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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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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珂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他用一种委屈的眼神望着我,说道:“师父,你都没有抱着我睡过……”

    “谁说没有的?!”我瞪大了眼,“我刚把你抱到山上的时候,不是天天都抱着你睡觉吗?”这小狼崽子还真当老道我健忘,什么都记不住,这件事我可还原原本本地记得清清楚楚呢!

    “那不算!”摩珂耍赖道,“那个时候我还不能化形!”

    “废话!”我横了他一眼,“你还是一头雪狼的时候。我勉强可以将你当成宠物来养,你又不是我娘子,化形后还挨着我睡像个什么样?”事实上这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容易被“勾引”,我徒弟又长得如此貌美如花(有这么形容男性的么?),万一哪一夜我梦游一不小心将他给“就地正法”了怎么办?我这可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宠物……”摩珂嘴角抽了抽,控诉似地指着一旁看好戏的采和道,“那为什么他就可以?!”

    你以为我想啊?我心中直翻白眼,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听采和优哉游哉地开口道:“这还不简单?那是因为我即将成为他的娘子,你的师母,而你——只能是徒弟而已。”

    “你住口,我没有问你!”摩珂显然对采和的说法很不满,拿眼白看着他。

    采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也没有回答你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秦容也在这时掺了一脚:“道长,你跟这位漂亮哥哥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候我会叫上我爹娘一起来喝喜酒!”

    我抚额,对秦容这种时常不在状态内的话语已经习以为常了,居然还能应景地开个玩笑道:“小鹿,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爹娘平日里都只吃些瓜果清露的,到时候他们来,我是不是也要摆上一桌蔬果大餐?而你爹娘也不会允许你喝酒吃肉的吧?”

    “对哦。”秦容一拍额头,像是现在才想起这么一码事似的,握拳道,“那我就不跟我爹娘说了,我要喝酒吃肉。”说着说着,还红了脸。

    “……”对着这样单纯的小孩子,我还能说些什么?我看我还是保持缄默比较合适。

    “好了,你们几个就别在这活宝了。”紫琉难得地说了一句公道话,当然,我绝不承认他口中的“活宝”也包括我,“我们还是先讨论下现在应该去哪吧?”

    “现在就要离开了么?”采和问道,表情看起来似乎颇为怀念。

    “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我诧异地望着他。若我的记忆没出现纰漏的话,我记得采和好像是这里的花魁吧?花魁——说得好听,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小倌而已,他都在纸醉金迷呆了两百多年了,难道还想继续呆下去?

    “这又有什么?”紫琉白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想我离开绮仙楼的时候,也有些不舍的,毕竟曾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嘛。”

    我斜了他一眼,道:“你不一样,你就是只臭屁的猫咪,你很享受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压根都没人敢欺负你——事实上我很怀疑你知不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

    “本公子怎么不知道了?”紫琉闻言,霎时炸毛了,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不就是卖笑嘛……还有,不准用‘臭屁’这么不华丽的词形容本公子我!”

    我懒得再理他,转头对采和说道:“采和,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变成桃花妖的吗?”

    “嗯?”采和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犹豫了一瞬,才道,“是蒙一位道行高深的前辈帮忙,他还送了我锁灵环掩盖身上的妖气,其他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他躲躲闪闪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些什么,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逼问,只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你那位前辈现在在哪里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采和听我这么说,霎时警惕了起来。

    “不用这么敏感吧?”我对此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到他那里去提亲而已——你应该没有娘家人了吧?”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娶他,那派头也一定要做足了,半分也不得敷衍,本来我就对不起他,在这件事上更不想委屈他。

    采和放松了下来,桃花般妩媚的眸子里满是微动的涟漪,他摇了摇头,道:“不必这么麻烦了,你若真想补偿我,那以后就待我好点就是了,我并不是虚荣的人……”

    “因为你是妖。”摩珂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不过采和只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吹吹就过去了。

    我待他还不够好么?我苦笑,还要再好一点,那我真得将“清白”都给他了——谁说男人没有清白?老道我虽然风流,却从没有风流到自己的“同胞”身上,若真的和采和那啥啥了,那老道我才是真的被“破处”了……

    “喂,我说,娶亲可是一件大事,你不用跟你家里的那些长辈之类的说说么?别到时候我家采和进了门,会受你们一家子的欺负!”紫琉插话道。

    采和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家的了?“小猫咪,你可别忘了,我是道士!我的长辈自然也全都是道士,你说他们会同意我娶一只妖——而且还是一个男妖做妻子么?这件事我当然要瞒着他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的那些师叔师祖们将采和连带着我一起灭了吧?”不用那些师叔师祖了,光是我那“嫉恶如仇”的师兄都会将我们给砍了。

    “这样啊……”紫琉满脸苦恼,“那以后你若始乱终弃怎么办?那采和岂不是很可怜?”

    “我不会……”

    “这样的事你以前已经做过一次,谁知道你不会再犯?”

    “我……”我张口结舌。我能怎么说?说发妻跟外面的花花草草是不一样的?像我这样一个有“前科”的人,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了吧?我就郁闷了,明明被逼婚的人是我,为什么受质问的还是我?

    “我相信他。”这个时候,采和却突然说道,盈盈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云会是一个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