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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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

    莫祯这一次的语气,不必其他此,不容反抗。而且他是做了命令,也与以往的不同。莫彦总算是有了些动容,急迫地说道:“父皇不能这样做,雪儿她……”

    “朕不想听你那些个理由,因为朕意已决,今日你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也不顶用,来呀!”

    莫祯说着就要叫人颁旨,莫彦却上前一步,沉着脸看着自己的父亲。“既然父皇之意已决,儿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雪儿既然要去边疆,儿臣便陪着她一起去。既然雪儿不能生下皇族的子嗣,那么儿臣这一辈子也不会在有一儿半女了。”

    “你说什么?你是在威胁朕吗?”莫祯一拍把手,喝道:“那女人被一再地劫走,哪里还有清白?她肚子里的,真得是你的孩子吗?南王呀,你何时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样傻了?”

    “父皇不必多说,儿臣已经决定了。”莫彦用莫祯搪塞他的话搪塞了回去,这使得莫祯的脸都气红了,猛地咳嗽出来。

    风岚皇后赶紧帮他捋顺,禄嬷嬷她们也端来了痰盂茶盏伺候着。风岚皇后一边照顾着皇帝,一边转过头教训着自己的儿子。

    “冤孽,真是冤孽。怎么可以这样跟父皇说话,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吗?冤孽,冤孽!”

    莫彦瞥着一边,任由母亲说教。皇帝这个时候稍微喘了气,便捂着胸口对风岚皇后说道:“他这是以为咱们惯着他,不会真得责罚他。可是他如今不要爹娘了,咱们做父母的也没有必要在留着他!”

    莫祯说完,对着门口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又太监跑进来跪下,莫祯便喘着气说道:“传旨,赐雪侧妃坠胎药,将她贬去边疆。”随后,莫祯又对着莫彦说道:“你爱去,就跟着去。朕全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父皇!”莫彦此时不能硬了,现在皇帝执意要雪儿坠胎,发去边疆。可真得如此了,雪儿又如何是好呢?莫彦抿了嘴,那个太监自然还没有动。

    “父皇,您这是何苦呢?雪儿坏的,是您的孙子呀?您就忍心夺去他的性命?”

    “朕不承认,孩子就什么都不是。朕坚决不能容忍那样的女人存在于皇族之中,要么死,要么走,你看着办吧!”

    莫彦眉头微皱,看着办?当然不能死,要走的话,也只有带着她悄悄逃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是那个女人太过分,还是自己太纵容她了?莫祯又开始咳嗽,却不忘冲着太监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旨去?”

    太监称是,就要起来,却被莫彦一把重新按回去。

    “莫彦,你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造反可是大罪,莫祯这样一说,风岚皇后吓了一跳,她赶紧拉着丈夫的胳膊,笑着劝道:“陛下切莫跟他置气,父子两个哪里素日里不是挺好的吗?哪里来得仇恨如此。为了一个女人也不值得。臣妾想到一个两全之美的方法,说出来,陛下看看可行不可行。”

    莫祯“哼”了一声,莫彦也没有说话,风岚皇后便接着说道:“雪侧妃的确是出身卑微,又发生了那些个事,可怀得是咱们的孙子,想必这件事是不用质疑的。不然凭着彦儿,也不会真得傻成那个样子。至于雪侧妃自身的行为,想来也是因为没有人约束造成的。不如就给彦儿娶了正妃,有了正妃的拘束,侧妃自然就不管乱来了。正妃的人选,臣妾也早已经想好,只要陛下下旨就可以马上成亲。”

    “母后!儿臣不会娶正妃的,这跟雪儿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彦儿,你怎么跟自己的母后说话?”莫祯又冲着他去了。“真是不知好歹,要明白你的母后也是为了救你的雪侧妃。哎,也难为她一个当母亲的心酸,朕姑且就采纳了她的建议。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想要你的雪儿平安无事,就娶正妃!”

    皇帝本意是要除掉雪儿,可他终归不舍得自己的儿子,风岚皇后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也就下去了。可如果莫彦此时将台阶打碎,雪儿就真得没有救了。所以莫彦没有再说什么。

    走出祥瑞殿时,一个小太监从他身边匆匆跑过,莫彦知道,他是去礼部,传皇帝的口谕,选日子去了。可究竟要娶的是谁,什么时候娶,他却不去关心,他现在想的,就是未来如何。

    第二日,圣旨颁布。太子妃的干妹妹,原司马大夫谷幽明的女人谷静晗被立为南王妃,将于下月初八与南王大婚。圣旨一下,消息顿时传遍了南北。自然,南王府也是人尽皆知。

    灵心很担忧雪儿,可雪儿却异常地平静。娶亲,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那个女人才是南王真正的妻子,要陪伴他相守一生的女人。而自己,不过是个过客。想着,说是宝侧妃来了。

    宝侧妃勇气可嘉,才在这里中了毒,便又来了。雪儿知道,她这个时候来,也不过是为了出口气。果然,面对面对坐下后,司徒画一脸的幸灾乐祸。“妹妹,真是可喜可贺,王府要来个正妃娘娘了。只是姐姐有些奇怪,王爷这般喜欢妹妹,而妹妹又怀了身孕,还以为王爷永远不会立正妃的。真是叫人大吃一惊呀。”

    雪儿看着她,淡淡说道:“王爷立正妃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扶正姐姐,妹妹还以为,姐姐如此尊贵的身份,最后一定会被扶正当上正妃。没想到最后还是个侧妃,与妹妹一起居于人下。”

    司徒画气鼓鼓地瞪着雪儿,最后拍了桌子走人了。灵心在一边只拍手叫好,笑着说道:“活该,谁叫她来气娘娘的?结果,自己气个半死,真是活该!”

    雪儿并不是存心气司徒画,她只是希望司徒画快些走,因为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