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守了二十三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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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歪的好奇心顿时就被勾了起来，不知道那个死去的父亲会给他留下什么话。
难道是告诉他，他有一个同父异母当大官的兄弟？还是要告诉他家里哪里放着一个巨额存款的存折？
老歪歪着脑壳，尽想好事了。
唐三公见老歪表情不对，知道这娃娃在想哪样，于是轻咳一声，让老歪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三公，我家老者为那样只跟你讲，不直接和我讲？”
在老歪的心里，他父亲这是不相信他呀，有哪样话都不跟自己说。
“老歪，那时候你还小，加上你妈也在，他知道你妈靠不住，不会管你的！”
老歪想起他那个不喜欢甚至厌恶自己的母亲，真的怀疑她不是自己的亲妈，每次有哪样好吃的好穿的都只会给自己的哥哥，自己只能捡哥哥吃剩的穿剩的。
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时候还小，以为是自己得残疾让他妈不喜欢他。
难道……现在唐三公是要告诉自己，其实自己是他父母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更加忐忑不安了，都不敢看唐三公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唐三公见老歪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喊了声老歪，见老歪看向自己，才轻咳一声，神色一正，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歪，你听好了！你老者跟我说的话是……”
老歪这个时候，心脏仿佛都要跳出嘴里了，闭上了眼睛，如果真是父母捡来的孤儿，父亲肯定是留下话来，告诉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唐三公见老歪这么紧张，觉得刚才的停顿效果很不错，十分满意，这才一字一顿地公布答案。
“你老者让你……守好后面的那幢老房子！千万不能让人动到起！”
“啊？！”
老歪以为听错了，抠抠耳朵眼，一脸懵逼地看向唐三公。
“我老者就是讲这个？三公，你莫豁我！”
“我哄你娃娃搞哪样？你老者就是啷个讲嘞，我一个字都没少！”
唐三公说完，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一脸的轻松，仿佛是放下了挑了几十年的千斤重担。
看起来只是守住一句承诺，但是要把这句话烂在心里二十三年不告诉任何人，确实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
可能在别人眼里，这事太稀松平常，但对于当事人唐三公来说，这二十三年来确实把他憋坏了，以至于每次见到老歪，都忍不住要把这话说给他听，搞得好像自己欠了老歪一屁股债一样。
“好了，你老者的话，我跟你说了，你要咋个做跟我就没得关系了。”
唐三公现在是没事人一样，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至于以后，一切都看老歪自己的造化了。
老歪晕头晕脑地走了，他父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相信唐三公也不明白，他也懒得再问了。
回到街边，见到李小兰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正用两只小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小脑袋看着街对面出神。
老歪上前两步，弯腰看了看李小兰，又顺着李小兰的视线看向街对面，发现啥情况也没有，于是就伸出手在李小兰眼前晃了晃，嘴里唉唉了两声。
“唉唉！傻婆娘，该回家了！”
李小兰回过神来，看着老歪笑嘻嘻地看着她，嘴里居然叫他傻婆娘，把她气得想捶老歪。
“老歪！你找死是不，再敢乱喊，晚上让你睡厕所！”
路上有个人听到了，没忍住，笑出声来：“老歪，你是找了个恶婆娘呀！”
李小兰听到这话，不禁大窘，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恶婆娘了？自己也就是嘴上说说，她还能真像个母老虎一样管老歪？再说了，自己又不是老歪的什么人，人家老歪凭哪样听她的？
李小兰脸都红得像块红布，拿眼睛暗戳戳地蹬老歪，心想都怪这老歪喊她傻婆娘。
老歪也没想到自己开玩笑的一句话引起了连锁反应，害得李小兰被人说成恶婆娘。
自知理亏，忙上前把买的一堆东西又拎又抱地拿起，很狗腿地朝李小兰赔着笑脸：“小兰，莫生气，刚才开玩笑的。嘿嘿嘿……”
说完，又恶狠狠地看向那个人，发现那人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没好气地骂过去：“吴老甩！我看你是皮子紧了，是不是要我给你松一哈！”
说完，又回过头对着李小兰一脸的贱笑：“小兰，莫张他，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李小兰哼了一声，兀自抬脚就走。老歪赶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活像一个大小姐的小跟班。
吴老甩看着李小兰的背影，对老歪各种羡慕嫉妒恨，于是想给老歪补一刀：“老歪！莫忙！我家有搓衣板，送给你不要钱！哈哈！”
刚喊完，就听到耳边一声河东狮子吼：“吴老甩！你看人家婆娘看舒服了没！让你出来买包盐，搞啷个久，还不给我滚回去！”
不待吴老甩分辩，一只手就揪在他的耳朵上，只把吴老甩揪得呲牙咧嘴，嗷嗷叫了两声，乖乖跟着她婆娘回家去了。
老歪一见这架势，先是幸灾乐祸地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偷眼看了一眼李小兰，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也似乎隐隐作痛。
到了院门口，和正在激烈辩论的黄瞎子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准备掏钥匙，却发现自己根本腾不出手，只好叫李小兰在他裤子兜里摸。
“老黄！快看快看！老歪他两口子那亲热的样子，你还说老歪是打地铺，我反正是不信！”
黄瞎子虽然看不清两人有多亲热，但是模模糊糊地看到李小兰在老歪身上蹭，还挨的这么近，动作十分自然，他挠着脑壳破天荒地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回到家里，李小兰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老歪把东西一样样地往桌子上放，她也懒得去帮忙。
今天老歪一口一个他婆娘，还又搂又亲的，李小兰也是憋着火，现在回家了，她可不想惯着老歪。
老歪见李小兰一脸的不善，知道回家了绝对没有他的好处，识趣地不敢说话招惹这姑奶奶。
手上的东西就剩毛毯和床单了，老歪为了难，不知道往哪放，又不敢问，只好尴尬地抱着，用眼睛看着李小兰，等待着李小兰的指示。
李小兰看着老歪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站起来，一把把老歪抱着的东西抢过来，就放到了厢房里的床上，自顾自地把床上的床单换了。
老歪终于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喂！姑奶奶，家里又不是没有被子，你咋个还要买这么贵的，真舍得！”
老歪觉得昨晚他盖的薄毛毯就挺好，还要买，还花这么多钱，真是不会过日子。
李小兰猛地一转身，很生气的样子，劈头盖脸地问：“我有那么老吗？还叫奶奶！”
“啊？”
老歪又凌乱了，支支吾吾起来：“不是，你各人都叫各人姑奶奶，还不许我叫了？”
“姑奶奶只能我自己说，不许你说！”
李小兰突然就变成了刁蛮小公主，皱着小鼻子警告老歪。
“好嘛！”
“买这床毛毯，是让你晚上有被子盖，知道不，猪脑壳！”
李小兰还是说出了买毛毯的原因。
老歪的好奇心顿时就被勾了起来，不知道那个死去的父亲会给他留下什么话。
难道是告诉他，他有一个同父异母当大官的兄弟？还是要告诉他家里哪里放着一个巨额存款的存折？
老歪歪着脑壳，尽想好事了。
唐三公见老歪表情不对，知道这娃娃在想哪样，于是轻咳一声，让老歪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三公，我家老者为那样只跟你讲，不直接和我讲？”
在老歪的心里，他父亲这是不相信他呀，有哪样话都不跟自己说。
“老歪，那时候你还小，加上你妈也在，他知道你妈靠不住，不会管你的！”
老歪想起他那个不喜欢甚至厌恶自己的母亲，真的怀疑她不是自己的亲妈，每次有哪样好吃的好穿的都只会给自己的哥哥，自己只能捡哥哥吃剩的穿剩的。
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时候还小，以为是自己得残疾让他妈不喜欢他。
难道……现在唐三公是要告诉自己，其实自己是他父母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更加忐忑不安了，都不敢看唐三公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唐三公见老歪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喊了声老歪，见老歪看向自己，才轻咳一声，神色一正，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歪，你听好了！你老者跟我说的话是……”
老歪这个时候，心脏仿佛都要跳出嘴里了，闭上了眼睛，如果真是父母捡来的孤儿，父亲肯定是留下话来，告诉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唐三公见老歪这么紧张，觉得刚才的停顿效果很不错，十分满意，这才一字一顿地公布答案。
“你老者让你……守好后面的那幢老房子！千万不能让人动到起！”
“啊？！”
老歪以为听错了，抠抠耳朵眼，一脸懵逼地看向唐三公。
“我老者就是讲这个？三公，你莫豁我！”
“我哄你娃娃搞哪样？你老者就是啷个讲嘞，我一个字都没少！”
唐三公说完，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一脸的轻松，仿佛是放下了挑了几十年的千斤重担。
看起来只是守住一句承诺，但是要把这句话烂在心里二十三年不告诉任何人，确实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
可能在别人眼里，这事太稀松平常，但对于当事人唐三公来说，这二十三年来确实把他憋坏了，以至于每次见到老歪，都忍不住要把这话说给他听，搞得好像自己欠了老歪一屁股债一样。
“好了，你老者的话，我跟你说了，你要咋个做跟我就没得关系了。”
唐三公现在是没事人一样，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至于以后，一切都看老歪自己的造化了。
老歪晕头晕脑地走了，他父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相信唐三公也不明白，他也懒得再问了。
回到街边，见到李小兰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正用两只小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小脑袋看着街对面出神。
老歪上前两步，弯腰看了看李小兰，又顺着李小兰的视线看向街对面，发现啥情况也没有，于是就伸出手在李小兰眼前晃了晃，嘴里唉唉了两声。
“唉唉！傻婆娘，该回家了！”
李小兰回过神来，看着老歪笑嘻嘻地看着她，嘴里居然叫他傻婆娘，把她气得想捶老歪。
“老歪！你找死是不，再敢乱喊，晚上让你睡厕所！”
路上有个人听到了，没忍住，笑出声来：“老歪，你是找了个恶婆娘呀！”
李小兰听到这话，不禁大窘，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恶婆娘了？自己也就是嘴上说说，她还能真像个母老虎一样管老歪？再说了，自己又不是老歪的什么人，人家老歪凭哪样听她的？
李小兰脸都红得像块红布，拿眼睛暗戳戳地蹬老歪，心想都怪这老歪喊她傻婆娘。
老歪也没想到自己开玩笑的一句话引起了连锁反应，害得李小兰被人说成恶婆娘。
自知理亏，忙上前把买的一堆东西又拎又抱地拿起，很狗腿地朝李小兰赔着笑脸：“小兰，莫生气，刚才开玩笑的。嘿嘿嘿……”
说完，又恶狠狠地看向那个人，发现那人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没好气地骂过去：“吴老甩！我看你是皮子紧了，是不是要我给你松一哈！”
说完，又回过头对着李小兰一脸的贱笑：“小兰，莫张他，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李小兰哼了一声，兀自抬脚就走。老歪赶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活像一个大小姐的小跟班。
吴老甩看着李小兰的背影，对老歪各种羡慕嫉妒恨，于是想给老歪补一刀：“老歪！莫忙！我家有搓衣板，送给你不要钱！哈哈！”
刚喊完，就听到耳边一声河东狮子吼：“吴老甩！你看人家婆娘看舒服了没！让你出来买包盐，搞啷个久，还不给我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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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歪一见这架势，先是幸灾乐祸地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偷眼看了一眼李小兰，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也似乎隐隐作痛。
到了院门口，和正在激烈辩论的黄瞎子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准备掏钥匙，却发现自己根本腾不出手，只好叫李小兰在他裤子兜里摸。
“老黄！快看快看！老歪他两口子那亲热的样子，你还说老歪是打地铺，我反正是不信！”
黄瞎子虽然看不清两人有多亲热，但是模模糊糊地看到李小兰在老歪身上蹭，还挨的这么近，动作十分自然，他挠着脑壳破天荒地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回到家里，李小兰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老歪把东西一样样地往桌子上放，她也懒得去帮忙。
今天老歪一口一个他婆娘，还又搂又亲的，李小兰也是憋着火，现在回家了，她可不想惯着老歪。
老歪见李小兰一脸的不善，知道回家了绝对没有他的好处，识趣地不敢说话招惹这姑奶奶。
手上的东西就剩毛毯和床单了，老歪为了难，不知道往哪放，又不敢问，只好尴尬地抱着，用眼睛看着李小兰，等待着李小兰的指示。
李小兰看着老歪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站起来，一把把老歪抱着的东西抢过来，就放到了厢房里的床上，自顾自地把床上的床单换了。
老歪终于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喂！姑奶奶，家里又不是没有被子，你咋个还要买这么贵的，真舍得！”
老歪觉得昨晚他盖的薄毛毯就挺好，还要买，还花这么多钱，真是不会过日子。
李小兰猛地一转身，很生气的样子，劈头盖脸地问：“我有那么老吗？还叫奶奶！”
“啊？”
老歪又凌乱了，支支吾吾起来：“不是，你各人都叫各人姑奶奶，还不许我叫了？”
“姑奶奶只能我自己说，不许你说！”
李小兰突然就变成了刁蛮小公主，皱着小鼻子警告老歪。
“好嘛！”
“买这床毛毯，是让你晚上有被子盖，知道不，猪脑壳！”
李小兰还是说出了买毛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