“我都喊了二十多年了，不改了，做梦都这味儿了。”毛小毛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走过去，“妈，你干啥呢？”
“没啥，整理一下家里的东西，都是老家伙了，不收拾收拾，说不定那天就忘了，你呢，去那边住的还习惯吧。”
“就跟宾馆是的，用什么都不习惯，饭啥的也不好吃，我还贼恋床，都没睡好，以后可不去了，你别逼着我去啊，那破地方，去一次就腻味了。”毛小毛心里默默对做早餐的厨师道歉，一边满嘴瞎话，竟挑些难听的说。
“呵呵，恩，行。”毛英从小把他拉扯大，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想法，笑着点点头，回道，“这些日子，我要回一趟老家，你要是住这里，可没有人给你做饭吃。”
“啊？妈，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就该饿死了。”
“你可以出去吃啊。”毛英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放心吧，有你亲妈在，饿不死你。”
“妈，你说啥呢，我都说了不去那边了。”
“我没让你去啊。”毛英笑着把东西收拾起来，“好了，快去洗洗菜，我一会儿包饺子。”
“今天啥日子呀，还包饺子，我不吃芹菜馅儿啊。”
“吃韭菜馅儿。”
“哦，那行。”
“咱们得动手快点儿，多出来了，你明天早上就有饭吃了。”
“嘿嘿，还是妈好。”
“我今天晚上的火车，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点儿，关好门窗……”
“啥？怎么说走就走。”
“家里那边一个远方的亲戚去世了，你有工作离不开，咱们家总要有一个代表的。”
“哦，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过两天吧，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总要住些日子。”
“哦，那行，别忘了给自己找个男人。”
“臭小子，自己都还没对象呢，还操心我。”
“谁说我没有！过两天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