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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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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日子就进冬了,京城的冬天不比荣城,一场大雪后,迎接人们的就是刺骨的寒冷了,洛秋言生辰那天,太阳虽出奇的灿烂,却也没让气候温暖到哪去。

    要不是洛南行的提醒,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坐在铜镜前她使劲的对自己笑,最起码今天她要多笑笑,不能拂了别人的兴致,可为什么即便她那么用心,还是笑的很难看呢?

    突然间,她看到有一个人在给她画眉,一笔一笔,好不认真,这个情境那么近,又那么远,她蓦地低头深吸一口气,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今天不能哭。

    缓和了片刻之后,她抬头将头发换了个发髻,不过同样是出嫁女子的样式,本来是顺手要插进几颗珠花,后来转念从妆匣里取出她爹当初送她那枚淡金朱钗,她自是无聊的打量起来,无意的,她瞥见上面一点陌生的朱红,她拿到更近,以便更清楚的看明白,一颗红珠子,这里明明没有的,什么时候多了它?

    她探手摸上去,冰凉而光滑,形状像一滴血,材质如玉,她一边摸,一边拧眉思索,蓦地想起一个传说:在云峡有一种千年冰玉,它可以吸纳人血,只有黄豆粒一般大小的它能吸尽一小碗的血,最后再以冰冻却,便可制成一颗宛如血滴状一般剔透的圆石,传称血玉,寓意万寿平安。

    这个传说在荣城人人皆知,却很少有人去做,毕竟千年冰玉不是易得的东西,何况还要吸尽一碗的鲜血,赠予者和被赠者若不是一般的伉俪情深,很难会为一个传说伤财伤力。

    洛秋言用颤抖的手试着摘下它,然后放在早已湿露露的手心,真的像血滴一般,好红好红,忽然一阵巨痛纠扯起她的心脏,让她‘咣当’一下张倒在地,小手紧紧握住那颗血玉,脸色白的吓人,身子剧烈的摇晃起来,张着嘴使劲的呼吸,只是她还是好痛,后来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不知是哪里不舒服的关系,她开始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

    她怎能不知这是谁的血,是谁要保佑她!

    她艰难的用手撑着地蹲着,干巴巴的呕了半天,却逼出了眼泪,她呜呜的哭着,根本记不得今天是她的生辰,“未…靖轩….你好可恶…你真的….好可恶….”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洛南行听到她屋里的声音,推门一看,女儿又是一脸的泪,也蹲下身。

    洛秋言抬起头,像个受伤的小兽,“爹…爹…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是…只有一点…喜欢他,我好像….很喜欢很喜欢他….我有好多好多的喜欢….”

    洛南行知道她定是又想到未靖轩了,面容之上尽是心痛,“言儿,你忘了他吧,忘了吧。”

    洛秋言猛的摇头,眼泪都被她甩到四处,“我忘不了,忘不了了….”

    “呜呜呜…”

    与此同时,正在练兵的未靖轩突然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揪了下,喉口发紧让他不得不低头呼吸几下,脑海里窜出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让他惊慌失神。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辰了,她怎么好像在哭?而且哭得他心烦意乱,他失控的拉紧马缰,转头在荒凉的土坡上飞驰起来,自发性的,他揪住脖颈上那一颗月牙坠子,那颗他曾想丢过无数次却终究没下得了决心扔掉的坠子。

    不知缘何,当他用掌心温暖了那坠子的时候,刚刚还在难受的胸口居然不那么疼了,他慢慢减下速度,低头看着那白玉坠子,冥想片刻后再度将它塞进衣领。

    洛秋言在生辰后生了一场大病,北方的冬天本就冷得要死,她娇弱不堪的身子一直养了七八天才好,她病情一转好,洛南行就让荆原带着她出去逛逛京城,一来是让她多多接触世界,二来他是真的想促成这段新姻缘。

    荆原自是知道洛南行的本意,却也不拒绝,但他知道,谁都再也走不进她的心了。

    如果说洛秋言是一个必定要被卷入风云的人物,那未正锡一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未正锡,未之裕的大儿子,之前是伯爵爷,如今未之裕坐上皇位,自然进阶为当今太子。

    这一天,他只是闲逛京城,不过扫看人群的工夫发现了一个清瘦白皙的像白莲花似的女子,那女子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笑没有哭,看在他眼里竟像仙女一般恬静安祥,不,简直就是仙女。

    他定在原地直直的望着她,她眼睛平直的看着前面,身形随着人潮一起波动。

    “少爷?”终于身边的小厮发现了不对劲儿,暗声提醒。

    “什么事?”他自如收回发直的目光,余光却还是紧随着那个身影。

    “少爷,那是个妇人。”

    洛秋言的发髻就是她身份的标志,已嫁人几个字就写在她的青丝之上,谁都看得见。

    “那又怎么样?”

    “小的去查?”那小厮倒是很会来事,不多一句不少一句。

    “你还真是深得我心!”未正锡扬起一边嘴角笑着夸道,答案自然是明显的很。

    他才不在乎,她嫁没嫁过人,就算嫁过,他也不信有什么女人是他得不来的。

    不过,一天之后,那小太监打听来的消息让他喜也让他忧。

    “什么?她是洛南行的女儿?未靖轩的老婆?”

    这个事实是好的,至少他不用抢人妻,但同时也是糟的,他们毕竟是他父皇眼底下特殊的人物,而且勾搭未靖轩的女人总归不那么好听。

    他不满的敲了敲桌子,伸手摔出了一只瓷瓶,看来这还是只不容易吃的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