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醋缸茱丽叶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整个下午,席若红在茶水间与祈孟折的办公室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次,急促的步伐如同她的心境——乱糟糟的。

    祈孟折和丁湘愉出去到现在已过了三个小时,她却始终不见他们回来。“吃个饭也不必那么久吧?”她喃喃自语着,莫名地火大。

    他们除了吃饭外一定还有去别的地方,不过到底是去哪里呢?

    她噘嘴想着,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该不会是去“那个”吧?不可能,他的品味还不至于如此“高”可是

    她透过落地窗上的倒影,反看着自己的身影,又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我在想什么呀!”她用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她干嘛没事把自己的地位贬得这么低?就算她的长相差,穿着应该不差吧!

    她想起丁湘愉的那一身穿着虽如乡下女孩般纯朴,但是长相确实也不差,只要细心打扮一下,想必也是个大美人;她反观自己,看着自己的长相,说美也不是顶美的,但也不丑,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名牌,不过与丁湘愉相较起来,她不由得信心大增。

    她侧身拉了拉上衣,再仔细审视自己一遍。

    咦!她最近好像有点胖耶!小肮凸了点,得减减肥才行。

    她刚才有的自信在见到自己微凸的小肮后,便无端消失了。

    “哎呀!”她突然不耐地叹口气,知道现在不是嫌弃自己的时候,她得努力找出自己的优点来才行,否则她会觉得自己比那只“丁香鱼”还不如。

    她这一道叹气声引来办公室内所有人好奇与不解的目光,可是席若红却完全无察觉地继续看着落地窗上的倒影。

    她的目光再从微凸的小肮上移到下半身。

    她的腿还算细,不过就是有那么点美中不足,走路稍微外八字,而且她最近比较偷懒,忘了刮腿毛,使腿看起来有点像营养不良的小萝卜。

    “啊!怎么会这样呢?”她用双颊紧贴着落地窗,叹气声连连。

    她平时都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缺点,怎么偏偏选在今天发现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窗外两道如蚂蚁般大小的身影吸引去,她知道一定是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她突地紧张起来,猛跳脚。

    她立即转身快步回到茶水间,用力地关上门。

    她这举动更让大家摸不着头绪。

    ttt

    端着“特调”红茶,尚未进入祈孟折的办公室,席若缸便已听见从里头传来的嘻笑声。

    顿时,先前她内心那把好不容易才熄灭的怒火又窜烧了起来,使她好难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对他们破口大骂,可是她先前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如果她现在真的马上冲进去,不等于闹出一个笑话吗?

    算了,还是忍一忍吧!

    她用力地深呼吸,敲了敲门。

    推门而入后,席若红看到的景象更是让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丁湘愉在短短三小时内,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丁湘愉身上穿的t恤及早已退流行的ab裤不见

    了,被一套米黄色的流苏套装给取代,另外,她还去做了头发也上了妆,感觉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难怪人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丁湘愉这身打扮、穿着俨然变身为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是那么漂亮且高贵。

    “席小姐,你看我这样漂亮吗?”丁湘愉兴奋地站起身,转了一圈。

    “漂亮漂亮。”席若红笑得很勉强。

    “真的吗?祈大哥也说我穿这样很漂亮,可是我还是很不习惯,可能是第一次穿裙子吧!”她拉了拉裙摆,自己似乎也很喜欢。

    祈大哥?席若红顿时一僵,诧异她已经叫他叫得这么亲密了。

    “若红,有什么事吗?”祈孟折问。

    他不是没看到席若红刚才的表情,只是意外她都快被醋淹死了,竟还可以装得没事似的。

    “我泡了两杯红茶,想请你们喝喝看,这是我请朋友专程到英国买的茶。”她笑咪咪地将加了料的红茶放到桌上。

    祈孟折瞥了眼红茶,再抬眼看看她。“这是从英国买回来的?”他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是呀!我在家里有先试泡过了,味道还不错,你喝喝看。”刚才险些被醋淹死的席若红,现在笑得多灿烂呀!

    “我想放凉一点再喝,现在好热。”他就是觉得有鬼。

    “这种红茶就是要喝热的,凉了就不好喝。”席若红继续催促着。

    “真的很好喝耶!”丁湘愉先喝了一小口,发现味道很棒,马上开口称赞。“祈大哥,你喝喝看,味道跟我们台湾卖的红茶完全不一样喔!”

    “好,我喝喝看。”有点无奈地端起茶杯,偷偷地在杯子上方吸了几口气,闻闻看有无其他怪异的味道,确定没有后他才喝一小口,随即放下茶杯。

    席若红内心的醋桶又打翻了。

    她刚才叫他喝,他竟推说要等凉一点再喝,那只“丁香鱼”才开口,他马上就端起茶杯,虽然才喝一小口,看起来也很不愿意似的,可她就是不爽。

    “好喝吧?”她故意转头问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丁湘愉。“要不要我再泡一杯过来?”

    “好呀!这么好喝的红茶我还是第一次喝到,不多喝一点岂不太可惜了。”话落,丁湘愉连忙将杯中的红茶一口饮尽,将茶杯递给她。

    接过茶杯,席若红又道:“你叫你的祈大哥喝快一点儿,我便可一次泡好,就不用跑来跑去的。”纵使知道自己快被醋给淹死,她竟还可以笑得如此灿烂,她实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

    祈孟折闻言,忍不住打个寒颤,什么叫“你的祈大哥”?听起来怪恐怖的。

    果真,丁湘愉很瞬话地转头催促道:“祈大哥,你喝快一点嘛!席小姐在等你了。”

    “我一杯就够了,若红,你先帮她泡吧!我要再喝的时候,我自己去弄就行了。”他敢肯定这杯茶里她一定有加料。

    “不好吧!我的工作只是负责泡茶,要是你连茶都不让我泡,那我待在这公司岂不是没意义。”席若红睁大眼瞪他一眼,随即又恢复笑盈盈的模样。

    “这好吧!”他错了,真的错了,当初真不应该如此“亏待”她,安排她做如此轻松的工作,看,她现在要整他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呀!

    他端起茶杯,深深地吸一口气后将红茶一饮而尽,随即将茶杯递还给她。

    他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待会儿,他一定会拉肚子拉得非常爽快。

    接过茶杯,席若红是满意极了。

    她还有件事差点忘记做,她得赶快到男厕所一趟才行。

    ttt

    同样的情况在同样的地点又再次发生,男厕所的卫生纸早在祈孟折的预料中不见,所以他自已有准备,可是他没料到的是,这次他竟被困在厕所里,而且马桶还堵住了,害他险些被排泻物的臭味给薰死。

    在这当中,他不是没出声喊救命,可奇怪的是,这次竟未像上次一样顺利,他喊了近二十分钟,外头仍静悄悄的,仿佛没人听见般,所以他决定自救。

    踏上马桶、一脚踩着门把、两手攀在门板上头、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自然地往上一跃、将身体压低,随后再小心越过门板一脚踩住门把,不费吹灰之力他便出来了。

    正当他欲转身出厕所时,赫见锁住他的那间厕所挂了个维修中的门牌,他不信邪地又看向另一道门——清洁中。

    他挑了挑眉,这代表什么意思?

    一间厕所挂上维修中的牌子,另一间挂的则是清洁中的牌子,简单说来,就是他自己没看清楚“自愿”进入这间维修中的厕所;活该!他怨不了人。

    不过他还年轻,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刚才他推门而人时确定没有这块牌子,就算真的有,他也不可能没看到,这么说,是他进去后才挂上的-?

    答案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也猜到谁是始作俑者。

    席若红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就算她真跟他有仇,也不必当着公司同仁的面整他,让他当众出糗。

    忿然地走出厕所,公司员工一见到老板满脸怒容时,没人胆敢挡住他的去路,连忙闪边去。

    用力地推开茶水间的门,准备破口大骂时,他猛地将欲说出口的话吞下肚。

    咦!人呢?

    他走进去,推开休息室的门。

    席若红不见了!

    “老板。”一道声音突地在他身后响起。

    转过身一看,尚未看清楚来人,他只先看到一张假单;愤怒地伸出手抽起那张假单,瞬间,他脸色大变。

    “刚才席小姐突然请了一星期的假。”拿假单进来的员工在发抖。

    “请假?”他挑高右边的眉。“我没有批准她请假啊!”这女人落跑了?

    “我刚才也是这样对她说,可是她说你被关在厕所没空签字,要我转交给你。”

    他又挑高左边的眉,目光锐利地扫过眼前一双双大大小小的眼睛。

    难怪他们都一副看戏的模样,原来他们早知道了。

    半眯起眼睛,他又再一次扫视这群看戏的人,警告意味十足。

    当下,大家颇有自知之明地迅速作鸟兽散,根本不敢再逗留。

    ttt

    回到家,席若红匆促地收好行李,蹑手蹑脚走出家门。

    在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她迅速招来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在车上,她不时东张西望着,直到下了车进入火车站,她仍是如此,提心吊胆的,总没一刻安心。

    在这当中,她不时告诉自己,祈孟折那家伙一定还被困在厕所,就算早逃出来了也未必找得到她,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这么提心吊胆的。

    况且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只“丁香鱼”他光是应付她都来不及,怎会有心力来找她。

    一股酸味顿时溢满心头,失落的情绪也是如此,她甚至希望祈孟折真的会追来,毕竟这代表着其实他也是很在乎她的。

    不行!她脑袋里的警钟突然大响。

    要是他真的追来了也一定是来找她算账,她可不想在火车站里断送性命。

    对!他千千万万不能追来呀!就算真要追来也得等她上了火车才行。

    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呀!您们可要保佑,千万别让那家伙在这时候出现。

    她不停地深呼吸着,脑袋里想的是一回事,可她的眼睛却仍像雷达似的,不停地看着四周,就怕人群中有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好不容易盼到火车进站,席若红迅速拿起行李第一个冲上火车。

    她从前面的车厢一路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拿着票慢臣地找寻着座位,终于在最后一排的座位找到她的位于。

    她瞥一眼坐在她身旁的男子,首先是一震,再仔细看他一眼,她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祈孟折咧!

    虽然他的脸被一顶帽子遮去大半边,头也压得老低在睡觉,她顶多只看得到他的下巴,不过她就是能确定他不会是祈孟折。

    火车终于缓缓地移动了,她总算可以放下心来;她将自己埋进椅子里,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很快的,火车来到下一站,它缓缓地放慢速度,席若红也睁开双眼。

    坐在她身旁的男子似乎是要在这一站下车,这么说,她旁边的位子有可能空下来,也有可能是换另一个人坐,但不管怎样,只要不是祈孟折来坐就行了。

    火车终于又慢慢地移动,她等了良久,眼睛都不敢合上,直到火车恢复平稳状态,她这才安下心;一安下心,她又想睡了。

    在睡梦中,她清楚地感觉到身旁的椅子承受着重量,随后,她又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阴影笼罩着;睁开眼一看,她首先看到的是一件灰黑色的西装外套。

    猛地,她的心跳无端加快,一颗心几乎要蹦出体外。

    再抬眼一看,一张展露笑颜但眼底却明显闪着火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感觉更熟悉了。

    “嘿——”她咧开嘴,对着这脸庞傻笑,笑的样子还算不太难看。

    “怎么突然请假?而且兴致似乎还很不错,是要去旅行吗?”祈孟折对着她脚旁的行李挑挑眉。

    这女人把他惹火就想当缩头乌龟逃跑,他岂会让她那么容易得逞。

    “你、你怎么知道我”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而且夸张的是,他竟找得到她。

    “打算逃到哪里?”见她不明说,他也就不拐弯抹角地挑明问。

    “谁告诉你我是逃跑的了?”她心虚地低下头,不由自主瞥向车窗外。“而且你也没证据,怎么可以说我是逃跑的。”

    “这么说你是纯粹出游,而不是为了逃避我?”祈孟折有些气结地问。

    这女人真固执,他都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她怎么还这么死鸭子嘴硬。

    “当然。”席若红一个深呼吸,抬眼对上他,说得仿佛是真的。“我就是要出去玩,你又能怎样?”她固执不已。

    “我没准假。”他的眼眸含有几分冷意。

    “我人已经在火车上,难不成你要现在把我带走?跳车吗?”她当然知道他没准假,否则她又何必逃得这么匆忙;不过既然已经逃出来,她岂会乖乖地跟他走。“如果你有本事让火车停下来,我就乖乖跟你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火车在未到达下一站前,绝对不可能会停下来。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祈孟折倒也不生气,只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但她话才说完,她突然感觉火车的速度似乎有减慢的趋向,再往窗外望去,本已呈现些许模糊的景象在此时渐渐变得清晰,因为下一站到了。

    不可能吧!她惊诧地想着,随后看到祈孟折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总是说没有确定的事,话千万别说得太早,否则只有吃亏的份。

    “你现在愿意跟我下车吗?”他噙着笑问。“火车已经停下来了。”好在他有先见之明,知道她一定会故意刁难他,所以早已把时间算准。

    “你、你”她哑口无言。“谁说我要跟你走啦?我刚才说的话又没有用白纸黑字写明。”她存心赖账。

    闻言,祈孟折立即沉下脸来,但仍不发一语。

    “哈!没话说了吧!本姑娘就是不跟你走,你有本事就把我扛下车,否则我今天绝对不会跟你走的。”她就不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敢把她扛走。

    她又忘记不能把话说得太早。

    “话是你说的,别反悔。”话落,他突地站起身。

    席若红没来由的一颤,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的一双大手便已伸向她。

    她还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腾空;紧接着,她看到自己的脸与地板约只有半个人高的距离。“你放我下来!”她吓死了,想不到他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扛着走。

    他这举动同时让在同一节车厢的人傻眼,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他们。

    “别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他提醒道。

    “我刚才说的话又没有”

    “我知道没有白纸黑字定契约,我们现在就去定契约。”在众人的注视下,祈盂折依旧是毫不害羞地扛着她走下火车。

    ttt

    其实席若红是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下被当成沙包似的让人扛在肩上,更不介意在下火车后好不容易碰到地面,才一会儿的时间又被当成玩具似的高高拎起,但是真被人当成沙包或玩具,大手一扔便将她扔进车里,这她就有意见了。

    “喂!你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吗?很痛耶!”她抚着微微发疼的手臂,不悦地吼道。

    祈孟折无所谓地耸耸肩,仿佛不干他的事,再好整以暇地坐至驾驶座。

    “说,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厕所后又逃跑?”他忍着怒火问。

    点燃根烟用力地吸了口,他借此分散注意力。

    “谁说是我把你关在厕所的?而且我哪有逃跑,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公司。”

    虽然早知道她嘴硬,但他却不知她竟然会嘴硬到这样的程度。“席若红,你闹够了吧?”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忍不住大声怒吼。“你在红茶里放了泻剂,又故意把马桶弄坏,最后以落跑的手段来逃避一切,这些我都可以不怪你,但是为什么你明明就做错事还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

    席若红着实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她想不到她真的会把他惹火。

    “现在,我要你跟我回公司,由不得你说不。”

    “我不要!”席若红直接打开车门,欲下车,一想到他的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我不想跟你回去。”

    祈孟折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我说过由不得你说不。”

    “我说不要!”她仍固执得很。

    “为什么?”他越来越不懂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固执成这样。“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不要再闹了。”

    “我没有闹,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祈孟折挑高半边的眉,不懂她的意思。

    “就什么事?”

    “就是、就是”这话说不出来不就等于告诉他,她在吃那只“丁香鱼”的醋吗?不行不行!“你不是还有工作吗?”她想借此转移话题。

    祈孟折又挑高另一边的眉。“你在吃湘愉的醋?”

    席若红猛地睁大眼望向他,摸摸自己的脸。“我、我哪有。”她显得很心虚。“我没事吃她的醋干嘛?而且、而且你要跟谁在一起也不关我事。”

    还说没在吃醋,看,她说话的语气有多酸呀!祈孟折这下火气也消了,他发现她根本就是个大醋桶嘛!不过却也因为这件事感到甜滋滋的。

    “你放心,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妹妹,哥哥对妹妹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就不要生气了。”他以为这样就能安抚她的情绪,可是他错了,席若红可是抱着醋坛子出生的耶!

    “你认她为妹妹?”她的声音陡然拔尖。

    祈孟折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回想一下他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

    “有、有什么不对吗?”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吃醋。

    “你竟然认那只丁香鱼为妹妹,你到底把我摆在哪里呀?”她几乎失去理智地大吼出声。“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说有多差劲就有多差劲,威胁、恐吓我,而那只丁香鱼咧?你才刚认识她就带她去吃好料的、买那么漂亮的衣服给她,更过分的是,还故意带她到我面前炫耀,你要欺负我也不必这么欺负法吧!”她不平衡极了。

    祈盂折依然满头雾水,她的说法好似他欺负她,可是苍天可以为他作证,他真的没有。

    “想当初咧,你口口声声答应我妈说要娶我,结果另一个女人才出现马上就变心,我还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答应要嫁你,否则我就亏大了,你这个大骗子!”她的醋坛子快打翻了,只差那么一点点。

    祈孟折很无辜地猛摇头。他真的没变心呀!如果变心,他又何必乖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红茶、又何必大老远追来,他所做的一切怎么才三两下就被她所抹灭光了?

    “你不必摇头否认,谁不知道你认她为妹妹的原因,我也懂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的道理。”她的醋坛子可真打翻了。

    她越说越夸张,完全扭曲他为何要认丁湘愉为妹妹的原因。

    所谓有其兄必有其妹,丁湘愉的哥哥是个再标准不过死缠烂打型的男人,相信他的妹妹没八分像也有七分像,这个妹妹他若一认,不就已经表明他的心意,他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啊!

    但是,怎么席若红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呢?

    “哈!没话说了吧?”她说得气愤难平,恨不得甩他一巴掌。“你就滚回去陪你的干、妹、妹吧!但要记得不要聊到床上去,否则是**呀!”她说得咬牙切齿,都快把自己的牙齿都磨平了。

    看样子她不仅是醋坛子打翻,就连装醋的坛子都打破了。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记在心上的。”祈孟折明显在煽风点火。