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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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席蓝晴一睁开眼却发现那张熟悉的脸不见了,本来拥挤的床也突然变得很宽、很空,而且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他平时睡的位置,冰冷的感觉传进掌心,她的心顿时一悸。

    奇怪?

    她迅速的跑下床,习惯性的冲向厨房,脑海里自然的勾勒出他平时准备早餐时忙碌的背影。

    但是

    当席蓝晴尚未走进厨房,里头冷冷清清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放慢脚步,心中甚至无端的感到瑟缩。

    怎么会那么安静?

    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她停在厨房门口时,顿时了解那股不安从何而来。

    她在厨房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将整个厨房环视了一遍。

    他去哪里了?

    他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吧!她不安的给自己一个答案,转身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就坐着等他回来吧!

    习惯性的打开电视,但是却一直看得漫不经心的,连续换了好几个频道,心却仍系在石烈宇身上,

    她一直怀疑他是真的出去买东西了吗?以前从未有过这种

    情况,早上一起来总是会瞧见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

    她平时为没有在看新闻的习惯,今天不知为何一直觉得很不安,仿佛将会发生什么大事般,转到新闻频道后,直盯着电视瞧。

    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她的目光在电视与时钟间来来回回的看着,心里越来越着急,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才一关掉电视,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熟悉的身影。

    她立即又打开电视,电视上正播着石烈宇接受媒体的访问,在他的身后站了许多名的警察,好像发生了重大的事般,他说了什么地听不清楚,在席蓝晴的眼底,他似乎成了一个很陌生的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

    地跌坐至地板上,鼻头瞬间——酸,昨晚和他的对话蓦地跳进脑海中。

    昨天晚上,他像是在交代她什么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她还记得他说要地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要她不要再去接触任何危险的环境这些话现在回想起来不正是在跟她道别吗?

    眼泪不听使唤的在眼眶中打转,这-刻的恍然大悟让她更感痛苦,好似心在一瞬间被撕成千万片般,连做心理准备的机会都没有,就好像惨遭雷挈,让她无所遁逃。

    她在这-头担心了他一个早上,想不到他竟在那一头谈笑风生,而最让她生气的是,她有-种破欺骗的感觉。

    原来他就是近日闹得满城风雨,失踪近一个月的鸿临企业总裁——石烈宇。

    这样的认知让她痛彻心扉,和她相处近-个月的男人有这样的身世背景,而她却毫不知情。

    就在这-刻,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捅了一刀般,那股疼痛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在这一刻,她赫然发现自己内心那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了。

    原来她诧异的抚着双唇,不可置信的瞠大眼。

    那种感觉是爱吗?真的吗?她竟然把自己的心许给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对他却完全不了解的男子?

    两个星期后,席蓝晴在一团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随即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却是无法单单用抓狂、愤怒、崩溃、爆发等词语就可轻易带过的。

    她根本是快气晕了。

    在她两个礼拜前走出自怜自艾的情绪后,她也花了近两个礼拜的时间,静下来仔细的思考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从他们相遇的那晚,到和她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到最后真相大白,过程是五味杂陈,有欢笑也有浓浓的火药味,事实上却是教人回味无穷,虽然一切有如梦幻般,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其实应该要说是她的反应太迟钝了。

    仔细想想和石烈宇相处的这些日子来,他就像她第二个妈一样,管东管西又爱碎碎念,生活起居一切都由他十了理,她可以说是过足了千金大小姐的瘾,而且所有的花费都是由他负责,她竟然还笨到以为他是无业游民?

    而且当初她在车祸现场捡到他的寸候,早就该猜出来那应该不是单纯的车祸,只是地自己没去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席蓝晴巴不得将自己的脑袋痛扁一顿,看会不会变得聪明一点?竟然连这点小道理到现在才理得出来。

    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何要一声不响的离外她?最后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电视上,间接告诉她他是谁?

    这样做有何意义吗?是为了让她不要太担心,还是为了减轻她的愤怒?

    不过,不管他这样做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为何,她都很生气。

    虽然很生气,但是她实在不相信他对她没有存着一丁点的感情。

    想了好半天,她唯一能接受的解释就是——

    石烈宇之所以会这么对她,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她再接触到任何的危险。

    他知道她绝对不会在他有难的时候坐视不管,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他。

    为了证明她的推论是对的,她决定到石烈宇的公司去。

    这个呆子石烈宇,不要她鸡婆、多管闲事就明讲嘛!干嘛那晚跟她说些有的没的,兜了一大圈,害她伤心了老半天,这笔帐他们是有得算了!

    她急忙穿好鞋子,迅速的步下楼梯。

    席蓝晴站在路旁的行人道上欲拦计程车时,前方突然停下一辆很眼熟的黑色轿车。这台车好像在哪里看过的样子?

    在她尚未想起时,车上走下一名陌生男子,往她的方向走来。

    “你是”她诧异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完全不认识他,”席小姐,你要去找石烈宇?”男子用着冷静的口吻问道。

    席蓝晴显得木呐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知道?

    “上车吧!我截你去,我顺便要送个礼物给他。”男子善意的朝她地微微一笑,但在转身的同时,他的嘴角立即浮现一抹阴寒的笑。

    “请问你怎么知道代我?”席蓝晴打量的看着他,十分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但是,他又为何知道她是谁?莫非是石烈宇请他来的?

    但这想法在下一秒马上就被她否决。她记得刚才他说要送礼物给石烈宇,这么说,绝不可能是他派来的罗!

    还有他的车

    席蓝晴看着他的车,一道震光突地闪过,她知道他是谁了!“不用了,我坐计程车去就行了。”她赶紧往旁边走去,尽量保持镇定。

    它就是上回一直跟踪在他们后面的那部车,也就是说,他可能就是要对石烈宇不利的那个人。

    印象中,上回在看电视时,据他所表示,幕后的指使者逃掉了尚未抓到,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他可能就是那位幕后的指使者。

    席蓝晴本想干脆假装不知情,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坐上他的车,但是,一旦上了贼车她又没有任何的胜算,与其冒险还不如小心为妙。

    算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她加快脚步,想与他保持距离。

    男子立即趋上前去,手往前一伸,迅速扣住席蓝晴的手,随后不知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抵着她的腰。“不要动,再动的话我敢保证你的小命将会不保。”他声音显得仓促,目光还不忘注意周遭的环境。

    “你”她偏头瞄了眼抵在她腰间的东西,不免睁大眼。枪?!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喂!在大街上拿出这种东西来不好吧!”她是好意出言警告他。在大街上拿出这种东西,万一不小心被路过的人看到,到时可能会引来不小的恐慌,说不定连警察都会被引来。

    “你赶快给我上车!”他低声在她耳旁道,硬是将她带往车上。

    席蓝晴想出手反抗,那人却动了下手中的枪,让她手边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反抗,否则”男子冷言警告,阴森诡异的笑着。

    他该不会想在大街上绑架她吧!“你不是说要送礼物给他吗?我想我这是不要打扰你们比较好。”她装傻的笑着,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乘机逃跑。

    “我要送他的礼物就是你。”他加重抵住她腰间的枪的力道,另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大手一扭,不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将她押上车。“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着,否则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睛。”

    他关上车门,迅速绕到驾驶座,尚未坐稳,便将枪指向她的脑际,重重的踩下油门,往石烈宇的公司而去。

    石烈宇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心绪却早已不知飘至何处。正确一点的说,他的心、他的思绪全都系在一个女子身上。

    已经有一个月了吧!他仰头望着近在咫尺,事实上却有千万里远的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离开她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

    他的蓝晴-直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有很多时候,他甚至感觉到她就在身边,但是当他想仲手抱她时,她却像空气一样让他完全触摸不到。

    这样的感觉及画而在他的脑海出现不下数次,每一次清醒过来,心中总是充斥着懊悔。他不知道这-月的日子自己到底是如何熬过的,只知道很痛苦,内心饱受煎熬,那种痛苦及煎熬几乎可以将他整个人撕碎。

    公司这边已经可以说是完全无后顾之忧,背叛他的人全都

    被他一网打尽。离开蓝晴的那天早上,他带着大批员警到公司,着实让大家吓了一大跳,也因为他毫无预警的出现,使得那些人根本无处可逃,轻轻松松的便将那些人一一送进警局,公司的危机可以说是暂时解除了。

    但是,截至目前为止,还有一个人在逃,那个人正是这件事情的幕后操纵者,更是他的生死至交,但是他也应该成不了气候了。

    剩下的工作他全权交由警察负责,只是在这一刻,石烈宇不得不承认,与蓝晴分离且完全没有她消息的日子,远比他想像中的难过。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对她的思念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日益强烈,几乎将他吞没。

    石烈宇知道自己最近不但体重减轻,连他一向高效率、公式化的秘书都察觉到他的变化。

    事实上,离开蓝晴的这些日子,他从来没有好好吃过一餐,心里总是挂念着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再跑去做那些危险的工作,甚至担心她是否有受伤?

    他转头瞥了眼堆得如山高的文件,强迫自己坐回椅子上。其实他现在对什么事都兴趣缺缺、无法专心,然而唯一能让自己暂时忘记她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埋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

    哔哗哔!

    内线通话声打断了石烈宇的思绪,他按下通话钮,传来谢秘书因紧张而显得神经兮兮的声音。

    “什么事?”石烈宇扬起眉。

    (石总裁.有人想)

    (石烈宇,你这个胆小的窝囊废,我有个大礼想送给你。)

    谢秘书话未说完电话便被抢去,传来的是一个对石烈宇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石烈宇明显一愣,随后浮现-抹难解的笑意。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我还正愁捉不到你,想不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石烈宇凛冽的对着话筒说着,但不知为何,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觉直朝他袭来,仿佛有什么事威胁着他。

    (你要得意也只有在这一刻了,想知道我送了什么礼物来给你吗?你自己听听。)

    (烈宇,救命呀!这个变态的家伙突然把我押上车,还拿枪指着我。)

    席蓝晴的声音突然从话筒另一端传来。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

    “蓝晴!”乍闻席蓝晴的声音,石烈宇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她怎么会在这里?“唐少勤,你好卑鄙!”他对着话筒气愤难抑的低吼。(我卑鄙?如果我卑鄙的话,你不就更加卑鄙。)唐少勤不以为意的冷笑着,接着便挂上电话。

    席蓝晴首先看着不停发颤的谢秘书,再斜睨着男子手上的枪,心跳不停的加快。“你你还想干嘛?”

    “不要吵!跟我来。”他用力拉住她,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往后方的电梯走去。

    唐少勤一挂上电话,石烈宇立即情急的拿起电话大喊,但回应他的却只是断线的嘟嘟声。他急忙回拨给谢秘书,谢秘书告诉他唐少勤己走进电悌,正往他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他急忙交代谢秘书-些该做的事,甫挂上电话,大门突然被——道猛烈的力道给撞开来,席蓝晴的身影率先出现,然而在她的脑门旁,-把冷冰冰的枪正指着她?

    席蓝晴-方而害怕抵在她脑袋的那枝枪,一方面又显得尴尬的对着石烈宇傻笑。他们见面的方式还真特别。

    “石烈宇,我送大礼来给你了。”唐少勤脸上挂着一抹阴寒的笑,一步一步的往他走去。

    “如果你敢伤她一根寒毛,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石烈宇凛然的发出警告。

    “是吗?让我吃不完兜着走?现在这种情况,你不应该对我发出任何的警告.而是该对我下跪求饶,并将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双手奉,或许我还会考虑放过她。”

    “休想!”石烈宇咬牙切齿的回应,森冷的黑眸布满愤怒。

    “想不到你这么不识时务。”唐少勤食指缓缓地移至扳机上。“那就对不起了,这份礼物我就亲手销毁。”

    席蓝晴看向指着她脑门的枪,吓得将双眼闭上,心里却开始大骂石烈宇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把公司看得比她的小命还重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什么,这种东西再赚就有了嘛!她的小命值钱多了,而他竟然一点都不在乎她

    “等一下!”石烈宇情急的大吼。唐少勤冷笑一声,眯眼看向他。“后悔了吗?”

    “不准动她,否则”他双手气愤的紧握,愤怒的黑眸布满血丝。

    席蓝晴也瞠大眼看着他,一脸很期待的表情。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否则怎样?现在这样的情况,你想你还有反制我的方法吗?”唐少勤得意的问着。

    “你的要求我全都都答应你,只要你放开她。”石烈宇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只有先答应。

    “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唐少勤的脸上多了一丝得意。“我要你跟我下跪道歉,再双手奉上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他忘形的仰高头疯狂的大笑,指着席蓝晴脑际的枪不自觉的放松,疏忽-了周遭的环境,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石烈宇咬牙道。

    席蓝晴突然咧嘴傻笑。这好耶!就当作是他刚才无视她可爱小生命的处罚。她瞥了眼唐少勤,趁这时候悄悄地往后缓缓移动

    “是吗?那就别怪我”他的手欲扣下扳机,这才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

    就在他急忙转身想找人的同时,石烈宇见机不可失,迅速冲上前去将他压制在地,另一手则紧紧抓住他拿着枪的手,两人双双在地上大打出手。

    席蓝晴早把危险摆一旁,像在看动作片一样,全神贯注、仿佛置身于其中,双手紧握的在一旁大喊着:“揍他、揍他用力用力呀!”虽然没有上次飞车追逐来得刺激,不过这次也算不错啦!而且她的手实在痒得都快受不了了,真想参一脚。

    “喂!你们两个是都没吃饭吗?出拳的时候用点力嘛!她快看不下去了,干脆在一旁指导了起来。,,

    “拜托你们行不行?打架不是玩扮家家酒,用点力嘛!”席蓝晴忍不住翻了几次白眼。

    她好想加入石烈宇,不是,是跟石烈宇交换,由他躲在一旁,换地来跟唐少勤打。

    两人在你来我往中,石烈宇吃了一记闷亏,席蓝晴气得在一旁大叫:“石烈宇,你白痴呀!连这种逊了丫你都打不过。她在一旁哇哇大叫,一方面是气他竟然会被打到,另一方面也是气唐少勤竟然敢打他。

    这个肉脚的石烈宇,竟然连唐少勤这种逊了丫都要打个好半天,换作是她,随便几拳就解决了。

    席蓝晴对打架这种事可是信心满满,不是因为她有那些吓

    人的头衔帮她背书,而是打架的经验多得不胜枚举,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手是不是真有两下子,她的手已经痒得快受不了了。

    她快步上前,正欲动手时,石烈宇快速的挡在她面前,不顾危险的转头对她道:“你不要动,我绝不会再让你打架了。”他不愿意再让她陷入任何危险中,又岂会容她动手。

    唐少勤狼狈的自地上爬起,心里又气又急,就是因为不服气,他搬起一张椅子就往他们砸去。

    “可是看你打架真的会气死人!”席蓝晴不耐烦的大吼,怒目瞪向他,随后他身后的情况让她失声大叫。“啊!小心。”她情急的推开他,想也不想的便用手挡开唐少勤猛力砸来的椅子。

    “蓝晴!”石烈宇眼睁睁的看着椅子砸向她,慌张的同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痛!席蓝晴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刚才她想也不想的就用手去挡,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痛。

    好后悔!

    她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该不会是断了吧!她痛得眼泪直流,声音哽在喉头。

    “蓝晴!”石烈宇霎时气红了眼,一股抑制不了火气直往上冲,他立即冲上前去,直接朝唐少勤的鼻梁揍去。

    唐少勤受不了这一拳,当下往后退民好几步,跪倒在地,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

    而石烈宇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走上前就是一阵猛踢。

    当按获谢秘书报案而赶来的警察破门而入时,发现唐少动人已经被打得呈现半昏迷状态,横倒在地。

    警察蜂拥而上,将唐少勤自地面拉起,快速的替他把上手铐,押进电梯。

    在警方押着唐少勤进电梯的同时,石烈宇匆忙的将席蓝晴打横抱起,冲进另一部电梯。

    *********

    医院——

    在急诊室外头,警察特地来医院做笔录,石烈宇一边说着当时的情况,一边观望着急诊室的大门。

    警察做完笔录后便离开。

    石烈宇在急诊室外等了约一小时,席蓝晴的父母在这时赶到。

    不过他们才一赶到,席父马上就拉着石烈宇到一旁,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还不时注意急诊室的大门,明显在预谋些什么事情。

    只见石烈宇不停的点头,脸上还露出高兴又满意的表情。

    这时,急诊室大门打开,护士推着席蓝晴出来,他们立即蜂拥而上围住她。

    “蓝晴,怎样?痛不痛?”席母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右手上那一大块石膏,心里极为不舍。

    “放心啦!已经不痛了。”席蓝晴说得仿佛她没什么大碍似的。“爸、妈,你们怎么都来了?”他们怎么都知道了?刚才她在进急诊室前,不是已经交代过石烈宇绝不能告诉她的父母吗?

    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石烈宇马上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你不要怪他,是你爸刚好打电话给他,他才告诉我们的。席母摸着她被石膏包裹着的右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席母半是埋怨、半是生气的怒斥。

    “不会啦!我的手没断,只是裂开而己,医生说大概一个月就没事了,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她轻轻地拍着右手的石膏,不敢太大力。

    “还要一个月?那这一个月谁来照顾你?”席母讶异的瞳大眼,担忧的神情似乎有所顾虑。

    “当然是你们呀!反正平时都在家。”她看不出母亲脸上担忧的神色,神情自若的说着。

    “可是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法国。”说到法国,席母突然一脸幸福暖昧的模样,还甜蜜的瞥了席父一眼。

    “你们去法国干嘛?”席蓝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这会不会太巧了?在她受伤正乏人照顾之际,他们竟选在这时候出国?

    那她这一个月要怎么办?他瞥了眼石烈宇,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要吧!

    “明天是我和你爸结婚满三十周年纪念日,你老爸说要带我出国去走走。”席母越说越高兴,表情越是甜蜜。

    “结婚纪念日?你们不是去年才庆祝吗?”席蓝晴不高兴的大叫。不!应该说他们每年都庆祝,他们不觉得烦,她光听就觉得很厌烦。

    可是怎么今年好像比较快?她孤疑的想着,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几月结婚的,要怪就该怪自己没注意这些小细节。

    “那是去年,而且我们去年都在国内。”席母还特别说明他们庆祝方式不一样的地方。

    “伯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蓝晴这一个月就交给我来照顾。”石烈宇突然提议。

    “不要!”席蓝晴马上抗议。不过

    “这好,那一切就交给你了。”席母马上附议,连考虑都没考虑。

    “妈!”她生气的看向老妈。

    “我也觉得这提议不错,那我们家的蓝晴就麻烦你了。”一旁久未开门的席父也颇为赞成。她牵起席母的手,转头道:“蓝晴,这一个月你可要乖乖的,千万不要给人家惹麻烦,知道吗?”

    “爸!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她简直欲哭无泪。

    “爸爸这样做都是为你好。那今晚你就住在他家吧!我们也该回去收拾行李,要赶明天一早的飞机。”他马上拉着老婆往电梯的方向走。

    经过石烈宇身边时,席父偷偷的向他眨眨眼,空着的一只手放在胸前比了个“0k”的手势。

    “爸、妈,你们不要走呀!我话都还没说完。”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没答应,他们怎么就急着走人?

    不过,他们似乎假装没听到一样,白顾自的走进电梯,在门关上的前一刻,还很有默契的朝他们挥手道别。

    啊!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太急了点?

    她看向石烈宇,惊觉他脸上那抹笑意有别于平常,以她了解他的程度看来,他的表情就像是莫非他们之前就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