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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青城凤妖 167心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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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明明也没有比有着京城第一美男之称的天翊出色太多,但那一身即便是身着黑衣,也依然清朗干净的气质。那一双即便是出身宫廷,却不改明亮清透的坦荡荡的眼神,令她冰凉的心也忍不住悄然地颤了颤。

    只是因为那时的自己,对一切都不抱希望。而因为项爸爸那一句令她不以为然的调笑,他说若是她见到他,一定会被他吸引的。项爸爸说得那样肯定,她心中当时就已经有了抵触,所以第一次看清他时,她虽惊艳,但那一丝几乎没有什么动静的心动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然后第三次见面,是在那天的小巷,为了摆脱蜀晟睿,她不惜对残主动献吻,刚好被他看到。再然后才是朝堂上,几乎陌生人般的见过一回,和慈宁宫中,她让他救她吹箫,他拒绝了。

    算起来,在没有发生那件意外以前,他们的接触也仅仅这么少得可怜的几次而已。

    是因为失身给他,所以连带着心,也跟过去了吗?可是,那天虽然是身中媚毒,她心中却清明得很,那样自然而然地就接纳了他。

    她一直有意地将那一天当成一个事故,当成自己是迫不得已才会对他投怀送抱,她不是个想要红杏出墙的坏女人。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忘掉那天,其实她是喜欢他的拥抱与索取的。

    是什么时候,将心遗落在了他身上?为什么她不记得了?只知道,看着这样满面乌青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心快要痛得破碎了一般。

    东方晓给项钰轩扎好金针抬起头来时,楚柯望着床上的人心疼伤悲的眼神来不及收回去,就被他看了个严严实实。她有些狼狈地低下了头去,东方晓这次没再取笑她,他只是如一个最寻常的父亲一般,慈祥地笑道:“有的人想爱都没得爱。既然相爱,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

    楚柯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冷静地抬起头来:“他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中了那样深的毒,你觉得他这样就算好了吗?”东方晓的话令刚刚转身的楚柯顿下了脚步,他继续道,“毒入肺腑,我需要闭关为他配制解药,这期间,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你这儿,不可能没有别人吧!”楚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之所以想要走,就是为了要逃避他。她不知道,若他醒过来,自己应该怎样面对。

    东方晓道:“云儿至少还要昏迷十天半个月才能清醒过来,让其他人照顾,我是放心,你若也能放心,就走吧!”

    还要昏迷十天半个月,心里痒啊痛啊!楚柯回过头来,冷漠地与东方晓讨价还价:“我留下来照顾他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不等楚柯说出条件,东方晓就明确地表示道,“事先申明啊!若是太难的条件,我不一定会答应的。你若不愿留下来,就走吧!反正父不嫌子丑,只要云儿不死,就算是残了我也是不会嫌弃他的。”

    “你怎么做人爹的?”楚柯气愤地喝道。

    东方晓比她更加理直气壮:“我一直就是这样放任他的,他能照顾好自己。”心疼吧心疼吧!不心疼,你怎么知道自己舍不得。

    “你……”无语了!楚柯气恼地指了他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生气地甩了下袖子,冷脸道:“今天我说过的任何话,你都不准跟他说。……你不答应我就走了,反正死人也不知道心痛,管他以后变成什么模样,都跟我无关。”同样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她就不相信他真的舍得。

    东方晓低着头,似乎是思考了一翻,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那你现在过来给云儿处理一下手上的伤,我去弄点儿药水进来给他清洗伤口。”

    楚柯无言地走过去,东方晓让开了位置。楚柯在床沿坐了下来,持起项钰轩的右手,看清那上面的惨状时,眼前再次朦胧了。

    本来如无瑕美玉般的修长手指无力地弯曲着,乌黑的毒血凝固,泛出腐烂的臭味,青色的瓷器碎片依稀还有几枚扎在他的掌心。一颗清泪落下,滴上他的手心,不知是不是被泪水的咸渍痛,他的五指徒然一个轻颤。楚柯连忙抬袖擦去自己的眼泪,开始认真细心地帮他将手心里的瓷片一枚枚地拔下。

    然后用白色的丝绢,蘸着东方晓刚刚送进来的药水,一点一点地拭去他手心里的乌血,再细心地上了药,用纱布缠好。

    “那只手也有。”见她处理完了这边,东方晓连忙指示道。楚柯拿起项钰轩另一只轻握着拳的手,掰开,即刻咬紧了下唇,才忍住没有再次掉出眼泪来。那些都是指甲扎入掌心,才带出的伤口。

    依然细心地为他处理好,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个字。

    东方晓问道:“唉,小丫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叫他云儿啊?”他一直故意在她面前叫他的名字,就是希望她能够注意到,可是,难道她因为太伤心了,所以才没有发觉吗?没发觉没关系,他来提点提点好了。

    楚柯抬起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去年的上元节,那位算命先生就是你吧!”

    “呵呵!”东方晓轻笑了一声,道,“厉害,就只是见过我两次,这样你也能认得出来。没错,我跟你说的那个云,指的就是轩儿。他在我这儿是跟我姓的,单名一个云字。当然,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他说着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端起一杯新茶,缓缓地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我与潇然本来情如兄弟,可惜却很不幸地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后来又因为云儿的出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看起来还像以往一样,但作为丈夫,他的心里,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点儿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